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死亡事件后的猜想
八月的天，火辣辣的热，像一座火炉。读零零小说阳光照在警视厅对面的旅馆的黄蓝色相间的墙上，刺得人的眼睛发痛。这其中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吃过午餐后的竟趴睡在床上，没有打开冷气，任由天气作热。薛满看着书，眼睛时常地瞟着薛满背上的那道条状的伤疤，有些惊讶和疑惑。他也想着昨天的事，足以让他瞠目结舌。他也知道薛满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尽管如此，霍朽燃还是没有问话。
“霍朽燃，几点了？”薛满问道。他仍旧趴在床上，双眼闭着，头发异常散乱…
“13点多钟了，反正没事，你休息吧！”霍朽燃放下书，想了想问道，“薛满，虎水白哉你认为这个名字没错吗？”
“额…”薛满语气很肯定。
“我打个电话给牛歌警官他们，让他们审问虎水空裕…”霍朽燃拨下号码。
薛满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天花板。他双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大呼了一口气，看样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他嘴巴动了几下，有发出声音，却什么也听不清楚。他的右手动起来，在床旁的桌上拿起手机，并快速按着键盘。接着，他盯着手机看。里面是一张照片，看着看着，薛满像照片中的两个人物一样无声地笑了起来。不一会儿，他放下手机，人也起来了…
“…你说什么，警官…”霍朽燃拿着手机大声问着，他的神情极其窘迫…
“嗯嗯…好…知道了警官…”霍朽燃慢慢的无神的收起手机，转向薛满说道，“牛歌警官说你有新案子…”
“你刚才那么震惊就是因为这个？”薛满昏沉地看着有些沮丧的霍朽燃，边穿着衣服边问。
“另外一件事是…”霍朽燃蓦地重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另外一件事是，虎水空裕死了！”
钟敲响十四点的歌声，够嘹亮又足够震撼，那声音就如薛满他们此时的心境一样，空旷又散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一双反常死寂的眼，那么苍白，那么空洞，能够反映出薛满内心变化的莫过于这一双茫然的眼睛。而霍朽燃呢，早瘫坐在椅子上，书本盖在脸上。在这种气氛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赞美的！
他们俩心情如此低沉，有一点我们要清楚的是他们并不是为虎水空裕的死感到惋惜，而是在这件死亡事件上，看到了一些关于此事或多或少的潜在联系。
“是死在囚室里吗？”薛满问道。
“对…”霍朽燃低语着。
“警局里可能有卧底！”薛满神情十分严肃…
“有卧底？”
“虎水空裕决不可能会自杀，定是他杀。在警局里面被杀，还能有别的解释吗？”薛满急了起来…
“要怎么办？”霍朽燃问道，接着他又提议道，“我们回去的话或许会更好…”
“对，回去！刚好有新案子…”薛满说着便拿起手机，“这里的事让石狩警官帮我们调查一下！”
时势发生明显的变化，他们一刻也不能耽搁。在薛满说出有卧底之后他们就没有说话，而这次的情况让薛满乱了手脚，以至于让他在厅中四面踱步静不下心来。他的脸几乎被忧虑完全覆盖，他看起来也像是一具干瘪的躯壳。霍朽燃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看书，他就在窗户上往外望，接着也和薛满一样毫无方向的踱着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回去？”石狩信矢摊开双手，一脸疑云，既像埋怨又像乞求的语气说道，“你们就把事情托给我，我又不是什么闲人…”
薛满从石狩警官手中拿过车票，说道，“抱歉，信矢！我真的有要紧事，虎水的事你一有空就调查一下，别太劳累你…”
“…哦…那好吧…谁叫你是我好兄弟呢？你的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薛满和霍朽燃告别了这位满脸斗志的警官，当他们走出旅馆门口时，石狩信矢说道，“一有什么消息，我就通知你，所以你不必担心！””薛满扬起嘴角，和霍朽燃一起挥别了石狩警官。
“局长…那个薛满侦探…什么来头？”这个人双手搭在胸前，看着外面说道。
“什么来头也没有，只是一个浴火重生的新秀而已！”这位局长隔着窗户看着外面正搭上计程车的薛满和霍朽燃，嘴角翘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局长室里传来敲门声，石狩信矢走了进来，向局长和旁边那个助手行了礼后，便坐在椅子上。他斟了两杯茶，分别递给面前两人，最后再斟一杯给自己，一饮而尽…
“局长，我的这位兄弟不错吧？”石狩信矢倒了杯茶，问着眼前这位面带微笑的局长。
“很好…很不错！变化很大啊！”这位局长像是在慨叹，他笑了几声，别有韵味。
“变化很大？”石狩信矢感到很奇怪，“你们认识？”
霍华德坐到椅子上，倒着茶…
二阶堂局长笑着说道，“认识，怎么不认识！警察怎么会不认识侦探…”接着便转向霍华德，不停地笑着。他大气地喝下手中的茶，似乎很用力地抓着杯子。霍华德看向局长，又看向窗外，再看向局长，如此循环反复…
此时，薛满和霍朽燃乘坐的车正在大道上疾驰。霍朽燃不断地看着手中的表，他很忧虑，同时又有止不住的窘迫感油然而生。他看了下薛满，嘀咕几句后，薛满回应道，“现在的事实是虎水空裕死了，他绝不会自杀，那么就是他杀。而且他是死在警视厅的狱中，在警局里如果有外人进去，警员们一定会注意到，因此我们排除了外人犯案的可能。既然如此，那只剩一种解释：警视厅里有卧底！这个卧底杀了虎水空裕，有什么原因呢？我觉得原因是虎水空裕他自身对这个卧底存在着威胁。而且，这个卧底行凶后我们一定会意识到有‘卧底’的存在，卧底竟还留在了警视厅，并没有离开，这也就说明这个卧底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薛满看着车窗外面，对司机说道，“可以再快一点吗？车站不是很远…”
“薛满，我总觉得那个二阶堂局长拿枪指着你，并不是在试探你吧？”霍朽燃慢慢地问着。
“刚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最后发现我是多虑了…还有，你也多虑了！”薛满低着头，双眼冗着，神情有些忧郁…
霍朽燃有些疑惑地看着薛满，好像在思考。接着霍朽燃沮丧地低下头，小伸懒腰，小声地问道，“薛满，你背上的伤疤…”
“好，到车站了…”薛满迅速打开车门，付了车费，便和霍朽燃奔向车站。
薛满和霍朽燃坐上了车，奔往祖国中国大陆…
霍朽燃看着薛满，一脸的疑惑，他记得薛满说过那么一句话，他想确认一下。于是他开口道，“你说卧底不止一个…”
“对，有可能不止一个…”薛满的右手大姆指拄着下嘴唇，解释道，“在警视厅里杀人，不需要人注意情况吗？”
霍朽燃一脸惊愕，叫了起来，乘客向他投来疑惑与唾判的目光…
霍朽燃低下头，有些恍惚，“是我们重案组的吗？”
薛满闭着双眼，慢慢说道，“清楚虎水空裕关在哪的只有监管部门还有重案组，卧底就在这些人之中了…”
霍朽燃睁大双眼，额上冒汗，他小声说道，“卧底就在重案组和监管部门之中！”
薛满点着头，速度之慢。接着他看着车外，感慨起来，“这一步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来不及撒网啊…”
“撒网？”
“额…本来想让牛歌警官故意放出虎水空裕的消息，引出他那位神秘的白哉大哥的。想不到，现实让我们慨叹：人算不如天算！”薛满仰起头，叹了口气…
“虎水白哉要是知道他弟弟被杀，一定会暴跳如雷…”霍朽燃思忖着，凭心而论，“如果虎水白哉知道这件事，会不会举告我们警方管理疏漏？弟弟死了，他肯定很伤心，很气愤！”
“不，他不会愤怒…”薛满的回答很出乎意料，“知道了也不会愤怒…”
“你怎么这么说，薛满？”霍朽燃边问边思考着，一刹那他睁大了双眼，又摇着头，似乎在怀疑自己的所想。他神情有些迷茫，看着薛满那颤动的一张一合的嘴巴。
“虎水白哉不会生气的，因为，正是他派人杀掉自己的弟弟虎水空裕！”薛满说道。
霍朽燃愕住，一会儿后他瑟瑟的问道，“怕虎水空裕被法院审判时供述出来，就杀了自己的弟弟吗？”
薛满咳了几下，“对。凭虎水白哉的势力的确救得出他弟弟，可是这样一来虎水白哉就露出自己的踪迹…”
“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不就说明他有声望吗？”霍朽燃驳辩道。
“你忽略了一点，霍朽燃！”薛满竖起右手食指，看着一脸困惑的霍朽燃，“清楚虎水白哉的人很少，而知道虎水空裕的人很多。为什么？主要原因就是虎水白哉不想露出来，他要隐秘行事！而虎水空裕做事高调，连转交毒品都安排在广场上的人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吗？而且，虎水空裕是个大毒枭，如果虎水白哉救出他，那么警方就会立案调查。虎水白哉想到这点，就采取了这一措施：杀了虎水空裕！”
霍朽燃听完后，双手握成拳，咬着牙。霍朽燃沉浸在感情的漩涡之中，他失去了平时客观评价事物的灵活性。他很沮丧，可没有****下去。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有了一个惊人的推测…
“薛满，那么这个卧底会不会和虎水白哉有关系？”
薛满点着头…
霍朽燃又睁大双眼，汗珠涌起，“虎水白哉是什么时候安排卧底进警视厅的！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真不应该回来…”霍朽燃懊悔着。“薛满，我们应该留在那，将虎水白哉揪出来…”
“你知道他在哪吗？”薛满轻声说道，“我们不清楚虎水白哉在哪，即使他在这里，我们又从何找起？我们明明知道有卧底在警视厅，而且这个卧底极有可能与虎水有关系。我们不如找出卧底，再审讯出虎水白哉！”薛满停了下，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象，继续说道，“当然，这同样需要时间！”
霍朽燃听完看着薛满，问道，薛满，你觉得那卧底会怎么做？”霍朽燃显出从未有过的淡定…
“卧底行凶后既然没有离开警视厅，那么应该会保持以往的作风，会继续装下去！”薛满说道，“这个卧底没有露出马脚，一直潜藏在警视厅，能力不言而喻！这个卧底究竟接收了什么样的任务，以至于令他冒着被我们发现的危险继续潜藏呢？估算着这个卧底的实力，如果要再杀一个人，也会很简单！”
“不，”霍朽燃立刻冷静的分析道，“虎水空裕的死肯定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们肯定想到了有卧底的存在。他们会十分提防，如果在这个时候卧底采取什么行动，再厉害也会被别人察觉出来…”
哀出扬起嘴角，看向车外…
霍朽燃端坐着，很是严肃。他那俊俏的鼻子在向前探着，两只警醒的黑眼睛冒着华丽的热火。头发耷拉的掺杂在眼睫下，更有一些遮着左眼。他没有吭声，静静地坐着…
“听说这次探查虎水空裕的制毒点的任务中，叶开一人打倒了十多个人…”霍朽燃钦佩着。
“有什么收获没有？”薛满说道。
“里面并不是制毒点，只是藏着一些毒品！”霍朽燃有些沮丧。
“真是扫兴！”薛满淡淡地说道。
“他的制毒点会在哪呢？”霍朽燃暗自思忖着。
“制毒点应该就在大前田河初的住所里。”薛满开口。
“那里面为什么没有发现…”霍朽燃一怔，表情有些惊愕，“莫非…卧底…”
“应该是这样！卧底得知沈珂他们要去制毒点搜查，便将制毒点改变一下，为了让我们相信，他故意布置成藏毒点…”薛满咳了几下…
“那么，这样的话，就是说卧底潜伏在？重案组？”霍朽燃不愿这么说…
“对，只有重案组成员才知道这个行动！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人窃听的可能！”
“卧底就在沈珂这些人之中！”霍朽燃落寞地靠着椅背。借着仅存的精力，他问道，“我们回去后怎么做？”
“视情况拟定策略！我们要装成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静观发展！我想，卧底也会这么做的！”薛满摆脱茫然散漫，正经肃然起来。
“至少可以跟我说一下怎样调查吧？”霍朽燃问道，他猜到了薛满的一些心思。
“额…我会找雨萱暗中调查谁是卧底，她不是警务人员，卧底不会注意到！”
“好方法！”霍朽燃愉悦，接着他说道，“项雨萱？我还没认识她呢！”他瞟着微笑的薛满…
薛满双手抱着后脑勺，“回去后你们就认识了…”
“哦，到了…我们该下车了…”霍朽燃说着，已到了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