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气味相投
伍斌道:“没关系,这样练练脚力也好。腦中”停了停,问道:“白老先生,这么多的宝物,你要来何用?”
白善瞧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说怕给坏人捡去了吗,现在我将宝物拿到前面镇上,分给穷人,你说好不好?”
伍斌喜道:“理当如此。”
白善拿出一包珠宝给他,道:“这是给你的。”猜想这书生虽不是穷困人家,但偶发横财,一定喜出望外了。
却见伍斌连连摇手,道:“小生游学在外,并非贪心之人,况且带着这许多财物上路,毕惹歹人唾涎,生出事端,望白先生收回。”
白善别有用心,强行令他收下,道:“这是不义之财,人人可以取之,俗话说得好,见者有份,伍公子岂可不收。”伍斌皱着眉头,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
行了一会,白善问道:“伍公子,道路上盗匪出没,你手无缚鸡之力,难道就不害怕吗?”
伍斌满脸窘态,道:“说来惭愧,小生从末出过远门,这是生平中的第一次,那知在路上多喝了几杯,竟自上了瘾头,此后天天饮上数杯,壮壮胆气,也就不觉得害怕了。”此言难于令人信服,白善听了也不多说,只是冷笑。
伍斌忽然笑道:“白老先生昨夜杀贼的功夫出神入化,我要是有这等手段,长途远程也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白善暗道:这人语言破绽颇多,举止又有异样,他相貌这般斯文,该不会是什么高人异士,想必是我疑神疑鬼,过于多虑,把这样的书生也怀疑上了。这么一想,便笑道:“怎么?你也想习武?”
伍斌叹道:“我名字里有个斌字,这斌字有文又有武,却能文而不能武,末免以引为叹,如果你老肯收我这学生,那便是最好了。”
白善思量片刻,道:“反正此行路途遥远,闲着没事,就传你一些入门功夫强身健体吧。”他想有这样一个弟子同行,道上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伍斌大喜,便要行拜师之礼,白善拦住道:“你我聚缘日短,不能传你一些真本事,所以我们不能有师徒缘份,只作我的记名弟子罢了。”说着,便讲起一些江湖事迹,传他一些修身养气,活动筋骨的防身之术,俩人结伴同行,有说有笑,到不寂寞。
数日后,来到郧县,白善和伍斌拿着金银珠宝在天末亮之前,在街头巷尾到处乱散,想着天亮时有人看见如此异状,必大大欢喜,满城轰动,伍斌趁白善不注意时,把白善给他那包珠宝也散去了,白善却注意到了,并不哼声,暗暗点头。
出了城后,俩人不再多事,白善不时暗中打探唐清才三人的行踪,幸无异变,大大放心,有时也试探伍斌,并无异状。
穿过武当山,往南继行,过了官渡口,来到巴东,一路长途跋涉,风尖仆仆,颇感劳累,在城里投宿歇息,巴东虽小,却是热闹,伍斌到底是年青人,喜欢势闹,饭后溜出去闲逛一阵才回来,见天色倘早,便泡茶闲坐。
过了一会,店外走进一人,一身青衫,十六七岁的模样,相貌十分俏俊,这少年腰间佩剑,伍斌见他举止气态不凡,不觉咦了一声。
那少年耳力敏锐之极,听到了声音,迎了上来,抱拳道:“这位兄台请了。”他见伍斌齿白唇红,美如冠玉,俊秀不凡,心生好感。
伍斌忙起身回礼,道:“兄台若是不嫌,由小弟作东,一起同桌畅饮一杯如何?”
那少年微一迟疑,道:“如此打搅了。”坐了下来,唤酒保上来,那酒保得过伍斌的好处,极是殷勤,道:“不劳伍相公吩咐,小的这就给你点上本店几式拿手好菜来。”说着便忙去了。
伍斌双手一拱,道:“小弟姓伍,单名一个斌字,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那少年啊的一声道:“原来是伍相公,小弟姓白,名叫木每,蒙伍公子盛情,这可沾光了。”
伍斌道:“白兄如此说话,叫小弟如何敢当。”
白木每问道:“伍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向你请教?”
伍斌道:“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白木每道:“是这样的,方才小弟进来的时候,不知何处失礼了,使伍兄满怀诧异?”
伍斌笑着说道:“数日前小弟见过一人拿刀杀贼,本事十分了得,故此一见白兄腰间佩剑,想必精通剑术,因此忍不住出声,到是叫白兄见笑了。”他说的是实话,可似他这番模样的人,说起江湖上的厮杀,叫人听来总有不尽不实之感。
白木每果然不相信他的话,道:“不知是怎样的一位前辈高人使的刀法,如有机缘,小弟倒想拜见。”他讲的是江湖中人的口气,其意是要见识这位“高人”的刀法。
伍斌那懂这些,倘末感觉到对方的不悦之意,甚是兴奋,道:“那是我师父,不过他不愿我叫他师父,他说我和他没有这个缘份,不过他还是答应传授我一些功夫。”
白木每冷冷地说道:“你这位师父想必是一位绝顶的武林高人,是个上上之选的明师了?”
伍斌没有听出他有嘲叽之意,道:“白兄莫要取笑,我师父说过,他这门功夫虽是厉害,但我跟着他的时日太少,只能学到一些防身的皮毛功夫,白兄举态非凡,想必是出自明师门下了。”
白木每凝视了他半响,淡淡说道:“那里话,小弟是香书世家,读的是粗文杂学,手挥的也只是狼毫,现在出门在外,佩把剑不过是壮壮胆子,那懂什么武艺了。”心下暗笑道:酸丁也敢言武,也真是太可笑了,这书生想是遇上了江湖骗子,被人耍弄了还不知道,幸好遇上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般胡闹,说不得到时只好出手教训这个骗子了。见伍斌娓娓而谈,十分兴奋,也不说穿,微笑奏合。
这时,酒保将酒菜端上,伍斌和白木每举杯畅谈,甚是投机,白木每暗道:这书生人到是不错,就是不知江湖人心险恶,容易上当受骗,不知从何处来的骗子,明日得找个机会拆穿他。他见伍斌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疑心白善是个江湖骗子。
酒过三巡,伍斌已是有了几分酒意,笑着说道:“白兄,你我一见如故,小弟有个十分唐突的想法,如是不见外的话,你我俩人结为兄弟如何?”敢情是酒气壮胆,和一个刚刚相识的人便有结拜之意。
白木每呆了一呆,暗道:这书生到是傻呆得可以,人品嘛倘还不错,他不会武功往后可以慢慢来练,至于拜把子嘛……。想到这里,脸儿微微发热,又想道:拜过把子,暂不将真相告诉他,想个法了把他骗到五梅山去,那时他就是我的人了,想跑也跑不了。这么一想,但觉他双眼盯着自已直视,一时脸儿发热。
全斌见他久久不答,低头沉呤,只当他心下不愿,颇是不快,道:“小弟酒后失言,白兄莫怪。“
白木每道:“伍兄那里话,小弟正有此意,不想我兄首先言提,正合我意。”
伍斌大喜道:“这么说白兄答应了。”白木每微笑点了点头,叫酒保点香摆酒,俩人结拜为异姓兄弟,白木每小伍斌一岁,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伍斌把他抚起,俩人开怀畅饮,高歌大论。
此时,店外走进俩个身材粗壮,举止豪迈的中年江湖汉子,在白木每俩人旁边坐下,添酒添肉,闲聊了一会,一人问道:“老大,你说这话儿真是可靠吗?”
那老大目环四周,见白木每和伍斌年轻,店内半无什么可疑的人,道:“这个嘛,想来不会是假,只是还有许多古怪的地方,叫人想不明白。”
那人哦了一声,道:“是这样的吗?我倒是想听听?‘
那老大稍微迟疑,那人道:“这两个都是穷秀才,怕他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