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审讯
微风拂面，太阳烘热，大地上冒出蒸气腾腾，空气中也凝聚着浓浓的火药味，好像在警告着你，不要随便在充满煤气的室内点燃香烟，否则后果自负。Du00.coM这显然就是那种贴出来的告示一样惹人肃然起敬！在停放着几辆警车，站着一排排的警察，中间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在拿着枪对准在一个文弱女生的太阳穴，这无疑是让所有人提心吊胆，也让其他路人退避三舍同时也回头率围观率瞬间爆棚！当然，牛歌警官他们是不会让其他人驻停在此的，很快，围观者就被那沉沉的杀气驱赶殆尽！还好，虎水空裕这个大毒枭被制服了，现在他被警员拘拿着不能挣脱，而他一直最为担心挚爱的毒品，也一包一包的被楚离俊从车上搜刮了出来。我知道，看着毒品被找出来的虎水空裕的心情肯定心急如焚，怒气冲天破表…没办法，就该这样对付他…
伴随着疯狂的惊讶和笑脸，楚离俊将自己的重要发现得意地展示给自己的同伴们看。他手中的一袋粉末状的东西清晰的立体的呈现在警员们及虎水空裕面前，接着楚离俊拿起一把小刀，将这袋东西划了下，粉末东西倾泄而出…
“喂喂喂…这不是卡洛因吗？”楚离俊转过身对沈珂说道。
“这我可不知道啊？你问错人了，离俊！”沈珂眨了眨眼，挑逗性的对正拿着毒品的离俊说道：“你应该问虎水大哥啊？”
一看虎水空裕，他的面孔爆红，双眼睁得死大，且布满血丝。他看着楚离俊陆陆续续从他的爱车车座上拿出的卡洛因，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咬死。他愤怒的表情中掺杂着仇恨，这般摸样，跟饥饿多年又未曾进食的猛兽无异…
“怎么，很惊讶吧？”楚离俊得意地说道，“你将毒品藏在车座里面，这是一些罪犯常用的匿毒方法，电影上常这样播，想不到现实的也用得上！”他笑了起来…
由于行人围观的原因，虎水空裕及交易对象被蒙上脸，押往警视厅。此时虎水空裕凶残阴森的双眼像是在谋划刺杀计划，射出险恶的冷光。在警员们欢庆胜利的同时，虎水空裕竟在闭目，似乎在沉思。接着，就在他将被压伤警车的时候，他僵直的站着，任警员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扯起。虎水空裕笑了起来，慢慢的大声笑，最后大笑。他眼神变了，露出恶狠狠的表情。他在瞪着这些警员，还有，他看向了薛满。
薛满还是那样，一贯的昏沉站立不稳的样子，对于虎水空裕的恶相，他丝毫无动于衷。毒枭虎水瞪着他，他恨不得此时挣开手铐，拿起一把刀，然后手起刀落，将薛满的命给剥夺了！但他表现得很是冷静。微笑着，看着对方，然后说道：“你们以为赢了吗？这场游戏其实才刚开始。薛满是吧，我会让你觉得你今天对这些警察的帮助，其实是给你自己一个定时炸弹！哈哈哈…”
薛满毫不在意，他看着虎水空裕被押走！
就在这天晚上，被捕入狱而落寞的交易对象，正跟着霍朽燃和牛歌警官走进了审讯室。
朽燃摊开记录本，威严地说道，“你的名字？”
“张河初…”受审对象怯懦地回答道。
“说一说，你与虎水空裕交易的内幕！”牛歌警官蹙着眉头，双手放在桌面上，咳了几下…
张河初双手不自在地摩擦着，眼光清澈而似有顾虑…
“别担心，不用害怕虎水空裕会报复你，”朽燃看着对方，言辞中充满了承诺，“因为虎水空裕永远都出不去！”
受审者怔了一下。牛歌警官向对方递了杯水后说道，“日本长崎警视厅已经掌握到虎水空裕的一些贩毒证据。可惜的是，未能够进一步的掌握到他的制毒证据。而这个，就看你是否合作了…”
张河初吞了一口气，舒了舒领带，才开口说道，“其实，我这一次并不是同他合作，而是被他利用…”
“利用？”牛歌警官冗了冗眉，亲自给受审者倒了杯水。
“嗯，利用！虎水空裕车上的卡洛因其实是要我贩卖到国外的！”河初喝了一小口水，接着说道，“结果却被你们给逮住了…”
“不是交易，是要你贩卖毒品？那怎么从长崎那千里迢迢到这来？要贩卖的话，从长崎那开始还简单许多！”朽燃说话间，满脸猜测。
“因为这里有他的制毒地点！”张河初看到两位警官怔了一下，便继续说道，“他要我贩卖的毒品在这里，在长崎那边警方掌握了他的行踪，不方便贩卖。于是他转移地点到中国大陆这里，将这里的毒品进行贩卖！”
“那你知道制毒地点在哪吗？”牛歌警官问道。
“他哪里肯让我知晓？我只是他的一只棋子。他将我从中国那叫去日本，又让我从日本回来中国，再将毒品藏在车上，然后转交给我，让我贩卖。”张先生表情僵硬，说起话来，渐渐颓丧，“我连家都还没回，就得帮他办事…”
“河初先生，长崎那边之所以知道你们会在时代广场会面，是因为…”牛歌警官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我告的密！”张和初这样毫无韵律地说道，“幸运的是虎水空裕他没有怀疑我！”
“那么，你怎么答应替他贩卖毒品呢？”
受审着轻轻笑了起来，喝掉手中的水后看着对方，开口说道，“我之前做外贸工作，他是我的一个客户，恰好他中文还不错。哦，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有接触毒品，后来，投资不利，公司不利倒闭。为了东山再起，我向他借了很多钱却还是无力回天，导致现在没有能力偿还，只能对他言听计从。哎…”说罢，张先生垂下厚厚的眼眸，紧接着，一阵哀叹声响彻警察局。悔恨以及伤感的皱纹布满了他的脸！
“档案说你有过犯罪？”朽燃翻了下档案。
“第一次给虎水贩毒时，被一行人发现，虎水将他杀了，我顶罪…”张河初脸阴郁下来。
牛歌警官和霍朽燃主人定睛看着河初，眼神隐隐约约透出哀怜。在经过一段喘息之后，牛歌警官话锋一转，用暗示的口吻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你那一次贩毒没有成功！”
河初先生微点着头，“嗯，虎水杀了那行人后，不知从哪冒出了几个警察。可那警察并没有看到虎水杀人，虎水就逼我顶替了。也正由于那几个警察拘留了我，贩毒才失败！”他脸上有几丝欣慰。
“那些警察当时没有注意到虎水空裕的身份吗？”朽燃问着，眉头紧皱。
“对，后来长崎警视厅刊登了他的照片后，才开始把虎水空裕这个人抓得很严…”河初先生说得甚是清楚，似乎已经把疑虑革除掉了。
审问室里闷热而阴沉，仅有的两盏灯光已是渐趋微弱。如果不是朽燃打开窗子以及另外的两盏灯光，简直令人难以忍受。也可能和这里的气氛有关。张河初靠在椅子上，短而尖的胡渣竖立着，眼眶好像突了起来，一张又黑又瘦的脸对着朽燃两人。贩毒的事已让他的脸扭曲得不像样子。正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才使牛歌警官感觉到张河初为虎水所利用是多少无奈的事。
牛歌警官给受审者倒上水，随后坐回椅子，问道，“河初先生，关于你走私军火一事…”
张河初闻声立即摇起头来，连忙说道，“没这回事，没有…”接着，他叹起了气，愁眉不展…
“难道又是虎水空裕搞的鬼？”牛歌警官看出了端倪。
张河初河初点了点头。
“虎水空裕他…”话没说完，张河初立刻变得紧张而耽耽，眼睛发光，板起面孔显得很惊悚，由于过分激动，他四肢开始瑟瑟发抖。可端坐须臾，他恢复过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提供更为有力的情报！”牛歌警官说道。河初先生看着眼前两人，缄默不语。如果不是他那张苍白的脸和恐惧的双眼，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小丑，滑稽极了。在经过一段激烈的心理斗争后，他终于开口。
“虎水空裕他还有另一种工作，走私军火！”河初先生淡定着。
“哦…这个还真有压轴作用啊朽燃！”牛歌警官笑侃道。
“那么你知道走私给什么人吗？”霍朽燃问道。
“这一点我倒不清楚…”他想着…
“那么，虎水空裕让你给他走私军火时是怎么交待的？”朽燃音沉稳地问道。
“他让我带着枪械，放在指定地点就可以了，然后有人会去取…”
“放在那你就可以走吗？”朽燃一脸茫然。
“对…不需要等候…”
“你有见到过对方吗？”
“不，没有…我一放到那就走了…”
朽燃和牛歌警官面面相觑…
“做事挺谨慎的！”牛歌警官非出于本意的夸赞起来…
审问室里顿时静了下来，不出一分钟，牛歌警官开口，打破静谧，“张先生，你虽然帮虎水空裕贩过毒，但你还是向我们警方提供了很多帮助，我们很感谢你…”
“应该的…”河初先生一时陷入了感激的漩涡中，不一会儿，他毅然抬起头，坚定地说道，“警官，虎水空裕经常往来于日本旭川市，目的我不清楚…”
“去旭川市？”牛歌警官立刻冗起眉，脸上掠过一丝疑云。他那严峻的脸上，一双钲亮的眼睛，长长的鼻梁，宽美的鼻子。此刻，他正襟危坐，犹如雕塑。
“好了张河初先生，”牛歌警官终于笑道，“多谢你的合作…”
两人握手后，相视而笑。张先生先生离开后，薛满和沈珂走进审问室。
“详细情况我们都听清楚了，警官，”说话间烟雾缭绕熏天，他继续说道，“我们在外面听得很清楚，收获不少…”
“对，事情真是一环接一环，”牛歌警官看着薛满，“虎水空裕去旭川市有何目的？”
“问一下虎水空裕…”鉴识员沈珂重点上烟，说道。
“对，不知道的就交由虎水空裕了！”牛歌警官说着，言辞间充满决心，“朽燃，传讯虎水空裕！”
一阵响亮脆耳的脚镣声传得越来越近，虎水空裕笑着，叼着牙签，一直看着眼前的警察，充满了熊熊怒火，像要把他们吞噬殆尽一样。事实上，越是这种表情，牛歌警官他们要审讯出底细的决心就越大，也越有信心去审讯，这次审讯的结果，直接影响到故事后来的发展，谁也想不到，故事会那样看似平凡却又出人意料的发展。虎水空裕的眼神，凶狠、自信、跋扈、杀机四伏…你看看被脚镣手铐困住的虎水空裕，他在哂笑着，对眼前的牛歌警官等人嗤之以鼻，直至到现在，你看看他那狂傲不羁的丑恶嘴脸，真想一板子用尽全力抡过去，才能宣泄心中的不满和快感！然而，牛歌警官非常镇定，他也微笑着，在警界上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遇到过？一个虎水空裕，也许不值得引起他的不满，就算虎水空裕死了，牛歌警官也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的同情！现在这么说，似乎为时尚早，因为事实证明，之后虎水空裕的离奇死亡，不仅轰动了警察局，而且还让警察以及侦探们进行了疯狂的头脑风暴…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虎水空裕现在还活得好好地，而且嚣张气焰一直像焰火一样爆破力十足。看着他那可恶的嘴脸，又不得不唾骂他的人生是如此的厌烦。
好，现在，他坐下了…
现在，牛歌警官以及其他警员也随之坐下，拿起手中的档案，开始了审讯…
警察局外面来往车辆秩序井然，灯火通明，周围一片祥和，人们安居乐业，树木吐露芬芳制造浪漫氛围，殊不知警局内的审讯室，紧张的空气分子迅速传播，就连守卫的面部表情也不由得僵硬起来。
“是的老大，他被抓了，”在警局内的二楼厕所里，一个人神秘的在对话，“我已经尽力解救他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是是是，我一定继续保住他，尽我最大的努力，您也知道，现在，所有不利的东西都指向他！嗯，好，我也一定会查出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的，请老大放心！嗯，下次再联系！”
接完电话，这个人整理了衣服，用水洗了洗脸，很自然的走出洗手间…接着，在路过审讯室时，他稍作停下，偷听了一下，又很自然的走开了…
警察与匪徒间的战争，其实现在才刚刚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