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夜半惊魂
伍斌左看右看,摇摇头道:“我那里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你与往日大不相同,有点那个……那个……。腦中”
连卒乔急急问道:“那个什么呀?”
伍斌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应了那句只可会意,不能言传的话,感觉恍惚,捉摸不定,实在说不上来。”
连卒乔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不是在瞎扯么。”说了这话,却见他又在打量着自已,更是不解,不悦道:“喊,你这是怎么了?”
伍斌啊的一声,道:“就是这样子,让人感觉怪怪的,兄弟,你倒底是怎么回事?”
连卒乔心头鹿跳,极是窘臊,口头上却道:“胡说八道,什么这模样那模样的,你在逗我开心呀。”
伍斌叫起顶天立地来,道:“这是真的,有时候看你,老是觉得你的举动有些异样,我也想过要和你说,可又不敢。”
连卒乔问道:“为什么不敢问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伍斌不好意思道:“我怕你说……说我胡说八道,笑话于我。”
连卒乔一笑说道:“你也真是的,我们现在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心里有话,又有什么不好意思。”
伍斌忽地握住她的双手摇了摇,连卒乔一怔,不解其意,陡地心里一阵惊慌。
伍斌道:“不错,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你对我的照顾和情谊,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我伍斌还活在这世上,不论今后世事沧桑,有何变化,你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兄弟。”
连卒乔极是感动,道:“大哥言重了,我们是好兄弟,见外的话也不用说了。”
伍斌热泪一涌,握住她的手更紧了,连卒乔的手都觉得有点儿疼痛,叫道:“啊,你想把我的手指都捏碎了吗?”
伍斌忙把手松开,把头转过一边,伸手擦掉泪水。
连卒乔瞧在眼里,却也不知如何说,隔了一会,故意岔开话题,道:“大哥,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伍斌道:“我要闯荡江湖,寻找仇人,为父母报仇。”
连卒乔道:“大哥要报父母之仇,本来我不该有何异议的,不过我认为此时报仇,大为不妥。”
伍斌道:“那白衣书生的武功虽然不弱,我还是能够杀得了他的。”经过三年的勤学苦练,“神拳掌”大有进境,“魂剑”也是精熟,又得连卒乔的指点,对“狐山剑法”深有了解,就本身武功而言,已是高在白衣书生之上,只是他这番苦练,修为进境究竟有多深,自已也不知晓,连卒乔觉得他剑法大进,功力增加,至于深浅却是不得而知。
连卒乔道:“以大哥现在的剑术而论,要胜过白衣书生自是容易,不过白衣书生意图不轨,身边必定跟随不少奇人,岂会让你轻易得手,所以我说此时不是报仇的时候。”
伍斌道:“此时不报,那要等到何时?”
连卒乔道:“白衣书生的武功出自我狐山派,有许多武功我不能一一授于你,你要想轻轻易易地报仇,非得去学狐山派的武功,不如你随我去见我爷爷,让他教你武功,这样你就有机会报仇了。”
伍斌想来想去,觉得极是有理,白衣书生身边确是有不少能人,光是随仆就是五六个,三年前在君山杀了他二三人后,必会引起他的注意,再要杀他,一定极不容易,现在有一个明师等待自已去拜会,如果能够学得“狐山派”的武功,那自已便如虎添翅,心想事成,当下点头允应。
连卒乔大喜,兴奋得无法入睡,和伍斌生火取暖,坐在火堆旁聊天,讲述武林中事,袁自安虽是个行家,却从末与徒儿讲过武林掌故,仅是偶尔听伍哂之说起几位武林大宗师,此时听连卒乔说起,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问。
谈到半夜,俩人都困倦了,正想歇息,伍斌忽地咦的一声,凝神竖听,连卒乔问道:“怎么?是不是有夜行人?”
伍斌此时功力精深,耳力敏锐,听觉清淅,连卒乔功力不如他,是于没有听到什么。
伍斌道:“好象有人打斗,似是不少人。”“伏地探听”之类的本事他没学过,仅是听到打斗杂混的声音,至于有多少人,使用什么兵器可就听不出来了。
不一会,声音逐渐清楚,似是从山下打上来的。
连卒乔此时也听到了,好把火弄灭了,对伍斌道:“我们先不要出去,看清楚了再说。”
伍斌点了点头,俩人站在门口,把门开了少许,纵目望了出去。
声音越来越响,已是打到树林里来,柴门恰是对着坟地,一眼望去,只见两条灰色高大人影,手里各自持着一根铁拐,使得呼呼疾响,不住拼杀后退,招数疾快精妙,声势凶猛,但仍是抵挡不住,另外的是五个黑衣蒙面人,每人手中握着一把青锋剑,施展的正是“狐山剑法”,他们已得“狐山剑法”真传,加上又是五人演练排成一个“五形剑阵”,把各个退路都封阻住了,由于地形起伏不平,剑阵变化不似往常那样得心应手,俩个灰衣人仗着功力深厚,蛮打硬拼,边打边退,伺机逃走。
场中除了七个打斗的人外,另有一个身穿一袭雪白衣裳的人,他的衣裳和地上的雪融混一体,若非他走动,极是不易看见他,他立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在这大寒冷的天气里,他的神情显得消闲自在,折扇摇来摇去。
刹那间,伍斌脑门里幻现父母被害的情景,一时之间,满怀热血涌上脑门,早先听到动静,有了准备,手里一直提着长剑,他愤怒之下,一掌击飞了柴门,人影疾似闪电,朝白衣书生直射而去。
但听得声响处,一缕剑影当首贯顶罩了下来。
白衣书生作梦也没想到会有高手隐伏在此,抬头一看,万点寒星直洒了下来,登时吃了一惊,伍斌这招剑法是从“神剑门”的招数中变化出来,一洒而下,如泰山压顶,倍增威力。
白衣书生猝然遇险,临危不乱,身形一动,就地疾绕,在原地上旋转了两圈,单手在地上一按,斜斜射了出去。
伍斌剑末使老,一刺落空,立即收势,一足在地上一点,又猛扑了过去,跟踪追杀。白衣书生一纵出去,即稳身形,一声冷笑道:“何方鼠辈,胆敢暗算小爷。”来人的剑法当得是一流高手,绝非泛泛之辈,更非鼠流,只是他素来自负,语气托大,却不知来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伍斌状如发狂,势猛如狮,一声长啸,声震划破了宁静的雪夜,手中的剑连连疾刺,剑尖点点,不住地指向丹田,这正是“溪水急腾”的招数。
白衣书生大惊失色,他的狐山武功造诣精堪,却没料到伍斌的内功剑法如此厉害,他手中的扇子是柄称心顺手的兵器,却见他展扇迎着剑锋左弓右划,连续变化了几种精妙的招数,化解了伍斌的攻势杀招,纵是如此,仍不能封住伍斌的剑,伍斌仍能随心所欲地抽剑疾刺,攻势犹如狂风骤雨般,杀得白衣书生手慌脚乱,连连后退,倒抽了一口寒气。
不过转眼的功夫,白衣书生发乱松散,衣裳飘零,身上中了十余剑,鲜血不住流滴,幸喜他闪躲得快,仅是皮肤之伤,他纵横江湖数年来,所到之处,群雄俯首,那似今夜如此狼狈。
五个黑衣蒙面人见状大惊失色,那会想到在这荒山雪地里会有这么厉害的剑术高手,一人似是他们的首领,一闪跳出,道:“你们缠住这俩个番子,我去救傅公子。”他还没走上几步,旁边闪过一人挡住了去路,一手出便是精妙的“狐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