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试验品
石伟茂自然知道这个李秋水在拿自己寻开心，自己在金碧辉煌也是常客了，怎么会看不腻那几个老姑娘？他自己也知道斗嘴是斗不过李秋水了，只好转而跟王怡凡说道：”老弟，你这个李秋水，可当真是个王熙凤的翻版。“
王怡凡跟石伟茂摇摇头叹气道：”大哥，没看见我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打翻了某人的话匣子关不上口喽。“
三个人哈哈大笑的边说边进了场。
一进场，可把王怡凡跟石伟茂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怎么所有人都穿着妖魔鬼怪的衣服，更有几个血粼粼的人形脑袋挂在昏暗的大厅中间，地上也都是暗红色的血迹，整个金碧辉煌，简直成了地狱一样的景色。
没等到王怡凡跟石伟茂反过劲来，早有一个身穿白色长衣，脸上带有疤痕的美女走了过来，说道：”先生你好，请问几位？“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疤痕清晰可见，随着脸部肌肉的跳动而时起时落，好像活的一样。
李秋水对美女说：”这二位我直接负责，你不用管，带我们到地狱18层。“
美女点了一下头，伸出血粼粼的右手冲前方一指说道：”贵宾前面请。“
石伟茂问李秋水说：“秋水姑娘，你这是闹哪样啊？”
李秋水笑笑说：“男人来到商务会所，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猎艳，二是寻找刺激。把绝色美女装扮成鬼一样，既保证了美女的冷艳，又让人有种堕落的刺激感，这不是很好吗？你看看今天的客人数量，就知道我的策略有多成功了，说实话，如果您二位不是老板，今天想要包间，没有预定？对不起，免谈。”
王怡凡正色道：“那咱们金碧辉煌，以后要改名为地狱辉煌喽？”
李秋水赶忙说：“这个倒是不用，我们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新的主题，本周主题是恐怖，也许下周就是**，再下周就是公主动漫之类的，难道说会所的名字，也要一周一换吗、”
说话间，三个人在白衣少女的带领下，就进了地狱18层的包房。包房里面也是设计成各色血粼粼的鬼头鬼脸，不必细言。
石伟茂一进屋，就冲王怡凡嚷嚷道：“老弟，今天李秋水这出地狱主题，可算是让哥哥我开了眼界，世界到底还是年轻人眼光开阔，我这个哥哥，是赶不上潮流喽。”
王怡凡阡陌声息的打开了一瓶茅台，给石伟茂倒上，说：“老哥哥，时代再怎么变化，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好比眼前这瓶茅台酒，岂不是越老越香醇吗？”
两个人举起酒杯，把二两半的白酒，就这么一饮而尽。
二两白酒下肚，石伟茂对王怡凡说：“老弟，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就只单单为了这一箱子白酒吧？说吧，有什么是事情，哥哥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不辞辛劳。“
王怡凡又给石伟茂斟上一杯酒，徐徐说道：”老弟有什么事情，一定是瞒不过哥哥的。弟弟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哥哥。”
石伟茂靠着沙发一坐，说道：“但说无妨。”
王怡凡问道：“哥哥贵为一市之长，不知道一年能够多少收入？”
石伟茂冷笑道：“吃皇粮的，能够多少收入？不要说退休后寥寥无几的几个退休金，就算是眼下，哥哥的各种开销，要是没有兄弟们的支持，恐怕都没法运转呢。”
王怡凡说道：“哥哥这话，就对了。当官的，看上去权利很大，在位的时候呼风唤雨，可是毕竟权利都是国家的，过期就作废了，钱又不能明着贪污，不然早晚出事。退休以后没有了权利，难道让哥哥真的跟老百姓一样，早晚坐公交，没事到菜市场去买菜吗？”
这翻话说道了石伟茂的心坎里，如今石伟茂看上去风光无限，其实一直也在为自己的后路发愁，自己眼看着就要60岁的人了，往上升官的机会已经不大，前些年追求政绩，并没有给自己个儿落下什么好处，如今升官无望，再想回过头来捞钱为自己退休后做个保障，又没做过这方面的事情，步子始终不能迈开。
想想环保局的张处长退休后，为了区区几百块钱的退休金，今天一个上访明天一个闹访的，自己甚至有点同情他，在位的时候没有捞够资本，一旦退休在家，手中没有了权利，也就没有人搭理你，经济上要是再穷一点，简直都能让人抑郁。
看着王怡凡说道了这个话题，石伟茂也只好叹口气说：“老弟，不瞒你说，都说由奢入俭难，老哥我现在还有些权利，奢侈习惯了，等到退了休，这单单靠工资的紧吧的日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王怡凡这才正色道：“哥哥，老弟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哥哥愿意谈谈不？“
石伟茂眉头一皱，试探性的问道：“我石伟茂早就看出老弟你有些霹雳手段，只是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老哥哥我倒是愿闻其详。”
王怡凡微微一笑说道：“哥哥你细细听我说说，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哥哥为人父母官，自然知道为官者，其实并没有多少直接利益可言，要想取财，无非两条道路：一是收受贿赂，一是辞官下海。”
石伟茂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怡凡于是接着说：“按照老哥你的年纪，要你从知天命的年龄下海经商，只怕哥哥你没有这份雅兴了。更何况我国的暴力收金的时代已经过去，几大商务形式要么被统治阶级垄断，要么被暴发户瓜分，想通过区区一两单生意就快速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摆在哥哥面前的生财之道，实际上，只有一个，接受贿赂。”
石伟茂摇摇头说：“老弟的好意，哥哥心领了。可是老哥哥我受别人点小恩小惠，这种贿赂我敢收，收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若是数额大了，哥哥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胆量啊。老哥在官场纵横这么多年，不能到了要退休的关口，成了别人的靶子。”
王怡凡点点头说：“不错，哥哥说的极是。所以我王怡凡跟哥哥一起，物质上尽量满足哥哥的需要，却从来没有送给哥哥过一分钱财。怕的就是被人查出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但是，老弟我想说的是，生财之道，除了前面提及的两条之外，属实是有其他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