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江湖危险快点跑
（本篇是为《僵尸猎户》求人气的。Du00.coM）
（再不收藏我们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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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被他手痒，额咳，收养。年满二十。
以前不好好读书，今天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教我诗了，我还提前做了预习。
“人总是要等到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想必你已经预习了，这是为师最喜欢的诗，系宋朝诗人叶绍翁所作，下面我来起个头，你来完整的读一遍。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预备起！”
“一枝红杏出墙来。”
“好，读的非常好，我感到很欣慰。现在我给你讲最后一个故事，认真听。北宋年间，话说司马光爱砸缸，有一天呢..”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陪我练剑。
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拔剑抛于空中，扔下剑鞘，双脚并拢，两臂自然下垂，中指放于裤缝，平心静气，冥想口诀。血者，生于肾，藏于肝，行于心，发于四肢，攻在剑锋。气者，生来有三，先天之气、营卫水谷之气、日月清气，三位一体，运于丹田，固摄于四肢，御在剑柄。
在一呼一吸之间，我完成了跃身起跳、空中转体三百六、水平十字倒挂东南枝、落地托马斯等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两秒后，剑不偏不倚的落进我手中的鞘。
我面前的糟老头子满意的一笑，露出两颗仅剩的大黄牙。吓得枝头两只黄鹂连连惨叫，惊起一群白鹭。
“兔崽子，多大了？”
“师父，我今年二十了。前天刚过的生日，七月七，嘿嘿。”
“是啊，好多年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都忙着给你过生日，从来没有好好的过一回情人节。你也该出师了，应当体验体验江湖生活。”
“师父，我会想您的！”
“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想的，等你适应了江湖，自然会把我忘掉。”
“那，我将来能不能回来看您？”
师父有些不安：“不用，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你我师徒的缘分到今天为止。”
“师父，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到，出师太早了吧。”
“江湖中有的是你学不完的东西！能让你成长很快。”师父有些激动，“你——你让我说多明白，我一把年纪了，到现在还没有留下子嗣。”
“子嗣？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
师父有些抽搐：“不，我要努力自己生一个。”
“可您还没有结婚啊！”
师父哭了：“我——我单身，还不是因为你。以前峨眉山的俏****每年七夕都给我飞鸽传书约我下山参加花灯会，眼看快要弄到手了，后来你开始大力操办自己的生日，年年邀我看你吹蜡烛，吹了又点，点了又吹..再加上你的年龄越来越大，为师满腔的干柴烈火实在是不便燃烧啊。”
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没想到这些年给师父添了那么多麻烦：“好吧，师父，我离开了之后你和峨眉****还有没有机会。”
“没有了，已经太迟了，多年前那震惊武林的五大前辈比武夺妇事件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花擦！厉害！”我捧来了一把绿茶瓜子儿，接着问，“都是谁呀？”
“春山观的一本道长，封月寺的慧面方丈，川帮的思尼长老，乌龙教的抚菊大师，还有空虚派的梦遗掌门。”
“哇塞！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功夫一个比一个硬啊。”我把瓜子分给师父一半，边嗑边问，“听说那个抚菊大师不是有老婆吗，他还来凑什么热闹。”
“当时我也好奇，后来打听了，他那是替他儿子讨老婆。”
“哇，真仗义！对了，师父，在这之前您和俏****有那么刻骨铭心的一腿，您为什么不参加比武呢？以您的实力，还是很有希望的。当时您怎么想的。”
“我啊..”师父的老泪纵横，“错就错在比赛那天是你的生日。你在给我表演吹蜡烛！”
“骚瑞，师父，影响了你的终身大事。那，后来他们谁赢了？”
“终于，峨眉山的俏****和封月寺还俗的慧面老方丈喜结连理。现在他俩的孩子都会耍剑了。天呐，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师父，您别太伤心了，我这一走就不回来了。”
“兔崽子，过来，让为师再看一眼。”师父摸着我的脑袋，“你不要怪师父无情，江湖险恶，为师也不想这么早让你出师，只是为师已经好久没有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要恋爱，我要生娃！”
“是是是，好好，生娃。有没有物色好对象。”
“这个你不用为师父担心，上个月纳凉庵有个尼姑准备还俗，我的飞鸽已经提前跟她联系上了。”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一路下山，寻找我的下一任老师，江湖。我总是埋怨他教我的太少，其实他教的很多而且深奥，是我学的太少。比如那一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要恋爱，我要生娃。”这是道出了怎样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是选择继续清高还是跳入世俗，答案没有对错，只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成长经验和对世界的认知角度。我还是少想想这些问题比较好，因为我是一个简单的人。
天气干燥，我得找地方给自己补补水。
活了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倾城的女子，一个穿着五彩的裙子正朝我飞来，不，是两个，然后是三个、四个、五个、六个..花擦！我是不是被什么邪教给包围了。我一个初入江湖的新手，她们居然出动了这么多人，个个轻功了得，还那么漂亮，太给面子了吧。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们失望，一定要亮几招给她们看看。
我一个小跳，起身自挂东南枝，仓亮亮拔出宝剑，耍得龙飞凤舞，花枝凌乱。姑娘们纷纷向我飞来，落地踮脚小碎步，伸手从腰间拈来一把大砍刀，叮叮锵锵..擦出火花！火花是什么，火花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孤独寂寞的人易擦出火花，这是师父说的，所以我重点看谁与我交锋最多，也好日后与之叙情。事实证明，她们每人都抢着与我交锋，究竟是我太孤独还是她们太寂寞。都不是，她们这架势是要杀人呀！
本人寡不敌众，只好边打边撤。我将使出全部所学，一招未平一招又起，姑娘们见招拆招，毫不畏惧。
刺剑式，破敌丹田，小蛮腰躲闪，刀抵剑锋，借机****，顺势而来，斩于裆下。花擦！老弟差点儿送命。
转眼间，我已有多处受伤，这样下去可不行，还是使出师父授予我的在紧要关头的两招破敌绝杀术。不能再犹豫了，仓亮亮第一式，观音弃莲，看招！我腾空绝尘于各大树梢，转换着各种步阵，踏地无痕，心中默念口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御敌以望尘莫及。
这招的确好使，但是太考验轻功，因为它破敌的关键在于追逐之间消耗对方体力。不符合战略要求，她们的轻功比我好，到时候我体力消耗比她们快，死路一条。幸亏还有一招，仓亮亮第二式，老汉翻车，看招！此招中的剑式变化多端，稍有不慎，非但不能翻车，反倒能推车，十分危险。默念口诀：往来无鸿儒，谈笑皆白丁。陪你调素琴，阅心经。
糟糕！情况不妙，仓亮亮，仓亮亮，仓亮亮！花擦！
“姐姐们，刀下留人啊！”
“少废话。胆敢偷看我们洗澡！”
“没有啊，误会了！我是在寻找水源。”
“哼，所有人都这么说。”一个姑娘挥了挥手，命令道，“把他和那些人一样绑起来，分开拴在树上，等寨主来发落！”
我被拴在了第四棵最靠边儿的树上，五花大绑，勒得我喘不过气来。见一红衣女子从远处飘来，从身材上判断应该是她们中的老大。头发湿漉漉的，想必刚洗过澡。她询问刚才的姑娘，说：“这小子怎么回事！”
“回寨主，此人偷看我们洗澡不说，还先于我们出手。见打不过，就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儿，被我们擒住了，十有八九是个二B。”
“哎哎，姑娘，说话要注意素质。再说了，我没有偷看你们，天地良心！”
“找水喝是吧！好，我让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姑娘手拿砍刀指了指第一棵树上的家伙，“你说，为什么来这里！”
淫棍：“我口渴，取水喝。”
“你呢！”接着是第二棵树上的人。
****：“我饿了，去打鱼。”
又指向了第三个人。
偷窥狂：“我又渴又饿。不小心看见你们洗澡，我就..”
姑娘：“闭嘴！下一个，轮到你说了！”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这是要闹哪样啊：“我——我，姐姐，我是真的找水喝。”
寨主：“我最讨厌没有创意的人！”
姑娘：“寨主，该如何处置他们。”
“全部砍死！”
姑娘：“好，砍死！”
“饶命啊，七仙女，再也不敢冒犯了。”这可不是我喊的，是那三个家伙。我堂堂一正人君子，行的端、做得正，向来是以智保全自己的清白。
“各位姐姐，总不能杀自己人吧。”这是我有生以来赌的最大的一次。
“什么！难道你是..”
“对对对，是是，是我。好久不见，是有些变化。呵呵，你也变了许多，额，变得更漂亮了！”
“你谁啊？”
“我——我..”脑门儿开始冒汗。
“富春院的，我是来自富春院的。”****反应真快，接了我的话。
我早就听师父说过，由一群女人成立的邪教和富春院有关系，只是一时紧张，想不起名字来，多好的机会让那****抢了去。
淫棍、偷窥狂：“是是，我们是那里的弟子。”
寨主：“你们是智杖师叔的弟子？”
花擦！赌赢了，她果然和富春院的人有关系。太险了，差点儿被砍。
“谁信啊！除非你们能答上来富春院的暗语，否则砍死。”刚赌完一局，寨主又开设了一局。好吧，买定离手，这次胜算很小，我哪知道什么暗语呀。
姑娘：“你先来回答寨主的暗语。”
“不不不，按照规矩，应当从右往左排序。”不管输赢，我为自己争取晚死一会儿，“所以第一个不是我。”
“是你，从我的角度看，最右边就是你。”现在我发现这姑娘一点儿都不漂亮。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机智：“角度不同顺序当然不同，为了不起争执，那我们就按从东向西的顺序，好不啦！”
“好吧，那我们从那边开始。寨主，请。”
我除了遭到了最东边那家伙的唾骂外，别的就没什么了。
寨主捋捋头发，说：“天王盖地虎。”
姑娘：“快点儿，接下一句。”
我没想到会有这么简单，岂不是赢定了，那家伙不会答不上来吧。
淫棍：“宝塔镇河妖！”
寨主：“不对，砍死。”
姑娘：“砍死！”
手下一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得令后手起刀落，一个爷们儿就这样被结束了生命。不对啊，暗语为什么不对，书上就是这样写的。眼看要获胜的一局又被扳走了。
“下一个！”
寨主：“请问幸福是什么？”
可以察觉那****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国际玩笑啊：“幸福是——是——是，猫吃鱼，狗吃肉。”
“还有呢？”
姑娘：“对啊，还有呢！”
****：“没了，应该没了吧。”
寨主：“答案不完整，杀。”
姑娘：“不完整，杀！”
****：“等等，我申请再答一题！”
“好吧，看你长得帅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一句等等不要紧，这让前面死去的那位弟兄情何以堪啊，他哪知道还有等等这一出。
寨主：“床前明月光。”
****：“对影成三人。”
寨主：“下流！杀！”
****：“等等！那是，地上鞋两双？还是，美男睡的香？”
姑娘：“咦，杀！”
手下一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得令后手起刀落，一个美男子就这样永别了。
偷窥狂：“我知道答案，疑是地上霜。”
寨主：“没问你这个。富春院的规矩，暗语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智杖师叔的弟子，砍死。”
偷窥狂：“等等，我的外表应该有一次等等的机会吧。”
寨主：“有，只有一次，你已经用了。还有一次场内求助的机会。”
“太好了，多亏了我的双眼皮。”
姑娘：“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问问你的双眼皮在哪里割的。”
偷窥狂：“哦，那说来话长。很久以前我..”
姑娘：“话长就不用说了！开始对暗语吧。”
“不长不长，我长话短说。三年前，我跟一个高丽人发生了冲突，他老是思密达思密达的。我听不懂，干脆就打了起来。他的刀法超群，试图挖出我的眼球。我的凌波小碎步也不是盖的，说让他碰我左眼，绝不让他碰我右眼，说让他只割到眼皮，就绝不让他伤我眼球。”
“好啦，啰嗦，请听。”寨主摸了一下偷窥狂的小脸蛋儿，“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无新意，杀。”
姑娘：“心意，杀！”
偷窥狂：“我求助！”
“你只能向一个人求助了，就是他。”寨主指了指我。
我真后悔以前没有跟着师父好好读书，这些诗句都在我耳边回荡，可我总不能对号入座。豁出去了：“安能辨我是雄雌！”
偷窥狂：“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妙，妙哉！哥们儿你也太冒险了吧。”
寨主：“妙，但不是正确答案，砍死。”
姑娘：“妙，砍死！”
手下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得令后手起刀落。
骚瑞，兄弟我尽力了。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感慨之余，我的鼻子酸酸的。
寨主：“江湖不相信眼泪。”
我抽泣：“以我的外表，可以——”
“一次等等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
寨主：“小乔初嫁了。”
我想起了师父在提起俏****出嫁时的老泪纵横。我想我心中有了答案：“小乔初嫁了，两岸猿声啼不住。”
姑娘：“二B，好像不对吧。”
我：“素质，素质！”
寨主：“好一个两岸猿声啼不住。可惜了，杀。”
姑娘：“可惜，杀！”
“我要谈恋爱，我要生娃。”
“等等！”寨主叫停了，却又不知说什么。
她是不是见我太优秀，爱上我了。正嘀咕着，七个漂亮姐姐，一个接一个倒地。不远处的树上，跳下来一帮蒙面黑衣人。
寨主躺在地上喃喃道：“用暗器者，小人。”
黑衣头目：“哈，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两个人将我松绑，用剑指着我，说：“不要问我行不行。口令！”
花擦！不会吧，刚脱离一群打暗语的，又迎来一拨要口令的。难道江湖只认暗号不认人。不要问我行不行，这句话听上去很耳熟，是我在山上生活的时候一个发小，他经常跟我说这句。可能这个蒙面人就是他，怪不得来救我，在和我开玩笑。
“哈哈！老刘，别闹了！”我伸手就去扯黑衣人脸上的蒙面布，扯下来才发现，啊哦，认错人了。
黑衣头目走过来：“怎么，你也认识老刘。”
“那可不，我俩发小，从小玩儿到大，后来他下山拉帮结派创业了。”
“看来都是自家兄弟，刚才多有得罪，实在不好意思。等我劫完这一票，还请你到我们寨上与老刘叙叙旧。”
“太好了。敢问兄弟是要怎么劫？”
“哦，让你见怪了，我们寨靠劫财维持。这些女人中了我的松紧软骨针，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只需搜出她们身上的金银细软。”
“那好，我来帮忙。”嘿嘿嘿嘿。
金环玉镯，整理打包。
黑衣头目：“哎哎哎，小兄弟，要遵守江湖规矩，我们只劫财不劫色。所以.请勿袭胸。”
我：“额，是，说的是，有些好奇。”
一炷香之后，我随他们来到了营寨，越来越觉得不对，怎么他说的老刘，和我认识的不一样。
寨门口，有把守的壮汉拦住我们的路：“口令，不要问我行不行。”
黑衣头目：“一个****到天明。”
大门开了，走了好一段时间，又遇一守卫：“口令，借问酒家何处有。”
黑衣头目：“姑苏城外寒山寺。”
一路放行无阻，我只好奇，为何每到一处口令会不一样。他说时间不一样，口令自然就有变化，为了防外人。得知后，我很胆怯。
到达后，老远就看见了这个寨子的寨主，黑衣人说，那就是老刘。我看到后傻眼了，那人一脸狰狞，根本不认识。若被揭穿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节骨眼儿上，凶多吉少，只得..
“兄弟，还是先别见老刘，我有更重要的事，肚子疼得厉害，茅房在哪？”
“哦，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往右拐。”
我狂奔而去，天已擦黑，方便逃走，我用轻功顺利的过了一道关卡。最担心的是寨门口那一关，寨墙太高，跳不出去，我又不晓得现在这个时间段用的是什么口令。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实在不行，就一路杀出去，总比死在寨里强。
终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门口，门外的世界离我只有几米，可我没有勇气跑出去。
守卫：“口令！..”
“不要管我行不行，大家行才是真的行！”
“开玩笑吧，兄弟。”
想起来了，应该是：“不要问我行不行。”
守卫：“这个已经过了，早就更换了。再想想，口令！”
“口令，口令。”我再次豁出去了，“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连连念牛郎，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郎。”
“什么东西！”
“绕口令！”
说完，我仓亮亮拔出宝剑，绝杀第一式，观音弃莲。噌噌噌，双脚踏地无痕，绝尘而去，看谁敢追！嘻哈。
路过那片熟悉的树林，地上还躺着七仙女，我只蹲下来和那寨主凝视一会儿，药劲一过想必自然恢复，请原谅我现在帮不上你。起身离开。
师父曾经说过，一个人应当远离自己讨厌的生活，而不是敷衍的迎合。江湖太危险，我打算退出，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边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一边在七侠镇做客栈生意。对于过去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是吕轻侯，我为自己代言。
——笔名：盗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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