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猜疑不定
白义侠听罢,脸有诧色,沉呤良久,转首问那白须老者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人东西,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妙手孙录这俩人,当今江湖上没人能够有这样的本事,从清才所说这人的相貌来看,此人定是段哈无疑。腦中”
那白须汉子拈须沉呤,道:“相貌虽是相似,不过以我看来,不会是他。”
白义侠哦了一声,道:“不知……。”
白须汉子道:“段哈行事神出鬼没,他虽是个小偷儿,可他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他的记号,不知堂兄可曾记得。”
唐清才听白须汉子称师父为堂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白善白大侠,他和师父是堂兄弟关系,交情深厚,只是他脾气古怪,不大愿与武林中人有往来,不知他来这里是作什么的?原来此人叫白善,一手鹤形拳很是了得,只是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武功虽然厉害,名声字号却是默默无闻,唐清才小时曾随他学过轻身功夫和身形步法,所以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只是不知他何于会须发俱白,年纪虽比师父要小几岁,这时看他却是显得很苍老。
白义侠省悟什么似的道:“你是说……。”
白善接着说道:“不错,他虽是个偷儿,到也不失一个血性汉子的本色,如果信件要是他拿走的话,一定会留下记号的。”
白义侠道:“这人分明不是妙手孙灵,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外,会有什么人有这等手脚呢?”金鸡派群弟子见师父遇事难明,都是不敢出声,养气堂内静得出奇,毫无声息。
隔了良久,白义侠把手一摆,道:“你们都出去吧。”待弟子们走后,对白善道:“秦前辈做事素来古怪,他差人来的时候说是袁大哥的遗物蓝色灵珠,现在多了柄短剑倒也罢了,还多了一匹马,这匹马便算是袁大哥生前的座骑,似乎也不应大老远的牵来,秦前辈作事真是令人费解。”拨出短剑,但觉寒气森森,顺手拨下墙上一柄青锋剑,轻轻一切,喳的一声,青锋剑即立断为两截,俩人不约而同地赞道:“好剑。”
白善道:“这柄剑倒是难得的宝剑。”稍微沉呤,道:“我记得袁大哥学的是拳脚功夫,不知他何时也爱起剑来了。”语气甚为不解,原来他俩人口中所说的“袁大哥”是白义侠妻子的兄长,叫袁自安,他在一个叫秦秉伟的武林异人门下学艺,学的是拳脚上的功夫,武功非常厉害,按说以他的武学修为,似乎不应会弃拳学剑,难怪白义侠和白善看着短剑甚是迷惑。
就在这时,门口闪进一人,张口便嚷道:“清才回来了吗?啊,这不是堂弟吗?听说你过几天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是白义侠的妻子袁莲芬。
白善也笑着说道:“我是临时决定提前来的,我听堂哥说大嫂也要几天后才回来,我前脚跨进,你后脚跟来,是不是赶着回来见堂哥呀。”
袁莲芬也笑着说道:“都徐老半老了,天天对着面,还嫌看不够吗?”原来他俩人自小便相识,素来笑口常开,此时人到中年,仍是和少年时那般风趣。袁莲芬笑了笑,又道:“我这趟出去,还不是为了清才的事,听说外头有几股厉害的脚色在拦路劫他,这才跑去接应,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夫妻俩人到中年,无子无女,是于对唐清才爱护异常,视同已出。
白善道:“幸好他先自回来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要耗到几时呢?”三人说笑了一阵。
白义侠把短剑交给妻子,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袁莲芬触物如见人,心下不由一酸,道:“唉,大哥失踪十多年了,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妙,那知……。”袁自安在秦秉伟门下学艺多年,天赋极高,尽得其真传,出道不到几年,便得了个“一阵风”的绰号,只是不知何故于十多年前失去了踪迹,从此杳无音讯,数月前秦秉伟门下一个弟子奉命来到龙门山,将凶讯告知,让他们差人去将袁自安的遗物取回,至于袁自安遭何凶难,他们一再追问,来人只答不知。
三人沉默了良久,白善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死者已矣,也不宜过多难过。”一时无妥当安慰之言。
袁莲芬悲伤道:“大哥的命真苦,我们从小便没了爹娘,是他一手把我抚养长大的,我只盼他能有个好的归宿,扬我袁家声誉,没想到他这么个就……。”目含泪莹,心极悲痛。
白义侠道:“大哥的不幸很是令人难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秦前辈方始告诉我们,你们想,袁大哥丰华正茂,又练着上剩内家功法,功力深厚,放眼当今武林中,要找出个对手来可是不容易的,我看他不会是被什么仇家害死的。”停了一停,放低声音道:“还有,这秦老前辈不知在搞什么把戏,说好了要将蓝色灵珠还给我们,却是莫名其妙的失信。唉,总而言之,大哥死得不明不白。”
俩人都大感诧异,他会何出此言,袁莲芬抹去泪痕,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我对大哥的死有怀疑。”见他俩人诧异地看着自已,便道:“你还记得大哥失踪前的一些古怪举止和语言吗?”
袁莲芬低头沉呤,过了良久才摇首道:“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白义侠道:“那不过是你的感觉罢了,如果给你遇上一些真实的事情,就不能不令你怀疑。”
袁莲芬哦了一声,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却一直瞒着我?”
白义侠仰首思索了良久,方才转回头来道:“本来我答应过袁大哥不把此事说出去的,现在他人已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又是一家人,不妨说来让你们琢磨琢磨。”
袁莲芬有些不悦,道:“原来大哥失踪前有话给你,干嘛瞒了我这么多年?”
白义侠不答她,说道:“事情就在大哥失踪前的第五个晚上,也就在我们这龙门山上,那时你刚好不在山上,我半夜起来小解,突然间看到俩个黑影从墙上飞过,那俩人的身形快得无法形容,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当时又惊又怕,还道是外敌入侵,由于这俩人身形实在太快了,我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看花了眼,又不敢惊动他人,便悄悄跟着黑影的去向,来到后山,搜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影,正想回去睡觉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大声说道:“你敢违抗师命,后果你是知道的,现在别的不说,光是这事你到底答不答应?”我一听果然有人,而且是陌生人的声音,从他们的轻功上看,知道他们的武功厉害,不敢走近,悄悄躲在石头后面偷听,过了一会,一人说道:“恩师,此事弟子恐怕难于胜任,再说弟子艺末学成,此事要是被那位前辈知道了,只怕……。”我听这是大哥的声音,一时不解了,原来另一人竟是大哥的师父秦前辈。”
白善和袁莲芬听到他师徒深夜来到龙门山,显是有所为而来,都是不解,不知他师徒究竟为了何事?如此神秘深夜来到龙门山,只怕有何……。一时不敢乱往深处想去。
白义侠继道:“我只听得秦老前辈喝道:“放屁,那妖女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再说我传你这门武功她又没见过,只要你细心应付,她是绝计瞧不出来的。”袁大哥道:“师父,此事弟子想了好久,我来办总有不妥,还是大师兄或是二师兄更能胜任。”秦前辈冷笑了一声,道:“凭他们那付料子也配。哼,徒儿,你知道吗,师父老来无儿无女,对你视若亲生一般无异,所以才把这门武林中至高无上的神功传你,望你能知为师的一番心意,所以你不仅要把这门功夫练好,更要把此事办妥,才不负为师的一片苦心,知道吗?”袁大想了很久,才道:“师父真要弟子非办此事不可?”秦前辈道:“你的俩位师兄天赋不高,学不了最上剩的神功,他们作事又鲁莽,而这事又非比闲常,只可成功不能失败,你为人聪明,向来瞻前顾后,凡事想得周到,为师喜欢的正是你这样的人才,也是对你的信任,所以才会要你去办这件为难的事。”他接着又说道:“如果你同意去办这件事,为师也就不怪你这次私逃之罪,待得为师练成了另一门神功后,再要你回来,这样总可以了吧。”袁大哥显得十分为难,道:“请师父容弟子数日。”秦前辈笑着说道:“也好,反正此事也不是急在一时,几天后回来见我,如是看不见你的人影的话,我只好把知道这事的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