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当真怪异
孙荣源见他如此小蔑自已,不禁气往上冲,放步过来,伸指抓下。腦中
何日夜道:“雕虫小技,也敢摆弄出来。”浑然不当作一回来,眼看孙荣源伸指抓到,这才稍微斜闪。孙荣源立即抓空何日夜并不还手,朝后闪出一步。孙荣源双指化掌,衣袖卷起,一招“弓步射雁”,单掌朝胸口拍来,右手戟指一戮,便点腰间大穴。
何日夜大笑道:“这手功夫还算可以了。”身朝后翻,迅速避开。
孙荣源两度出手,都是分毫之差,已知此老武功实是在已之上,不禁暗暗失色,当下打起万分精神,快步追击,掌爪齐出,攻何日夜的背心。
何日夜身法极是疾快,孙荣源倘末触及他的衣裳,却见人影蓦地拨起一个翻身,左掌一按,在孙荣源的后背拍落,这掌快速异常,在场群雄见他这手功夫极是精巧,轰然叫好。
孙荣源浑身一震,剧痛入骨,登时摔了出去。何日夜虽然只用了五成掌力,但以把他打伤了,本来何日夜也没这份本事,轻轻易易地伤他,因孙荣源和一玄战得多时,何日夜在下面仔仔细细留意他的破绽所在,一上台来故作狂态,引他气恼,猝然出掌,果然一击凑效,把他打伤了,何日夜声誉素得侠名,此时上台不过两招,便把来历不明的孙荣源打败,群雄都大声喝彩。
孙荣源虽是受了伤,也知何日夜掌下留情,没有把他打成重伤,尽管心有不甘,已是不能再战,看着何日夜嘿嘿了两声,返身下了擂台。
喝彩声中,有人叫道:“何老前辈德高众望,武功绝伦,这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以在下之浅见,不如便请何老前辈登上盟主的位子好了。”群雄轰然叫好。
何日夜笑着道:“老朽年事已高,如此重任便留给后辈年青人吧。”转身正欲跃下擂台,忽有人叫道:“请何前辈留步。”声音末歇,台上已是多了一人。
群雄一见,都不禁讶然失笑,原来此人又矮又胖,手足又粗又圆,比之孙荣源又要矮些,此人在台上一站,顶多高及何日夜的下腭,许多人见这个矮冬瓜能够神出鬼没般在擂台上出现,显然是身怀绝技。
伍斌瞧那矮肥子的身形极是眼熟,不觉咦了一声。
连卒乔转头问道:“大哥,你认识这个矮冬瓜么?”
伍斌低头沉吟,若有所思,喃喃地说道:“难道真的是他,可长得不象,偏生身材又这等相似。”
连卒乔道:“大哥在说那矮冬瓜么,他象什么?是不是那个黑猪才?”
伍斌道:“正是,他的身材非常相似,就是相貌不同,如果是在背后看见他,我一定错认他就是黑猪才的。”
连卒乔一笑道:“原来如此。”接着问道:“大哥可记得徐又宁说过,有人要来捣乱的事吗?”
伍斌道:“记得,你是说和今天的事有关?”
连卒乔道:“当然是有关系了,八怪在江湖上行事,善于冒充他人,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我敢说这个矮冬瓜一定是黑猪才。”
何日夜见这模样古怪的人露了那手轻功,极是了得,倒是不敢轻蔑他,拱了拱手,道:“老朽崆峒何日夜,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那怪人嘿嘿冷笑,一双小眼转来转去,不住地打量何日夜,神态倨傲,道:“在下无名小徒李阿全,听说何大侠的崆峒长拳和剑法在武林中是一绝,特来请益。”
何日夜冷笑道:“老朽无意上这擂台,如果阁下有意伸量的话,你我二人现在就在外面去放手一搏,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李阿全哼哼嘿嘿,冷笑道:“既已上了擂台,那又何必装模作样,这里有这么多英雄豪杰为人助威,岂不更有意思。”言下竟是要在擂台上打败何日夜,令他出丑掉人。
何日夜素受尊敬,那见过如此无礼之人,不禁勃然大怒,道:“阁下欲伸量老朽来着。哼,恭敬不如从命,到要看看怎样个有意思。”
李阿全冷笑道:“留情接招。”霍地伸手一探,便朝何日夜肩头抓落,他用的也是擒拿手功夫,手法和孙荣源的一模一样,。
何日夜一凛,他是个武学宗师,见识广博,看出这个李阿全的武功是个劲敌,单凭他出手这式便要比孙荣源厉害不知多少倍。
何日夜肩头一偏,李阿全五指一捏,立即抓空,还没变式,忽闻拳风劲响,何日夜由下至上捣出一拳,狠打下巴,这拳事出仓猝,又快又怪,令人防不胜防,况且李阿全身躯肥矮,待得惊觉,拳头已是触及下巴,此人也真是了得,虽是肥胖,身手异常疾快敏捷,倒头后俯,拳风横掠耐过,划得他肥脸胖肉都抖跳颤动。
李阿全身子一扭,迅速倒转过去,戟指点向章门穴。何日夜暗道:原来此人还是个点穴的高手。曲肘一撞,顶住手腕,李阿全化指为爪,抓他关节,他的分筋错骨指力非常了得,别看他指头又短又粗,只要给他抓住,恐怕是铁条也要给他捏弯。
何日夜虽是年老,变应极是敏捷,末待他抓着,一拳捣向胸口,近身搏斗,拳疾快猛。李阿全一个推手式,顺势一封,拳斜打偏,他拳势末衰,一个扣手,反拿手腕,何日夜拳展门开,已是露出了破绽,李阿全的擒拿手利于近身对敌,这扣手如是拿住何日夜的手腕,就能稳操胜券了。
何日夜是崆峒派的名宿,武功有独到之处,绝妙非凡,大小对戈无次数,经验丰富,他胆敢如此露出破绽,自是有对付之策,李阿全抓住他手腕,他另一拳已捶向小腹,李阿全已是扣住他手脉,小腹是人身要害之一,如被击中,以何日夜的拳头之重,纵然不能把他打死,却也能将他重创,念及衡权,急忙松手,也不见他作势,身形刹那间朝后闪出五步开外,如此异异的身法,不仅群雄没有见过,便连何日夜也不觉讶然,自已在江湖上行走到老,见识不是平常之人可以相比,想不到武林中哪家哪派的身法如此怪异。
俩人以快打快,精彩非常,群雄看得眉飞色舞,齐声叫好。
这番交上手来,可谓是棋逢对手,难分难解,各展生平绝技,斗到紧处,已是分不出哪个是何日夜,哪个是李阿全了。
斗得多时,何日夜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久战下来已是体力不支,拳发无力,身转不快,李阿全瞧出破绽,欺身进前,弹指疾点何日夜的几处穴道,因何日夜是崆峒派名宿,在武林中德高众望,威名赫赫,如果当众令他出丑的话,深恐引起公愤,虽然是点中了穴道,指末用劲,划指扫过,闪身后退,抱拳说道:“何大侠承让了。”
何日夜知道他手下留避孕药,自已在武林中身份极尊,李阿全点穴手法疾快如电,许多人并末看得清楚,闻言尽是愕然,他苦笑说道:“阁下的武功确是了得,只是……。”摇了摇头,返身下了擂台。
群雄议论纷纷,都说何日夜输得不明不白,一定是李阿全使用什么诡计伤了他,有人干脆说何日夜根本没输,至于他为何要走下擂台,就没人知晓了。
何日夜的长拳和剑法著名江湖,群雄无不佩服,以他这般武倘且败在李阿全的手底下,一时之间,竟是没人敢上擂台挑战。
李阿全站在台前,朗声说道:“不知有哪位英雄前辈上来指教?”
有人应道:“老夫便指点你几招。”随着声音,人影疾掠落在擂台上,却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旬。
群雄一见之下,欢声叫道:“啊,原来是神骆子徐又宁徐老前辈,有他老人家出手,这个李阿全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阿全啊的叫了一声,转身对着上来的那老者拱手道:“原来是神骆子徐前辈,老夫久闻大名,这番能够请徐大侠指点,实在有幸之极。”
伍斌低声对连卒乔道:“徐又宁他不是……。”
连卒乔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说出,道:“好戏还在后头,等会咱们要他好看的。”
徐又宁笑着说道:“李大侠的擒拿手法与天下各家各派不尽相同,实是一门绝学,老夫一时心猎技痒,极想见识见识一下。”
李阿全双手抱拳作揖,徐又宁在江南享有第一高手之名,面对如此高人名家,不敢失于礼数,徐又宁人高马大,不怒自威,抱拳施礼,嘴里吐了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