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宴有鬼
保姆买了很多好吃的，每一种菜都是梅子点送煤的，她不点头保姆不买。回家后，两人一阵忙碌，很快做好一桌饭菜，梅子和保姆先吃，正吃着，市长来了。他一进门就嘱咐保姆：“把车上的东西搬进来，别让人看见……”保姆出去了，剩下市长对梅子说：“她一个保姆怎能与你同桌吃饭呢？”梅子说：“如果你一夜不归我还要等一夜吗？她是陪我吃的……”
市长知道梅子埋怨自己，看着梅子说：“好吧咱们吃饭……”市长说着，点燃几支烛光，屋子里顿感变了气氛。市长问梅子：“想不想跳舞？”梅子被气氛搅动着，情不自禁地说：“既然你想跳，跳就跳吧，你去放音乐……”
市长放音乐，他放的音乐是小提琴协奏曲《梁山泊与祝英台》，播放的是十八相送，市长最爱听这支曲子了。梅子同样爱听，而且是百听不厌，每次听了她都陶醉在其中。当音乐响起时，市长喝了一杯葡萄酒，然后挽着梅子的胳膊肘儿跳起来，梅子推三阻四，可是市长软磨硬泡请她跳舞，无奈，梅子心里讨厌也得跳舞，否则市长说不上又是什么态度。
喝着葡萄酒，跳着舞，听着音乐，梅子的心马上升腾起来，情绪在燃烧。提起梁山泊与祝英台这种故事，在中国是家喻户晓的，梅子也不例外，她知道这种故事的来龙去脉。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说的是东晋时有一个女孩子叫祝英台女扮男装前往杭州求学，路遇梁山伯，因志同道合而结为兄弟并同窗三载。后，祝英台归家，行前托媒师母许婚梁山伯。十八相送，祝英台以“妹”相许。梁山伯知情，往祝家求婚，此时，祝父公远已将女许婚马太守之子马文才。梁祝二人楼台相会，之后，梁山伯抱病归家，病亡。祝英台新婚之时，花轿绕道至梁山伯坟前祭奠，惊雷裂墓，英台入坟。梁祝化蝶双舞。
这种故事懂爱情的人谁不追求这种意境，这种故事有爱情的人谁不希望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尤其是小介琴协奏曲的梁祝真是让人听了赏心悦目。每次跳舞，梅子必点这支曲子，只要音乐一响，她跳舞的细胞就会立即被散发出来。此刻，梅子听到音乐，听见优美的乐曲，她的心完全沉浸于情感交流中了。市长与她挽着手，步入舞池，梅子在音乐伴奏下如同蝴蝶在飞舞，市长累得紧紧跟随。毕竟年龄有差别，市长与梅子跳不到一起了，这种现象梅子不是每次感受到了，而是早就感受到了，只不过是不说而已。市长看出了什么，他问梅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歇一会儿？”
梅子不想断送这种氛围，她嘱咐说：“接着跳，这种情绪不是随随便便的，只有在音乐伴随下才会产生……”
可是跳着跳着，市长还是感到她心口不一，没办法，市长只好拉她坐下休息。梅子来气了，趁此机会自己跳，她抛开市长一个人在舞池中旋转。曲子在梅子心中拔动弦乐，使她产生幻觉，梅子仿佛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她看不见，可是每迈出一步都有一种步子在跟随。梅子跳了多年舞了，第一次碰上这种感觉，她感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暗中有人陪自己跳舞吗？梅子突然兴奋了，她感到自己就是祝英台，与自己跳舞的就是梁山泊。
此时此刻，梅子完全沉浸于曲子中了，她在听梁山泊叙说着往日的情怀，叙说离别的苦难。跳着跳着，梅子感到自己不是祝英台了，与自己跳舞的人也不是梁山泊了，而是她与秘书长灵魂，她与他迈着优美的步子，共同旋转着。可是她又看不见他，不知他站在哪个角度，她只顾凭感觉跳，看不见就看不见，只要心到手到步到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能是市长观察到了什么，他见梅子一遍又一遍跳舞，一遍又一遍播放音乐，他感到奇怪：梅子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跳舞？想来想去，市长在心里开始怀疑了是不是秘书长灵魂来了，可是秘书长灵魂并不知道自己的家，怎能来呢。
当代表梁山泊的大提琴再次响起时，小提琴也是情真意切，好象是祝英台在娓娓而谈。是说两人的离情别难吗？是说两人的相思之苦吗？是说两人有爱到不了一起吗？大提琴与小提琴的协奏曲，给人一种难舍难分，尤其是离情依依的十八里相送把这支曲子达到了高潮。梅子就在这种高潮下旋转着，跳着舞步，完全沉浸于祝英台内心的焦虑中了。
连市长都看傻了，这种完全投入音乐中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都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小提琴协奏曲有一股勾人魂魄的力量，现在果真如此。市长发现梅子不是梅子了，当音乐急转急下叙说梁山伯因过度悲伤绝望而病逝时，梅子披头散发在屋子里奔跑，不是真实胜似真实。梅子跳上桌子，可能她看见了前面的坟墓，那是梁山泊的坟墓，是她爱情的归宿，于是她纵身一跳，想与梁山泊共同生活在坟墓里。然而这时又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梅子没有跳下去，似乎有人接住了她。
市长惊恐万状，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怎能出现这种事呢？他忽然感受到家中有鬼，秘书长灵魂可能早就悄无声息降落了。可是他降在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出现？此时，市长不是没有准备，而是他早有了准备，只不过是事与愿违。
此时此刻，市长在琢磨，如果秘书长灵魂来了他能隐藏在哪里，会不会公开献身。当梅子站在桌子上就要跳下去而没跳下去时，市长突然一摔杯子，对着空中叫喊：“有能耐你站出来干什么隐藏着不敢见面呀，不就是阴险的鬼魂吗？”
一个好端端的家宴为什么有鬼呢？梅子为什么变成这种样式呢？难道暗中真有秘书长灵魂在帮助她吗？是的，秘书长灵魂果然降落了，只不过他没有马上现身，当他看见梅子与市长跳舞时他一切都明白了，这所有的事都是市长搞的鬼。他没有对付市长，而是与梅子跳舞，一曲又一曲，直跳得梅子披头散发就要轻生时，他扶住了梅子不让她跳下去。
恰巧这时，市长摔了杯子，叫喊着，梅子这才清醒，她感到有人把自己抱下桌子，轻轻地放在地上。市长还在叫喊：“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敢现身？”秘书长灵魂感到市长太飞扬跋扈了，他轻声地说：“为了不要吓着梅子我不现身了……”梅子一听，惊喜交集地问：“是你吗？你真回来了吗？”秘书长灵魂说：“是的，是我回来了……”
梅子对着空中说：“你现身吧我不怕，就是吓死我也没有怨言……”秘书长灵魂说：“这是不可能的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来长你的，有些话想问你，有些事想办一下，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梅子说：“不要紧的有我陪你……”
梅子想不到会在这种场合见面，她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秘书长灵魂说：“我在这里飞来飞去，总感到有一种光芒映照着你，于是我就在此侦察，终于看见市长的车，于是我降下云彩……”市长听明白了，冷嘲热讽地说：“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是不是？要说阴险你是最大的阴谋家，怪不得阴魂不散……”秘书长灵魂说：“我阴魂不散也是你造成的……”
秘书长灵魂突然降临，给梅子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她倒了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在桌子上，一杯自己端起来，对着空中说：“既然你回来了咱们干杯……”秘书长灵魂说：“好的，酒我是喝了，可是灵魂是不能见面的……”
梅子看到桌子上的酒杯在空中飘动，然后轻轻飘回桌子上，接下来秘书长灵魂说：“酒是喝了，我想跟你说几句话……”梅子说：“有什么话你说吧，今天晚上我归你了……”市长暴跳如雷：“不行今天晚上你必须归我……”市长说着上前就想搂抱梅子，秘书长灵魂说：“梅子说了归我就是归我，你没资格碰她了……”市长搂抱梅子不撒手，秘书长灵魂上前就是一拳，打得市长倒了下去，同时松开搂抱梅子的手。市长气急败坏：“你别以为你是鬼魂我打不着你……”
秘书长灵魂嘲笑着落：“我让你打你也打不着……”市长愤愤不平：“哼，你敢打我，看我如何找阎罗王打你……”秘书长灵魂幸灾乐祸地说：“你去找呀，可能现在牛头马面正在找你呢？你欠它们的钱财还没给呢……”
一提欠淹阎罗王的债，市长马上不吭声了，他知道秘书长灵魂的手段，如果他在阴阳之间挑拨离间，自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还不如暂且按下这种事，等到有机会到阎罗王告状，想到此，市长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可是梅子歇斯底里叫喊：“不能这样放过他，是他害得我们这样苦，是他害得我们这样苦……”秘书长灵魂恨不能马上要了市长的命，偏偏在这时牛头马面来找市长要钱财，见秘书长灵魂要杀市长就劝着：“他现在不能杀……”
秘书长灵魂问：“为什么不能杀，是他害得我成了现在这种样，不杀他何以平民恨？”牛头马面说：“我们不管他有没有民恨，我们只是找他要钱财，如果你能把这些钱财送到阎罗王，我们也不为难你了，想杀就杀吧……”
秘书长灵魂收回手，说：“我哪能有这种钱财？还是留着给你们送钱财吧……”秘书长灵魂不再跟牛头马面浪费时间，他拉着梅子的手说：“走吧我们去旅游区……”梅子兴高采烈与秘书长灵魂走了，市长气得在后面叫着：“回来……”
牛头马面说：“你别叫喊了，阎罗王问你钱财为什么还没送到？是不是说了不算了？”市长说：“不是说了不算了，是现在的事太多忙不过来……”牛头马面说：“谁说你忙不过来，躲藏在这里喝酒有时间找钱财没时间？走吧，到阎罗王面前说理去……”市长当时就吓尿了裤子，慌忙求着牛头马面：“看在我送你钱财的面子上饶了我吧，我还不能死……”
牛头马面说：“你想死不想死不是我们说了算，由阎罗王说了算，走吧，到阴间说理去……”
牛头马面说着，用小绳子一勒紧，就把市长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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