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可与外人道
“快看！”
正当诸神殿大军都自觉胜券在握时，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手指直指场内，引得所有人都凝神看去。
肇义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人群里有高手说话，“高闻这套动作做过了，让肇义逮着了机会。”
“不是吧…”向少牧说出了周围一众人的心声，难道高闻的公开第一战就要输？还是输在他最为旁人艳羡默叹的脑力上。
因为肇义攻击速度的加快，高闻也必须加快才能挡下攻击，肇义心中暗喜，这么快的速度，即便是感应到了他的动作，身体也来不及中断习惯动作、给出抵抗反映。
就是这个了！肇义期待的时间点出现，下一个动作，向左…
“咔！”
“不可能！”高闻居然向右！两人交错而过时，他一记手刀劈下，肇义只能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倒地昏迷，“怎么会…”
“胜利者，高闻！”其他人没有肇义的疑惑，在他们的判断中，就是高闻的脑力更胜一筹，预判出了肇义的动作为自己取得胜利，塔一宣布结果，全场都响彻着诸神殿大军的欢呼和“高少爷后援会”带头的鼓掌。
承诺坐在掌声和欢呼声中发呆，他总觉得，高闻的胜利不是那么简单。
“承诺。”凌茗摇了摇他，把他从个人的沉思中唤醒，“去找高闻吧。”
“哦，好。”两个人默默起身，白依和向少牧也尾随而来，两两空间转移往设置的后台休息室去。
一行闪进休息室时，高闻正在喝水，平日里他只是抚琴看书兼处理事务，似乎没怎么锻炼过，但这一场比赛打下来，他展现出令人意外的耐力，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一样气喘吁吁，虚弱地像被抽了魂。
“高闻兄，没想到你看起来文绉绉的，居然这么好体魄！”慢跑800米就想死的向少牧一直以为找到了比他更弱的存在，现在发现这家伙可能比打架专用的承诺还要厉害，还真是有点小感伤。
“大约是前些年在外，独自跋山涉水时锻炼出来的吧。”高闻挟着一抹浅笑，不乱速度地将水喝完。
“喔喔，”向少牧被白依扯了扯耳朵，吃痛后满面委屈地表示知道，“那，我们都很想知道，你刚才到底是怎么赢的？”
向少牧和白依想了解的，大概只是高闻的谋略和计算，虽然与承诺不同，但他还是认真地看向高闻，期待他能说出真实的赢法，毕竟这位，可是从不说假话的。
“不可，不可说…”高闻的声音？承诺猛地一惊，可是高闻，并没有开口啊…其他人，也没有听到什么的反应…
“现下，并不好明说。”高闻的表情变化都极致细微，但看得出是有难言之隐。
“也是，即使下了空间屏障，也难保不被人听见，大绝招嘛，我懂我懂。”以为高闻是怕绝招外泄，向少牧也不再多加询问，“内什么，学弟你不是要问问题？”
“刷！”凌茗联合白依加固了空间屏障，承诺发问，“修崇楷能做一到两秒的时间延迟，高闻，有什么方法能对付这招？”
听见了问题，但高闻却沉默不语，休息室陷入一种莫名的安静。
“高闻兄你睡着了吗？”向少牧按捺不住打破了这奇怪的气氛，“刚打完架累了？我可以理解的啊不然我们晚上一起青冥阁吃饭再聊啊。”
“不，”高闻看了看四人，最后将目光自然地停在承诺身上，“已有些思路，但还要与承兄商讨，时间会有些久，你们不必在此等候。”
有确定接任诸神殿会长的那次商讨为范本，这有些久到底有多久…基本是正无穷啊！向少牧咽了咽口水，“那啥，我们就先走了呗？”
无旁人的商讨确实更易出成效，凌茗看了看承诺，“我晚饭后去颛顼馆训练，你们看一下时间，别讨论到太晚。”
“好。”肇义被医疗组架走，凌茗她们也走了，g5今天的比赛已宣告结束，如今整个训练室，就只剩下这休息室内的承诺与高闻了。
“承兄可知，我心中如今在想些什么？”高闻这么问，承诺以为是个开场白，但接下来他没有再说话，承诺只好去猜猜看他在想什么。
“你是灵，你是灵…”又和刚才一样，承诺在高闻没张嘴的情况下听见了他的声音。
“果然，你也是灵。”这次不是莫名的声音，高闻确实开口说了“灵”，继那次之后，他第二次听见了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承兄你，何时成为灵的？”高闻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亦就是，你何时能感应到精神？那是如丝线一般却又虚幻的东西。”
一些不能理解的东西好像渐渐清晰了起来，什么时候呢？和高闻一起站在台上的时候…不，没开翻译器还能听懂adam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等等，学会千剑阵的时候，就能感应到了…
“那次去美国，发生了一些事，然后就可以…”承诺思考时，突然想起刚刚没注意到的东西，“高闻，你之前说…也？”
“不错，我亦是灵。”既然是同类，有些事情就无需隐瞒了，“方才得胜，就是我用此能力的结果。灵能够感应到精神，以科学来说，便是脑波。之前我刻意做了一套暗藏可乘之机的动作，故意让肇义看过、留下心眼，再做时，从他的脑波中读出他业已上当，便在那个可乘之机处等其要出手时反制之，因此得胜。”
“我虽是空间组感应种，能感受动作带来的空间变化，但人的脑波，终究是先于动作而出现。”
“精神感应…难道能感应到人所有的想法吗？”
“不，只能感应到极强烈的想法，或者，是你对之很敏感的想法——例如对方关于你的想法，还需要在一定的范围内。”
“高闻，”承诺回忆起在颛顼馆里，曾感应到缠绕身周的精神，“你读过我的想法？”
“是，那也并非第一次，传我乃人之伯乐，皆应我能读出他们脑中所想。”高闻神人的秘密总算是揭开了，只是承诺之前从未想过，竟是因为这等原因，“但在那次之前，你从未感应到过。”
“嗯…”世事，果然是无尽奇妙。
“承兄只是新晋，能感应到我的精神，第一是因为你的精神力较为强大，第二，则是因为灵的精神更强烈，本就比常人更易感应。”见承诺眉眼间闪过一丝震惊，高闻补充道，“但一般都会加以封锁，我因平常没有需要，故未如此做。”
短暂的停顿，两个人各自缓了缓后，高闻正眼看向承诺，“此事，承兄可有与他人提过？”
“没有。”回想起kevin带给他的那段奇怪体验中，matthew说起灵时，还提到了怪物，“总觉得是不好的东西，当然也不会随便告诉别人。”
“不好…倒不尽然。”看到承诺的眼眸中逐渐显露出好奇，高闻做出了阻拦，“太多的话，当下不安全，不好细说，只是承兄既是灵，就有办法应对修崇楷的时间延迟。”
“读他的想法吗？”发动时间延迟，修崇楷要这么做时的想法一定很强烈，但承诺毕竟还是个新手，“如果来不及呢？”
“我前已说过，不知为何，承兄的精神力更强大，大可注意拉开距离，依然能感应到他的想法。”高闻向来波澜不惊，而承诺则是在关键时候出奇的冷静，如此的一件大事浮出水面，他们还是能平淡待之。
“我明白。”承诺点了点头。
“再多一句话，”高闻不容许半点有失，“灵之事，切不可与外人道。”
“当然。”高闻没有多讲，但事关重大是一定的，祸从口出，承诺见过很多次了，自己又岂会犯？
两人关了灯，趁清扫队还未来时离开了训练室，高闻跟承诺在江南水乡区门口分别，独自往颛顼馆去。
精神力较为强大…的确…是太过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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