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娘子不解风情怎么破?
畔之头一次感觉岁月如此静好,窗外细雨绵绵,虽有些凉意,但听着雨打芭蕉之声,静看细雨淅沥也别有一番滋味,屋内炉子烧的甚旺,红袖在旁伺候着,流光也已回到了她身边,匆匆端了一碗刚煎好的药来,青城固守他的本职,揪着小团子继续练功,他这师父倒是当的甚是认真。讀蕶蕶尐說網
而夏景容似是清闲的很,哪都没去,守在她塌旁看她喝药呢,畔之手端着那一碗浓稠粘腻散发着浓烈苦味的药汁,皱起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只听见她突然问:“对了,你不是说楼大叔来南朝了吗?你既决意带我离开,还让他来干什么?"
夏景容自然知晓她这左右故言其他的意图,也没戳破她,眼色微冷的盯着她,淡声道:“自是有用处,一来,我已向三儿挑明了你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如今已算的上是东紫国的郡主了,不过纵然也只是有这头衔在而已,岳父大人此次前来,一则因你顶着旁人的身份嫁给三儿,这事有些不光彩,此事他自不会善罢甘休,二则,由他来给三儿添堵找茬,也为你我争取些时间,足够我安排一切。”
他解释的这般清楚,畔之便大概知晓他的意图了,这人拿她家的楼大叔当枪使呢,不过凭借那人的智商应该不至于就这么甘心被人利用了,这两人之间定是达成了什么合约,就依她对楼大叔的了解,除了这诡异的女儿控属性之外,绝不是善茬,话说她突然想了那个小受楼夜清来,其实,若要脱离夏辰煦的话,东紫国倒是不错,变态师兄那也是可以考虑的。
低头沉吟之间,却没发现夏景容已经顺手接过那药碗,将之递到她面前,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处,迫使她张开嘴巴,直接就将那药朝嘴里灌去,因他动作太快,畔之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被灌下一大口之后,这才作罢,畔之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其药渣喷撒了些在他的雪白的衣衫间,夏景容身子一僵,忍着想要立即换衣服的冲动,静守在旁,药还没灌完来着。
“夏景容,你有毛病啊,有你这么灌药的?”畔之瞪着他,脸色憋的通红,这人想要谋杀亲妻?
“从药端来到现在,你已偷瞄窗前兰花盆数次,且借故用说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这药已冷了大半,若是再耽搁下去,药力也会失效许多,之前流光就曾向我禀告过,你极为厌恶喝药,总以各种理由推辞甚至做出将药倒掉的恶习,故此,我觉得这个方法是最为有效的。”
这洋洋洒洒的一番话,总计上百个字已创造了这么多日来最高记录,她就连嘴里那恶心的药味都给忽略了,她家相公之前走的高冷风,就连触碰她都嫌弃的很,多说几个字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如今却有向念念碎转变的趋势,手段依旧如此强劲,喂药都直接用灌的,她以后日子....还真的让人忍不住期待起来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喝,还有准备好红枣。”畔之咬牙切齿道,
一把将碗给夺过来,憋了口气直接灌下,忍着要呕吐的欲念,然后在他将红枣拿过来的时候,一把塞进嘴里,那甜腻的味道这才将药味压了下去,只是这嘴里塞满了东西,看起来就跟仓鼠似的,红袖忙又端来一碗清水,小声道:“小姐,你牙疼的毛病还没好呢,快把这些甜的吐了,然后用这清水漱口。”畔之死咬着那甜腻的红枣,飞快的咀嚼了几下然后直接就吞了,这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红袖都被气笑了,指着她腮帮子道:“小姐,到时候你牙又疼起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真是,没见过这么嗜甜如命的。”
念叨了几句之后,收拾了下便端着碗出去了,畔之暗自窃喜,却见夏景容眼底含笑的看着她,顿时被看的心虚了,瞪着他语气不善道:“这么看我干嘛?”
“我也没见过这么喜欢吃甜的,更没见过侍女凶小姐的,你这主子当的未免太懦弱了些。”很显然,对于红袖在她面前这么没规矩他并不赞同,他本高高在上惯了,一般属下在他面前都只是唯命是从的份,除了皇兄,也无一人对他不敬,就算是夏辰煦,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的称一声‘九皇叔’,故此,红袖这样的,算是犯了他的忌讳了。
畔之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淡声道:“人生来便分为三五九等,实则人与人之间并无区别,况且红袖从小就跟我在一起,她就像是我的姐妹,若再高高在上,恪守着那些规矩可就生分了,我不喜欢那样,红袖也好,青城流光也罢,都是我的朋友家人。”
说到‘朋友家人’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动情,抓着他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珠,沉声道:“我以前是孤儿,没有家人,因为性子的原因,也极少有朋友,所以遇到她们我觉得很感激,人生在世,总得有牵绊才不至于觉得孤苦伶仃,况且一直以来,我都跟个累赘似的,她们一直都照料着我,我总觉得是我欠了她们的。”
夏景容面色微沉,手忍不住握紧,颇为霸气道:“你不欠旁人,我只要你欠我的,不许将那些人看的比我重。”
青城流光那些人之前一直跟着她就足以让他吃味了,她当她们是朋友都无所谓,他不在意,但若是将这些人看的比他重,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就他看来,没让这些碍眼的消失已是极大的忍耐,他变得仁慈,也只是对畔之一人而已。
畔之听他这么说,心下咯噔了一下,这厮原来还走拽酷狂路线呢,这样才是她认识的夏景容,其实爱上这样的男人挺不自由的,占有欲又强,醋劲又大,还不温柔,连喂药还用强制手段,不过.....他应该不知道如何才算对一个人好吧,所幸,他们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教他。
沉默了半响,直接就转移了话题:“那个....我有个建议,我们去东紫国吧,楼大叔不是已认回我了么?如今你这离王没了实权,夏辰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就你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不如借助楼大叔的势力?”
夏景容对于她不表态有些不满意,揉捏着她的小手,漫步经心道:“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三儿我能应付,去处我已安排好,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她也就不好再说了,不过心下还是有些小遗憾,楼大叔啊,不是我不想回娘家,是你女婿太强制了,你要是想要见你女儿,得先将他给解决了,正在南朝京城做客的楼浮沉打了个喷嚏,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头,私心想着,定是他家乖女儿想他了,该死的夏景容,之前商议的可不是这样的,借故让他拖着夏辰煦,给他制造麻烦不说,还将他女儿不知拐到那个旮旯里去了,这仇他记下来,哼!
说起来畔之跟夏景容很少会有很长的时间呆在一起,总听说情人之间若呆在一处,时间过的飞快且十分甜蜜什么的,畔之很忧桑的表示,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厮跟她呆在一处,竟不允许不能有任何事情转移她注意力,全副心神要在他一人身上,简直丧心病狂。
对于这个死皮赖脸侧躺在她旁边,且扳动她的脸让之对视,就这么眼对眼的看了....半个时辰,其强迫综合症表现的十分明显,畔之耐着性子跟他耗了些时候,然后....一巴掌拍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咧嘴笑道:“刚有蚊子,不过我已经替你打死了。”
“......”夏景容脸上微痛,对她如此不解风情有些失落,让她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脸,都出卖色相了,她怎的就这么无动于衷呢?难道他这被称为天下绝色的一张脸已没了用途?
畔之哪里知道他诡异的脑回路,她家夫君这张脸艳绝人寰,足以让任何女人动心,身为女人沉溺其美色着实有些丢人,这么近距离下,她都能从他的瞳孔里看到她脸上的毛孔了,这种认知实在让她惊恐,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眼里出眼屎好吧....
“我身子都躺的生锈了,能扶我起来走走么?”为体现自己的善解人意,也为了弥补她把人家俊脸拍出了手掌印这事,她语气十分温柔,都可以用吐气如兰来形容了,夏景容不满的皱眉,以色相诱,另其对已产生痴恋的作战方法失败,需调整策略。
“嗯。”一口应下之后,他先离了软塌,眼角瞄见她欲起身,她只着中衣,娇弱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夏景容有些气血不稳的转过身,之前那次因毒发的缘故失了先机,于他人生中,简直就是绝不容忍的失败!反扑这事势在必行!
畔之见他转过身去,还想着这人怎么不流氓了?想当初某夜,还是他帮她沐浴来着,如今都成夫妻了,却懂得矜持了,嗯,她家夫君还挺有意思的,身上这么多毛病,可成为她在心理学科上研究的重点对象,他的身子,她也看光过,其身体肌理堪称完美,亦可成为她尸解YY对象的首选,一想到这,她就觉得浑身发烫,就连神经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