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神出鬼没
仙台山今天热热闹闹，乡下人把这里装饰得漂漂亮亮，来往客人都受到热烈欢迎。秘书长灵魂和向北悄无声息走在人群中，他们要找的是梅子，可是梅子不在这里，她早料到有人会找她报复，已经隐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所有的工作都由电话来联系，当公司成立大会开始时，有人联通了她的电话，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来了。
“乡亲们好，我是梅子，我现在身体有病不能到现场，可是我能感受到现场的热情洋溢，感受到父老兄弟的温暖，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祝愿，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对我更是如此。我从小就在仙台山长大，对这个地方我是爱是她，恨是她，发展也是她。然而今天我想说发展靠什么，有人会说靠山吃山，是的我们就是靠山吃山，可是我们的山还能吃多少年，我们的水还能喝多少年，我们的努力奋斗还要付出多少，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想这种问题，今天成立公司就是典型示范……”
梅子说了很多，乡下人听了感激涕零，到底是仙台山人就是有感情，就是比外地人强。当向北和秘书长灵魂到达会场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梅子没有到会，而是隐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遥控，这种指挥形式真是独具一格。秘书长灵魂见人就问：“看见梅子了吗？她在哪里？”可是没有人知道，他问了很多人，得到的全是不知道，他这才知道梅子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露，恨不得她对自己百依百顺，原来这依的后面是有一个惊天动地的阴谋诡计，他的确是受骗上当了。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受骗上当的，他一时说不准，他想找到梅子说清楚，问清楚，可是就是找不到。向北本来是梅子公司负责人，可是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出力不讨好，他要问梅子自己是什么职务工资多少，他不能无功受禄，或者说不给钱白干活，他不能再上梅子的当了。可是找不到梅子，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什么也不是了，只好跟随秘书长灵魂。
在人群中，向北问秘书长灵魂：“你说我们能找到梅子吗？”秘书长灵魂累得气喘吁吁地说：“靠你我是找不到了，如果是公安局可能还有希望……”向北说：“公安局能为我们找梅子吗？这不是笑话吗？”秘书长灵魂说：“不是笑话，梅子是杀人凶手，还有一批凶手没有找到，抓到梅子就可能找到凶手了，她是逃不过抓捕的……”
正说着，小燕子带人赶到了，秘书长灵魂对向北说：“怎么样，抓梅子的人来了……”向北马上挥手对小燕子叫喊：“我们在这里呢，来呀……”秘书长灵魂也说：“我们正在找梅子呢，你们是不是没找到？”小燕子说：“我们不是找梅子的，我们是找你的……”秘书长灵魂这才感到自己判断能力有问题，他慌忙说：“不能找我当务之急是找梅子……”
小燕子说：“我们是找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秘书长灵魂不想走，他刚想离开，小警察带人拦住了他……
小警察说：“你不能走了，如果走了有些事我们不能及时了解到，后患无穷……”秘书长灵魂说：“我现在不是有事吗？等到我把事办完你们再问我好不好？”小燕子说：“现在说什么都不好，晚了，跟我们走吧……”
“你们不能把他带走……”向北为秘书长灵魂求情，可是小燕子说：“你不回公司还要一起去吗？”向北不说话了，他知道这是小燕子网开一面，如果再说就是不懂情理了。没办法，只好眼巴巴看着秘书长灵魂被小燕子带走了。
再次回到公安局问讯室，秘书长灵魂真是义愤填膺，他吼他叫没有用，没有人能帮他了，这时他感到了绝望。他想着自己与梅子相处的日子，想着他曾辉煌而灿烂的经历，还有他当教练时的趾高气扬，现在统统烟雾弥漫没有了。他问小燕子：“你们想关我到何时？我是受骗上当的……”小燕子说：“我们问了情况就让你走，是不是受骗上当查了后才能定，可是我们感到梅子不是在爱你，她是在报复你……”秘书长灵魂说：“她报复我能不知道吗，男人有时就是为了让女人报复的……”小燕子说：“梅子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可是你帮她报复也是有的……”秘书长灵魂不服，辩解着。
其实梅子报复秘书长灵魂他是自己知道的，以前有人提醒过可是他不相信，现在公司没了他彻底相信了。秘书长灵魂现在很恼火，不只是公司没了，孩子没了，女人也没了，真的是鸡飞蛋打，他看着这个世界没有一个让他相信的人了，看着这个世界他认为可以相信的人还有几个，几乎是找不到了。所有的人都在为钱打主意，为钱奔波，没有一个人是为心奔波。
现在是人人丧尽天良，人人没有良心，这个世界真是坏透了。秘书长灵魂就是这样自言自语，自己骂自己，嘲弄自己。可是这一切还是晚了，没有人能帮他，没有人肯帮他，更没有人为他而奔走呼天抢地，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秘书长灵魂最看不惯的就是梅子一个心眼为钱财，这种为了钱财不顾自己的女人能有有伦吗？没有人伦的女人能珍惜自己的贞节吗？秘书长灵魂很庆幸梅子的孩子掉了，否则这种绿帽子说不上他会戴多久。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有绿帽子就戴的人，他有自己的主意，与梅子相处这些年他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起码他能在市长手中把她夺回来。可是现在梅子与市长的兄长勾结夺取了自己的公司，这种行为让他不耻，也让他不安，更让他愤怒，面对现实他恨不能杀了他们才解气。
当小燕子和小警察强行将秘书长灵魂带到派出所询问时，他显得暴跳如雷，斥责小燕子：“你们把我带到这种地方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梅子骗了我们，公司没有了我不找回来行吗？”小燕子说：“可是你是我们犯罪嫌疑人，我们不能让你随随便便离开……”他质问小燕子：“你凭什么说我是犯罪嫌疑人，我犯罪事实在哪里，你可有证据确凿？”小燕子说：“没有，可是就是因为没有我们才把你请来询问，你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可是你必须接受询问如实说明情况……”
这一刻，秘书长灵魂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身不由己，他对小燕子吩咐：“你去把老警察找来我有话说……”小燕子很策略地说：“现在是我们问话然后才能提出来要求，你回答我们的问题，否则你是不能离开的……”
没办法，被人逼上梁山，秘书长灵魂不得不坐在椅子上接受询问。小燕子看出秘书长灵魂的不满对他说：“请你不要有抵触情绪，我们没有证据确凿是不可能把你带到这种地方的，以前你来过一次，可是你跑了，现在希望你态度端正配合我们……”秘书长灵魂心里愤怒嘴上仍说：“你问吧，我一直认为我是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我也是受骗上当……”
小燕子说：“我们相信你一次不能相信你第二次，否则我们受骗上当了……”秘书长灵魂听了很不高兴：“你们能不能把老警察找来，公安局长也行，我跟他们有话说……”小燕子说：“他们把这种任务交给我们了，有话对我们说吧……”
秘书长灵魂想恼怒又没办法恼怒，想说什么也没办法说什么了，看来他是不能说了，只好辩解了。可是小燕子的话让他辩解不了，小燕子问：“你是不是杀人凶手？”秘书长灵魂吃惊地看着小燕子：“你是说我是杀人凶手？”小燕子说：“不是吗，如果不是给我一个理由，说说你为什么不是？”秘书长灵魂委屈地说：“没有这种问法吧，太直截了当了……”
这时小警察冷嘲热讽地说：“行了我的叔叔你就不要给我们出难题了，现在是小燕子问你有什么说什么吧……”秘书长灵魂一脸委屈地说：“你们让我说什么呀，我的公司没了，钱财没了，还说我是杀人凶手，你们还讲不讲理呀？”
小燕子严阵以待地说：“就是因为我们讲理才问你，否则我们是不能问你的，我们审讯你了……”秘书长灵魂惊愕地问：“你这还不是审问我呀，我现在跟犯罪嫌疑人有区别吗？到了这种地方我还能说东道西吗？有辩护权吗？”小警察提醒着：“你不是有律师吗，周良心不是为你辩护吗？你找他呀……”秘书长灵魂说：“我是要找他的，可是现在你们不是在问我吗？总得让我把话说清楚呀？”小燕子说：“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如果不是照顾你早对你严加惩处了……”
“我干了什么了你们这样对我，把你们局长找来，把老警察找来……”秘书长灵魂歇斯底里叫喊着，这时老警察和公安局长来了，公安局长说：“用不着叫喊了我们一猜就知道你是不服气的，于是我们来了，说吧，你有什么委屈……”
秘书长灵魂愤恨地问：“你们还有脸来呀，你看看我现在的处境还有人的尊严吗？”公安局长说：“你的尊严不是在你身上吗？谁惹你尊严了？别把尊严挂在嘴上要落到实处，你看看你不就是小燕子问你吗，有什么说什么，至于吗？”
秘书长灵魂站起来气愤地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肥你的钱弄没了你怎么办，你还会这样消停吗？”公安局长说：“我没有钱财也不能说这种话，可是我感到你现在为人处世就是有问题，你跟梅子处了这样久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你出来进去就是钱财，梅子多次跟你说结婚的事可是你就是想方设法推三阻四，你说你让她怎么办，肚子大了不能结婚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秘书长灵魂不服地说：“我现在想结婚结得成吗？”
小燕子说：“以前你干什么去了，现在想结婚晚了……”秘书长灵魂问：“为什么呀？难道我跟她没感情吗？难道我跟她白白度过这些年吗？难道我跟她没有快乐吗？”这时老警察一拍桌子：“够了，你不必说了，就你这种人不配爱……”
秘书长灵魂见到老警察：“有些事是你我共同定的，现在你们怎么回事不能帮我了是不是，看我笑话是不是……”秘书长灵魂见到老警察滔滔不绝说着，看他说的很多，也很委屈，可是老警察对他说：“我们一起定下的计策不假，可是你也没按原则办事，你和梅子搞了什么阴谋诡计让我们受骗上当，现在你说你受骗上当了，可是我们不是受骗上当吗？”
秘书长灵魂不满地说：“你们受骗上当是公家的事，我受骗上当是个人的事，哪个损失大呢？还是我个人呀……”老警察说：“从你走进这种地方后我一直在等你说真话，可是你就是不说，而且是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你说我们还能相信你吗？”秘书长灵魂看出自己的威信没了，于是他说：“你不相信我还相信谁呀，你看看这种案子涉及到的人哪个不是亲朋好友的，如果你想问案也不能让我受委屈吧……”老警察说：“就是因为不能让你受委屈才请你来问话，可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跟我弄虚作假没有用……”秘书长灵魂没好气地说着，老警察嘲弄着：“你看你现在还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你知道你跟梅子把公安局坑苦了是吗？你说为了照顾你们生孩子给你们提出保外就医，可是结果表明你们不仅没生孩子还害了我们，你说是你弄虚作假还是我们弄虚作假，是你不能兑现诺言还是我们没有按原则办事……”
老警察说了很多，最后他说：“我告诉你吧我马上就要退休了，现在你要说实话有关案子的事你不能隐瞒了，凶手是不是你……”秘书长灵魂说：“这案子始终跟我没关系，你们把我弄到这里三番五次问我可是我确实没参与杀人……”
小燕子问：“你说你没杀人谁相信，你跟梅子是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你们是共谋……”秘书长灵魂气愤地斥责：“你说话要有证据，别说我没参与我刘参与了你也没资格对我这种态度，告诉你这种案子背后少不了你爸爸，你少装好人……”小燕子受不了慌忙问：“我爸爸怎么了，你别冤枉人……”秘书长灵魂说：“我冤枉你什么呀，回家问问就知道了……”
小警察劝着：“不要吵了，慢慢弄清楚吧……”秘书长灵魂冷嘲热讽地说：“弄清什么呀，我是一目了然，小燕子爸爸就是梅子后面的主谋，他多年与市长有关，与市长兄长三脚架有关，你们说他与这案子能没有关系吗？”
可是小燕子仍旧趾高气扬：“有关怎么样没关又怎么样？”秘书长灵魂气愤地说：“如果有关说明他是杀人犯主谋，现在怀疑是别有用心，实际上梅子跟我这些年就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当她把我公司收购时小燕子爸爸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惊非同小可，小燕子震惊，老警察震惊，这是他多年怀疑的结果，现在说明他的怀疑是对的。可是小燕子受不了上前想打秘书长灵魂，小警察强行拉开她：“你不能动手打人的，何况他是叔叔，现在的问题是你爸爸……”
小燕子反目成仇：“你也不相信我爸爸？”小警察说：“你回去问问你爸爸，如果说得是真的你怎么办？”小燕子理屈词穷，她这时似乎感到秘书长灵魂是冤枉的，而爸爸可能是真正罪魁祸首，然而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不是真的。既然如此，对秘书长灵魂的询问只好停止了，小燕子对公安局长说：“我建议把他放了，一切我们再调查，不知如何……”公安局长说：“对他我们研究了，我和老警察的意思是再查一次，是真是假肯定会水落石出，我们相信你们的判断能力……”
公安局长说到这里，看了看秘书长灵魂，似乎是说：“你看看办的是什么事，还是优秀侦察员呢……”
秘书长灵魂感到愧疚，他本来是帮助公安局长了解情况的，谁知弄巧成拙，他成了被压迫者。实际上老警察已经为他说了很多好话，在他们看来，秘书长灵魂有功有过，功是帮了他们的忙，过是让梅子钻了空子。梅子到底干什么了，这个问题必须有秘书长灵魂来了解，而了解到的情况是秘书长灵魂的公司没有了，钱财没有了，而且是梅子做的。至于梅子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样目的，公安局了解不是很方便，还是由秘书长灵魂抛头露面问梅子，这样就会把问题暴露无遗。
公安局长对秘书长灵魂说：“我们放你回去不是因为你没有问题，而是有些问题你自己查清楚比较好，你自己的问题查清了自己对这种案子认真对待，我们就有办法解决了……”秘书长灵魂说：“好吧既然如此给我机会我不能不接着，现在我要查案子可能要得罪人了，尤其是可能要得罪有权人了……”小燕子说：“只要查到案子不怕得罪人……”
秘书长灵魂问：“如果查到你爸爸怎么办？”小燕子说：“如果查到我爸爸我一定亲手抓他……”秘书长灵魂嘲弄地问：“如果相信你呀？”小燕子斩钉截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秘书长灵魂说：“咱们一言为定……”
秘书长灵魂再次被释放，让很多人不理解，公安局到底怎么回事，怎能出尔反尔。可是了解情况的人感到这不是一般情况，很可能是欲擒故纵，是公安局的一个计策，如果是真是神出鬼没。现在，秘书长灵魂就是趁此机会开始他的神出鬼没之行，他要让梅子和其他有关公司来一个天翻地覆，让那些陷害自己的人走投无路，同时给自己一个申冤机会。
其实秘书长灵魂够冤的了，在他的几个战友中就他吃苦耐劳，可是又是力不从心，他本想是好好表现自己的侦察才能，可是偏偏不随心愿。他原计划搞一个深入虎穴查出幕后黑手，可是他不仅没查出来反而把自己牵连进去了。本来在机关工作他是得心应手，可是他偏偏与市长不对付，他看不惯市长的所作所为，又不能改变市长，只好装疯卖傻离开机关。可是离开机关也没逃出市长算计他的手心，从与条子的交际看，他是败在梅子身上，实际上他败在市长身上，市长早就设了这一计，梅子只不过是是市长的一颗棋子，而他恰巧中了市长的圈套。当初他是想方设法潜入经济领域搜索线索，现在看来他是被一步步逼上梁山，走了与自己当初相反的路，而且是越走越远越走越凶险，想停下来都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他想翻本，找到梅子找到自己的钱财，可是他能找到吗？在他背后的势力能让他如愿以偿吗？他现在是阴云密布，没有阳光灿烂，没有温暖和煦，除了一些阴阳怪气，还有朋友们的冷嘲热讽，他没有任何让他高兴的事。
这一夜，他翻来复去睡不着，心里想着梅子，不仅是梅子对自己的好，也有梅子对他的不满和斥责。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梅子为什么离开自己，而且是与市长兄长三脚架互相勾结，陷害的不是别人，恰巧是忠贞不渝的自己。他不想被人陷害，更不想被人耍弄，可是现在他就是被人陷害了，被在耍弄了，陷害他的是市长，耍弄他的是梅子，这种污辱他怎能忍受。不能忍受他就要付出代价，可是他要为谁付出代价，为谁忍辱负重，在他的心里没有明确规定。
他不相信梅子梅子与他如此绝情绝义，更不能相信梅子会与市长勾结陷害自己，他在想可能是一个误会，如果找到梅子可能所有误会都会迎刃而解，可是到哪里找梅子呢。如果不是真的，梅子为什么隐藏呢，她不知道隐藏的后果是什么吗？
这一夜，他考虑到很多过去没有考虑到的问题，他努力让自己相信梅子也让梅子相信自己，可是他做不到了，相信别人不容易，相信自己更不容易，他不可能再相信别人了，哪怕是已经相信自己的人他也不可能相信他们了。
这一夜他知道有人与他一样，也是不能睡觉，他们可能是被梅子骗的人，他们中有熟悉的人，有不熟悉的人，有父老乡亲，也有陌生者，可是被骗的形式是一样的，被拿走的财富是一样的手段，面对现实，他不能不考虑到这种威胁。如果找不到梅子，别说是他的面子找不到，就是朋友们的面子也找不到，尤其是那些被骗的财产更是找不到，这种找不到是他的心病，他发誓要帮助父老乡亲找到，不俟找到梅子，找回财富，也要找回钱财，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人……
这一夜世界上有很多人同他一样坐卧不安，有的在想自己的儿子，有的在想自己的孙子，有的在想自己的父母，有的在想他们应当得到而没得到的东西，可是他他们的在变化，在等待，也在希望，这就是屈指可数的奋斗精神……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