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席上一菜

老警察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用这种办法逼上梁山，他是不可能上梁山的。我们的侦察员太缺少自信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帮助他们脱口而出，我们就有可能成为一盘散沙。”公安局长略有同感地说：“是呀，我越来越感到队伍不好带了，现代案情需要高精尖技术来侦案，可是我们的队伍里有多少具有专长的人才呢，只有一步步培训了……”

“所以我在实战中培训他们让他迅速成才，成功之路就是在侦察中获取的……”老警察说着，看着公安局长心满意足地笑着，他知道自己这一招是有准备的，而能接自己招的人恰巧就是小警察。公安局长赞成地说：“有你在我对同吉放心，他们会在你的帮助下前行，如果你退了我们还需要你当顾问继续为我们培训力量……”老警察说：“我退了有我女儿在，她有的本事就有我的影子，放心我离开了心还在……”公安局长诚心诚意地说：“谢谢你呀辛苦一辈子了……”

老警察感慨万端：“我也是看不惯社会上的歪风邪气，可是我们又没有能力改变，我们只能按原则办事，这就是我们的法律责任，有关秘书长灵魂的案子我们还需要继续追查，想方设法查清与他有关的人与事，在他背后肯定还有事……”公安局长问：“你能肯定他有事？”老警察说：“他的事不能小，即使小了也与案情有关的，我们不会白做的……”

公安局长说：“有你这话我放心了，一开始我也被他带到了沟里，以为他是无辜受害者，通过小警察和你们的材料汇报我渐渐感到我们有受骗上当的感觉，他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正义，也没有我们认定的那么崇高，仔仔细细回过头来看他原来隐藏着很多阴谋活动，看来一种案子不能只看表面还需要深入研究，只有研究才可能效果显著，你说是吗？”

老警察看到公安局长有这种意识，他高兴地说：“我们终于想到一起了，能把案子翻过来再调查，再审，这对我们来说是容易的事，也是麻烦的事，毕竟我们浪费时间，可是我们从中获取了大量信息做到了不冤枉一个人，对犯罪事实弄清楚是我们的本份，也是我们的神圣不可侵犯的职责……”公安局长听了更是高兴：“你能从这种高度认识更是了不得了……”

难得的一次谈心，难得的一次聚集，公安局长知道老警察能与自己坐在一起谈心机会不是很多，他提醒老警察：“你要注意身体健康了，我听说前一段日子你心脏不好这可不是正常工作，你要多多注意事项自己的身体健康，我们关心不到你自己要当心，我们可不想现在给你开追悼会……”老警察笑着说：“我这种老骨头还能干几年不用为我担心……”

公安局长说：“能不担心吗，人到了这种年纪就是养老了，而你还在奔波着实在让我于心不安……”老警察说：“放心吧我的身体我知道还能挺几年，如果遇到敌人我会与他们打几个回合的，没准我会抓住几个……”公安局长嘱咐：“你就是有能力我们也是担心，还是多注意到身体健康吧，这案子少不了你的侦察结果和判断，我还是听你的……”老警察说：“案子事你放心吧，争取在短期内查到线索，至于谁是凶手我们相信一定会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老警察的话让公安局长很感动，他一面嘱咐，一面敬佩，他知道案子在突飞猛进，付出很多侦察员的辛苦。如果没有老警察事先把握机遇，扣住秘书长灵魂，案子不可能这样突飞猛进，想到此，公安局长说：“你的当机立断真见效，秘书长妙哉扣押就是高，他逃不了，又狡辩不了，想出去都不可能，你说他就是我们宴席上的一盘菜了……”老警察说：“我也是从保护他开始的，实际上我一开始也怀疑到他，只不过是他的嫌疑排除的快，我们办案心情急切忽视了他们的存在，随着案情渐渐清晰我们对他也了然于胸，加上我们的不断调查不断验证还真有证据，下一步就是核实了……”

两人就案子本身作了全盘研究，提出针对性措施，他们知道这种案子不是一个人能作得了的，必须有帮凶。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们还需要付出辛苦，付出努力，或者付出牺牲。这种案子不是小案子，涉及到方方面面，涉及到数不清的人，可是他们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查出真正凶手，还人民以安宁。两人又说了很多，老警察终于离开公安局长回到自己的岗位。

老警察现在关心的是外围的处理，有几个人物他必须有线索，一是周良心，他现在站在一个中心，是案子的中心。周良心的小舅子李铁玉是公司总裁，他与秘书长灵魂是有矛盾的，在他们的中间还有一个梅子，这就是案发中心。老警察判断这种案子是为情而起，至于案发又是为钱财，为利益，具有特殊性，又有普遍性，是典型案例。

第二个关心的人物是小燕子，她是公司副总裁，在她背后有着一些单位，还有明星和演员，都与李铁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小燕子老警察很放心，因为有小警察在，小燕子会说明情况的。第二个关心的人物就是几朵银花，她们是证明人又是证据把握者，有她们在就有证明人地，对此他也放心，因为小警察会查到这些人的，同时也会调查清楚。

至于凶手是谁，这不是现在就能推断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尽最大努力查出背后的情况，有了这些情况就会有线索。老警察现在最担心的是凶手不知隐藏在哪里，还会不会发生二次谋杀，如果发生了怎么办，如何预防。现在的案情已经不是以前的案情了，可以说有关线索浮现出来，而且是与秘书长灵魂有关，与李铁玉有关，与梅子有关，这些有关线索绝大多数是有针对性的。如果按这些线索寻找，查勘，还会有更大收获，问题是如何查勘，这是技巧，也是斗智斗勇。

可以说，老警察在用一生经验来侦察这种案子，判断每一个细节，及时准确为案情推波助澜。他现在要找的就是不断与几个主要人物谈话，与他们谈生活，谈困难，谈他们知道的一切，从中寻找线索，寻找他想要的证据。

老警察设了一个局，他找到周良心要求他与自己配合，共同找秘书长灵魂谈案情，他知道周良心以律师身份找当事人会比自己找当事人有利。起初周良心不同意，他拒绝：“我是律师怎能欺骗我的当事人……”老警察说：“这不是欺骗，这是策略，我们查他们不可能说实话对案子没利，你问他们会说实话对案子有利，为了尽快结案何乐不为……”

“好吧我试试……”周良心终于同意合作了，他去问秘书长灵魂：“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清楚，这样我们为你这案子辩护时不走光……”秘书长灵魂说：“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做的是公司，赚的是钱财，我们没有违法乱纪……”

周良心见秘书长灵魂不说实话，激将说：“既然你不肯说实话你这官司我不接了，大不了不赚你的钱……”秘书长灵魂见他不高兴就劝：“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有错不就是让你帮忙解除的吗？如果你知道我们犯罪事实不是错上加错吗？”周良心说：“我不了解情况能乱发言吗？如果你们连律师都有隐瞒我这种官司还能打胜吗？”秘书长灵魂说：“我们没有隐瞒你犯罪事实呀，我们不是随时随地向你汇报吗？”周良心气呼呼地说：“你与女明星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一点也没说，让我如何帮你？”秘书长灵魂知道事关重大，只好随声附和地说：“我以为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与案子有关吗？”

周良心气昂昂地斥责：“就是你这种隐私造成这种案情，你说与案子有关没关？”此话一出非同小可，秘书长灵魂惊恐万状，他没想到自己的隐私也被人知道了，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说：“我与女人的事与案子有关吗？”周良心反问：“你说有关没关？不是我说你，现在案情对你很不利，可你还在没事一样你以为钱真能打胜官司呀？”

秘书长灵魂是聪明人，他马上明白周良心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如果是女人的事我甘拜下风，不隐瞒你了我对女人没少睡，如果因为女人的事我没说的，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周良心不满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抵触情绪……”秘书处灵魂说：“我也没办法，我睡了很多女人如果说我这种事我是没话可说的，我不明白了不是为了案子吗怎么出女人了，如果是为了女人我可是没办法了……”周良心趁机问着：“为什么没办法了，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吗？”

秘书长灵魂看着周良心说：“我和梅子从小就有恋爱关系，可是我们总是吵架，所以我背后找几个相好的女人，她知道后与我吵，而且也开始寻花问柳，与李铁玉就是你小舅子开始有来往，你说她有这种事我能心甘情愿服软吗？”周良心说：“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我不管，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陷于绝境，弄不好这种案子是与你找女人有关……”

“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女人我了解怎能与案子有关呢？”秘书长灵魂不相信自己的女人会与案子有关，可是他一时又找不到充分证据说服周良心，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这些女人会害了我吗？”周良心没好气地说：“不是她们害了你，是你害了她们……”秘书长灵魂更是迷惑不解：“这怎么可能呢，我对她们忠心耿耿，她们对我也是忠心耿耿，怎能会出卖我呢？”周良心趁此机会提出警告：“这就是你的犯罪事实，也是案子的关键所在，女人，是女人毁坏了你和一切，是女人让你丢盔卸甲……”秘书长灵魂惊慌失措地询问：“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周良心说：“好办……”

秘书长灵魂一听如获至宝，他马上问：“你有什么高招可以提出来，人现在开始我给你提钱……”周良心说：“你现在不能对我用钱来刺激了，我打的是官司不是钱财，如果你是凶手或者说你是同犯我是救不了你的，明白吗？”

秘书长灵魂轻声地嘀咕：“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周良心看他的态度有些丧魂落魄，就劝他说：“听我一句劝吧，得过且过，有关的线索提出来一些对我们办案有好处，对你也有立功受奖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此时此刻，秘书长灵魂不说话了，周良心的话如同重锤对他狠命一击，他真正陷入困境中。他是聪明能干的人，对这种案子不是不清楚，而是太清楚了，他想装聋作哑抵赖过关，可是他现在好象装不了聋作不了哑了，而且是过不了关了。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宴席上的一盘菜，如果不是凭钱财凭关系，他可能是任由谁都可以吃他，而他是无能为力。现在好了，周良心的话点醒了他，让他知道靠钱财是不行的，有关的犯罪事实一旦被人知道将是万劫不复。

“你说吧你想怎么样能帮我？”终于，秘书长灵魂提出来问题了，他想诚心诚意向周良心说明情况，可是这时周良心忽然问他：“你与李铁玉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有多大矛盾？十几个人是你们一伙人杀的，还是他们一伙人杀的？”秘书长灵魂听后沉默好久，可能是太突然了，他一时愣住了，好久好久他才说：“我和李铁玉早就认识，我们是铁哥们，我们一点矛盾也没有，只不过是公司与公司的矛盾，或者说是公司与公司之间的竞争，至于杀人更不是我们杀的，也不是他们杀的，是另有其人……”周良心不相信地问：“你可不能再骗我们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秘书长灵魂不高兴地说：“我怎能是鬼话呢，难道承认我们是杀人凶手就不是鬼话吗？难道为我们辩护就是鬼话吗？”周良心说：“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是说做人要诚实，尤其是在案子面前不容有丝毫虚夸语言，否则我们就会偏听偏信……”秘书长灵魂说：“你是我们请的辩护律师，有权为我们辩护，可是我感觉你不是为了我们了解情况，而是为了谁你说……”

周良心震惊，秘书长灵魂真的是具有专长聪明能干，连他与老警察设的局都能看出，的确不是简单人物。既然事与愿违，不妨就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询问有关案情。周良心说：“既然你知道我是你们请来的辩护律师，你们就有权对我提出来的问题进行回答，或者说，只有回答我提出来的问题才能对你们的官司有利，我说的对不对？”

秘书长灵魂说：“对对对，你大律师说的不对还有谁能说对呀？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调查我们呢？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们呢？”周良心不能撒谎，只好说：“不是我调查你们，是有些侦察员查到了你们的情况，如果你们不能对我说明情况到时我是不能为你们成功辩护的，你们的公司或者说你们的行为已经成为案子的关键所在……”

这一番话让秘书长灵魂听了心有余悸，他问：“又有谁调查我们了？难道他们怀疑我们是凶手？”周良心说：“是不是凶手你们自己还能不知道吗？就我的辩护权经验凶手一般都是在隐瞒自己的犯罪事实，你们不也是在隐瞒吗？”秘书长灵魂问：“你是说我们也有犯罪事实？”周良心说：“事实胜于雄辩，不是说有，而且是肯定存在，否则你们打什么官司？”

周良心的话让秘书长灵魂感受到一种阴风袭来，他情不自禁地问：“你是说我们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老警察与你设了这种局让我钻，可是如果说我们不是犯罪分子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还需要设这种局来骗我们吗？我想提醒你我们请你来是帮助我们打官司而不是拆穿我们的，至于凶手是谁，你们去调查，查出来算我们倒霉，查无实据算我们幸运……”

秘书长灵魂的突然表白，让周良心很不好受，本来他就是不想在这种案子前栽跟头，可是到头来还是摔跟头。秘书长灵魂给他的钱的确很可观，足够他活几辈子的了，可是老警察的话让他如临深渊，假如他不能为了案情而案情，他有可能成为犯罪嫌疑人利用的挡箭牌，到时别说他的名誉扫地，就是其他警察也不例外，也会名誉扫地。想来想去，他对律师说：“如果这一关我躲不过去了，我没有怨言，不论我干什么，我感到自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身上的担子和责任……”

周良心问他：“你有什么责任的良心，还能担什么担子？”秘书长灵魂大言不惭地说：“我对公司是有责任的，对明星是有责任的，对家乡人是有责任的，对每一个人是有责任的，这些使我遇上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难道说这是错的吗？”周良心说：“这不是错的，你说的是真实的，是对的，可惜也有不对的，也有虚假的，我说的是不是这种情况？”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秘书长灵魂问着，他看出周良心对自己的不相信，看出对自己的怀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周良心说：“你们现在就是看我们是黑的，是凶手，可是你们别忘记我们也是受害者，如果我们是凶手我们干什么不隐藏呢？”周良心反戈一击：“你们是没机会隐藏，李铁玉不是隐藏吗，结果表明他还是离不开保护，现在轮到你们是不是要求保护？”秘书长灵魂站起来振振有词地说：“我们用不着保护，靠你们能保护我们吗？还不如靠自己保护呢……”

在这种地方谈用不着保护不是笑话吗？周良心没有直截了当说穿秘书长灵魂的话意，但他的意图很明确，他就是想让秘书长灵魂失去信心，继续依赖自己的思想来达到目的。果然不出所料，秘书长灵魂通过对周良心的谈话渐渐认识到大势已去，连周良心都保护不了自己了还有谁能保护自己呢。可是他又不能把事实真相说清楚，有些事他也蒙在鼓里，只有慢慢澄清。此时，周良心看出秘书长灵魂的用意，他劝：“我是你的律师是为你说话的，可是我也劝你凡事要遵纪守法，否则没有谁能帮得了你……”秘书长灵魂问：“你帮不了我们谁相信呀，象你这种大有名气的律师还怕他们吗？”

周良心说：“律师是一种职业，并不是百战百胜的行业，尤其是没有百无禁忌的缺口，也有马失前蹄时候……”周良心的目的是想告诉秘书长灵魂，他们的官司是可以打，可是不一定能打胜，更不可能每一个案子都打胜。

秘书长灵魂不是糊涂虫，他当然能听出律师指的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不能完全靠律师来打胜这场官司了，他要采取行动了，让行动说明问题不是更好吗？送走律师，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思索着刚刚与律师的对话，感到有一种危险来了。

秘书长灵魂回到小屋子，隔壁一个案犯叫他：“又是谁给你送吃的了？你怎么这样命好啊？”秘书长灵魂反驳：“我哪里是命好啊，我是命苦啊……”案犯说：“你要钱有钱，要势在必行有势，你还命苦，如果你命苦我们不能活了……”

秘书长灵魂隔着窗子看着案犯问：“你是哪里人，犯了什么罪？”案犯说：“我哪犯罪了，是有人犯罪涉及到我了……”

“这么说你是冤枉的了？到这种地方都说是冤枉的，你是如何被冤枉的？”秘书长灵魂嘲弄地问，案犯说：“我不说你不知道，我的确是被冤枉的，我们的局长贪污受贿被双规是我替他送的钱，可是他说不是他的是我的，你说我能不冤吗？”

秘书长灵魂说：“听你这么说你的确挺冤枉的，可是你没说明吗？”案犯说：“说了没用，他们不听我的……”秘书长灵魂说：“这就没办法了，说了没人相信还不如不说，不说还有可能骗过去，你说是不是……”案犯哭丧着脸说：“我哪能知道是不是呀，如果我知道我早没事了……”秘书长灵魂问：“你没找律师吗？”案犯说：“找了开口要十五万……”

秘书长灵魂说：“我介绍一个律师给你保证他不收钱……”案犯问：“真的，律师不收钱，好的谁呀……”

当秘书长灵魂说出周良心的名字时，案犯说：“你别提他了，就是他要的钱，没钱他是不打官司的……”秘书长灵魂说：“你放心，我保证让他为你打官司而且不收钱……”案犯说：“如果是这样我谢你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秘书长灵魂说：“我让你顶替一个案子，不知你意愿如何？”案犯说：“原来是这样，说吧，给多少钱？”秘书长灵魂说：“如果你能把这案子顶下来我们给你一千，如何？”案犯当时慌了，他不知是钱多了喜的还是吓的，结结巴巴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有钱？”秘书长灵魂说：“你别问我是什么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钱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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