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接受考验

离开公安局，小燕子闷闷不乐，跟随她身后的小警察看出她不高兴就问她：“怎么回事，不开心了是不是？”小燕子没好气地说：“不是不开心了，是感到了压力，你说当侦察员都这样有压力吗？你听听老警察说的话好象我们经不起考验似的，你说至于吗……”小警察说：“怎么不至于呀，我听老警察说的是理，局长说的也在理，只是你没理解……”

小燕子气昂昂地前面走：“我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能接受考验我也能接受考验，不相信咱们走着瞧……”小警察说：“走着瞧就走着瞧，今天这种会让我们大开眼界，如果还有这种机会我一定来修炼，平时真学不到这种答识……”小燕子嘲弄着：“也就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他们查他们的，我们查我们的，凭什么他们批评我们……”

小警察说：“你可不能不识抬举，人家是好心教咱破案我们不能不领情，否则有人会说我们不是谦虚谨慎……”小燕子冷嘲热讽：“他们分析研究的案情谁不知道呀，我也知道，听我说实在的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小警察说：“案子有秘密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处于什么样状态，你不懂不能瞎说……”小燕子说：“谁不懂呀，听我说说案情……”

小燕子果然如法炮制，对小警察讲起了案情：“当我接手案子时，我也不例外地怀疑梅子和秘书长灵魂，怀疑他们的乡下人办的培训班，你说仙台山能有多大，能隐藏多少人，可是就是这种地方居然隐藏了几百人。不是我在这里吹牛皮，仙台山培训班真的是秘书长灵魂说了算，他说东学员不敢西，他说北学员不敢说南，可是他也有弱处好色……”

小燕子蹲下了，她不知如何说秘书长灵魂，不知如何判断这位叔叔级别的企业家。可以说有关秘书长灵魂的事她听说不少，不论是爸爸说的，还是同事说的，她是左耳听右耳冒，可是今天她做不到了，毕竟当了公安局侦察员，作为公安战干她不能不评论一个犯罪嫌疑人，还是一个犯罪分子，这种人已经记录在案，可是居然没有理由抓捕他。

小燕子知道，秘书长灵魂在爸爸眼里就是一个无孔不入的混蛋，可是在女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同床共枕的代名词。按理说他不就是在机关工作过吗，任过秘书长，有什么了不起的，靠骗人赚了点钱，这种钱在小燕子眼里是不值一提。其实小燕子用心的不是钱财，而是秘书长灵魂被列入杀人犯之中，为什么逃之夭夭，难道以前怀疑是错的吗？小燕子的爸爸以前就说过杀人凶是秘书长灵魂，现在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了，换上现在是梅子呢，而梅子又是身怀六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帮我分析研究一下吧，推理杀人现场应当出现的人……”小燕子请小警察回答自己的问题，可是小警察并没有直截了当说明，他也知道案情是错综复杂的，呈现出多姿多彩。小老警察看出小燕子的怀疑，他开导她说：“我也不能怀疑是不是他，可是推理还是可能的，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在谋杀案上，我们或多或少会找到一种相同或相似的地方……”小燕子问：“你是说你有同感，怀疑是他？”小警察说：“我们怀疑不行，查无实据，我们要的是真凭实据……”小燕子是不想把怀疑放在自己的爸爸身上，她现在迫不急待想找到秘书长灵魂的弱点，找到他的证据，这样爸爸的怀疑就可能解除了。

小燕子的想法小警察是一目了然，他也不想相信小燕子爸爸是犯罪嫌疑人，可是他手里也是有证据的，有些证据他不能对小燕子说，亲属避嫌他是懂的，可是小燕子不懂，而且还有天真。一个天真的女人怎能查出惊天大案，对此小警察是心知肚明，他不能让小燕子失去爸爸，可是事实证明她可能必须失去爸爸，起码是没有自由的人了。

为了能让小燕子明白案子的重要性，小警察一面为小燕子解释一面说服她理解局里的安排，并试验着说明案子的来龙去脉，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小燕子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小警察说：“梅子是犯罪嫌疑人是不可能避免了，可是欣喜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就有待查实了，至于秘书长灵魂是不是凶手更需要认真对待，据说老警察已经掌握了真正凶手……”小燕子马上问：“真正凶手是谁呀？”小警察知道老警察怀疑的是小燕子爸爸，可是他不能说，如果说了小燕子能受得了吗？

小警察故弄玄虚地说：“我对这案子的分析研究结论是这样，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政府官员，还有可能性是他被女人包围着，你想一下，什么时候能让一个人杀另一个人，一是为了钱财二是为了感情，你说是不是？”小燕子说：“我还没有考虑到不能马上回答你，当一个重大案子发生时，办案人员会怎么想……”

小警察说：“这就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办案人员不能想的事案子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把梅子杀人案作一下回顾，看看这种案子的来龙去脉是什么样。以前也有这种案子，可是杀人者绝大多数是为了钱财为了感情，没有其他原因，现在不同了，杀人者可能是某某恐怖组织，如果说是这种现象我们的侦察工作是不是就要有新的线索了。我经常琢磨梅子的案件中是不是也是类似问题……”小燕子马上警惕地问：“你是说梅子可能被恐怖组织利用了？可是谁能利用她呢？”

小警察说：“梅子一个人能杀十几个男子汉吗？就是她用安眠药放倒十几个男人她有胆量处理这种事吗？”小燕子说：“不是有欣喜帮忙吗？”小警察说：“即使是欣喜帮忙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把十几个男人杀得脑袋瓜子掉了，有这种奇谈怪事吗？所以，我肯定背后是有人帮忙……”小燕子问：“你是说有人帮忙杀了十几个是不是？”小警察点头：“是的。”

小燕子的目光和小警察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心灵上彼此感到了共鸣，可是如果把梅子不是杀人犯和有人帮忙计划在一起他们还是不能相信，毕竟这种事实与他们侦察到的情况相差太远了。小警察说：“梅子是不是杀人犯我们不能断定，可是梅子在现场，又是当事人，这是不可能分割的。你想想梅子被一群男人欺负后她能干什么，报仇是最大愿望，可是谁能帮她报仇呢？这个人必须有几个条件，一是可以相信，二是平时有感情基础，三是有经济关系，四是有了解……”

小燕子问：“你是说能帮助梅子的人是梅子最信任的人，这个人如果不是秘书长灵魂能是谁呢？”小警察心中有数，他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说出小燕子爸爸是怀疑对象时她会如何看自己，会不会与自己分道扬镳从此断绝关系。

“如果说有人帮助梅子现场应当有痕迹，查勘的人怎么说，他们手里有证据吗？”小燕子当然不肯轻易相信了，可是小警察还是有说服力的，他说：“现场可能有几个人的痕迹，其中之一就是你熟悉的人……”小燕子问：“谁呀？”

小警察当然不能说是小燕子爸爸了，可是小燕子穷追不舍，小警察只好说：“咱们提审梅子吧，多问问她可能会有收获的……”小燕子顺其自然：“好呀我也想问问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被卷入案子中，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返回公安局，老警察机警地问：“你们回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查案情吗？”小燕子说：“我们是想查案情的，可是忽然想到梅子背后可能会有其他人，于是我们想返回来审一下……”老警察马上装着生气的样子说：“让你们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领导说不动你们是不是？”小燕子说：“不让审就不审这样凶干什么，我们回骈就是了，不审了……”

老警察严格遵守规章制度，他说：“分工合作这是公安战干的职责，如果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乱七八糟了……”老警察说着瞪了小警察一眼，小警察马上会意：“好的我们回去就是了……”可是小燕子犹豫不决，似乎想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小燕子忽然问小警察：“你说他不让我审梅子是不是担心我们……”小警察说：“这怎么可能呢？他担心什么呀？”可是小警察还是拉着小燕子离开了，一路上，小燕子闷闷不乐，似乎仍在想事。为了缓解小燕子的情绪，小警察对她说：“我帮你分析一下案情你看如何？”小燕子说：“好啊有你这种分析研究我们的案情肯定会有收获……”

小警察说：“其实我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秘书长灵魂，你看他与梅子关系最近最铁，不只是恋人关系，孩子都有了，而且还要结婚了，你说他这种人能不是怀疑对象吗？可是他居然被放出来了，这种人让我想不通，我看抓他就是了……”

小燕子说：“犯罪嫌疑人是狡猾，凶险，有头脑，可是秘书长灵魂并不狡猾，也不凶险，他怎能是凶手呢？”可是小警察还是固执地说：“他不是凶手谁是凶手，难道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凶手吗？”小燕子顺水推舟：“这是可能的……”

“其实我在想如果有人真帮助了梅子，这个人能是谁呢？一定是与梅子非常近的人……”小燕子顺其自然说着，毫无顾虑，小警察听了心有余悸，小燕子越来越接近她爸爸了，这是要命的怀疑，又是残酷无情的怀疑。小警察越是担心的问题小燕子判断得越是正确，越是判断正确越是接近目标，现在小燕子无路可走了，小警察也是面临着危险。

就在两人不分上下时，秘书长灵魂来电话，说有人报告自己打架是撒谎，没有这种事。小燕子气急败坏：“没有这种一喷气机什么电话这不是没姐逗妹吗？”秘书长灵魂在电话里解释，小燕子仍是冷嘲热讽，把秘书长灵魂臭不可闻。

秘书长灵魂什么事也没有，还打电话来，小燕子能不来气吗？她对小警察说：“他这种人给我的印象越来越差了，你说如果他真是凶手梅子会怎么样？”小警察问：“什么怎么样？”小燕子嘲讽着：“你睡糊涂了吧，还不醒啊？”小警察当然没睡糊涂，他不想跟小燕子探讨梅子杀人案了，他受不了她的怀疑和推理，他想另寻路子，可是他能找到吗？

“你说作为侦察员还需要哪些本事，你有何本事让我瞧瞧……”小燕子没有一时一刻的安宁，仍在不地挑逗，小警察说：“我的经验是不同人有不同特点，比如说厨师这种类型的人，他的脸部皮肤差，体型略胖，用力手腕一般比较有力，用力手的手臂手背可能有细小烫痕，头发可能会有油烟味，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小燕子说：“是，还有呢？”

小警察看着小燕子说：“还有几种人可能会发生故事，比如说司机有两种，一种是出粗车司机，他们长年开出租车，一般都有不同程度的胃和脊椎方面的病症。而货运车司机不同，他们是脊椎方面的病症比较突出，臀部相对宽大，体形也根据地方的不同会有不同程度的肥胖，脸部皮肤不好，手上拇指食指内侧有老茧，你说这种司机是不是有特症……”

“你知道得还很多……”小燕子夸奖着，小警察高兴地：“我知道的更多，从人的手势上也能看出一二来，比如说外科医生的食指上部内侧有一条斜向印痕，有一说法是经常用外科缝合线的原因，你看过梅子案中那些尸体了吗？可能就有外科医生的杰作，如果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被害人的脑袋瓜子是被刀切下来的，如果刀子不快怎能切下来呢？”

小燕子很惊讶：“你的这种推断可能是警察学校都没有的，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听到表扬，小警察更是眉飞色舞，他对小燕子振振有词：“你见过电台报务员的手指吗，在骨节上是有痕迹的，经常拿枪的人手指也有痕迹，还有木匠吸烟时，有长时间把烟叼在嘴巴上的习惯，因此烟蒂残留的很短而且充满唾液，作家写作久了手指上也有痕迹……”

小警察滔滔不绝，小燕子听得入了迷，小警察说：“军人习惯于吃饭快，走路快，性格内向，不善言谈，具有顺从倾向，如果这时找什么人询问肯定是得天独厚。还有人与人握手轻重也有关系，拉小提琴的人的职业病是头向左边偏，因为要夹住琴身，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小燕子兴高采烈说：“对对对，有你的分析研究岂能不对，真是怪了事了……”

小警察越说越悬，小燕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真没想到他会有这种看法，这是在任何学校也学不到的。当他停顿时，她马上接过话说：“你刚刚说的刀子快的问题我感到应当问问梅子，她是不是怅刀，如果她不懂刀，说明人不是她杀的……”

小警察一听这的确是一个重大问题，他马上打电话问老警察：“梅子懂刀吗？”老警察问：“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小警察说：“小燕子发现一个重大问题……”老警察一听慌忙说：“你们马上返回当面说清楚，这可是关系人的生命……”

听到老警察召唤，两人马不停蹄返回公安局办公室，一见面老警察就说：“快说吧，有什么重大发现？”小燕子说：“是有关刀子问题，我们想问一下梅子是不是懂刀子，欣喜是不是也懂刀子，如果他们不懂刀子说明他们不是凶手……”

什么人能懂刀子呢，懂刀子的人只有医生还有其他人吗？老警察弄不懂，可是他心里明白，小燕子提出来的线索很可能是犯罪嫌疑人暴露无遗，他对小燕子说：“你的发现是对的，有关刀子问题我们的确忽视了，造成我们判断有误。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小警察去医院问一下，看看什么样的人能用手术刀……”小燕子说：“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小燕子要走，老警察忽然嘱咐小燕子：“抽空回家看看你爸爸，他在家肯定又想你了……”老警察意味深长的话让小燕子感激涕零，可是她心里也有疑问，老警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嘱咐我回家看爸爸呢，是关心我还是偶一为之。

小燕子对老警察说：“我会回家看爸爸的，有一件事想问，秘书长灵魂不是被打了吗？怎么又是假消息呢？”老警察说：“是底下线人瞎胡闹，没有的事也说成是真的，以后我教训他们就是了，你们快走吧，去医院吧……”

有越野车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到了医院，小燕子想找院长询问，可是小警察说：“我们还是随随便便问吧，找一个外科医生问一下，可能会有收获……”两人来到外科，恰巧有一位女医生，小燕子问：“大姐问一下，什么样人能用手术刀？”

医生说：“只有医生做手术才能用手术刀，其他医生是不能用手术刀的，不过也有意外，有时为了救死扶伤谁都可能用刀……”这下坏了，就是说谁都有可能用手术刀，用刀者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犯，这种事现在弄不清了。

小燕子想了好久，忽然问医生：“如果有人用刀子杀人医生多还是护士多？”医生眼睛瞪得好大，她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燕子说：“打个比方，如果杀人犯把人的脑袋瓜子切下来了，他们用的刀子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医院的手术刀？”医生说：“我们没见过脑袋瓜子被切下来时的场面，可是通过你这样形容我看有可能是外科医生，他们喜欢用刀轻轻划一圈，脑袋瓜子恰巧就是这种划一圈的牺牲品……”医生的话音未落，小燕子惊喜地说：“谢谢你的证明……”

医生说：“我也没做什么，怎能谢我呢？”小燕子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是为了查清一件案子，用刀是用什么样的刀，什么样人用这种刀……”医生说：“你把刀拿来我们看一下就知道了……”小燕子说：“好的我们可以把刀子拿来……”

从医院回来后，小燕子问：“你知道老警察为什么嘱咐我回家看看我爸爸吗？”小警察说：“你爸爸是他的战友，他可能是关心你们嘱咐你回家很正常……”小燕子说：“可是我感到这种嘱咐里在骨话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

“他能有什么目的呀，不过是嘱咐你回家看看你爸爸，又不是怀疑……”小警察终于有机会提醒小燕子了，他对她说：“你回家看看也是正常工作，如果你爸爸有问题你可以向上级反映情况，如果没问题你不是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小燕子左右为难：“如果我回家看我爸爸发现他有问题我怎么办，如果他没问题我回家看他会不会多想，这种事让我左右为难……”小警察说：“没什么左右为难的，回家与不回家不是重要的，关键在于你是否接受严峻考验……”

小燕子不理解了：“回家也要接受严峻考验，每一个人回家时都有这种考验吗？”小警察说：“不是，每一个人的家庭教育不一样，你和我就是不一样，你是有爸爸教育，我是没爸爸教育，你说有爸爸教育和没爸爸教育能一样吗？”

小燕子消除了戒备之心，可是她还是感受到有一种感情悄无声息袭来，她不知自己这一关是否度过，不知自己何去何从。小警察看出小燕子的变化，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他知道对于小燕子迟早要过这一关，可是如果说了她会受不了，或多或少这就是欲速则不达。他们现在想做的和能做的都在这种默契中，能不能做到能不能做好另当别论，也许人是最重要。

对于案情，他们展开一次又一次的研究，没有谁比他们对案情更有了解了，也没有谁比他们更付出辛苦，可是越是付出辛苦越是让人感到案子越来越错综复杂，如果不注意到细节的变化，他们吧会陷入困境，而这种困境恰巧就是他们的心。不是他们不能办案而是有人阻隔办案，不是他们不能办案而是有人故地重游，把他们逼上梁山。现在案到了最关键时刻，可是他们的心里呈现出各式各样的矛盾情节，而且是严重威胁了他们的努力方向，这种案子还有必要再查下去吗？

可能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小燕子对小警察说：“我看这种案子会伤害我，这样吧，我听老警察的回家看看我爸爸，打听一下有关梅子和秘书长灵魂的情况，如果可能我们会有收获，如果不能我们也不会白走一趟，总要问明白……”

小警察知道小燕子此行凶多吉少，可是他也没办法，这是小燕子必过的关节，如果这种关过不去以后说不上还会有什么关，眼下能帮的只有鼓励她向前看，能处理的一定要自己处理，不能处理的请朋友们帮忙处理，自己把握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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