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虚晃一枪

小警察感到机会来了，他问银树花：“你为什么这样肯定，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确凿说是白说的……”银树花说：“死的人绝大多数是我们村子的，是我们叫来帮忙打架的，这些人秘书长灵魂答应让他们进入公司，可是梅子不同意……”小警察问：“梅子不是公司的人吗，既然秘书长灵魂答应了她为什么不能同意他们进入公司呢？”

银树花说：“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秘书长灵魂答应这些人进入公司是想让他们帮助打架，而打的就是对面公司总裁，而对面公司总裁与梅子有关系，让这些人打公司总裁梅子能同意吗？梅子不同意他们找梅子算账要求付工资，梅子说他们不是公司的人不给付，于是他们与梅子吵架，最后动了手杀了人……”小警察问：“人是谁杀的，有人证明吗？”

银树花说：“人可能是秘书长灵魂派人杀的，他是想利用梅子与这些人的矛盾激化达到目的，与对面公司总裁斗殴，结果表明他们的阴谋诡计并没有完全得逞，还是有人看见了他们的犯罪行为……”小警察不失时机地问：“谁看见了？”银树花说：“有一个叫小花的女孩子，她当时恰巧来找梅子办事，可能是听见有动静后她悄无声息隐藏起来了，看见了这一幕后悄悄地对我说了经过，如果你想了解情况可以去找她……”小警察说：“这是关键线索，我会找她的，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她呢？”银树花说：“找她不容易，她经常随剧组流动拍摄，此时我也说不清她在哪个剧组，待我打听一下吧……”

银树花打听几个人也没打听在哪里，后来又打电话询问朋友们才得知，小花在南方某某《密电》剧组。

小警察又问了一些很重要的问题，银树花一一回答，她提出来的问题成了小警察掌握的第一手材料。为了尽快查清案情，小警察马不停蹄来到南方某某《密电》剧组找到小花，小警察对小花说：“我是银树花介绍来找你了解情况的……”小花说：“我知道了，银树花已经打电话来说明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现在恰巧有时间……”小警察开门见山：“听说你看见了杀人现场的整个过程，你能跟我们说一说吗？”小花慌乱地左顾右盼：“你不能这样说我会没命的……”

小警察说：“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你尽管放心说，看见什么说什么……”小花痛苦地想了想说：“一想这种事我就痛苦，这种痛苦让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你说我怎么能碰上这种事呢？杀人案呀，一下就杀了十几个人……”

小花的激动让小警察意识到有些不妙，他慌忙安慰：“你别激动慢慢说，慢慢回忆，我们会给你时间的……”小花说：“用不着给我时间一想这种事我记忆犹新，那天我去找梅子商量报销旅费的事，刚走到梅子房间就听见有争吵，我以为不过是一般的吵架也没往心里去，悄无声息躲藏在角落听着。梅子的声音最大，我听见那些人是要钱，梅子说他们不是公司的人不能开工资，可是他们说为公司办事就应当给钱，梅子说谁说给朝谁要钱，于是三说两说就吵了起来……”

小警察没有打断小花的话，任由她自由说下去，小花接着说：“本来他们吵架时我想劝他们的，尤其是我想帮梅子，可是就在我站起来时发现他们对梅子动手动脚了，其中之一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来了，他可能是为了报复梅子强奸了她，我这个气呀，可是我不敢冲出去了，因为这种时候如果我冲出去我不能救梅子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你知道在影视圈里女孩子是没地位的，经常被男人污辱，梅子被他们污辱我救不了她，想打110报警可是手机没电了，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眼睁睁看着梅子被他们污辱了……”小花说到这时哭得很伤心，她是真哭，真伤心，泪水如河一样滚下来了。

小警察安慰着：“你不要难过，不要悲伤，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控制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调查他们的犯罪事实，用法律制裁他们的犯罪行为……”小花擦了一下眼睛，又接着说：“我是眼巴巴看着梅子姐被他们这群狼污辱的，而且是轮番污辱，我没见过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这样残忍地污辱一个女孩子，梅子还是怀孕的他们也不能放过……”

小花又哭了，泪水扑扑落下，小警察又忙着安慰。这一刻，小警察眼里冒火，愤然而起，拍着大腿叫喊：“我一定将他们送上断头台！”小花说：“不用你送他们到断头台了，有人送他们去了断头台，他们的脑袋瓜子被切下来了……”

小警察问：“你看见是谁切的吗？”小花想了想说：“当时没有看到，可能是有人跳出来帮梅子，可是可是……”小花不说了，似乎想不起什么了，似乎想起什么了，她在犹豫不决。小警察问：“你发现了什么，可是什么……”

小花说：“我好象看见梅子出去了，当那些人把梅子污辱后还提出要求让梅子给他们做饭，梅子趁他们喝酒时出去了，至于梅子干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梅子回来时，没过十几分钟这些人全倒了，可能是喝多了酒……”小警察问：“你能断定他们是喝多了酒而不是梅子下了安眠药，他们倒下时有什么特殊性？”小花说：“没有，悄无声息倒下了……”

“看来他们是喝了有安眠药的酒后倒下的，在他们倒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吗？”小警察一面推理一面询问，他希望小花能提出来更真实的线索，力争还原案情。果然不出所料，小花慢慢想到了当时发生的事，小花说：“我当时见梅子姐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我奇怪她为什么不报警，还为他们这些人做饭喝酒，原来她是想报复他们的……”

小警察轻声地问：“她是怎么样报复他们的？”小花说：“我是见她把什么东西撒在酒里菜里了，可能就是安眠药，接下来的事就是杀人了……”小警察问：“你看见是谁切下这些人的脑袋瓜子，是梅子吗？”小花说：“不是，当时她只是拿着刀子在一个西瓜上拼命地砍，歇斯底里叫喊着，要不是欣喜抱着她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

小警察问：“你是说欣喜抱着梅子，欣喜还干什么了？”小花努力回忆：“欣喜并没干什么，好象有一个人跳出来，从哪里来的没看清，当时我也蒙了，不知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至于干什么我已经吓昏了……”小警察又问：“这些人中有多少是你认识的？有没有你们公司的？”小花说：“好象有我们公司的，好象有其他公司的，我当时的确看不清了……”

说到这时，小花累了，疲倦着坐下，小警察为她倒杯水，继续询问：“你把刚刚说的现场再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哪怕是见过面的人……”小花说：“这些人很神出鬼没的看不出他们是谁，有点象电视里表演艺术镜头……”

终于，小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她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见到了什么人。小警察还想问，见小花疲惫不堪，也不忍心打扰了，他想等到小花休息好后随时随地都可能询问，现在他只好压抑自己的感情把案情向老警察通报。

老警察一听有重大线索，马上嘱咐小警察把小花带回来，可惜当小警察来找小花时，她突然不见了。

小花去了哪里，她怎能不见了呢，小警察马上通知老警察说小花失踪了。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说明有人涉及到案子了，如果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同伙绑架了小花，老警察嘱咐小警察要尽快找到小花，否则凶手可能杀人灭口。

为了案子顺利，老警察给当地派出所打了电话通报情况，希望派出所帮助找到小花。当小警察来到派出所时，派出所长不高兴地说：“我们的案子一大堆没时间帮你了，你想问什么就问下面人吧，我们有案子得走了……”

小警察还来不及说什么，派出所人不见了，他问户籍员在哪里能找到小花。户籍员笑着说：“你说的小花有几千个，自从电影小花后叫小花的数不清了，你想找哪一个……”小警察说：“找一个二十岁左右，三十岁以下的女孩子就是了……”

户籍员说：“就是这种年龄特征的人也有几千个，我看你还需要缩小范围，否则难找……”小警察说：“难找也得找，这是工作，是案情需要……”户籍员说：“如果有照片也可以，起码找起来顺利……”小警察说：“哪能有照片呢，哪能一见面就是拍照呢？”户籍员为难地说：“没有照片没有特征想找一个人是大海捞针，我劝你算了……”

“怎能算了呢？我一定要找到她们……”小警察来了犟脾气，非要查一个水落石出，他这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更强烈了。当然让他不明白的是，小花怎能不见了呢，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被人灭口了，他现在说不准。小警察决定返回再找小花，他不相信找不到小花，起码她要演出要回剧组，她怎能舍得放弃演出呢。小警察判断小花可能会想着演出而急着返回剧组，这是可能的，想来想去，小警察决定去剧组找小花。找小花不好找，找剧组是容易的，而且是一打听就知道在哪里。

果然不出所料，当小警察按地址找到剧组时，小花果然在此，只不过是临时有事出去了。有了下落就好办了，小警察耐心地等待，半小时后，小花来了，她很吃惊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找到这种地方了？”小警察说：“你问我，我还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离开了呢？”小花说：“剧组来电话请我回去拍戏，我不能误了剧组的事就回去了，没想到你会返回来找我……”小警察说：“不是找你，这次是请你，我们领导说你是重点人物要保护，于是我来请你了，看不见你我们以为你被绑架了，或者说是被杀人灭口了，于是我们找到派出所帮忙，可惜他们没有多少你的资料……”

小花说：“真是阴差阳错，还好我们见面了，否则说不上过几天我们转移了，到时你找我更难了……”小警察问：“还想往哪里转移呀，这种地方不好吗？”小花说：“好是好，可是拍摄时只能选一种地方拍完后转移再选地方……”小警察说：“原来拍摄也有好大学问，看来隔行如隔山，我们是外行……”小花说：“越是外行越能领导内行，拍戏就是……”

看见了小花，小警察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听小花说了事情经过后他高兴地说：“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小花说：“好啊警察请我吃饭何乐不为？说吧去哪里？”小警察说：“你熟悉你说吧，反正是由我买单……”小花说：“听说你写出一个剧本马上就要拍摄了丢了是吗？”小警察说：“只要是就行了，小燕子不是给你付款了吗？”

小警察明白了小花是想抓大户，吃大头，于是他说：“本子没有了，钱不能马上付出了……”小花说：“放心吧，本子会找到的，只不过是现在是小燕子当家，她说什么时候用你本子再找也来得及，现在我们吃饭去吧……”

在一家酒楼，小花拉着小警察走进去，她说：“这家酒楼是我们剧组的关系户，想吃什么吃什么随便点……”小警察问：“不买单吗？”小花说：“有我在不用买单，这家老板是我们入镜的员工，很有钱，也很豪爽……”小警察明白了又是一个冤大头，他对小花说：“你们明星是宰人没商量，花钱没商量，用人没商量，今天我要见识一下没商量了……”

小花说：“你别说话了，听我的安排……”小警察果然闭上嘴不再说话，小花对服务员说：“还是以前规格贵宾标准，账记在公司总裁账户上……”服务员说是的，小花又说：“有剧本拿来几部供这位编剧审稿，剩余的由他审定……”

服务员走了，小警察问：“什么是贵宾标准？”小花说：“你是编剧理所当然按贵宾标准招待呀……”小警察恍然大悟，小花是把自己当编剧了，这种待遇他似乎没有过，以前写小品时有人请他吃过饭，但只是吃饭喝酒并没待遇。小警察不得不佩服小花的聪明才智，他羡慕地说：“你很有头脑是一个领导材料……”小花说：“我不是差远了，小燕子才是最有经济头脑的人，你看她掌握着一家公司，公司总裁不在她独自经营井井有条，你说跟她比我这点小聪明算什么……”

小警察说：“你认识小燕子，我也认识小燕子，来吧，咱们为小燕子干杯……”小花说：“你别高兴太早，我还有事告诉你呢……”小警察问：“什么事这样神秘，是不是有事隐瞒我了？还有涉及到案子了？”小花说：“你就知道案子，今天咱们不谈案子……”小警察说：“不谈案子谈什么，我的职责就是谈案子寻找线索，只要你帮我找到线索不谈案子……”

小花说：“你激励机制也没用我是不能上当受骗的，我们边吃边谈吧……”说话时，小花点的菜基本上齐，小花对小警察举着杯说：“认识你真高兴，来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早点破案……”小警察也说：“借你吉言我们一定会马到成功旗开得胜……”小花与小警察杯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小警察为小花倒酒，同样祝酒，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当两人喝得差不多时，小花接到一个电话，是小燕子打来的，她说她已经到了，小花这才对小警察说：“隐瞒了你一件事，小燕子昨天就来了，是她约我们在这种地方吃饭的，现在她来了我该走了……”小警察站起来拦她：“你不能走，我们还需要你作证呢……”小花说：“作证随时随地都可以，小燕子来了一趟不容易，你们还是见了面再说吧……”

小花不等小燕子到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小警察还想拦，这时小燕子到了。看见他马上扑上来拥抱：“你让我想得好苦，你在这种地方见小姐为什么不能见我呢？”小警察解释：“我不是见小姐我是见手里有证据的证明人……”小燕子问：“谁呀，你到底找到了证据找到了证明人，说呀她是谁呀？是不是小花呀？”小警察说：“没错，小花就是证明人……”

小燕子和小警察同时坐下，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因为心里想着小花的事，小警察有些心绪不宁。小燕子问：“是不是小花直闻你心里没底？”小警察说：“是。”小燕子又问：“是不是从她身上得到的材料最多？”小警察说：“是。”小燕子又问：“是不是你爱上她了？”小警察说：“不是，我是在为她的安全担心，局里嘱咐我带回证人她走了我能安心吗？”

原来如此，小燕子笑着说：“没关系，我帮你派人保护她，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陪我好好吃饭就行了……”小燕子说着打电话给公司什么保安，要求他们迅速出动保护小花，还说了很多如果小花有意外我拿你们几个问罪的话。小警察听了也没多想，小燕子这种做法有些欠，然而也是应付自如，他放心地与小燕子吃饭喝酒，谈笑风生。

可是久而久之，小警察发现小燕子有些不对劲，她不提小花的事了，而且是随时随地避开自己，似乎与她没关系了。小警察不明白，他问小燕子：“你把小花隐藏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她呀？”小燕子说：“你找不到就说我隐藏了是不是，如果我说我能找到她你如何解释？要不要道歉？”小警察嘀咕着：“一个找人道什么歉呀，找到就是了……”

小燕子说：“你在嘀咕什么呀，什么找到找不到的，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呀？”小警察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其他人，你在跟踪我？”小燕子说：“我凭什么跟踪你呀，你是我什么人呀我跟踪你，你做上鞋了吗？”小警察说：“你别嘴硬，你肯定是在怀疑我的为人，担心我见什么人是不是？”小燕子不好意思地辩解：“是怎样不是又怎么样？难道我没自由吗？”小燕子说：“你有自由呀，你看你谁不能找呀，今天一朵花，明天一朵花，公司的九朵花你见了多少朵了……”

小警察说：“公司的九朵花我见了五朵了，还有四朵我没见呢，我相信我会见到她们的……”小燕子一面冷嘲热讽一面询问：“要不要我这公司副总裁为你安排见面呀？”小警察摇头说：“不必了，我见的这几个都有证据确凿，剩下的还是等到老警察来了再说吧……”小燕子反问：“你是说老警察要来，他什么时候来，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小警察说：“不清楚，这是他们的安排，是秘密……”小燕子说：“什么秘密呀，不就是与案子有关的事吗？还秘密，好象别人不知道似的神出鬼没有什么秘密呀？”小警察解释：“公安工作有特殊性的秘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小警察说是这样说，可是他心里还是在怀疑小燕子为什么突然到来，她是给自己突然袭击，还是另有所指。蓦然，小警察想到小燕子来会不会是给自己虚晃一枪，引导自己走向错误的判断力，尤其是她是不是公司总裁的同伙？想到此，小警察觉得应当对小燕子进行试探，看她下一步想干什么，在小警察看来，小燕子是不是公司总裁的同伙，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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