第三十章 一石三鸟
王怡凡等叶子然挂了电话，凑到叶子然的跟前问道：“叶主任，什么情况？”
叶子然看看王怡凡叹口气说：“老板要我们对超毒品化工厂污水排放设备的购入预算，好像是说我们的预算高了。Du00.coM我现在去老板那里说明情况，你也别闲着，把我们之前做的报表拿出来看看。哦对了，在给我打印一份环保局对排污的强制性文件给我。”
王怡凡应了一声，叶子然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去找孙有金去了。
没用多久，叶子然就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位子上，眉头深锁，一看就是遇到了麻烦。
王怡凡拿着环保局对污染排放物的红头文件对叶子然说：“叶主任，你要的文件都在这里了。”
叶子然接过文件，翻了翻说：“你看看，青海市环保局对超毒品的环保要求是，排污水需要达到3类标准，我也是按照这个要求做的预算，引进德国爱辉排污系统，不但质量好耐用，而且清污能力极强，刚好能够达到3类水源的排放标准。可是今天孙总却要我重新打预算，放弃德国爱辉的设备引进，执意要用国产三流排污设备，这样的设备，钱是省了好多，可是根本不能达到排污标准，将来通不过环保部门的评测，损失岂不是更大？”
王怡凡听叶子然这么说，点点头从旁附和。心里却在想：好这个孙有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排污这种只有付出没有利润的事情上，他孙有金又怎么可能真正拿钱去做？指望这些资本家有良心，简直就是指望猪能上天鱼能跑。
嘴上却安慰叶子然说：“叶主任，其实三流的排污设备也一样用，坏了的话，再修修就好了。”
叶子然一听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大声说：“你懂什么？超毒品化工厂一天的污水量能达到3吨，可是三流排污设备每天最大处理量只有一吨半，剩下的一吨半，怎么处理？往哪里排放？”
王怡凡憨厚的一笑说：“叶子然果然高瞻远瞩，我都没有想到这些。”
叶子然冷笑一声说：”可是孙总完全不理会这些，一定要用三流排污设备。我已经把厉害关系跟他说的明明白白的了，他要是还不悔改，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了。“
下了班，王怡凡对叶子然说：”叶主任，我今天晚上有朋友来玩，回家能晚一些，你先回去吧。“
叶子然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人，就是爱玩胜于爱工作。“
王怡凡嘿嘿一笑，也不多说。
小李子开车把王怡凡接下来，王怡凡在车里换上有派头的黑社会衣服，对小李子说：”金碧辉煌。“
金碧辉煌的正厅处，露西亚已经等着王怡凡许久了。见王怡凡阔步进来，露西亚迎了上去悄声说：“石伟茂已经来了很久，我安排了几个姑娘陪在他身边，看上去他心情还不错。”
王怡凡点点头，直奔包房。
石伟茂一见王怡凡开门而入，哈哈大笑着，一边主动起身一边拉住王怡凡的手说：“一凡老弟，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春宵一刻，叫这些姑娘们等的多辛苦。”
自从王怡凡的一石三鸟之计以后，石伟茂对王怡凡的好感有增无减，平日里露西亚又代表王怡凡给石伟茂送茶送水好不殷勤，弄的石伟茂越发把王怡凡当成知心朋友。如今石伟茂在青海市的官场坐立已稳，对于黑道上的事情，却不甚了了，如今又了王怡凡这个青海市第一帮派的少主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好像一个帝王有了可以交心的封疆大吏，当然让石伟茂更有接近王怡凡的理由。
王怡凡深知这些理由，对于石伟茂是软硬一起来，到了该用石伟茂关系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
今天晚上，王怡凡就是找石伟茂来办事情的。
王怡凡跟石伟茂寒暄过后，主宾落座，石伟茂对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姐左搂右抱，全然没有了市长的样子。
王怡凡对石伟茂说：“大哥，今天光临我这个小店，你我兄弟二人是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的，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没等石伟茂开口，王怡凡转头对露西亚埋怨道：”露西亚，皇家礼炮这样的酒，你也好意思拿来给咱们的石大哥喝的吗？快去把我藏的那几瓶82年的拉菲取来，我跟大哥不醉不归的，自然要用好酒。“
露西亚应声出外那酒，王怡凡对石伟茂抱歉的说：“这个露西亚，办起事情来就是不懂变化，我跟大哥喝酒，一定要用红酒作料才好，红酒不伤肝，多喝点也无妨。”
石伟茂哈哈一笑说：“老弟倒也不必这样破费，那红酒喝的多了，也是要上头的。”
王怡凡诡异的拍拍石伟茂的肩膀说：”大哥，我这里不但有美酒佳人，对于宿醉不归的客人，我可是提供客房服务的。到时候找几个佳人扶着你进客房休息休息，有佳人伺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石伟茂大笑，搂着身边的两个佳人道：”知我者，老弟也。“
露西亚这个时候已经带着拉菲进了包房，一杯杯给石伟茂斟满，在包房内公主的调笑祝酒中，几个人几杯酒下肚，话就说开了。
石伟茂对王怡凡既放心，又满意，自己平日里也到一些娱乐场所去，但是碍于身份，到底不敢造次，免得给人家留下把柄，可是自从上次王怡凡帮石伟茂收缴了石伟茂嫖娼的视频资料后，石伟茂对王怡凡就一直有放心的感觉，因此在王怡凡这里玩的也最为尽兴，毫无顾虑。
酒过三巡，石伟茂拍拍王怡凡的肩膀说：”老弟，你对老哥的心意，老哥我自然是明白的，你放心，在青海市这个地界里头，有老哥我一口吃的，就有老弟你一口热乎的。“
王怡凡见石伟茂迷迷糊糊的，知道这个时候时机已经成熟，凑近石伟茂的耳朵说：”大哥，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求你呢。“
石伟茂说：”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王怡凡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要青海市钻井队的垄断权。”
石伟茂不解的说：“钻井队有什么好赚钱的？你要搞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