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羞恼成怒
上官英一笑说道:“陈总舵主客气了。腦中”他瞧出陈迷焕没有出全力,身形微动,扭腰斜身避过,嗖地绕步疾进,呼的从陈迷焕的身旁掠过,身形步法敏捷疾快到了极点。
陈迷焕吃了一惊,这才知道此人身手非凡,恐怕只有在已之上,而绝不在自已之下,当下打起万分精神,拳打脚踢,把七星掌施展出来,尽是抢攻之势。
上官英忽地掠身拨起,一声怪啸,在凌空中叫道:“三招已过,陈总舵主小心接招了。”身形倏影扑落,五指一张,探手朝陈迷焕当头抓落,使出的竟是狐山派的擒拿手功夫。
陈迷焕掌形化成刀势,疾快斩他手腕,上官英缩手避过,再度进击抓落,陈迷焕身形朝前跨出一步,上官英直扑下来没有抓着。陈迷焕一个急转身,脚随身转,一脚踢向对方小腹。上官英身形是下坠之势,没有办法躲闪,一掌随着陈迷焕的脚势一按,身朝后翻,极其迅速地落在地上,单足在地上一点,身弹似箭,一个冲破云屑之势掠去,举掌拍向胸口。
陈迷焕知对方身形了得,不敢大意,七星门的七星步法极是巧妙,只见他一个脚七星,身形一转,上官英一掠而过,竟是没能击中陈迷焕。
转眼之间,俩人又紧斗在一起,陈迷焕是七星门的第二号人物,七星掌法果然功夫到老,极是厉害,有守有攻。上官英的擒拿手使得又疾又快,台下多人看不清他的手法,只有武功高明之士看出他使的手法和“八怪”的手法相同,这些人都是十分奇异,他们早从陈迷焕和连卒乔的对话中知道,“八怪”只有一个成江春漏网,余人均已被杀,此际又已钻出这么个人来,使的武功居然与“八怪”一模一样,实在是令人费解了,有人怀疑连卒乔在说假话,“八怪”余党并没死,认为这个上官英也是“八怪”中人。
激战中,上官英忽地向后一飘一晃,已是退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双目直看着陈迷焕,脸露微笑,一言不发。
群雄看得莫名其妙,心里均知战况已分晓,谁输谁蠃了,没人看得清楚,转头朝陈迷焕望去,却见他脸色如常,人人纳罕万分。
隔了一会,陈迷焕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上官朋友的武功非凡,多谢手下留情了。”原来激战中陈迷焕被上官点中了两处穴道,胸前拍了一掌,不过上官英并没使出重手,显然是于下留情了,以戏迷焕的身份,自然是只有罢手认输了。
群雄听他这么一说,台下一阵蠢动,议论纷纷,相互探问陈迷焕如何打输了?大家对他期望极高,均觉这武林盟主由他来作,最是合适不过,现在输给了来历不明的上官英,此人的武功怀“八怪”的相同,只怕是一伙的也说不定,武林盟主如由此人来作,恐是不妥,许多人都是不服气,但想以陈迷焕这等身手倘且败下阵来,自已武功低微,拿什么上去拼。
上官英笑着说道:“陈总舵主的七星掌法名不虚传,真叫在下大开眼界了。”打败了陈迷焕,在众多英雄豪杰面前露脸,心下有说不出的欢畅,正得意间,忽有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里:“傅非劳来了。”他心中一凛,脸上神情微变。
稍过一会,那声音又再响起:“我来也。”声音刺耳响亮,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响,不禁目眩神摇,登时大大地吃惊变色,这声音来得怪异,满场人中,也只有他一人听得到。
群雄见他神情瞬息间刹变,不明其故,不觉啧啧称奇。
随着声音,人丛中掠出一人,翩似巨雁,轻功端得无与伦比,群雄只看过张大了口,几曾见过这般轻功。
上官英稍一定神,眼前一花,在面前已是稳立一人,双目如寒星冷电般瞅着他。上官英心下一寒,暗道:又是这个臭小子。
原来这人就是手擒“八怪”的伍斌,他在台下观战多,见伍斌斗刁精才、黄永争的手段,知他武功奇高,自已恐难与之匹敌,眼见他来意不善,心底下暗暗打突,强笑说道:“啊,原来是伍少侠,不知有何指教?”
伍斌双眼一瞪,劈头就问道:“傅非劳是你什么人,给我从实招来?”语气大刺刺地,咄咄逼人。
上官英神情大异,勃然作色,厉声喝道:“住嘴,无知的小辈,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无礼,言出不逊,你不想要命了吗?”
陈迷焕心下大奇,见他俩人如此说话,猜想其中必有原故,当下也不出声拦阻,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伍斌极是愤怒,仰天大笑,道:“果真不出所料,傅贼便是你的奸师,他欲统武林,野心不小,派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到处惹事生非,今日落在我的手里,叫你们原形毕露,奸计破灭。”他拨剑出鞘,道:“你拨剑出来吧。”
上官英铁青着脸,冷冷说道:“无知小辈,口出狂言。”
伍斌哼了一声,道:“不要自以为是,就是傅非劳这贼首,终有一日我会找到他的,今日先拿你来开刀。”又道:“还是快把你腰间的那柄剑亮出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了。”原来上官英腰带是个剑鞘,他的剑是软形的,把剑插在腰间,平常是不易给人看得出来,加之又是寒冰冷雪的季节里,身上穿的又是棉衣,伍斌还是瞧了出来。
上官英闻言又是一凛:这个小子知道我藏剑在腰间,这倒是奇了。冷然说道:“你这小辈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事你都要管上一管?”
伍斌道:“别以为你们的奸计无人知晓,本少爷眼睛雪亮,看得一清二楚。”盯着他的双眼,道:“你还不把你的剑拨出来吗?”
上官英双目瞪着他,满脸煞气,缓缓地把腰间的剑拨出,他腰间的剑既刚又柔,是柄十分锋利难得的剑,随着唰的一声响,一剑朝胸口刺去,伍斌身形一矮,手势向下一沉,剑尖朝小腹一指,上官英剑锋朝下一绕,封住对方的剑往外一引,伍斌手腕一翻,抽剑出来,手热一沉,又朝小腹刺去。上官英剑锋又是环绕,把伍斌的剑封了出去,一时之间,俩人来来回回,就这么个招数连使了好几遍。
群雄在台下看得啧啧称奇,如此比剑,从末见过。
只听得当的声响,上官英朝后退了三步,紧接着伍斌的剑法绵绵而上,只杀得上官英不住倒退,手慌脚乱,虽是如此,上官英是个剑术高手,剑法有极深的造诣,尤其是他的狐山剑法有素,施展开来极具威力,伍斌的“魂剑”固是精妙绝伦,一时之间想要杀他,也还不易。
转眼之间,俩人斗了五十多招,伍斌忽叫道:“小心头发。”一剑削过,上官英顶上的头发给削落下来,他心中吃惊,慌忙朝后掠退,岂知伍斌得连卒乔的指点,悉知“狐山派”的武功,掠身一闪,已是拦住了他的退路,一剑刺出,上官英冲势甚急,一时收势不住,自行把琵琶骨往剑尖上送去,随着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利剑刺穿了他的琵琶骨,一身武功已废。
伍斌剑势一划,把他的腰带挑出,捡起掉在地上的软腰剑,他见这柄剑委实锋利,送给她的话一定喜欢得紧。
上官英倒在上地,满额是汗,咬牙忍住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伍斌,眼中尽是歹毒之意。
伍斌插剑回鞘,道:“今天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傅非劳这个贼子,叫他趁早收起他的野心,我会上门去找他的。”
上官英忍住疼痛,跌跌撞撞下了擂台,头也不回就去了。
其实就以伍斌本身的剑法而论,要伤上官英不会这么容易,他和连卒乔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知俩人要对付的是“狐山派”的叛徒,伍斌对“狐山派”的武功不能不知,因此,把她所知所会的都详细地与伍斌一一说知,在擂台上,上官英好比处在明处,伍斌就似在暗处,伍斌对他的剑法身法无不了如指掌,而上官英对伍斌却是一无所知,这就非常吃亏了,这一比了下来,自然是处处受致,没有办法把“狐山派”的剑法精妙之处施展开来,给伍斌轻轻易易地伤了他,本来上官英倘有几个同伴在场,他们见伍斌的剑法如此厉害,上去了陡然送命,于事无补,经过思量再三,终是忍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