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竖耳偷听
那老五笑着说道:“你的疑心末免太重了些了。腦中”
那老六正色轻声道:“这话就你的不是了,越是没有疑迹的地方,越是藏龙卧虎之地,别的不说,刚才我在店前看见一个年青的女子,可能就是个了不起的能人。”
那老五道:“别来逗我了,天底下那来这么多的能人,那咱们岂不都成了前辈高人了,说真格的,老六,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那老六大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五笑道:“一个跑江湖卖解的女人,也是个能人大高手,还不痛快一些说了出来,你对她有意思,不防过去和她卿卿我我,欢乐一阵再上路也不迟。”这人是个好色之徒,他刚才在客房里没看见白梅,只当同伴色心意动,不觉嘻嘻笑笑,取笑他几句。
白梅这一气非同小可,几乎就要发起怒来,但前番她和那“老大”交过手,知道这伙人武功极其高强,倒也不敢鲁莽的就和人家结下“梁子”,心下虽恼,也只好忍一忍。
那老六听他这么一说,也显得非常生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道:“放屁,你当我吉之亭是那种人吗?告诉你,这辈子女人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更不会与女人亲近。哼,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心下对同伴极是满。
那老五毫不知趣,仍嘻皮笑脸说道:“你别不好意思了,天下有几个是正人君子了,坐怀不乱,再说弟妇离开你这么久了,说不定早就另嫁他人,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害单思病。”
那自称吉之亭的人给他挑起伤痛,唉的叹息,沉默良久。
那老五又道:“天下的猫没有不吃腥的,你可不要错过了机会,及时行乐一番,说不定就此能把弟妇给忘了,末免不是一件好事。”
吉之亭心头烦燥,不悦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好不好?”
那老五道:“行,行。那就说点别的,你就说说那档事好了。”这人虽是粗鲁,倒还颇有几分心智,同伴们生怕他口闭不固,极少对他言明所行何事,往往只是派遗他和同伴多卖力气便罢了,他和吉之亭同行多日,吉之亭始是守口如瓶,半点口风都没有露了出来,他找到了机会,逗得吉之亭心烦意乱,把话引到正题上来。
吉之亭怕他说个没完没了,也只得默认了。
那老五问道:“你说蓝色灵珠现在倒底落在谁的手里?”
吉之亭迟疑半响,这才轻声说道:“蓝色灵珠本来就是一个迷,倒底有没有这东西,目前我还不敢肯定,因此在路上几经周折,真的给人下手拿了去,那也难说得很。”
那老五道:“我看老三说得斩钉截铁的,总不至于就会是假的吧?这样作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再说这次行动我们出动这么多的人马,劳而无功,那他的虚报之罪可就不小了。”
吉之亭沉呤了半响,道:“据情况来看,很难说得清楚,倒底是不是被人劫去了,倘难定论?”
那老五道:“我听人说,这次劫宝的人中,以飞天魔女的嫌疑最大,多半便是她抢去了。”
白梅听他们说到自已身上来,知道他们和那个老大老二是同一伙无疑,这些人来意不明,又劳师动众的,深恐对已不利,心下更加留意了。
吉之亭暗道:想不到这粗人的消息到还灵通,便道:“你凭什么说是她劫去的?”
那老五道:“你听说过湖北长湖尖刃帮帮主许海龙和白衣怪道吗?听说他们的武功着实不弱,而且白衣怪道好象还是老大的师兄,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吉之亭甚为诧异,不知他如何得到这条消息,他心中有计较,并不动于声色,探问道:“怎么?”
那老五道:“这俩人都是绿林中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这次劫宝行动中,听说他们被飞天魔女打得很惨,她是这几股强盗中最厉害的一个,许海龙和白衣怪道既打她不过,东西当然是被她抢去了。”接着又说道:“修水到五梅山不远,咱俩要不要上山去探个虚实?”
白梅不由一凛,暗道:听他们的语气,他们来的人似乎还不少,单是那老大和那老二就难对付了,如果他们聚众上山大闹,五梅山就要毁在他们手里了。
吉之亭一声轻笑道:“没必要到五梅山去,更没必要找那女娃子,咱们还有要事够你忙的。”说着,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那老五心里痒痒的,急声问道:“是什么事呀?”
吉之亭道:“因为蓝色录珠根本就不是飞天魔女抢去的,劫走宝物的另有其人,你这粗人作事鲁莽,知道一点点就可以了,其中细节不说也罢,已免被你坏了事。”
白梅在道上从许海龙的手中曾经抢过一颗珠子,不过事后白梅已经知道那只是一颗平常的珍珠而以,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蓝色灵珠”,此时见这伙人对“蓝色灵珠”仍然不死心,暗道:“蓝色灵珠”倒底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有何用处?为何这么多人对它穷追不舍?
那老五急道:“不会的,你告诉我,我绝不会泄露出去的。”
吉之亭佯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象你现在这样说了同样的话,现在你叫我怎么办?”
那老五直翻白眼,隔了一会,暗道:这家伙分明是作弄于我,得想个办法套住他才是。沉呤了半响,才道:“老六,我有句话想问你,你说咱们哥儿是不是好兄弟?”
吉之亭故作不解地望着他,道:“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你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五道:“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兄弟之间应该多说些得体的话才是,你有什么好顾虑的,说了这么一点点来吊我的胃口,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闷不住的,如不说个清楚,我可缠着你没完没了的。”
吉之亭一付为难的神态,道:“你这人作事顾前不顾后,这件事绝非闲常,每走半步都得谨慎万分,丝毫大意不得,我怕你的口封不稳,泄露了出去的话,那可不得了了,再者更怕你知道了之后,一人单独行动,那就坏事了。”
那老五道:“不会的,我敢向天发誓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更不会单独行动,你也知道我作事鲁莽,所以老大才要我们在一起,这样吧,已后的一切我就听你的去作,你看这总可以了吧?”
吉之亭见达到了目的,暗暗欢喜,却作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告诉你吧。”
那老五一听,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心下窃喜.
吉之亭道:“前番所发生的事,的确非常的古怪,不过一遇上聪明的人,仔细一想,这事就不足为怪了。”
那老五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至于古不古怪的,奇不奇怪的,你就别绕那么多弯子了,还是痛痛快快,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吧?”
吉之亭笑话他道:“说你是个粗人,你自已看这不……,好了,你还是别打岔了,让我把来龙去脉说个明白,然后我们再合计合计。”停了一停,继道:“这事原是西门西和耿海俩人作的,那知他们本事不济,结果在金鸡派唐清才的剑下翻了个大筋斗,然后由白衣怪道突然出手,制住了唐清才,从他身上取走了蓝色灵珠。”
那老五嗳呀一声叫起,道:“这么说来,宝物是白衣怪道得去了?”
吉之亭继道:“那知就在这时,长湖尖刃帮的许海龙突然出现,白衣怪道打他不过,只能逃之夭夭,许海龙带了尖刃帮的人穷追不舍,白衣怪道急中生计,掉了包子。当然了,这只能瞒得一时,可也给他逃走了,不过到了后来,你猜结果是怎样一回事?原来呀白衣怪道所抢去的那颗珠子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