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苦难初期

周良心见到秘书长灵魂后，马上对他说：“你知道吧案子有转机了，你们的苦难到头了……”秘书长灵魂说：“你高兴太早了，我们的苦难刚刚开始，算是苦难初期……”周良心问：“这话怎么讲？”秘书长灵魂说：“案子延期对我们不利，可是这种延期又是必须有的，起码对梅子和欣喜来说是有利的，他们可以不死了……”

周良心说：“可是还是有问题的，比如梅子购买安眠药，往酒里水里放安眠药，这种事司空见惯，可是在法律上是不容情的，还是按投毒犯来处理，所以她仍是有罪的……”秘书长灵魂说：“罪分大小，只要不是死罪就知足了……”周良心说：“他们还是幸运儿，如果我不去调查，不去问问保安，可能就是冤假错案了，幸而被我们及时发现了……”

秘书长灵魂感激地说：“你救了梅子，也救了欣喜，更救了我们……”周良心感叹地说：“可惜那些死的兄弟们了，十几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而且是因为妒忌恨造成的，这种事真的触目惊心，让人防不胜防，你说现在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不顾他人生命而肆意攻击……”秘书长灵魂说：“就是他们心有余悸害怕有人超出他们，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抽空害人……”

周良心说：“你说的对，他们就是抽空害人，这种人不清除出局国无宁日民无宁日，看来这场官司还是要打下去……”秘书长灵魂说：“事出有因，我们支持你打下去，梅子是否可以无罪辩护，我们还需要哪些证据？”周良心说：“如果无罪辩护可能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过我可以找一些朋友们帮忙，如果一点责任也没有是不可能的，必须有……”

秘书长灵魂想了想又说：“如果梅子和欣喜无罪辩护，我的问题是不是轻松了，能不能马上出来？”周良心说：“如果梅子是无罪辩护，你的问题可能就严峻多了，你的问题是涉及到诈骗，涉及到仙台山假药案，这就是不是小问题了，如果想出去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我这律师帮助一个不能帮助所有人……”秘书长灵魂问：“你是什么意思？不想帮我了是不是？”周良心说：“看你说哪里去了，不帮谁也要帮你呀，我是说我的能力有限力不从心了……”

秘书长灵魂明白了，他说：“不是律师问题了，而是官场问题了，这样吧，我动用一些社会关系会有用的……”周良心说：“如果动用社会关系我们的事就会简单得多了，而且是轻而易举，一个月就可能出去了……”秘书长灵魂问：“有这样快吗？”周良心说：“现在司法也是快马加鞭，有些案子用不着我们贻人口实就会水落石出……”

两人研究了案情，对前一段案子分析研究，对后一段案子作了预测，他们共同感受到这种案子还是有机会的。表面看这种案子很大，是杀人案，实际上这种案子背后隐藏着一个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不是普通人所能了解到的。

这天晚上，公安局长来见秘书长灵魂，公安局长说：“以前我找你就是不见我，现在到了这种地方还不想见我是不是？”秘书长灵魂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论在哪里我们都不能同流合污，尤其是你这局长……”

公安局长拿来一包烧鸡，还有几罐啤酒，一边与秘书长灵魂吃着喝着一边兴高采烈谈着笑着，好象一对好朋友。实际上公安局长的确与秘书长灵魂是好朋友，用公安局长的话说除了媳妇是分开的，其他所有东西没有分开过，而秘书长灵魂也说过我们媳妇是不能共有，其他所有东西都可能共有。奇怪的是，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市政府，两人居然成朋友。

两人是朋友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是因为彼此之间友好相处，他们从小是同学，在一起长大，能不是朋友吗？公安局长小时是淘气包，经常惹事生非，而打架又没能耐，每次打架都是秘书长灵魂替他出气，有一次打架光医药费就花了好几千，为此，公安局长每每想到往事时都要感叹，现在可以时过境迁，帮他打架的人需要他帮助了。

当公安局长了解到秘书长灵魂被市长陷害患病时，他是义愤填膺当时就要把市长叫来问个清楚，凭什么整人。可是因为证据不足他去找秘书长灵魂，谁知遭到闭门羹，返回后他是火冒三丈，大骂秘书长灵魂不识好人心。

其实他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秘书长灵魂不犯错误，市长怎能整他呢？市长整他说明他得罪人了，而得罪人的人市长能不整他吗？对于市长，公安局长还是了解的，市长也是他们的朋友，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朋友们何必闹哄哄的。公安局长想从中说和劝说，结果秘书长灵魂就是不肯原谅市长，弄得市长背黑锅，还把秘书长灵魂送到疯人院。

秘书长灵魂跟市长的矛盾激化是由一次选举开始的，有一年，省直机关评比优秀党员，恰巧是市长接受考核成绩之际，希望秘书长灵魂能选他一票，起码不能落选。结果出人意外，秘书长灵魂票数最多，市长票数讷、廖廖无几。市长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心里恨不能吃了秘书长灵魂，他斥责道：“我不是对你嘱咐过了吗？为什么还是这种结果？”

秘书长灵魂说：“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群众就是这种选法我们也是无可奈何，你认了吧……”市长说：“这不是认的问题，涉及到我们的名誉问题，你说我过不了选票关以后还怎么工作？”秘书长灵魂安慰着：“没选票不也工作吗？”市长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有事求你吗？你就这样工作吗？”秘书长灵魂也不愉快：“我不这样工作怎样工作？”

两人为了这种事吵了起来，结果市长甩手而去，秘书长灵魂摔了暖壶，从此两人不再亲切友好了。为此事，公安局长曾劝说他们友好相处，可是市长就是拉不下这张脸，见面总是端架子，秘书长灵魂看他就烦，于是不再来往了。

如果说秘书长灵魂与市长有矛盾是性格原因，可是公安局长与市长有矛盾纯粹是因为一个女孩子。上高中时，市长与公安局长同时喜欢一个女生，可是谁也不敢对女生说，他们担心女生告诉老师。有一天，市长拿来一本书送给公安局长说：“你把这本书交给XX吧……”XX是女生的名字，公安局长果然把书交给XX女生了，可是XX女生拿回家后看了几天又拿回来对公安局长说：“这本书我读过了，你还给市长吧……”公安局长不知XX女生为什么把书还回来，还以为是嫌书不好呢。

可是渐渐地他发现市长与XX女生的关系更好了，这里有什么秘密吗？公安局长动脑筋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他问市长：“XX女生把书还你了为什么还这样高兴？”市长说：“你小子头脑简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里有秘密……”

能有什么秘密呢？公安局长开始琢磨了，有一天他找到XX女生问她：“他好心把书拿给你为什么你又送回来？”XX女生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在书上写了字，当然还给他了……”原来如此，公安局长心里惊叫，还是两人有脑子。

在以后的日子里，公安局长经常看见市长与XX女生交往，而自己只能当灯炮了。公安局长以为市长与XX女生能恋爱，谁知几年过去他们并没结婚，市长与一个省直机关领导女儿结婚了，而且是小市长八岁，就是说市长娶了一个大自己八岁的女人结婚了。有这种大女人，市长自然而然不高兴，可是为了提拔他不得不被迫接受这种婚姻大事。据说XX女生得知市长娶了一个大妻子后伤心地哭了好几天，终于在有一天离定出走去了南方，后来嫁给一个老外了。了解到这种情况后，公安局长批评市长狠心肠，与市长大吵一架后分道扬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由于秘书长灵魂的事，他们再次接触，加上工作后彼此之间都有照顾，表面上没有矛盾，实际上心里算计得清清楚楚，至今没有人见他们在一起吃过饭。

苦闷初期，他们的日子就是由苦水泡大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只不过是没有人说罢了。现在，公安局长与秘书长灵魂坐在一起喝酒，说着市长的种种劣迹，可是他们从心里往外不愿意说这种事，想说的还是小时候上学时的事。公安局长愤愤不平：“你说市长这种人就是差劲，我们把心掏出来他也不领情，还以为我们是应当应份的……”

秘书长灵魂说：“我们不提他了，有时间你帮帮他把他弄出来吧，不就是贪污受贿吗？谁不贪啊？”公安局长说：“你不知道情况，他有好多事做过份了，上级指示加重处罚，可能是出不来了……”秘书长灵魂说：“这是不行的，我们三人进去两个，是不是你也快了？”公安局长嘲弄着：“你小子的嘴就是损，怪不得市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工作了，缺德……”

“我也不想缺少协，可是时过境迁我们不得不这样，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就要被人欺骗了，你说是不是……”秘书长灵魂解释着，询问着，公安局长点着头：“我们三人从小在一起长大，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让人伤心呀……”

秘书长灵魂说：“有什么伤心的这是命中注定的，我们的结局不是挺好吗？你当局长我当秘书长，他当市长，还有比这种结局更好的朋友吗？不能说泄气话，有时泄气话会影响自己的愉快情绪，干什么跟自己的情绪过不去，向前看吧……”

公安局长说：“你小子就是比我们高瞻远瞩，有时我真后悔我为什么不当秘书长当公安局长原来是我不够格……”秘书长灵魂笑逐颜开：“你看你说到官运亨通比谁都好，公安局可是我们一辈子都想进来的，可惜我们一辈子没进来，看来还是你有福气当公安局长，可见你是有福之人……”公安局长听了秘书长灵魂的话不得不说：“听了你的话我不得不放弃所有私心杂念陪你喝酒，你看你还是有福气喝酒都有地方，我们就不能了，想喝酒只有回家自己喝了……”

秘书长灵魂笑着说：“没办法谁让我们是苦难初期呢……”公安局长阴阳怪气地说：“苦难初期就有理呀？你知道你们的工作给我带来多大麻烦吗？我每天第一件事就是为你们擦屁股，可是你们没有一个说我好的，你说我冤枉不冤枉？”秘书长灵魂说：“谁让我们是冤家对头呢？”公安局长说：“我看未必，可能是冤家路窄……”两人就笑，说着一些以前的往事，每每这时两人随随便便说着，互相嘲弄。秘书长灵魂总是稍胜一筹，他对公安局长说：“你说你当了公安局长后总是一本正经的好象所有人都是犯罪嫌疑人，只有你一个是好人，其他人是坏东西，实际上你也不是好东西……”

公安局长笑着说：“我是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啊，每一个同学没跟我说你销售假药丸，还吹牛说是长生不老药，真有这样神吗？”秘书长灵魂说：“你可不能道听途说我们做的生意是正当生意，你打听一下我们影视公司出明星的我们公司最多，乡下人的女孩子都成了歌唱家，你说我不是贡献是什么……”公安局长说：“这种贡献也是骗来的……”

秘书长灵魂不满地说：“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这里用不着你陪同了，又不是枪毙……”公安局长说：“提起枪毙的事我想通知你们，以后不能搞这种假枪毙了，为这种事老警察差点儿受处分……”秘书长灵魂说：“有这样严重吗，不就是考验一下梅子和欣喜吗？如果不这样考验能有后来的效果显著吗？我认为这是必须有的……”

又是一番唇枪舌剑，秘书长灵魂嘱咐公安局长：“我看你应当去一趟现场，我判断现场可能会有新发现，如果你不去有些失职，如果增了显出你局长的高姿态，你说是不是？”公安局长春风得意地说：“是不是都让你说了我能不增吗？我在等他们的消息，没有电话我不能随随便便去对下级搞突然袭击他们会有意见的……”秘书长灵魂说：“你这是借口……”

就在秘书长灵魂跟公安局长喝酒时，忽然刘云彩打来电话说他们在侦察时发现重要线索，请示局长要不要抓。公安局长说：“还需要请示吗？该抓一定要抓，你们认为是重要线索就抓下去……”刘云彩说：“问题是涉及到市长了……”公安局长火冒三丈：“涉及到谁也要抓，而且是抓紧抓好……”放下电话，公安局长对秘书长灵魂嘱咐：“你自己喝吧，我不能陪你尽兴了，有些案子还需要我指挥……”秘书长灵魂说：“你走吧我们的案子交给你了，抽空我们再研究一下……”

公安局长有些恋恋不舍：“我们还没喝透呢，怎能这样走呢？还是让我陪你喝几杯吧？”秘书长灵魂说：“算了吧你能来看我就不错了，如果还陪我喝酒领导不说什么，闲云野鹤说东道西的你不怕吗？到时因为我们影响你的乌纱帽还不怪我们呀？”公安局长反戈一击：“你以为我不来看你就没影响啊，来与不来都有影响，只不过是我们不理睬他们就是了……”

当公安局长走到外面时，刘云彩的车已经在门前等候了，公安局长问：“什么事这样急？”刘云彩说：“老警察打电话说李铁玉可能要逃问我们抓不抓？”公安局长说：“这种事还需要问我呀，抓紧抓好就是我们的胜利，案子需要马上抓……”刘云彩说：“没有得到指示我们担心打草惊蛇……”公安局长说：“你以为一央就不能打草惊蛇吗？”

实际上公安局长说得对，周良心已经打草惊蛇了，否则李铁玉也不能逃之夭夭，问题是他们现在能逃到哪里去，是一个人逃走还是团伙逃走，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公安局长只限于刘云彩：“你通知老警察封锁消息，让李铁玉弄不表我们意图，同时也不能让周良心知道，李铁玉是他的小舅子，如果李铁玉知道周良心每天在干什么，就会对我们了如指掌……”

刘云彩说：“好的这事交我们办吧，你现在去哪里？”公安局长说：“去现场吧，重新查勘有多大收获？”刘云彩说：“重新查勘收获最大，几乎是对所有案子翻了一番，打乱了以前结论，以前是梅子欣喜是凶手，现在是李铁玉和他的喽罗们是凶手，这种案子我是第一次碰到……”公安局长说：“我也是第一次，希望这种案子能提示我们每天在干什么……”

刘云彩开着车，公安局长坐卧不安，他问刘云彩：“老警察没说这种案子有什么问题吗？”刘云彩说：“老警察说这种案子他感到有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我们当初一定认定梅子是凶手，后来认定欣喜是凶手，现在又认定李铁玉等喽罗是凶手，以后会不会还有其他问题，其他我们不知道的问题，如果有在哪里？”公安局长一听夸口说：“到底是老警察看问题角度与我们就是不一样，这种人应当晚一些退体，回头问一下他能否继续工作……”刘云彩说：“如果不退对他可是好事，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提前退休，你想想他干了一辈子真闲下来他还不闷死了，如果让他继续办案算是救了他了……”

轿车奔驰着，刘云彩与公安局长不时地说一些有关案情的话题，然而现在公安局长担心的是周良心的小舅子，如果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对案子是不利的。这也是公安局长必须到现场的主要原因，他不能不多考虑到其他因素，何况秘书长灵魂已经提醒他了，怎能不到现场呢。想来想去，公安局长问刘云彩：“你说秘书处灵魂这种人如何？”刘云彩说：“打过几次交道不是省油的灯，可是这种人讲义气够朋友，在当前我们这种社会很吃得开，所以总的说还是好人……”

公安局长说：“是好人我们就放心了，让我不放心的是他贩卖假药丸，这种案子涉及到很多人，如果处理不好会惹事生非，你可要把握机遇……”刘云彩不知局长说的是哪种机遇，但既然局长提出来了他就要注意到，否则怎能是局长助理呢。

轿车在高速公路奔驰而过，公安局长的话题不断转换，一会儿谈秘书长灵魂，一会儿谈周良心，一会儿谈老警察，可能还会谈到仙台山，趁此机会，刘云彩介绍着仙台山侦察的情况，他说：“初步查明仙台山是一伙贩卖假药丸的集中营，仙台山乡下人为主，其他人为辅，秘书长灵魂只不过是是一个教练并没有实权……”公安局长说：“说明他不是主要人物，其他人如何，查清了吗？”刘云彩说：“查清了，线索分明，脉动清晰，只要局里一声令下一网打尽……”

公安局长说：“这种事先放一下吧，刚刚出了十几条人生，如果这时动他们会让乡下人感到绝望的……”刘云彩说：“好的，反正秘书长灵魂在我们里里，什么时候想处理什么时候处理，我们有主动权……”

正说着，前面有警察在拦车，公安局长说：“停一下问问他们想干什么……”刘云彩将轿车停在路边，下车问：“怎么回事，不能通过是吗？我们可是同行有急事的……”警察说：“对不起了同行也要遵照执行，这是命令……”

这是什么命令，刘云彩有些不高兴，可是公安局长什么也没说，他左右观察注意到他们在拦车辆，他问：“是不是有关案情的车？”警察说：“是的，我们接到了紧急通知说有杀人犯潜逃到我们这种地方，我们负责拦住他们……”

公安局长也下了车他对警察说：“你们是对的好好拦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公安局长回到车上开始眯缝着眼睛睡觉了，连续不断的案子让他疲惫不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机会他就想睡一会儿，歇歇脑子，他太神经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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