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个个海量
第十三章个个海量
我沉默了，其实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我就放弃思考一切事情，那天晚上老夏说的话我何尝不懂，他是提醒我们去“拜访”朱书记，一定有送见面礼的意思在里边，为的也就是以后可以的到领导的照顾与关怀---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可惜的是，我从小就不知道该怎样去巴结别人而得到好处，也许是家庭的原因，我这次也是一样，我在来这里的时候就注定着是一场悲剧，我感觉到我根本就是家族的一枚棋子而已。
就拿担任族长的事情来说，我感觉到每个人都是虔诚的，但是为什么第二天却除了家族的大长老外基本上都集体反水了。
后来家族多次就受到了黑暗势力的围攻，尉迟刚甚至在反击的过程中还差点送命，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而已，二大爷的愤怒和不平一定是装出来的，尉迟刚的残忍和无情也是做戏。
尉迟刚的目的也就是单纯的吓跑我而已，最终的目的就是那股黑暗势力的进攻目标引向村子，引向尉迟刚而已，因为他们的主要刺杀目标就是尉迟家族的现任族长，由此可见，我在南方三年多的无忧生活，是家族顶着巨大斗争压力换来的，这使我在知道真相很长一段时间里边感觉到十分的内疚，因为我不仅仅不能保护我的家人，就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就跟废柴一样的接受着家族的保护，甚至需要有人为我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这次来到这里接受家里为我安排的所谓的锻炼，从内心深处我是排斥与反对的，来到这里后也就没有打算有所作为，只是等到和燕子成婚了，我们两人堂堂正正的辞去一切职务到南方去谋生。
“想啥呢，不就是几百块钱吗？到底有没有啊？”西门不耐烦的对我说。
“几百块钱？你知道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你借了本少爷几个几百块了？”我气鼓鼓的问西门
西门脖子一缩，没有说话，这小子就这样，虽然说他现在也有着好几百万的身价，但是就是见不得我提那反反复复的几百元钱。
“好了，我算是服了你了，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这里有农业银行没有？”我问西门。
西门玮想当然得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想，即使没有农业银行，自动取款机应该是有的”
于是，我们顾不得吃饭就出了单位的门去找农行，因为现在我们急需要钱。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镇上的街上，上次来的时候是傍晚，街上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这次是中午时分，街上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子冷清，一条不长的街道上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老乡，还有各种各样的农用车和还有卖农产品的，一眼看上去倒也是热闹非凡。
我们顺着街道往前走，一路上就是没有看到有农业银行，只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就在这条街上居然还有几家看起来不错的小饭馆和网吧，这表明这里有网络覆盖，以后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可以上网了，和燕子联系起来也会方便的多。
不过，走完两位整个街道我们也没有看到农行的影子，无奈之下我们咨询了这里的老乡，得知这里虽然没有农行，但是有农村信用社，按照规定，农行卡里的钱也可以通过信用社取出来的，只不过数额都要限制在5000元以下，不过，只要能有5000元，对于我和西门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可是，农村的信用社在中午是暂停营业的，无奈我们只好回到了单位。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来到办公室，明显的感觉到办公室的气氛没有原来那样子热烈了，我想，这里的同事们不会是真在乎那一顿饭吧？也许他们在乎的应该就是新来的同志对他们的那种尊敬感，所以，遇到一个不懂事的新同事自然也就没有办法高兴起来，办公室里只有赵菲菲跑前跑后的为我准备着明天的办公用品，还不厌其烦的为我介绍以后工作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呆了一会，感觉到无趣，我就告辞出来了，反正单位没有要求我们当天就上班，出门的时候我对张站长歉意的表示：明天我一定会准时上班的。
气的张站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看着我潇洒的扬长而去。
我叫上西门玮再次来到街上，在一个很小的、只有主任和副主任两个职工的信用社中取了五千块钱之后就开始在街上闲逛，我们第一次来逛着充满着乡土气息的农村集市，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兴趣，玉米棒子我们啃了好几个，烤土豆，烧洋芋，焖红薯还有乡下特有的各样的小吃自然不在话下，统统的吃了个遍。
这时，我们就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接近下班的时候，我和西门甚至买了一头憨憨的小猪仔和一笼子毛茸茸的小鸡带了回去，打算当做宠物养起来。
其实，按照西门感觉——老乡的驴子也不错的。
等我们抱着小猪仔，提着小鸡走进政府大院的时候，立刻就引来一束束异样的目光，我和西门还呵呵傻笑着浑然不觉——幸亏西门没有把老乡的驴买来。
当我我抱着小猪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的时候，办公室的精英们就有了两种截然不同说完反应，一种人是捏着鼻子大声的告诉我：赶快把这个小东西抱走，很臭的。
其实，小猪仔并不臭，在我们以两倍的价格买下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要求老板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另外一种人却是好奇的跑上来很是亲切的摸着小猪。
赵菲菲就是其中之一，她摸着小猪好奇的问:”那里来的小猪，好可爱哦“
我说：“市场上买来的”
赵菲菲问：“买个小猪干啥啊”
我说：“俺是农民家庭出身的，现在参加工作，不知为啥一天看不到家畜俺就感觉到心里憋得慌，所以，买来一只小猪仔和几只小鸡，打算在宿舍里养着解闷”
赵菲菲捂着嘴在哪里笑，其它人也跟着笑，反正大家都感觉到这个新来的同事还蛮有趣的——换句话来说就是还挺****的。
“不过，这只小猪我却不仅仅打算用它用来解闷”我说
“那用来干啥啊？快说吧，我们就要下班了”站长不耐烦的说道
我歪着头，戏谑的看着在场的各位女将说道：“小生初来乍到，以后当然还要仰仗各位关照，所以这只小猪嘛，呵呵，我打算晚上用来炖汤，给各位补补身子骨”
“呵呵，臭小子耍我们呢，是吧？”
我看着他们微笑着说：“不敢，下午下班后，我打算请同志们到村东头的全福饭馆相聚，吃啥喝啥大家尽管点，我请客”
“哦..。。好啊，想通啦？肯让我们给你接风了”张站长戏谑的问我。
“呵呵，我是想通了，横竖是个死，还不如让我死的痛快一点”
“哼，看你那吝啬样”张站长笑骂道。
“不过，各位还得稍等，容我先把我们家八戒安顿下来就来叫各位”我说
站长微笑着说：“你打算把你那兄弟往那安顿啊？”
我犯难了，总不能养到被窝里吧？
看到我愣在哪里，站长乐了，拿出一个小纸箱说：“还是先由我来处理吧，小猪也是需要吃饭的”说
完接过小猪和小鸡笼子，啥话也没有说就走出去了，我连忙跟上，不要让她把我们家小猪和小鸡真给祸害了，大出我所料——小猪被暂时托付给了为我们做饭的厨大师，站长告诉厨子，下午我们不在灶上吃饭了，我们的那一份就算是小猪的吧。
我“..。。”
下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全福饭馆，这里安静并且收拾得比较干净。
看到镇政府的人前来用餐，开店的夫妻尤其热情的招待着我们进了一个包厢。
我们刚刚坐定不久，菜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上传，我感到特纳闷-------我们好像我们没有点菜，菜怎么就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开始传了，我连忙告诉传菜的小姑娘说：“对不起，请稍等”
小姑娘说：”有啥事请吩咐“
我说：“我想问一下，我们并没有点菜，你们怎么就开始上菜了？”
小姑娘微笑着望着张站长不说话。
站长连忙解释说：“这里是乡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一般情况下客人进来了，不用报饭菜，老板就知道你要吃什么的。
我感觉到很是奇怪，表示不理解。
站长继续接着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前边的大堂里有小餐桌，坐在那里的顾客就是吃个便饭---要么是炒面片要么是卤肉拉条，吃完就走，不点菜也不喝酒，四周有许多的包厢，包厢的客人一般是小饭馆的常客，而且包厢被分成上、中、下三等，乡村饭馆也没有太多的菜供顾客选择，要是没有特别的吩咐，那就按照包厢的等级上菜就可以了。”
没想到这个没有规矩的小饭馆，还有那么多的规矩，
我只好苦笑着问：“那.。我们要的是.。。？
”当然是上等包厢了，难道还让姐姐们去下等包厢吗？”站长微笑着说道
我：“...”
不一会，满满一桌子的菜就上来了，基本上都是以家常小炒为主，再加上猪排骨、大盘鸡、清炖羊肉，就算是可以了，小炒和主菜一个个做的色香味俱全，看着舒心，吃着爽口，几位乡镇妇女干部更是吃得不亦乐乎，不一会一桌子的菜就所剩无几。
饭吃完了，张站长表示十分的满意，按理说，饭局也应该到了尾声，我盘算着我们应该结账走人了，可是几位女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试探着问：“站长，你看小弟的这几个菜各位可否满意？”
站长打了个小饱嗝说：“饭是吃完了，要不，我们干几杯？”
我愣了一下说：“那就来几瓶雪碧，我们意思意思..。？”
站长微笑着说：“喝雪碧多没劲，我们还是来几杯白酒你看怎样？”
我望着站长说：“你们..确定要喝白酒？”
站长说：“要是你喝不了白酒，也可以喝啤酒，要不，饮料也行”
我瞪了瞪眼睛，对收拾桌子的小姑娘说：“来一斤白酒，挑你们这里最好的上”
小姑娘望了望站长抿着嘴笑着出去了
不一会酒上来了，一箱啤酒还有一斤白酒，顺便还拿上来几个啤酒杯子和一副扑克，小姑娘也没有说啥，麻利的打开酒瓶，倒上两瓶啤酒，其它几个足足有2两容量的酒杯里则全都倒上了白酒。
小姑娘有条不紊的分配起酒杯。
啤酒有一杯放在了赵菲菲的前边，还一个杯子放到了我的面前，其余的几位面前放的全部是白酒，站长站了起来拿起酒杯说：“来，我们为了欢迎尉迟，咱们先把这杯干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子，一杯白酒就见底了。
其余的人也都拿起酒杯互相碰了一个，一干而净，我端着啤酒杯愣了一下，没有喝，站长一看，吩咐小姑娘道：“还是算了，你给这位哥哥换个饮料得了”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是习惯喝白酒”说完，喝了杯中的啤酒，又满满当当得倒上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净。
我想，这几个女士喝白酒，或许也就是一两杯的酒量而已，我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千万别让他们就这样唬住了。
站长笑着说：“既然你也喝白酒，那几天我们就全喝白酒得了，菲菲也不能例外”
赵菲菲连忙说：“不行不行，我喝一两杯啤酒还可以，要是喝白酒，那一两就醉了”
站长只好表示可以，可是并没有就此作罢，站起来说：“接下来我建议，我们每个人再敬尉迟为民一杯，以示欢迎”
这哪里是每人敬我一杯，是**裸的围攻好吗，每人面前一杯，一轮下来，我最少也得喝一斤多。
我一看桌子上的白酒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无奈，不能临阵退缩啊，就吩咐小姑娘又拿来了几瓶，接下来，我不得不咬着牙挨个的和几位乡镇妇女干部干了一杯。
一下子，五六杯白酒就不知不觉下肚了，我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可是还要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
碰完了杯以后，就是玩各种各样的纸牌游戏，说实话，单凭酒量、单对单的拼，我相信就凭这几个女将还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这话我是这么说出口的？
但是，坏就坏在是玩扑克，她们玩纸牌个个都是轻车熟路，我却基本不懂她们的游戏规则，再说了，我总不能伸长脖子，在一杯小酒的问题上跟几位妇女同志较劲吧，所以，只要他们说我输了，我就豪爽的拿起来杯干了，以此来表现我的男子汉气概。
喝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几位女将才好像有点微醉了，我却是在勉强的往下咽，拼到最后，只好认输。
乡镇妇女干部队伍的酒量之大从此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直到好多年后，我还在怀念这些同事，她们豪爽得就像是西北的汉子，没有一点点的做作，而且好像个个海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