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回肠荡气

有一段路要走好久，可是有的路我们走了还要走，有的路我们走了不能再走，有的路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能走，这就是小警察在日记中写出的一段话。对这段话他想了很久，人生的路他走得少，有时是看不见希望，于是他想改变方向。有一件事他想了很久，如同想这段路一样，想久了就纠结在心，放不下，又想。为什么有些人会害人，为什么对善良视而不见，为什么现在的人心里只想钱财，不想国家，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没有诚心诚意，只有虚情假意，没有真面目还是人吗？

在海边，小警察思索着，他想劝的是小燕子，希望她不能对爸爸要求过高，哪怕爸爸答应她讲过去的事，可是讲起来是如此沉重反而不如不讲。可是小燕子放心不下，每天都在想这种事，精神上总是有负担，对此他也没办法。

老警察依然来电话，表面上关心他们的生活，实际上是在暗示他不能离开，好好与小燕子爸爸周旋，他不明白这里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彼此之间产生这种防范。当然小燕子还是缠着爸爸讲故事，只不过是没有以前迫切了，爸爸愿意讲就讲，不愿意讲就不讲，她不强求了。面对爸爸，小燕子选择了放弃，她不能让爸爸伤心，更不能惹事生非。

对于案情，老警察一直在主动把握机遇，他知道这种案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任务的，要有一系列配套工程，而这工程就是小燕子与小警察之间产生的情感，他们能不能获取其他战友的支持，而小燕子的爸爸就是首当其冲。小燕子爸爸年轻时的确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可是这个人的确帮助了他救了他又给他温暖，结果他并没意识到是为什么。

当女人送他吃的东西时，他什么也没想，他什么也没想，直到晚上睡觉时才感到被窝里有人钻进来了。他想叫喊，可是女人捂住了他的嘴，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肉体，他情不自禁亢奋了，终于搂抱着她做了他平时想都不能想的事。以后女人经常来，而且是夜里来，一来就钻入他的屋子里不出来了，于是他就兴奋地盼望每一天都有这种时候。可是有一天她不来了，他不知她不能来的原因，他以为他变了心，实际上她是被人纠缠上了，一伙坏东西在打她们的主意，想通过她害他。

为什么要害他呢，女人开始不明白，渐渐地她懂了，这伙人是坏东西，是想害人的坏东西。而他就是想找到这种坏东西的犯罪事实，犯罪证据，女人就想帮他。可是怎样帮他呢？女人暗中搜集有关坏东西的证据，把证据交给他，可是有一天她去找他时被发现了，于是出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为了救她跳出窗子逃脱了，不幸牺牲在半路，坏东西在窗外杀了她。

她的死让他心里有愧，发誓不再找女人，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小燕子的妈妈到了，面对新的女人他无动于衷，可是小燕子心中有数，她了解到他的故事后对他采取多种形式的进攻，终于在一个夜晚拿下了他。小燕子的爸爸被拿下后，经常愧疚自己意志不坚定，辜负了一个人，可是这种意志的确让他崩溃，久而久之，他便走进了小燕子妈妈的怀抱。

当一个故事真相大白时，有些叙事就要舍去，小燕子感激爸爸讲了这一段惊天动地的经历，她知道爸爸和妈妈原来还隐藏着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往事。她珍惜这种往事，珍惜这种情感，也珍惜这种岁月，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拥有这种往事。

一个人不能想什么就是什么，要有规律性，要有纪律性，要学会克服困难，顺其自然，这才是人类的命运。

当小燕子的爸爸对女儿讲出自己的伤心往事时，他的脸色是苍白的，表情是痛苦的，为此有几次小燕子都想打断爸爸的讲述不忍心看他痛苦。可是爸爸很认真对待，并结结实实复原一遍，他对女儿说：“爸爸的故事就是一种经验教训，就是一种人生的失败……”可是小燕子不能这样认为，她说：“爸爸的经历丰富多彩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真是这样吗？爸爸是怀疑的，有些事他是怀才不遇，有些事他是放不下，可是有些事他必须放下，因为放下意味着归零。人生有了往事时，如果感到放不下了就忘记一切，让生活归零，让心归零，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爸爸说：“我为一个女人传闻失实代价，为生命付出代价，可是我能得到什么呢？”小燕子愉快地说：“你能得到经验呀，得到快乐呀，得到享受呀，得到这些还不满足吗？”爸爸想想，女儿说的对自己是应当满足了，知足常乐。

看到爸爸为自己的人生转变时，小燕子感激涕零，她的心久久地被打动着，消失的往事再次浮现在脑海。

这时小警察来问她想不想回去了，小燕子慌忙说马上回去，有些事我们不能再误了。小燕子终于想回去了，她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样，有什么样的困难等待自己她也必须面对现实，何况她还有小警察，还有一份助手工作。她问小警察：“局长让我当你的助手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案子吗？”小警察说：“我没要求助手啊，案子不用助手也能侦察……”

小燕子看出他有些怀疑，又解释：“我不是说助手的事，我是说案子的事，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想说没说的话……”小警察想了想说：“我们之间不是有话就说吗，还有想说没说的话吗？”小燕子说：“怎能没有呢，如果没有老警察暗示你什么呢？”小警察知道在小燕子面前是不能隐瞒的，如果有隐瞒她也会看清楚，这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女孩子。

想要回家了，小燕子打算安排一桌饭招待爸爸妈妈，还有姥姥，可是招待什么呢，她颇费周折。她想摆一桌海味姥姥不喜欢，摆一桌城市的特色菜肴爸爸妈妈不喜欢，都是吃一辈子的饭菜，可是什么是稀有的饭菜呢。小燕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包饺子，只有包饺子才能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菜肴，当然包饺子也是用鱼肉为馅，乐得一家人都说这主意最好。

当然饺子上桌了不能没有酒，爸爸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可是妈妈早把啤酒和菜端上桌，对小燕子说：“你爸爸什么时候喝酒没有菜呀，吃几粒花生米喝一瓶子酒的时代过去了……”小警察也随声附和：“是呀喝酒哪能没菜呢……”

爸爸趁此机会对小警察说：“我们一家人难得聚集，大家一起干杯，你也不例外，喝吧……”小警察想说自己开车，可是小燕子说：“房车我们不开了，我们坐船回去，来时不是船吗，回去也是船……”小警察没办法，只好喝了，可是喝一杯就不能不喝第二杯第三杯了，爸爸劝完妈妈劝，妈妈劝完姥姥劝，最后是小燕子劝，终于，小警察喝多了。

因为高兴，一家人都喝了很多酒，可是走时一家人傻了眼，都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小燕子说：“我们不开房车了，我们乘船回去……”爸爸也说：“我们乘火车回去，咱们比一比看谁先到家，到家后打电话确定谁先到家……”

小燕子见小警察喝多了，这次她总算有机会了，她对妈妈说：“你们喝完先走吧，今天我要跟他共度良宵了……”妈妈小声地嘱咐：“第一次就争取怀孕，这是拿下他最好的方式，以后没机会了……”小燕子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小燕子把小警察扶到自己原来住的小房间，铺好被子，将他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跳上床钻入被子里。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显得慌慌张张的，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男孩子，第一次看见男孩子的肉体，她小心翼翼抚摸着他的身体。她记得她和他接触多次，不曾有主动时候，现在为了得到自己心中的男孩子，她不顾脸面要主动进攻了，主动睡了眼前的男人。

这一天时间是最长的，小燕子几乎是趴地小警察身上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小警察醒来时，发现小燕子趴在自己身上，他一下跳起来问：“你干什么？你怎能这样？”小燕子说：“你慌什么，不是我干什么，是你干什么，懂吗？”

小警察怒不可遏：“你知道一个警察最重要的是不沾女人吗？可是你让我走投无路了……”小燕子说：“这算什么，你睡了我，并不代表你得到了什么，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自由，我们互不干涉内政你看怎么样……”小警察说：“你是不是在跟我谈交易呀，是你睡了我不是我睡了你你要搞清楚……”小燕子说：“别管谁睡了谁反正你我是在一起了，你说你想怎么样……”小警察说：“不是我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以后的事说不清楚的……”小燕子愤愤不平：“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我是你的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警察嘀咕：“我想怎么样，还没享受到你呀，再来一次吧……”

小燕子兴奋了：“这才是我的男人，好，听你的，再来一次，好好让你享受……”小警察兴奋地说：“还是你理解我……”小燕子恍如隔世，她感到小警察搂抱着自己走进房间，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抚摸她，而她在他的怀里旋转。这是她小时经常玩的游戏，现在他们还在玩，她感受到一种晕眩，一种甜蜜而幸福的晕眩。她的身体如同一朵莲花，一片一片地对他展开，这是女人最美的地方，这是男人最盼望的地方，这是人生最神秘的地方，现在他们朝这种地方奔驰。

是车在奔驰吗，是船在奔驰吗，是灵魂在奔驰吗，是，又不是。这是个秘密通道，有人走进去是幸福，有人走进去是灾难，有人走进去什么也得不到，有人走进去是得意洋洋，现在小燕子走进去了换回来的是什么呢。小燕子的幸福就是在这种骨节中响当当开始了，她是沸腾如潮迎接了他，她的所有骨节都在为他准备就绪，只要他一伸出双臂她就会扑向他的怀抱。这是没有悬念的一扑，任何女人都会做到，而她提前做到了，她扑向他，扑向幸福。当小燕子扑向他怀里时，她感到他的身体进入自己的房间，强烈而刺激性的欲望让她产生迫不急待。她感受到自己闯荡很久的心忽然有了归依，有了靠岸，有了冲动后的安稳。她搂抱着他，拥有着他，同时也亲吻着他。这一刻不属于她，可是她提前得到了。

小警察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防线一旦被突破真的是防不胜防，他搂抱着小燕子度过一个美好的日子。第二天早上，他早早醒来，这是他的习惯，每天他都要早早起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他发现村落今天跟往常不同，起早的人多了。他问姥姥：“村里的人怎么起这样早啊？”姥姥说：“这不是最早的，每天都有天不亮就起床的，他们为了赶早船……”

一听船，小警察马上问：“今天的船票好买吗？”姥姥说：“好买，我已经给你们买好了……”小警察好奇：“姥姥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去……”姥姥说：“你还蒙在鼓里呀，这是小燕子的安排她说今天必须回去，有任务的……”

小警察恍然大悟，小燕子总算没有让他失望，即使对他想入非非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返回屋子，见小燕子醒了就说：“穿衣服吧，姥姥把票买好了，我们吃饭后抓紧时间上船，说不上回去会有情况……”小燕子跳起来：“好的……”

姥姥把票送到小燕子手上，见她不穿衣服就说：“以后注意到有人没人，怎能不穿衣服呢……”小燕子自嘲地说：“我们现在是无性时代，穿不穿衣服无所谓，他又不是没见过我……”姥姥笑着说：“就你鬼点子多，姥姥说不过你……”

姥姥的确说不过小燕子，可是听说小燕子要走了，还是泪水涟涟。她把小燕子送到码头问着：“还什么时候回来？”小燕子说：“等到我们结婚时再回来了，现在是不能回来了……”姥姥嘱咐小警察：“替我照顾好她……”小警察嘴上答应，心里在想如何摆脱小燕子这种纠缠，他感到不是不喜欢小燕子，而是现在任务重要他不能这样做，会摔跟头的。

小警察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不是来自侦察员的纪律，而是来自自己的爸爸，他隐隐约约感受到爸爸当时是理解错了上级指示因数造成不必要的牺牲。现在，他也要面对现实，面对小燕子这种女人，他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想到自己如何避开。可是上船后，他这种意识并没有完全避免，而是想着与她有这种亲密无间的动作。没人的时候，小燕子经常会向他提出要求：“吻我一下，没人……”他只好吻她一下，身边没人，吻一下何妨呢。然而身边有人时，他只好装腔作势，扮成好人了。

他想不起来接吻时是在哪里了，不过这种接吻方式很特别，有刺激性，小警察盼望的就是这种情节。此刻，他站在船头看着船下的人影，看见了小狗。船没有开，小燕子对姥姥说：“快回去吧，小狗在家等急了……”正说着，小狗跑来了，它站在船尾叫着，小燕子挥着手说：“小狗狗，记着我们哟，我们会回来看你的……”小狗汪汪叫着，似懂非懂，这时的小狗对小燕子表达出忠贞不渝，它站在海边守了很久，很久，直到姥姥把它拉回，才恋恋不舍跟随姥姥回到家中。

小燕子上船后对小警察说：“姥姥这次很伤心说我们没有结婚，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说：“我们结婚可以，可是我们结婚干什么，是为了案子吗？”小燕子说：“我们结婚什么也不做，我们结婚就是为了到一起呀……”小警察说：“可是现在我不想这样快就到一起，我们有好多事还没做怎能说结婚就结婚呢……”谁也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小燕子心有余悸，她对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是这种人呀？”小警察说：“什么人呀，我没想过……”小燕子说：“你一定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人了是不是？你这样想真是委屈死人家了……”小警察说：“我没想你是什么样人只是不能结婚……”

小燕子问：“为什么不能结婚呀？我们难道没有感情吗？我们不是睡在一起了吗？”小警察说：“我们有感情有爱情，可是我们也要有事业，你以为睡了我就能结婚这是不可能的……”至此，小燕子知道自己的计划成本丢失了。

对于自己的失误，小警察并没在意，他知道小燕子对自己的忠心是可数的，而自己对她也是忠心耿耿。然而对于结婚来说可能就不是小事了，涉及到很多方方面面的问题，最主要的是工作问题，他现在只不过是侦察员，而且是实习阶段，不可能有时间结婚。小燕子对自己要求迫切无可非议，他自己也恨不能马上结婚，然而他不能，他必须克已奉公。

一路上，他反复对小燕子解释不能结婚的原因和利弊，他对小燕子说：“你不要以为我对你的钱财不动心，我对你的漂亮不动心，我对你的家庭财产不动心，你是我心中要找的女孩子，可是我们不能马上结婚，毕竟我们是年轻人有自己的工作，如果我们过早结婚我们不是对自己的事业是半途而废吗？我希望你能在这种问题上理解我，支持我，成为我真正伴侣……”小燕子不是糊涂人，她当然理解小警察的意愿了，因此她当场表态：“我支持你，什么时候结婚只要你一句话……”

就在这一天晚上，小燕子与小警察又住在一起，他们是在船上搂抱着，在自己的房间搂抱着。小燕子搂着小警察说：“其实我明白了结婚不结婚对我们意义不大，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想搂抱就搂抱，实际上跟结婚有什么区别呢？”小警察搂着小燕子说：“你知道这种方式就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过这种生活，相比之下我们已经晚了……”小燕子说：“我们不晚我们还有机会……”小警察不想说了，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时间享受这一刻，给人生添砖加瓦。

他们回到住宅区时，已经是夜阑人静了，小燕子对小警察说：“还是回到我们住宿地方吧，我们有了这种关系以后你方便多了，不能结婚日子也要过……”小警察很感谢小燕子对自己的无私奉献，他没有拒绝，跟随小燕子朝住宅楼走去。

然而这时他们迎面碰上了向北，他惊讶地说：“你们回来了这样快就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一个月后回来呢……”小燕子问：“我们不在的日子有事吗？”向北说：“没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还有人开玩笑说你们是旅游结婚呢……”

小燕子说：“我是想旅游结婚的，可是人家不同意，没办法，我们只好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向北说：“你们结婚不结婚也没什么意义，早早晚晚能在一起还不是幸福的事，不象我想找一个女孩子比登天还难……”小燕子冷嘲热讽：“你得了吧，象你这种溜须拍马的人能找不到女孩子，别在我们面前演戏了，还是好好准备节目给女孩子演吧……”

小警察没有说话，在向北面前他一直是怀疑对象，他不可能不对他进行侦察，可是他发现向北很狡猾。他对小燕子嘱咐：“你先回家吧我问问他公司里的情况，有几天我们没在一起谈了不知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小燕子小声地说：“还是我谈吧，他不可能对你说实话，我是公司的人他不敢不对我说明情况……”小警察说：“好的你要小心谨慎……”

对于向北，小警察早有防范，这是老警察早就为他们定好的防范措施，只不过是他没用上，现在他趁此机会利用工作之便防向北的同时也是在防其他人。他离开公司这些天，能不一点事也不发生吗？然而发生的是什么事，这是有区别的，有的事可以了解到，有些事是了解不到的，然而有些事了解不到只要稍稍用心一些就能了解到，这就是秘密。

小燕子跟随向北走，一进门她就迅速恢复了工作状态，她以公司副总裁身份问向北：“最近几天公司里有哪些外地投资人来此商量投资的事，是谁与他们谈的，谈的如何？”向北说：“没有投资老板来谈，有来的就是公安局来调查案子，你说这种案子多少日子了怎么还不能结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燕子问：“你说还能有什么问题……”

“我看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也是他们之间互相争功，其实公安局内部也有勾心斗角……”向北滔滔不绝说着，小燕子听了有些恼怒，可是她还是压抑自己的情感对向北吩咐：“马上召开会议研究下一步拍摄工作……”向北慌忙说：“是。”

向北不敢怠慢找人去了，小燕子趁机给小警察打电话告诉他公司可能要发生的事，嘱咐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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