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联袂江湖
水佳豪想了想,道:“不错,这件事迟不迟,早不早,偏偏在这个时候才发生,的确是有古怪。腦中”
唐清才道:“以我的推测,暗算翁前辈,华前辈的人,他一定是有目的这样作的。”
水佳豪点了点头道:“唐少侠是认为与这次推选武林盟主有关?”
唐清才道:“这个可也说不准,仔细想来多少是有点关系。”
几人沉吟无语,都在猜测杀害翁西池、华温亭的人的用心。
李锐中暗道:我到是小看了这个姓唐的,想不到他还有这个头脑,居然猜到了我的用心,看来余老等人行事太不小心了。此次事关重大,他们还不知道小心谨慎,要是坏了事,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水佳豪道:“李少侠,陈大侠走时没有特别的话交代吗?”
李锐中道:“当然有了,他要我转告水前辈,请你仔细留意一下,在后一辈的人才中可有杰出的人,这亲的人可得精明能干,能够统领我们这些江湖上的粗汉子。”
水佳豪听了默然无语,垂首沉吟。
午后时分,几人正在谈话,忽见门外进来俩人,却是韩振岐扶着闲事和尚一跋一跋地走进,闲事和尚脸色苍白,破衣上沾了不少已经干了的血迹。
几人吃惊非小,把他扶进来坐在椅上,水佳豪问道:“苦海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样子?”
闲事和尚粗喘着大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振岐道:“我到城郊外去,见到苦海大师倒在路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苦海大师伤重得说不出话来,我马上把他扶了回来。”
叶奇飞把自已身上的伤药拿出给他服下,闲事和尚用手指了指脸口,即昏了过去,几人把他衣服扒开一看,见他胸肌上发紫,却是给棒类的兵器重击了一下,难怪他说不出话,想是伤了心腑,伤势极重。
几人都有是江湖上的行家,于这类的伤科见惯了,又有灵丹妙药,到不焦急,当即各自取出伤药给他内服外贴,叶奇飞颇通几分医术,替他把了脉搏,知他伤势虽重,性命却是无碍。
水佳豪忽叫道:“坏了,苦海大师是与陈大侠一起同行的,现在他被人伤成了这个样子,那陈大侠他们……。”
当即派人把广新源叫来,吩咐他快些着人通知各处分舵的兄弟,火速去查访陈迷焕的形踪,广新源听说出了这样的大事,不敢怠慢,连派人手,又用飞鸽传书通知各处分舵的兄弟。
几人守在闲事和尚的身边,心急如焚,李锐中把微州三杰分派了出去,说是沿途而上,打探陈迷焕等人的下落,实是另有用意。
唐清才忽对水佳豪道:“水前辈,现在连陈大侠也出了事,你老也是这次接帖而来的人,只怕这些人也会不利于你。”
水佳豪气愤愤地说道:“这个凶徒要是敢来,老夫绝不会放过他的。”气恼之下,手劲奇大,一拍之下,竟把坐下的太师椅的扶手给拍折了。
叶奇飞走来走去,沉吟了良久,道:“是什么人要作这样的事?他为什么要阻拦大家推选武林盟主?”
李锐中故意叹了口气,道:“现在苦海大师昏迷不醒,咱们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如何猜得着。”
唐清才道:“这人的用意非常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推选武林盟主,只是他这样作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个可要提防着点。”
水佳豪道:“唐少侠所虑极是有道理。”
唐清才叫人把广新源叫来,把其中厉害之处说给他知,广新源加派人手,恐凶徒来伤害水佳豪。
水佳豪极是不悦,道:“这个狂妄之徒有胆子就让他来好了,老夫都活了这把年纪了,还会怕了他不成。”硬是要广新源把人撤走。
唐清才怕他太过执固,反给人暗算了,忙道:“水老前辈,广香主这样作一半固是为了你,另一半却是为了苦海大师着想。”
唐清才道:“苦海大师这次遭人暗算,侥幸逃得了性命,说不定他知道元凶的密秘,因此才遭了暗算的,凶手会不会再来杀人灭口谁也不敢担保,你老不是想会会这个凶徒吗?现在可分派给你老一个任务,便是守在这里保护苦海大师,那你老就有机会会会这个凶徒了。”
水佳豪岂有不知他这是为了自已着想,不过说的又是极有道理,为了闲事和尚性命安危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夜静静,夜蒙蒙。
兄弟会分舵里灯火明亮,各处走廊里都有人把守,巡逻的人更是来回走动。
打更的已过,已是三更夜了。
嗖地,俩条身穿夜行衣的人出现了,他们轻功卓越,身形敏捷,在屋顶上一掠一越,躲过了巡逻的,来到了一幢屋顶上,那俩人在那里不动,轻轻地搬开了瓦片,往里瞧去。
那知就在这时,搬开的洞口里,铮铮地射出了两枚暗器。
事出仓猝,料所末及,那俩人一惊之际,将头向两边迅速一分,暗器由他们的腮边横掠而过,耳里只觉铮的疾响,慑人惊魂,登时把他俩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起身跳开。
就在这时,下面锣声铛铛地响个不停,有人大叫着:“有刺客,有刺客。”紧接着人影走动,涌现了不少人。
这俩人早有准备,正待闪身而走,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在他们两侧和出现了一人,火光下看得分,却是俩个书生模样的人,一人腰悬短刀,一人腰挂佩剑,这俩人也就是叶奇飞和唐清才了。
叶奇飞俩人算准这些人不会放过闲事和尚和水佳豪,几人便待在闲事和尚房里守候,等待敌人的出现,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是让他们等到了,却不知这也是李锐中的计划之一,他并无杀闲事和尚之意,今晚这俩人的出现不过是个晃子,他身在这里,如果没人出现吓唬水佳豪,生恐别人会疑心到他的头上来,这才让蔡老本和龙少离来这里作做一番。
唐清才笑道:“俩位朋友既然已经来了,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么,末免不把头放在眼里了吧?”
蔡老本冷笑了两声道:“这里似乎并不是金鸡派的地盘吧?”
唐清才极感诧异,对方只一眼就看出自已的身份,显然这人是识得自已的,可自已并不识得此人。他道:“小可在这里作客,你们这恶客到处惊忧他人,实在太无礼了,现在主人家不在,小可只有代主人来教训你们了。”
蔡老本大笑道:“便凭你金鸡派那几手剑法也敢到这里来讲大话,也不怕笑掉我的大门牙么?”
唐清才道:“金鸡派的剑法是不怎么样,和江湖上的高手相较比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对付你们这种屑小之辈已是绰绰有余了。”
蔡老本笑道:“看来金鸡派的剑法并不怎样,讲大话的本事却是不小,你师父白义侠也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拿什么来跟我比?”
唐清才摘下了腰间的剑,举在面前道:“就凭这把剑来跟尊驾讲笑话,尊驾认为在下不够格的话,不妨上来一试。”
蔡老本拿出他的双钩,道:“好啊,那我就试一试唐少掌门的金鸡剑法。”他会过白义侠,交手十来招即将白义侠打败了,他见唐清才年青,既便承受了白义侠的衣钵,也不是自已的对手,因此并不把唐清才放在眼里。
唐清才并不生气,拨剑出鞘,蔡老本握着双钩,上前一钩划去,攻向唐清才的下盘,唐清才斜跨了一步,蔡老本的金钩一划而过,蔡老本向前迎上一步,双钩一钩一划,一钩削向胸口,一钩攻向下盘来钩唐清才的腿,他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又快又疾,显见他的双钩招数变化极是巧妙。
唐清才剑招一出,剑势由上而下,一穿而插了下来,登时把攻向胸口的金钩给封阻住了,他脚步快如风车,一转而过,下盘的那一钩并没钩着,他以极其疾快的身法绕到了蔡老本的背后,唰地就是一剑,刺向背心。
蔡老本不禁一惊,唐清才的身法之快令他绝计料想不到,剑法看似平常,却是攻向自已的弱点要害,显然是深得了剑法要指,他那里知道唐清才几年前与叶奇飞一起共历劫难后,结为好友,他们曾得连翠娇授于狐山派的上乘内家功法,苦修多年,现在小有所成,俩人又经常在一起剑刀比武练习,彼此间的造诣大非昔比,以唐清才现在的武学造诣而言,早就远在他师佼白义侠之上,蔡老本敢小看于他,也是一时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