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心机
顿时，小李子觉得王怡凡这个人，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读零零小说
王怡凡接着说：“汪肖云是青龙会的人，他来到海港集团，摆明就是孙有金为了赶我们黑头会出局，找到了更大的青龙会做靠山，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我们加大对超毒品化工厂的控制，准备跟青龙会斗个你死我活。第二，我们黑头会放弃超毒品化工厂，拱手将利润大于毒品的合法买卖送给青龙会。大家看看，有什么意见没有？”
十二个堂主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低头沉思，又一次得不到相同的意见。
王怡凡见十二个堂主都不说话，就选了姜坤问道：“姜坤堂主，你是黑头会人数最大，规模最大的一个堂会，你来谈谈你的想法。“
姜坤心里想的很简单，没有永远的黑头会，只有永远的利益。真要是青龙会杀过来的那一天，自己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跟青龙会站在统一战线上，决不能为了保护黑头会这个老东家，而得罪了青龙会这个新东家，毕竟，不论从经济实力，人员数量上，黑头会都处于绝对的弱势，真要是发生火并，黑头被青龙会消灭，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想到这里，姜坤心里居然不免窃喜，幸好当年自己没有争到黑头会大哥的地位，不然如今坐在黑头会统帅的座位上，想要投降都难了。
但是老奸巨猾的姜坤嘴上却完全是另一套，他的演讲慷慨激昂：”青海市黑头会能有今天在青海市一家独大的地位，是老一辈黑头会前辈们一路砍杀得来的，我们今天能够坐在这里开会，都是前辈们用血换回来的，我不管什么青龙会白龙会，只要我们黑头会的人团结在一起，大家力量往一处使，相信一定能克服万难，取得胜利。“
王怡凡点点头，微笑表示同意。
却有角落里的小刀堂堂主尹晓刀提出反对意见：”少主，虽说我们黑头会在青海市是首屈一指的大帮派，但是跟统治了整个南方的青龙会比较起来，我们帮派的规模，恐怕连人家的一个堂会都不如。而且这些年来，我们黑头会做的生意所得利润，根本没办法跟青龙会的贩毒相提并论。我想，直接跟青龙会起冲突，不是有利于我方的事情。是不是我们可以找到你说的汪肖云，以他为中间人，为我们黑头会跟青龙会之间取得联系，也许我们两个素来没有什么恩怨你的帮会，可以坐下来谈谈呢？超毒品化工厂的利润够大，我们跟孙有金三家分派，也许也够了的呢？“
王怡凡点点头，对尹晓刀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认为哪个汪肖云也许不会同意给我们做中间人了，因为他现在对黑头会，一定恨之入骨了》“
十二个堂主非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王怡凡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个什么叫做汪肖云的，已经被我刺伤了大腿，这个时候，应该在哪个黑诊所里养伤呢吧。“
十二个堂主闻听此言，个个大惊失色，两国交锋，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人家不过是以青龙会的身份加入了海港集团，做了海港集团的一个小顾问，该着你黑头会什么事情了？还没有谈判，就伤了中间人，这个谈判，还怎么谈？也许青龙会的人马这个时候正在集结，浩浩荡荡的向青海市进发呢。
姜坤这个时候是最为机灵的一个，点头哈腰的对王怡凡说：”少主，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也许是我的老胃病犯了，我告假，回家了，告辞。“
说完，姜坤就拼了命的往外跑，生怕走慢了被青龙会的人马抓到似的。
姜坤这一跑，好像是感冒传染一样，大家纷纷表示身体有秧，一定要回家去。
王怡凡自知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们这是要跑路，挥挥手随他们去了。
姜坤是黑头会最大的堂会，没有了姜坤堂会的支持，其他堂会的人，很容易就跑了一半，最后能够留在王怡凡身边的，只有小李子的情报堂。
小李子为王怡凡愤愤不平，：“什么不要金，只要兄弟，什么出生入死，有难同当，少主，我看黑社会的人，最不靠谱，还没有摸清情况呢，就要跑路了。”
王怡凡摆摆手说，：“这，不就是黑社会的本性吗？不应该说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有的人说爱国，可是你见过哪个部队在前面有人冲锋的时候，后面没有自己人的督导队，用机枪扫射自己曾经的战友？
有的人说爱情，可是当丈夫得了癌症要耗光家里所有钱财的时候，有多少妻子选择留在丈夫身旁？
有的人说友情，能够历经岁月这道考题的考验而不退色的友情，一定是没有利益冲突的两个人。所谓的人之初，性本善或者性本恶的探讨，本来就是一个极端化的的伪命题，人之初，乃至于人死后，性的唯一特点，既不是善恶，也不是随即，而是趋利避害！黑社会的兄弟，更是如此。”
小李子并没有听得太懂王怡凡的话，小李子知道王怡凡有个远大的理想，而这个理想，他只跟露西亚透露过一丝一毫，可是听到王怡凡关于人性的话题讨论，而且是这么悲观的讨论，这在王怡凡，还是第一次。
当天晚上的会议不欢而散，除了让王怡凡看出了黑头会十二大堂主的懦弱，再没有什么更加有价值的东西。而关于青龙会的一切，他们的目的，行动的方式等等必要的信息，就连善于运用信息的王怡凡，也没有掌握多少。
小李子总是自叹不如的说：“要是露西亚在这里，就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王怡凡从黑头会总部出发，坐上小李子开着的出租车，到了海港大厦。眼看到叶子然的时候，王怡凡竟然有种感动的感觉。昨天夜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甚至出现了在自己计划之外的情况，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在最为要紧的关头，在叶子然自身难保的时候，这个女强人都不忘给自己发一个短信提醒自己不要进入狼窝，这一点，倒是超出了王怡凡对人性的定义。
所以看到叶子然的时候，王怡凡竟然嗓子一哽咽而只是冲叶子然挥挥手，早上好这三个字到底噎在嗓子眼里没有出来。
叶子然显然昨夜没有睡好，虽然仍然极力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姿势，一副精干的样子，但是黑黑的眼袋出卖了她。
在进入海港大门的时候，叶子然还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跟同事们打招呼，可是已进入办公室的大门，叶子然就迫不及待的拉住王怡凡说：“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