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讯室内
在简陋却设备齐全的一个房间里，电灯重新被开启，里面坐着三个警员。www.DU00.COm从他们脸上那戏谑又带着些许严肃的表情中，可以知道他们似乎要审讯案子。待一个警员点燃香烟时，房门外有一阵脚步声袭来，之中还夹杂着铁链的声响。这三名警员齐看向房门，一个手铐铁锁、面目狰狞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在三名警员面前。
三名警员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偶尔瞥了下虎水空裕，交谈过后，坐在中间的警员开口道，“虎水空裕，你就别再固执了，制毒地点在哪？”这位警员吸了口烟，凝视着对方。
对方仰视着天花板，没有任何表态…
“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起码给我点回报吧！”沈珂将烟熄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也要知道，面子给你太多，到最后连我本人也会没有面子的…”
虎水空裕看了回来，边活动着腕关节边说道，“那是你活该！”
“喂喂喂，老兄！”坐在沈珂右侧的叶开说道，“你似乎反客为主了，跟我们说说吧，制毒地点在哪？别磨蹭了我跟你说！”他说着摆出一个冏脸。
“这算是在求我吗？”虎水空裕横笑着…
听到这些颇有挑战意味的话，三名警员有些无奈，他们肃静下来，一个个倍感愤怒，面色又有些沉重忧郁。对方一直横行无忌，从未遇过挫折，以至于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得到什么后果。三名警员本以为好声好气地向对方索要答案的方式会有所效益，但实际情况足已让他们感到扫兴沮丧和愤然。
“老兄，制毒地点在哪儿吗？”叶开撒娇式的说道。
“见鬼去吧！”虎水空裕狂笑着，对警员的讯问嗤之以鼻…
沈珂左侧的警员这时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老兄，跟我们说说吧，制毒地点在哪，说出来的话，”叶开站了起来，笑容满面极其灿烂，“要是你说出来的话，我买一些糖果给你吃我跟你说！”
沈珂不禁笑了起来…
虎水空裕吐了口口水，再次仰视天花板说道，“哄给鬼听还差不多…”
叶开嘴角撇起，说道，“对啊，你就是鬼啊…”说完翻了下白眼，“鬼哥，制毒地点！”
“我是不会说的，有种打死我啊！”
一直攥着拳头的警员急步走向虎水空裕，虎水还没来得及看向这名警员，就被对方一拳打在肚子上。这名警员开口道，“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温柔，你最好记住了。制毒地点在哪？”
只见虎水空裕弯着腰双手捂着肚子，一阵沉郁断续的呻吟声从他口中发出。虎水痛得无法直起身子，拼了好一阵子他才发话，“有本事自己去找啊，英国佬！”虎水空裕嚷着，抬起头瞪着这名警员，眼神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在这名警员的面前。无所畏惧的虎水空裕，此时像一头野兽，对着将他关在笼子里的训兽师怒吼着。
“你这个大毒枭，真是…”说着这名警员挥起拳头，上面青筋怒起，它发誓要一拳打入对方的心脏。
“等等，道尔顿…”沈珂站起来，朝那位警员提醒道，“别冲动，冷静点…”
道尔顿猛地拉回了拳头，气狠狠地瞪着罪犯…
虎水空裕也瞪着对方，咬着牙，那种不输给任何人的拗劲，使他眼都不眨地面对着道尔顿。只见他嘴角一撅，右手食指竖向道尔顿，不屑地说道，“你要么打死我，要么就乖乖地坐回去。要我说出制毒地点在哪，门都没有，你们想都别想！”说完，吐了口口水，仰视天花板，吹起了口哨…
令人沮丧和失望地话是不受欢迎的，何况它还带着点挑战的意味，自然而然的让人感到愤怒。虎水空裕说完便静坐在椅子上，嘴角扬起，似乎为刚才的大声怒斥感到自豪。他鹰隼似的双眼紧紧咬住对他横眉冷对的道尔顿，看着他坐回座位，虎水空裕冷笑道，“真是一只难得的好狗，叫你坐下就坐下，好玩！”
道尔顿再次攥起拳头…
“喂喂喂，虎水老兄，你这样说人家你就不对了我跟你说！”叶开站起来，舞着身子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不…”
“你们这些无钱无势的小资本家，根本就不配跟我说话！”
“哎哟，老兄！你现在也不看清楚形势，”叶开托着下巴，显得极其无奈，“现在我们这些小资本家将你给逮捕了，想想，不知道是谁没用呢？”叶开狂笑得拍打着桌子。
虎水空裕咬着牙，嘴角旁的伤疤让他此时显得异常狰狞。假如这张脸蓦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将永生无法抹掉。虎水空裕就那样瞪着狂笑不止的叶开，他的双眼向内凹起，眼瞳里面布满血丝，闪出阴森狡狤的光。鼻子也在此刻蹋陷下来，似乎在凝聚着怒气。突然间他暴怒起来，双手不断挣扎，还发出令人胆寒的怒吼。叶开仍在笑，虎水空裕嚷起来，暴跳如雷，可他怎么样也挣脱不了将他禁锢着的枷锁。
“唉…”沈珂在沉寂一段时间后，手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站起来说道，“对小资本家应该要宽容些，虎水空裕！就像大前田先生一样，他已经被你害得无家可归了…”
虎水空裕一怔，看着走在他面前的沈珂…
“老兄，你倒是说啊地制毒地点在哪，我也好早点收工回家啊我跟你说！”叶开耷拉着耳朵，欲要听对方的回复。想不到一声惊叫，令叶开震耳欲聋，他说道，“沈珂队长，怎么一惊一乍的？”只见沈珂一脸笑容，他将手中的烟扔掉，奇怪地看着虎水空裕。沈珂这是怎么了，难道有阴谋？
“至于制毒地点，”沈珂对虎水空裕说道，“你是出现在这一带，那就说明离此不远…”
虎水空裕看着沈珂，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制毒地点应该是在…”沈珂站在虎水面前，戏谑性地说道，“应该是在…”
虎水空裕的眼睛渐渐睁大…
“制毒地点在张河初先生住的地方！”沈珂掷地有声。他一说完，走了起来…
虎水空裕刚开始时面如铁钢，额上冒有冷汗，听对方说完，他消化了一会儿后便呼了口气，靠着椅背，然后抽抽噎噎地笑了起来，双手开始捂起肚子，笑得欲罢不能。一会儿拍着大腿，一会儿擦去眼角上的泪珠，有时还双手掩面，他竟然笑成这样！你可以想像，他捧腹大笑的模样有多么的不堪入目，那笑声又是多么的鬼昧愁怨。叶开看着他，托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尔顿攥着拳头，双脚不停地甩动着。沈珂点燃烟，坐下看着一直在狂笑的虎水空裕，吐出烟圈后自己也笑了起来。
“别装了，虎水空裕，”沈珂说道，“你的脸已经出卖你了…”
虎水空裕仍是大笑不止…
沈珂没有理会，心无旁骛地说道，“你将张河初的家作为制毒地点是最为安全的。河初先生本人并不知道这一事实，因为他一直跟你在长崎那边做事。这次回来时你直接将毒品放在车上，然后在时代广场交给他让他去贩卖。他贩卖完成时，你就将他灭口，永远也没有人知道！”沈珂拍下烟灰。
“如果你们知道在哪，还需要讯我吗？”虎水空裕轻笑着，嘴角旁的伤疤一扭一动，“你们分明是在唬我！”
“是不是在唬你，你自己最清楚，反正我们只要去查一下便知分晓。”沈珂两目落在虎水身上，郑重地说道，“可能性很高啊…”
“我们只要让河初先生带我们去他住处就行了…”叶开右手放在虎水的右肩上，然后踏往门口。
道尔顿看着罪犯，站了起来，放松了双手。虎水空裕此时发狂似的双手挣扎着，想要挣断枷锁。他一边挣扎着，一边喋喋不休地谩骂道，“你们这些混蛋，我出去后一定会让你们死…”
道尔顿刚迈出门口，听到这种话他一转身，攥紧拳头又想给虎水一记重拳。叶开拦阻道，“喂喂喂，虎水老兄，别挑战我们的耐性我跟你说！”他又看向道尔顿，“要有绅士风度啊道兄，别跟他计较…”叶开说完猛地一转身，自己给了虎水空裕一拳…
“牛歌警官，”道尔顿一看到他立刻发话，“制毒地点极有可能，不，一定在张河初先生的住处…”
“他家？不可能吧，大前田上次回去时，他的住房已破烂不堪，住都住不了…”牛歌警官昏沉沉地说道，他看起来很累。
“那么河初先生有进去吗？”阿瑟道尔顿问道。
“没有进去过！”
“那里面究竟有没有内幕，就值得商榷了”道尔顿喝下水。笑看着沈珂和殷理惠步出班公室…
牛歌警官虽然不知道在审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没必要知道，于是他笑着说道，“好了，警员们。现在时间有些晚，准备好明天的行动！”牛歌警官看着站在身旁的张河初先生，说道，“明天就劳烦你带路了…”
“这个忙我乐意协助…”张河初如获珍宝似的灿烂…
这群人在闷得发困的黄昏亢奋起来，因为明天的行动可能会非常有趣，它同样令人亢奋和无以抗拒。就像韦斯特，他前一秒还如枯松般沉默，而下一秒他忽的从椅子上站起，将外套穿上，掩起了完美的胸肌。此时的他，深有斗志…
解决了雾都家族一案后，在阴冷凄清的栗树林小道上走了十多分钟的路程不说，就是到了旭川警视厅的时候，薛满和朽燃还没有时间休息。警视厅里一片嘈杂，万般无奈之下，薛满和朽燃只好随着石狩警官走进一间工作室，将门关住，拉开窗帘，外面是红霞的黄昏。石狩警官脱去外套，埋怨道，“雾都家一案完成后，我们还需要整理这么多，累啊！”
薛满两人坐定，喝下水。朽燃看了下时间，不觉地问道，“警官，虎水空裕这个人，你可听说过？”
石狩警官斟好茶，“虎水空裕？贩毒的吗？”
朽燃压下疲劳，看了下只剩半身的夕阳，说道，“对，大毒枭！他经常来这里，不知是为了什么？”
“虎水空裕？虎水空裕？”石狩警官在室内来回走着，口中不断念着这个名，“虎水空裕？虎水…”
“警官，你不知道虎…”朽燃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要说这个虎水空裕我倒不怎么熟悉，可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也姓虎水…”石狩警官思虑起来，“但是名字是什么，却不好说啊…”薛满和朽燃对此很是不解。
“有很多个名字。虎水白哉、虎水参木、虎水空度、虎水修越…反正有很多名字，我也记不住…”石狩信矢苦恼起来。
“这里没有人口登记吗？”朽燃抓着茶杯急问道，“可以查啊？”
“那个家伙飞来飞去，不知在哪住呢好像！”石狩甚是无奈！
“飞来飞去？这是不是说还是有人注意他的？”朽燃喝下水，一脸喜悦…
“不，刚好相反，朽燃兄弟！就是因为不清楚他的踪迹，才说他飞来飞去！”石狩警官一脸坏笑。
“那么虎水空裕来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这个姓虎水的，又跟虎水空裕什么关系？”朽燃暗忖，两眼看着薛满…
“你们两个休息下，明天带你们去见见二阶堂局长，看他能不能提供更多有用的消息给你们！”石狩警官说完，便走出工作室。
朽燃喝下水，说道，“二阶堂局长？真想见见呢！”
“额…是吧…好久不见了吧？”薛满静静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小声地说道，“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了！”他的表情，没有回味，没有期待，好像就只有淡淡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