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孕中斗殴
“你总盯着我干什么，你又不是男的？”梅子见小燕子总是盯着自己看，她嘲弄地问着：“你是不是对小警察不死心，是不是对他有怀疑？”小燕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对他不死心，对他有怀疑，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梅子看着小燕子说：“我虽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起码知道你的心思……”小燕子问：“我的心思是什么？”梅子看出小燕子对自己很信任，可是她对小燕子并不信任，她挑拨离间地说：“你跟小警察是不行的，他不适合你……”小燕子问：“我们年轻为什么他不适合我？”梅子说：“他是警察你是什么，充其量是打工女……”
一句话说得小燕子体无完肤，梅子怎能这样说话呢，这不是打小燕子的脸吗，如果让小警察听见了怎么办，她还是她吗？然而梅子就是这样说，她才不怕小燕子高兴不高兴，愿意不愿意呢，她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这就是她的风格。
然而小燕子也不示弱，她对梅子说：“他是警察不假，可是我也是警察了，我们是志同道合，这还不够吗？”梅子不相信：“如果你们是志同道合，秘书长灵魂是什么，他为公安局长做了那么多年工作算什么，难道是假的吗？”小燕子说：“你是不是以为为公安局长做了工作就是他们的人了，你错了，即使你是为了公安局工作也不可能成为公安局的人，而我和小警察的确是公安局的人，我是他的助手，助手你懂吗……”这句话梅子懂了，这是她没料到的事，她语无伦次。
不知小燕子是与梅子争夺战，还是梅子感到自己低估了小燕子，两个女人忽然间沉默不语，这是她们共同的沉默不语。偏偏是在这种时隔不久候，小警察来找小燕子：“公安局长来电话让你我马上返回，可能会有其他任务……”小燕子问：“不是让我来的吗，怎么回事来了马上返回开玩笑呀……”小警察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让回就回吧，这是命令……”
可能是小警察说的轻描淡写，小燕子并不在意，可是回去她还是在意的，她问梅子：“既然让我回去你还有事吗？”梅子笑逐颜开：“有事也不能找你帮忙了，你看你不是马上要返回了吗？祝你返回愉快……”小燕子说：“行了你就不要嘲弄我了，我好不容易不找他们，居然就这样打发我回去，如果我不回去会怎样……”梅子说：“你不回去开除你……”
小燕子没想到自己刚想与梅子谈什么就被迫返回，这让她很失望，可是又毫无办法，小警察支持她返回，老警察支持她返回，只有她自己不想返回，可是又必须返回。小燕子对小警察说：“你想想办法呀，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让我返回呀，你也不为我说句话……”小警察说：“这是局长决定的我能说什么，如果你不回去不是与组织上对抗吗？回吧……”
回吧，说的简单，小燕子愤愤地斥责：“你就不能为我说说吗，让我多住一天问问梅子如何杀人，起码动机是什么说说清楚吧，可是就这样让我返回我还能问什么，这不是前功尽弃吗？”小警察说：“前功尽弃算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半途而废了，你是第一次领教这种工作作风，可是我们领教多次了，你认了吧……”小燕子愤愤地说：“我就不认，不认……”
可是不认也得认，认也得认，这就是工作，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小燕子走时对梅子说：“我还会来找你的，你等着吧……”梅子说：“如果我没生孩子你是不能问的，如果我生了孩子到时你随随便便地问，想问什么问什么……”
梅子是如此趾高气扬，把小燕子气得晕头转向，可是她也没办法，梅子就是梅子，是有根深蒂固的人物。她的事有人支持，而且是领导支持，因此没有人敢对此指手画脚，偏偏遇上了小燕子对此毫无顾虑，结果表明梅子是对的。
小燕子走时很伤心，小警察送她时，她对他说：“你看看我们第一次工作就是这种状态，让我真是不甘心……”小警察说：“上级指示这不是你我的错，这是照顾梅子生孩子不能有刺激性，你我找她的确让她受了刺激，你不回也是我回……”
小警察把小燕子送出医院，小燕子一路上叫苦不迭，小警察想到是自己不对，弄巧成拙，把案子当儿戏了。他想对公安局长解释，可是公安局长不听解释，斥责他：“让她回来就回来讲什么条件，难道公安局的决定不如她个人的吗？”
好的，小警察不再讲条件了，他想先把小燕子送走再说吧，看来小燕子惹事生非了。原来通过监视器看到小燕子问梅子时引起梅子不高兴了，而且是咄咄逼人，不得不把小燕子调回来以便安稳梅子，让她顺利生孩子，这是当务之急。
其实小燕子任务已经完成很好了，只不过是没通知她，这是老警察的特殊交待，他知道小燕子是战友的女儿，也知道小燕子爸爸与秘书长灵魂的关系，可是他们不想让小燕子背负骂名，更不想让小燕子对梅子这种事知道太多，影响不好。
在老警察的计划成中，小燕子这一关算是成功度过，只是小燕子的爸爸没有来，秘书长灵魂来了，是化妆成老太太来的，这是没有人发现的结果，真正有发现的是向北，他为什么来，是代表谁来的，这是重要的线索。如果按老警察一开始设计的计划看，他们现在基本上达到目的，不同的是，他们发现的线索跟他们想掌握的线索是不一样的。老警察希望有自己熟悉的人，只要与当年无头案有联系，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线索他也不可能放弃，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线索。
然而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达到目的并不代表如愿以偿，了解到情况并不是说有了最好线索，有些秘密还是隐瞒着。为了更好掌握案情的发展，老警察请示局长把案件推进改革，他想把梅子监视位置换一下，把监视梅子的人自由，只要有人与梅子有联系案子就会有突飞猛进。小燕子的离开，对小燕子是不利的，可是对整个案情来说是最有利的，放松监视就有人来联系。起码现在已经有人来了，下一步谁能来，他们来干什么，这就是秘密，也是老警察想知道的。
夏天的雨越来越多了，热得人汗流浃背，可是监视梅子的人并没有撤出，相反每天夜以继日轮流看护。梅子的肚子越来越大，渐渐有些走路困难重重了，保姆担心她走路会发生事故，经常提醒所有人必须24小时伺候，否则随时随地有危险。可是老警察等人并没放弃监视，他们一边盼望梅子早点生孩子，一面希望有人来找梅子联系，哪怕是见面也好。
有一天，小警察隐藏在医院外监视梅子，小燕子忽然打来电话问着：“你是不是监视梅子呢，是不是在外看着她，告诉你她生孩子时你要离开，不能在她跟前，听人说如果你在跟前对我将来不利……”小警察不明白：“她生孩子与你有关吗？”小燕子骂着：“你傻子呀，我将来不能有你的孩子呀，你我不能有孩子呀……”这样一说小警察当然明白了，他慌忙说：“好的到时我会避开的，只不过是现在操心有些早，你我哪能有孩子呢……”小燕子说：“这还不是快事……”
小警察说得没错，梅子的肚子的确越来越大，渐渐地，走路都有些费力了，这说明她已经快要生了。可是小燕子也越来越找麻烦了，不时地给梅子一个电话让她不得安宁，看起来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有意见不靠打骂也是有徇情枉法时候。小燕子对梅子的关心超出寻常了，对梅子的嘱咐越来越多，越来越烦人，而梅子越来越不想听她电话了，最后干脆不接了。
梅子有权不接其他人的电话，也有权拒绝任何人对自己的帮助，可是她最不应当拒绝小燕子的帮助，因为梅子以前多次受到过小燕子爸爸的帮助，这种帮助是外人不了解的，也是一个女人与另外一个男人之间的秘密。小燕子爸爸与梅子是有秘密的，这种秘密小燕子不说似懂非懂，可是现在她懂了，而且是在她离开后才懂的，她后悔以前怎么没懂呢。
实际上这种秘密不是只有小燕子一个人知道，还有一个人也知道，他就是老警察，他的怪把案子核心设在这种地方就是想引秘书长灵魂出现，想起小燕子爸爸出现，可是不能爸爸装聋作哑就是不肯出现，于是老警察不得不把小燕子调回。小燕子不断打骚扰电话，对梅子进行骚扰，可是打了电话又没话说，这让保姆有意见，有时也是牢骚满腹，幸而小警察在此替小燕子解了围，说是小燕子打错了电话，实际上小燕子能打错电话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能打错电话呢。
对于老警察，小警察也是牢骚满腹，他不满老警察对自己的封锁，有些计划应当让自己知道，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而且是实行时非常困难重重，如果事前有一点预料他们也不可能与案子背道而驰，现在干什么都与案子相反。这种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天长日久，已经引起他的不满了，对此，公安局长也劝老警察：“适当放宽对年轻人的限制有好处……”
可是老警察说：“如果什么都说了还是秘密吗？如果什么都有关了还有线索吗？如果什么都靠诉他们还要我们干什么？”
没想到，一个案子涉及到数不清的麻烦，连同事之间彼此信任都没有了，还能谈什么生死攸关呢。外人有意见就有意见，老警察就当没听见，可是公安局长有意见他不能不听，涉及到他即将退休，得给公安局长一个面子。他告诉公安局长：“有机会我会跟他说明一切的，现在还是不让他知道，而且是知道越少对他越是安全的……”公安局长相信这是真话。
当然这一切并不重要，关键在于还有谁与梅子联系，能与梅子联系的人是干什么的，这一点最重要，涉及到案子的成败。老警察就是想找这种空子，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暴露机会，可是这种空子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让犯罪嫌疑人落手法网，有时还需要点策略，而这策略就是小燕子，小警察，还有其他人密切配合，只有如此才能达到目的。眼看梅子就要生了，能够来与梅子见面的人廖廖无几，公安局长坐卧不安，老警察也坐卧不安，这种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闹不好就是弄巧成拙。
公安局长打电话斥责老警察：“你这种主意不管用，你还要不要负责任？”老警察请求：“再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如果几天内没有消息你处分我……”公安局长说：“我早就说你这种办法不行你非说行，怎么样，认栽吧……”
老警察不能认栽，案子不能不破，小警察对老警察说：“让我外出侦察吧，只要有线索立即上报……”老警察问：“你侦察谁呀，没有重点怀疑对象你都不知道侦察谁，年轻人要学会动脑子……”小警察忽然说：“我怀疑小燕子……”
老警察眼睛一亮，这是他最早的计划之一，想不到现在才被人看中，他嘱咐小警察：“你有多大把握怀疑，如果不是你不是毁了人家名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警察说：“你看好吧，我不是怀疑一天两天了，我是对她爸爸怀疑……”
老警察一下跳起来，终于有人跟自己想到一起了，他对小警察说：“你可不能乱怀疑会有危险的……”小警察并不在意仍旧滔滔不绝：“这有什么，真有危险说明我们怀疑对了，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作案人绝大多数是我们熟悉的人，又是犯罪嫌疑人最熟悉的人，如果是这样我们的侦察员就要费尽心机了，我认为趁此机会打入内部寻找线索……”
小警察的计划不能不说是一个完整无缺的计划，而且是危险并不是很大，如果查到什么是收获，如果查不到什么也没有大损失，起码还能成全一对新人。何况这又是他计划中的一步，现在看来这一步有关线索快到了，他必须抓紧抓好。想来想去，老警察问小警察：“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一点没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掉脑袋瓜子的……”
小警察拉开架式，对老警察说：“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我是认真负责的，对此你可要考虑到我们的规章制度……”小警察说着计划，老警察听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小警察的计划与他是不谋而合，他现在就是帮一把。老警察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局长请示一下，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小警察听好听之任之，随时随地听通知了。
经过老警察的讨价还价，公安局长终于同意了小警察的计划，可是他特意嘱咐老警察：“你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论哪一个有危险我都拿你是问……”老警察说：“你放心他们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生命就是他们的生命……”
得到批准后，小警察马上找到小燕子对她说：“我们计划有变了，你必须跟我去看梅子……”小燕子一听慌忙说：“不能吧梅子不可能见我们的，上次我见她闹了不愉快她怎能再见我们呢？”小警察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是有区别的，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去看她吧……”小燕子说：“我能不想看她吗，以前她对我那样好，现在我想帮她有何妨呢？”
小警察说：“你过去帮过她呀，怪不得你对她这样好，如同亲人一样……”小燕子说：“当然了，如果不是我妈妈看着我爸爸她可能就是我爸爸的女人了……”小警察一听这消息真是喜从天降，他问：“你说的是真的，梅子与你爸爸有关？”
小燕子说：“有关没关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爸爸对梅子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是有秘书长灵魂这一关不能公开……”小警察快要控制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了，还没侦察就有了这种消息，他能不高兴吗？他嘱咐小燕子：“你可不能说你爸爸坏话，尤其是在女人问题上对你爸爸影响不好……”小燕子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难道你还会说呀……”
小燕子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说多了，或多或少会给爸爸带来麻烦，可是话说了怕也没用，她本来就是怀疑，现在无非是让小警察跟随自己一起怀疑。小警察装聋作哑，对小燕子说：“我们准备一下去看梅子吧，这次你说好听的……”小燕子说：“我知道上次是我着急才把想说的话说了，结果表明我这种问话是适得其反，看来当侦察员我还不够格……”
小警察告诉小燕子，不是谁都可能当侦察员的，公安工作有特殊性，就是在亲人中寻找线索。在小警察帮助下，小燕子又了解到很多有关公安工作的知识和经验，还有一些应付措施，直到小燕子认真完成后他们才放心的看梅子了。
再次看梅子，小燕子是有心理准备的，尤其是梅子可能对她嘲笑或拒绝她看她，当小燕子认为这是不可能时，小警察才放心地带着她去看梅子。当然，为了让梅子能接收小燕子，老警察也派人作了梅子工作，让她想小燕子。当梅子每天为自己担心时，也想想过去的往事，有时不知不觉就提到小燕子，对她产生好感，而且是想再见她一次。一切是顺其自然，恰到好处，小燕子和小警察忽然从天而降，突然落到梅子面前，真的让梅子很兴奋。“你们怎么又来了？”
小燕子说：“什么叫你们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们不能来看你吗？”梅子说：“我还以为上次你们不高兴了……”小燕子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怎能不来看你呢，马上就要生孩子了，我这小小阿姨的本来就应当来看你的……”小燕子把自己说成是小小阿姨也是有来历的，记香肠一次梅子到小燕子家，当时恰巧看见爸爸和梅子在家，爸爸对小燕子说这是你阿姨，当时小燕子就说我的阿姨小呀，小燕子于是顺嘴说就叫你小小阿姨吧，从此小小阿姨成了小燕子口头禅。
小燕子见梅子高兴，吩咐小警察把花和物品放在医院的桌子上，对梅子说：“我们也没买什么担心你不吃……”梅子说：“我现在的日子就是一人吃两人的饭，没有我不能吃的，爱吃不爱吃都得吃……”小燕子笑着说：“你可不能不爱吃，如果你不爱吃我的小外甥女怎么办，万一是一个小男孩子怎么办……”梅子高兴地问：“你还信这个？”
小警察顺嘴说：“没有她不相信的，不论干什么她都信，以后你多开导她吧，我们得向你学习呀……”梅子仍是大方地说：“向我学习什么呀，我只不过是是你的小小阿姨……”梅子说这种话时，脸上显得很平和，没有一丝勉强。
小燕子明白，现在的梅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梅子是风流人物，哪个男人见了都要心动。现在她只是为了秘书处灵魂活着，如果是以前她说不上是谁的媳妇，可能是自己爸爸的也说不定，现在也有可能是爸爸的。小燕子这样想，是因为她想到了以前的事，这也怪不得她，谁让爸爸与梅子有一腿呢，现在想不想都要想，或多或少这就是缘分。
要说人是怪，前几天还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居然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了，梅子每天陪着小燕子，与她说话，小警察跟随着，插不上话也乐得屁股一鼓一鼓地，梅子心想这就是爱情，年轻人有了爱情就有了一切，有了爱情就有了结晶体。让小燕子想不通的是梅子这孩子是跟谁的结晶体，是秘书长灵魂的吗，还是自己爸爸的，总而言之，小燕子想弄清楚。
日子就在盼望与怀疑中度过了，有一天，小燕子刚刚推开梅子的房门，忽然发现有一个神秘的蒙面人影从窗子跳出，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她当时就怀疑那人是爸爸，可是没有证据她不能乱认定，只好默不作声希望下次摸清楚。
可是还有下次吗，当小燕子跟随而至时，不料前面有人挡住去路，蒙面人影转身对小燕子说：“你不要追了，看不清我是谁吗？”小燕子脱口而出：“爸爸……”蒙面人见此就说：“是我，是爸爸，你怎么在这里呀……”小燕子说：“我们在等待一个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呀？”蒙面人说：“你知道我们要来？”小燕子说：“这是老警察设的计，他说肯定有人来没想到是你……”蒙面人说：“糟糕了，有人算计了我们……”小燕子说：“是谁算计了你……”
天有些阴云，上午还是晴朗的天空，下午就是一片乌七八糟的云彩，看着滚滚而来的云彩，小燕子有些神采奕奕的。她怀疑的人真是爸爸，这是最大的收获，可是接下来她不高兴了，如果说出去对爸爸不好，对自己也不利，还是装聋作哑。然而就在小燕子准备装聋作哑时，不知谁在小燕子背后给了她一棍子，小燕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