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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吹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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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永建道:“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有这样的念头。腦中”又道:“从今往后,你我朝夕相守,永不分离。”

岳秀枚芳心陶醉,轻轻地依儇在心上人的身旁,心愿已足,心道:与建哥哥这样厮守一生,就是作了神仙也不如。

户永建只觉她吹气如兰,少女肌肤散发着一股幽香,吸入鼻中,不觉血脉偾张,脸红耳热,心猿马意,顿时一凛:枚妹以心待我,心无杂念,可我却在想入非非,其念甚秽。

情意绵绵,心意了明,青山绿林下,情侣相依,日影相隔,情韵迷人。

当俩人走出松林之后,日头已是偏得多了,他俩人都是初涉江湖,经验倘浅,松林中那包干粮出现得古怪,彼此都误会是对方所买,也就没有深究,也真是好笑,好在雪中送炭之人出于好心,以食相赠,若是歹人在食物中下毒的话,其后果实不堪设想,可笑他俩食下腹中,情意绵绵,岂知林中竟有高手伏窥。

在天色完全漆黑之际,终于来到一处市镇,俩人投宿客栈里,吃饱冲洗,分房而卧。

次日晨起,用过了早点,户永建上街提了一包东西回来,打开一看,是几件衣裳,把原来的那身脏的换掉,男的英俊,女的秀气美丽,昨夜至今这么短短的变化,登换俩人,整个小店登时轰动起来,俩个乡巴佬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当真是前所末有的事,见过他俩的人都傻了眼。

俩人所剩的银两不多,不能买马代步,跨出店门后,迈开大步而行,归心似箭。

路上岳秀枚问道:“建哥,你看那个白衣书生会是三师叔的弟子吗?”

户永建沉吟道:“我们没有见过神拳掌的功夫,实在说不上什么了,不过他的轻功与身法和我们有相似的地方,毕竟是与不是,倘需证据。”

岳秀枚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户永建道:“记得在树林里,万丈点和姓叶的那小子说的话吗?”

岳秀枚道:“听万丈点的口气似乎他认识三师叔,说他有个绰号叫一阵风,怎地爹爹没跟我说起这事。”对于袁自安这个师叔,她是从父亲口中知道的,对于他的许多事情岳疑影并没多说,这是因为袁自安行事古怪,令人难于揣测,岳疑影虽是尊为师兄,然师父则喜欢第三个弟子,把本门中最具威力的“神拳掌”传授于他,岳疑影与户铁锦嘴上都不说什么,对师父的偏心多少有些不满,对于袁自安的失踪,更是扑朔离奇,师父又不许他俩人过问此事,俩人都知其中必有原故,只是师命如此,岂敢违逆,户永建和岳秀枚虽是他们的儿女,也只能让他们知道曾有这个师叔,至于其他的如何便敢深言。

户永建道:“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三师叔还有这个绰号,这件事也真邪门,三师叔与爹爹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为何要瞒着我们,外人知道的事反而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不知是什么道理。”言下表示质疑,沉思不解。

岳秀枚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爹爹他们既是要瞒住我们,我想这里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其中必有不可外泄的隐情,怕咱们年少好奇,这才不让咱们知道。”

户永建道:“这话说的也是,不过我另有想法,袁师叔的事外人都知道,反而要瞒住本门中人,这叫人如何想得明白。”

岳秀枚道:“这正是问题的原因所在,只因咱们是后辈弟子,他们长辈中的事不便插嘴过问,爹爹他们对这件事作得隐隐密密,除了上一辈中的人,想来不会太多人知道,这个袁师叔可是一个神秘的人物。”

户永建道:“大家都说袁师叔当年失踪是被人害了,现在这个白衣书生的出现,他如真是袁师叔的弟子,当年这个谣传就是假的。”

岳秀枚沉吟道:“我曾偷听过爹爹与妈妈的谈话,说起袁师叔失踪的事,认为他是被一个姓梅的女子所害,当时我年纪还小,听了这话也不在意,长大后我曾向爹爹问起袁师叔的事,他就板着脸骂我,令我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我心里有几分怀疑白衣书生是袁师叔的弟子。”

户永建道:“其实白衣书生是不是袁师叔的弟子,咱们并没真实凭据,光是猜测,很难就说他是袁师叔的弟子。”

岳秀枚道:“我们也是揣测,决论不能下得太早,不然回去一说,闹出了笑话岂不有失面子。”

户永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多提多问那是对长辈的关心,爹爹他们要是怪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说到这里,不觉笑了笑。也正因他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去之后一说,却被父亲大加责骂一番,心里后悔不已。

岳秀枚道:“我知道这件事大有蹊跷,袁师叔当年失踪得古里古怪,爹爹他们又不许咱们过问,由此想来这事就大不简单,现在既叫咱们遇上了,可不能就此袖手旁观,爹爹知道后不会怪咱俩多事的。”

户永建道:“白衣书生如果真是三师叔的弟子,叫咱俩给管上,那就好了,可惜不是咱俩管上这事,反叫他帮了个大忙,现在想来惭愧得很。”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同小可,实是他们见过中最厉害的剑法,以他俩人的武功而论,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可胜过黑衣蒙面人,对方联剑布阵的话,那可就打不过了,这次多亏白衣书生举手投足间伤了三人,这才给了大家一个取胜的机会,不然其后果实难想象。

岳秀枚道:“建哥,你觉不觉得,这个书生似在跟踪咱们?”

户永建一凛,沉吟半响,道:“不错,记得修水客栈中他曾出现过,当时他出手救了白师妹,倘难便说他有跟踪咱俩的意图,后来在居历山与江西三霸动手,他的意图开始露出端倪了,至于今天他的出现,似乎他猜到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凡,咱俩对付不了,这才出手相助,过后一走了之,竟是不肯与咱们朝相,只是奇异他为何要帮咱俩的忙。”垂首深思,实难猜测得出对方的用意所在。

岳秀枚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接着又道:“你注意到没有,白衣书生与白师妹似曾相识。”

户永建想了一想,道:“不错,他把那俩个来历不明的人打跑后,就急着催促白师妹离去,对白师妹的安危极为关注,见她不肯离去,登时露出憔急之色,而且还蒙着脸不敢正视白师妹,平常人英雄救美免不了要客套一番,谁知他三言两语地催促,这不是平常人的举动。”

岳秀枚道:“你还记得他和姓叶那小子的说话?”

户永建想了想,登时记起叶奇飞与伍斌见面后,拉了几句客套的话,接着又问白兄,这个白兄想来不会是他人,不觉点了点头,道:“他既与白师妹相识,对她又是关心,为何偏偏要有这番掩饰,到底是为了什么?”

岳秀枚道:“人心难测,他如此作做,定有用意,我们如何猜得到。”

户永建道:“不管怎么说,他与白师妹早就相识,且似还牵扯到男女之间的私情。”

岳秀枚见他用心仔细,一笑说道:“我只道你粗心大意,原来还能察觉到这点。”但想他能留意到他人的情感,那么自已对他的情意,必能有所体会了,一时只想那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户永建道:“白师妹愁眉苦脸,郁郁寡欢,一付伤心欲绝的样子任谁见了都能猜得出来,白师妹对他用情极深,不明他为了何故,竟忍心拒绝,这小子真是太没人心了。”他用情又专又深,见伍斌大伤一个少女的心,不觉对他甚为不满。

岳秀枚点了点头,道:“白师妹这颗受伤的心,只怕难于痊愈了。”

户永建道:“这人怎会如此狠心,伤害一个深爱他的人的心,下次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一定要向他问个清楚不可。”

岳秀枚掩嘴偷笑,道:“情缘两字,讲的是二厢情愿,他要是与白师妹有了情意后,便将她抛弃,那就是他的人品有问题了,要是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白师妹,那也不能强人所难。”她毕竟性格开郎,见识独到,并非死缠烂打之辈,明白情之一字半点都勉强不得。

户永建想起白梅黑夜孤立于房顶之上,那付凄凄伤感,我见犹怜的样子,至今想来仍感到一颗受伤的心,是何等般的悲痛,对末婚妻的话虽末反驳,仍是执着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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