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马识途
此时此刻，老警察对自己忽然提出来一个最新要求，他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李铁玉，结束案子。他这时还是把目光盯在小燕子身上，不过这次他不是自己去找小燕子，而是派小警察，他知道小燕子对小警察印象不错，出来进去总是笑容可掬。
“小孙呀，我想让你打入公司，你看可以吗？”老警察问小警察，小警察姓孙，叫孙进。一听这种要求，小警察马上不高兴了：“又是让我潜伏呀，能不能让我找一个复杂一点的线索，我到公安局多年了一件大案也没碰上……”老警察说：“咱们手上这种案子还小吗？十几条人命的案子小吗？告诉你吧这种案子只有你我才能碰上，换一个我可能碰不上……”
小警察不耐烦地说：“好吧说说任务……”老警察说：“你多接近小燕子，她知道李铁玉的隐藏地方，找到李铁玉线索就有了一半希望，你能找到吗？”小警察说：“好吧我打听打听不就是一个人隐藏的地方吗？还能跑到天上去……”
小警察与小燕子接触的确是有阴谋的，一开始小燕子对小警察并没好感，可是接触几次后感到他是一个相当沉稳的人，小燕子以前接触的男人是低三下四的坏东西，除了见面就想上自己的床外没有一句是好听的话，而小警察不同，每次见面都有一些理论让小燕子耳目一新。有一次，小警察正在上网，小燕子来了，一见他在上网就说：“你们当警察的也上网，也会玩电脑？”小警察说：“这算什么呀，玩电脑上网在机关就是家常便饭，哪个机关干部不懂电脑啊？”小燕子不知道，小警察还是一个小编剧，每年春晚都写小品，大大小小也算小有名气的人了，这就是老警察利用工作之便的方式。
小燕子说：“我有一个QQ号你能联通吗？”小警察说：“什么QQ号也能联通，你说吧我们联系一下试试……”
小燕子说了一个QQ号，小警察啪啪几下打出来，然后联系一下，果然通了。但是人不，只好等到有人来时再联系了。小警察说：“现在人不在，想留言吗？”小燕子说：“现在不留言，等到他在时我们再联系……”小警察看出小燕子似乎在防着自己，也不在意地继续玩电脑，但他对这个QQ号码记在心里，有时上网时也注意到这种QQ号。
果真如此，一星期后，小警察上网时，发现这QQ号的主人在线，于是他联系着。他以小燕子的口吻问QQ号的主人在哪里，有没有事？QQ号的主人说现在没事，有事时一定通知。小警察再问时，QQ号隐藏了，离线了。这种QQ号为什么这样神出鬼没的，是不是李铁玉的呢？小警察把这种情况对老警察汇报后，老警察沉思片刻说：“我看有点意思，继续监视……”
小燕子有事有时也来找小警察，她对小警察的依赖性越来越大，偶然也说几句心里话了，每天忧郁不安。看到这种现象，小警察安慰她，说些有关人生的话，还举一反三，惊得小燕子以为碰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老师。
老警察时刻在观察小燕子与小警察的交际，他注意到小燕子对小警察有了依赖性，开始诱导小警察对小燕子采取攻其无备的态度取证。老警察说：“你见面时问她李铁玉在什么地方，是不是经常联系，什么时候联系？”小警察说：“这种事她能告诉我吗？瞎子点灯白费蜡……”老警察开导小警察：“你不能以为这是瞎子点灯，有时一句话就是线索……”
老警察言传身教，小警察虚心学习，一步步引导小燕子说真话，也一步步引导小燕子动真情。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段日子后，小燕子对小警察的依赖性更大了，每天都要见面，或者打个电话问安。老警察趁热打铁，嘱咐小警察：“你的机会可能来临了，你要把握机遇……”小警察说：“能这样快吗？我们还没准备就绪，难道她能说了……”
小燕子能不能说要看实际需要，小警察并没有放松警惕性，他对小燕子也是两面三刀，一面是哄，一面是骗，希望能暴露无遗。可是小燕子也不是白开水，她对小警察有好感，同时也提高警惕性，她不能过早相当小警察。该说的她说，不该说的她不说，问也不说，而且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小警察也不是白痴，他看出小燕子对自己的怀疑，为了打消她对自己的怀疑，他搞了一连串的动作对付小燕子。他知道小燕子对自己防范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也不能浪费老警察的心血，这是一出苦肉计，也是聪明才智的较量，小燕子就是一个狡猾的猢狸，他也要让她暴露无遗。可是事出有因，并非易事。
然而小燕子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她一心一意在搞拍摄，修改剧本，找编辑谈话，寻找投资者，公司能做的她做，不能做的她也做，尽最大努力完成公司总裁给予的任务。有一次投资者说只要送上几个美女他就投资，小燕子嘲笑他们想吃天鹅肉了，不知自己是干什么吃的。投资者被嘲笑后，大骂小燕子是骗子公司，然后逃之夭夭，小燕子看他离开后大骂不止。
小燕子在有些地方还是善良的，可是善良有时是不当饭吃的，可能还要受骗上当。小燕子野心勃勃，一直想当制片人，可是没有好本子，没有好题材，也没有投资公司，在什么都没有情况下想当制片人谈何容易。然而小燕子跟随李铁玉这些年，对影视业还是了解情况的，影视圈混进了骗子和土豪，真心热爱影视的常常事与愿违，劳心费力并无善果。想投资赚大钱的，也常常是赔本赚吆喝，陪了夫人又折兵。倒是有些专门到影视圈耍流氓的，却一不留神就赚上一笔，即便钱赚的不多，也形同白来。这些土鳖制片人一没文化，二没实力，他们既不熟悉影视创作规律，也缺乏艺术鉴赏力，靠的是招摇撞骗，拆东墙补西墙。于是，扒韩剧、扒美剧，跟风翻拍经典，乃至连身边的作品也都连汤带水地重扒一遍。
于是影视业内幕，小燕子是了解一些的，她不想参与其中，又想得到好处，多少年来，她寻找的就是一种机遇。现在公司副总裁使她的野心勃勃得到了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她也想趁热打铁，发展自己的力量，赚自己的钱财。多年来，小燕子寻找自己的靠山，可是没想到公司总裁变成杀人凶手，这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她想离开一时又找不到借口，如果没有钱赚去哪里也是空对空。现在公司总裁给自己机会，可惜的是，女明星总是与自己唱对台戏，妨碍了自己的施展。
她想趁此机会寻找一个投资人自己独立拍摄，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展示自己了，而且是一炮打响。可是机会有了，投资人不好找，不是不放心的，就是骗子的，让人放心又不是骗子的极其少见。小燕子的聪明才智就表现在她对人的态度上，有一个时期，她见了很多人，有的是大字认不了几个的矿老板，有的是有头有脸的地产商，可是他们提出来一个要求，投资何以，名字要有他们的。什么特邀主演，什么友情出演，而且是编剧署名，导演，要不就是策划，否则免谈。
小燕子不高兴了，这些人得到了名声自己名声在哪里呢，感情自己就是一个打工的，毛也没得到。小燕子自己想写剧本，可是自己脑子空荡荡的哪能写出剧本，听说小警察会写剧本她真是喜出望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大早，小警察还没起床，小燕子就推门而入，小警察埋怨：“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呀？有没人规矩？”小燕子兴奋地问：“敲什么门，进你门我还要敲门吗？我不是想来就来想进就进吗？你就别跟我装了……”小警察不好意思地问：“你找我什么事？还没到上班时间吧？”小燕子挨着小警察坐在床上，对他说：“听说你是编剧，会写剧本？”
小警察说：“我哪是编剧，我只写出过小品，配合公安晚会演出的，不算编剧……”小燕子说：“我不管你算不算编剧，现在我有一个剧本想找你修改，你不会拒绝吧？”小警察说：“改一个剧本算什么，不拒绝，不过修改后有什么好处？”
小燕子想了想：“你要什么给什么？”小警察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你别后悔……”小燕子说：“剧本成功当然不后悔，我担心你改不好成功之路是失败的……”小警察说：“我写出的剧本百分之百，没有一本是退稿的……”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小燕子兴奋，她马上掏出自己写出的剧本交给小警察说：“这个本子你改好，我会按最高稿费给你，每一集五十万……”小警察说：“好的，看在钱上我会改好的，不过如何改我说了算不能受人干涉……”小燕子说：“剧本重新写也可以的，如何改你随随便便，我们只要结果……”小警察这才接过剧本：“我试验改吧不行必须重写……”
当小警察把小燕子让他写剧本的事对老警察汇报时，老警察当即表态：“好机会来了……”小警察问：“什么机会？”老警察说：“你赚钱的机会呀……”小警察说：“不至于吧，你快说是什么机会……”老警察说：“剧本写出后逼她说出李铁玉下落，否则不交剧本……”小警察乐了：“真有你的，这一招真损……”老警察说：“没办法，迫不得已……”
得到小燕子改剧本对小警察来说的确是一个机会，是赚钱的机会，也是出名的机会，他想好好改一下。然而当他接过剧本阅读时，发现这哪里是剧本，分明就是一堆人间垃圾。他对小燕子说：“这种剧本不能改了，如果你要我给你写出一个吧……”小燕子担心地问：“可是编剧是谁呀？”小警察说：“编剧名我不要了，只要按改的稿费给我就行了……”
小燕子一听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她对小警察说：“你放心写吧，我让人将稿费一半打进你的账户上，你打算写出多少集？”小警察说：“三十集如何？”小燕子说：“好的，我按三十集付款，一集五十万，三十集是一千五百万，除以二，先打一千八百万吧……”小警察一听当然高兴了，这是多大的好事呀，真的是天上掉下大馅饼砸到自己头上了。
“你放心，十天后我拿出大纲……”小警察当时表态，小燕子兴高采烈找人付款了，一星期后，小警察的账户上果然多了一千八百万，他把这事对老警察说了，谁知老警察嘱咐：“这种事是你个人的事不必跟我们说了，有钱请我们吃饭……”
小警察当然会请老警察吃饭，但不是现在，他们为了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老警察是首当其冲。
自从老警察为小警察设计了小燕子的线索后，每天都有各式各样情况发生着，老警察一面防着小燕子对付小警察，一面又帮助小警察对付小燕子，这种日子很累也很辛苦，可是老警察为了案子乐此不疲。在这期间，老警察是幕后人物，前台有小警察与小燕子周旋，他在后台做着自己的事。他知道对付小燕子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利用工作之便让小警察与小燕子见面，现在写剧本是最好机会。老警察对小警察说：“最近一段日子你什么也不能做，只管写出剧本，至于写出后情况由我负责……”小警察问：“你想干什么，不能把我赚钱的机会弄泡汤了，你知道我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老警察说：“你放心吧钱让你赚到，案情也让你得到，关键在于你如何应付自如……”老警察就教唆小警察如何应付小燕子，如何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小警察当然不能放松自己的警惕性，毕竟是警察，还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小警察每天写剧本，小燕子每天来关照，有时坐在床上不肯走，她这时真的爱上小警察了。她在想如果小警察为自己写剧本，自己拍摄，自己成立一个公司不是小事一桩吗？想到此，小燕子的梦想更切合实际，她感到自己有了前程。她对小警察说：“你想没想自己离开公安局单干？”小警察笑着问：“我干什么呀，公安局不好吗？”小燕子说：“好是好，可是我需要你，为我写剧本不好吗？”小警察说：“我是人民警察不能沉浸于个人利益中，我要为国家努力奋斗……”
小警察说的是真的，他是接父亲的班来到公安局的，父亲是老警察，牺牲在抓捕犯罪分子的战斗中。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他来到了公安局，当了一名侦察员，现在他怎能为了写剧本而离开公安局呢。小燕子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写剧本赚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了，再写一部就是花不完的了，你有什么不满足呢？”小警察想了想说：“你不了解我，我是警察的儿子，我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为了警察，同时也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这不是比赚钱更有意义吗？”
小燕子知道劝说没用，只好听之任之，等着剧本写出来。小燕子等剧本，老警察也在等剧本，他们都在等剧本，同时等待一个轰轰烈烈的一刻。三个月后，剧本终于被小警察写出来了，当小警察就要交剧本时，意外发生了。剧本不翼而飞……
剧本怎能丢了呢？小警察检查自己的电脑，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托人打的稿子也没了，能到哪里去呢？小警察有些不知所措，在这种非常时刻，自己写出的稿子不翼而飞对于他是一个损失，可是小燕子能答应吗？当小燕子兴致勃勃来找小警察时愉快地叫喊：“听说稿子出来了快让我看看……”小警察对小燕子说：“你来晚了，稿子被人拿走了……”
“谁拿走了？是真的吗？”小燕子问，这是她不能相信的事，可是小警察说：“是真的，我也不知谁拿走了，昨天晚上我还看稿子，今天想交给你时忽然不见了……”小燕子不相信，可是面对现实这是真的，她不能不相信。
小燕子说：“你电脑里不是有稿子吗？再打一份就行了……”小警察哭丧着脸说：“可恨的是他们把我电脑里的稿子也删除了让我没地方找了……”小燕子提醒着：“你想想能是谁拿走了你的稿子，又是谁能删除你电脑里的稿子呢？”
小警察想来想去没有这种人啊，他对小燕子说：“我没得罪人，谁能跑到我电脑里删除稿子呢，我看一定是有人故弄玄虚想要大钱吧……”小警察这样一提醒，小燕子点头，可能性是有的，她不得不往这种事上想了。小燕子嘱咐小警察：“你好好想一想还有谁知道你写剧本？如果他们要什么好处我们给就是了，只要拿来剧本便没事……”小警察说：“会不会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拿走剧本想看了……”小燕子说：“他们看剧本有何用，又不是让他们投资……”
说到这时，小燕子问：“会不会是你们的老警察，如果他把稿子拿走或威胁利诱我逼我说出李铁玉住在哪里，你说是不是他呀？”小警察说：“不可能吧，老警察不是这种人，他怎能干这种事呢？”小燕子说：“不是不可能，可能性极大，我看你还是抽空找他谈一谈吧……”小警察说：“好吧我们试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在他手上，如果不是我们遇上麻烦了……”
其实稿子的确在老警察手上，他所以搞这一手就是给小警察和小燕子一个突然袭击，让他们知道意义重大。当然小燕子和小警察不约而同怀疑到了老警察，小警察问他：“我的稿子是不是在你手里，文件是不是被人派人删除了？”老警察说：“是的，为了让小燕子说实话告诉我们李铁玉在哪里，你告诉她如果不说实话我们是不可能给她剧本的……”
警察说：“你这种做法是不是太坏了，让人说你目的不纯……”老警察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小燕子不告诉我们呢？你告诉她路只有一条否则别怪我们不讲情面……”小警察问：“我就这样说吗？”老警察点头：“就这样说……”
当小警察按老警察说的办法对小燕子说了后，小燕子愤愤不平：“干什么呀，这是干什么呀，不是欺负我吗？我去找他问问干什么呀？”小警察拦住小燕子：“你不用问了，你问他也没用，他还是有事要问你的……”小燕子问：“他有什么事要问我，该不是问我李铁玉隐藏在什么地方吧，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他，这种办法太恶劣了……”
“你想怎么办？”小警察问，他现在关心小燕子，也关心小燕子的心情，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同情小燕子了。这种时候小燕子是最闹心的，一方面是有人等她的剧本，另一方面，是有人威胁利诱她说出李铁玉隐藏的地方，真是祸不单行。她看着小警察说：“我也没办法，可是为了你们的工作我还是舍己为公，告诉他李铁玉隐藏在什么地方……”小警察说：“好，你说吧，他隐藏在哪里？”谁知，小燕子忽然质问：“你们串通一气是不是，我早知你是这种人……”
小警察一下傻眼了，他和老警察串通一气的阴谋诡计暴露无遗，他对小燕子解释：“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们是有原则的……”小燕子质问：“什么原则搞阴谋诡计就是原则吗？告诉你如果不把剧本拿来我不要了，打到你账户的钱我收回还要扣你钱……”小警察辩解：“凭什么扣我钱呀，又不是我拿走了稿子，再说是不是老警察拿的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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