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悲哀初始
第二章悲哀初始
转眼间,又是几年过去了。Du00.coM人们照常耕种、照常生活在奴隶主的压迫之下。
一早,拓拔凯旋刚想要出门耕作。刚打开房门却看到了他的堂弟拓拔燕,此刻的拓拔燕正兴高采烈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燕弟,怎么了,看你红光满面的,今儿个难道是有什么大喜事不成。”
“凯旋哥,还真被你猜对了。阿紫终于愿意嫁给我了。我这是来给邀请你的,吉日定在三日后,希望你到时候能帮我一起张罗一下。”
藏不住喜悦的拓拔燕直接道明了来意。
“真是大喜事一件,为兄先恭喜你先!你和阿紫之间能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不易啊。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为兄我三天后必到你家帮你一起张罗。”
这些年,拓拔燕追求王家村的王紫那是有目共睹的难,也是拓拔燕一直坚持不懈,无论是日晒雨淋、风吹雨打都一如既往的帮助着王紫家。算起来也历尽了五年的艰苦磨难,才有了今天的共结连理。拓拔凯旋不由得也是很开心,从心里真心的祝福他们。
“那就谢谢凯旋哥了,但是也请凯旋哥代为保密,你也知道,如果这事要是传到了高泰奴隶主那,也许就……”
话语说到后面,拓拔燕也再也说不下去了。这……应该是所有奴隶都明白。
“我明白,这事我会保密的。除了我自己之外,我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拓拔凯旋想到拓拔燕操办喜事,如果泄漏出去的严重后果,赶忙答应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张罗呢!”
“嗯。去吧。三天后你家见。”
“嗯!”
…………
三日后。拓拔燕家。
临近中午时分,拓拔凯旋便独自来到拓拔燕家附近,此刻的拓拔燕家并未因今日娶亲,而将整个茅草房给装扮起来,让人能一眼便看到喜气洋洋之感。而依旧保持着房屋原先的破败,屋顶之上,茅草随风飞舞,一丝尘土亦随风起而落。
此刻,拓拔燕家大门正歪歪斜斜的虚掩着,偶尔从内传出的几声说话声也是特别的轻微,一切的一切,让人感觉同以往没啥两样,似乎今天并不是拓拔燕娶亲的大喜日子。
不过,拓拔凯旋也并未觉得奇怪,因为只有如此的方式,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于是,他四处观望,确定无人跟踪之后,便敲响了眼前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不过是一块块木板组合而成罢了。
未曾等待多久,大门就颤巍巍的从里打开。今天的新郎拓拔燕则从开着的门缝中伸出了脑袋,小心的巡视了周围,才让身子以便拓拔凯旋进入屋内。
屋中,本不算多大的空间此时已是挤满了人,众人靠桌子围成一圈,饭菜全都被摆上了桌子上面。
虽然今天是拓拔燕的新婚吉日,可由于他身为奴隶的身份地位,即便如此良辰吉日,最为丰盛的不过是那散发着特殊气味的腊肉。其余的便是各种不同种类的野菜。
可即便如此,屋中众人已是如同大过年一般的开心了。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拓拔凯旋轻声于拓拔燕耳边祝贺,将一小块腊肉充作贺礼给予了后者,便寻了个位置同众人一起大吃起来。
饭吃到将半之时,又有人将门敲响。拓拔燕赶紧起身过去开门,只见进来一人,在门口对拓拔燕轻声说了一下话后,拓拔燕的情绪便变得兴奋和激动起来。待来人离去,拓拔燕方对着众人说:“阿紫已在过来路上,估摸需一个时辰光景便可达到。”
众人听罢,也脸露喜事,想来今日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才是。就在众人频频举杯,以水代酒,向拓拔燕庆祝之时。
“砰——”
拓拔燕家那块由树片拼揍而成的门板被人大力一脚踹飞。飞入房内已是四分五裂。
值此变故,屋中众人无不气愤万分,纷纷挽起衣袖、站起身子,便要冲向门外。
众人放动,门外便鱼贯进来一个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看见这些人,屋内众人如同老鼠遇见了猫、冰雪遇见了阳光一般,所有的气势、气愤全都于瞬间消失殆尽,一个个噤若寒蝉、呆立一旁。拓拔燕看到黑衣人时已是大汗淋漓,心中万份急切,暗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黑衣人进得屋内,自动分成两排站好,一个肥胖无比、壮硕如猪的身躯从分开的中间走道中,背负着双手、悠闲且傲慢无比的走入了屋中。阳光从此人背后射入,迎着强光,让人看此人时,只能看见一片黑暗,让此人如同黑暗地狱之中而来,不是索魂便是勾魂。
拓拔凯旋轻轻移动到拓拔燕身后,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去路上令阿紫返回王村,你去拖延时间。尽量随机应变吧!”
话落,拓拔凯旋便越过拓拔燕往门外走去。路经黑衣人从中分开之路,黑衣人自然也认得他,没有一个出来拦截。可能也跟今日主角不是他有关。
可当拓拔凯旋面对着肥硕如猪般的高泰奴隶主时,不得不屈膝行礼。
“拓拔凯旋,你这是要急着去往何处?”
公鸭般的嗓音随着肥胖身躯的滚动,几步便到了拓拔凯旋身前。
拓拔凯旋两眼直视身前两根巨腿肥脚,头依旧低着回答:
“家里忽有急事,需急赶回。”
“如此突然吗?可暂且放放!如今我要在这里办点事情,你且留下暂时护卫安全吧。”
高泰奴隶主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而过,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流露而出。
护卫奴隶主的安全是第一勇士的职责之所在,是拓拔凯旋所不能拒绝的。
一时之间,拓拔凯旋毫无办法可想,只能微微求饶、尽最后一丝努力道:
“高泰奴隶主,家里却有万分急事,急需我赶回处理,只需给我小半时辰便可。麻烦您通融一下!”
“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不敢……”
“那就到前面去站好吧,我把事情处理完,你再回去!如果中途有任何纰漏或者让我不满意的,虽则你为第一勇士,但请你不要忘记这一切是谁赋予你的,船能载舟也能覆舟,违抗我命令的下场如何,你应该比我更为清楚。”
拓拔凯旋奋力顶着背上被踩着的一只大脚,不敢有任何反驳的回答。
“遵命!”
回头看一眼面如土色、双眼已然开始发直的拓拔燕,深感无奈。想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拿酒来!”
坐于众人方才所坐的地方,鄙夷的望了一眼桌上所剩依旧很多的食物,高泰奴隶主便大喝一声。话落,一大坛酒水已被黑衣人快速送到他的手中。
几大口酒水下肚,一挥衣袖,便开口问道:
“谁是拓拔燕?”
众多低着头的人群中,唯独一人抬起了头,赫然是今日新郎官拓拔燕。
“你是拓拔燕吗?”
“回禀高泰奴隶主,我就是拓拔燕。”
“哦,据说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便站起身答话吧!其余不相干人等,速速离去吧!”
“是!”
一瞬间,屋内便只剩下拓拔燕与高泰奴隶主及护卫他人身安全的一干人等:
“今日我来了,又恰逢你新婚,当该送上一份贺礼才是!来人,把贺礼搬上来。”
话落,不忘拍着手掌,如同是暗语一般。屋外便传来重物搬动之声,不多时,一张崭新的大床,便被搬进了已是拥挤不堪的屋中。
“这新婚贺礼,拓拔燕,你可满意。”
走到大床旁边,顺着床头一直摸到床尾,肥手在上不停的磨蹭着,边说话边不忘又连喝几大口酒。
“……”
“新婚贺礼已送,可老祖宗的规矩不可破。”
“这……”
终于还是面对了,可拓拔燕却未曾想到真正面对之时,是如此的艰难。
心中此刻万分疑惑,到底是谁将风声走漏了出去。毕竟,至始至终已然做得很是隐秘。一个个熟悉的人影在脑海中不断的划过,一个个的被排除,仿佛每个人都是通风报信的小人,可仿佛每一个都不是。心中瞬间乱如麻。
“高泰奴隶主,拓拔燕是我的弟弟,能否这次通融一下。”
拓拔凯旋再次屈膝跪倒,坐做着最后一次挣扎。可是接下来高泰奴隶主的话却让他不敢再有丝毫的挣扎想法。一声声来之于高泰奴隶主的咆啸深深冲击着他的耳膜与心灵。
“拓拔凯旋,你也知道,方圆十村都是我的,包括所有人的人身权利。我就是这里所有人的主人,是这里一切的主宰。你们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的。我可以决定你们任何人的生死和荣华富贵。况且,这个新婚第一天新娘由奴隶主进行宠幸的规定也是先祖留下的。我不过是按规定实行而已。你如果再有异言,我将收回你方圆十村第一勇士的自由身。”
高泰奴隶主狠厉的话落,周围的黑衣人则全都踏前,将拓拔凯旋紧紧的包围起来。看这架势,只要拓拔凯旋还有任何异议,立即就会引起围殴并且受到制裁。
……
拓拔凯旋无奈的低下了头,已然是毫无办法。
无视拓拔凯旋,再次一口烈酒下肚:“把那个姑娘叫进来吧。”
话落不久,一个女孩子被两个黑衣人押了进来。
看那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已是十分凌乱,乱得发线已然分不清楚,想必在过来的路上有过剧烈的挣扎。此刻女孩剧烈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两个黑衣人的钳制,口中被塞着东西,呜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当看到拓拔燕时,泪水瞬间滚滚而落,说不出的万分委屈。
看到女孩熟悉的美丽脸庞,拓拔燕不顾一切跑了过去。悲痛之中,两人相拥着抱头痛哭一会后,便一起对着高泰奴隶主跪下,不断的磕着响头,不断的说道::“高泰奴隶主,您是我们方圆十村的主人,求求您放过你的子民一次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必将铭记于心,一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
看着悲痛万分、泪流滚滚的两人,高泰奴隶主脸色没有任何同情之色,有的只是万分的厌恶与不耐。
“你们应该知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就连我也是必须遵守的。来人,把拓拔燕拉出去,把这个姑娘绑到床上。赶紧把事情办完我下午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了……”
“求求你,就放过阿紫一次吧。求求你了……”
两个人不断的在那磕头,握在一起的两双手,就连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也没有发觉。
奈何,黑衣人已经过来,两个人抓住了拓拔燕,将他往门外拖去。虽然拓拔燕拼命挣扎,奈何却怎么会是黑衣人的对手。只能一边用力叫着被强拖出去。:“阿紫……阿紫……阿紫……”声嘶竭力、万分悲切。
阿紫则被硬架着大字型的绑到了那张新床之上。虽然拼命挣扎,但她一个弱女子,此刻已不能怎么样。
将一切安排妥当,黑衣人中似乎是领头的一位示意拓拔凯旋回避,就伙同拓拔凯旋一起走出了屋子,并将那破了的房门拿来过来盖在了房门口上。
拓拔凯旋走到了拓拔燕的身边,一把抓住了拓拔燕的手掌,发觉他手心那里已经满是汗水湿透了。双手颤抖着,牙关紧咬着,奈何被两个黑衣人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这时候,从房子里面传出阿紫的哭声和求饶声一阵高过一阵,而与此形成对比的却是高泰奴隶主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呼刺激。
拓拔凯旋赶紧对拓拔燕施加力量压制着他。防止拓拔燕在做出抵触之事,连性命都不保。
不久屋子里面传出阿紫的一声凄厉的“啊——”叫声,拓拔燕终于还是甩开了拓拔凯旋的手向着屋子冲去。
“燕弟,不要——”
就在拓拔凯旋喊话并且冲过去时,为时已晚。
只见那个黑衣人头领凭空出现一拳打到了拓拔燕的肚子上,将拓拔燕整个人击飞出去。被随着赶到的拓拔凯旋接在了怀里。
这一拳包含的力量是何其之大,仿佛将拓拔燕的整个内脏轰碎了一般,鲜红的血从拓拔燕的嘴角中溢出,连站都站不稳了。
“燕弟,不要冲动,为了你自己和家人也为了阿紫和她的家人,你不能进去啊。”
“可是,凯旋哥,咳……阿紫她现在却在里面受到那个****的的****……咳……你让我怎么能忍得住。咳……”
说一句话连续咳出三口血,说到最后,拓拔燕已是泣不成声。
“燕弟,这个仇我们会报的,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拓拔凯旋眼中杀气一闪而过。这一切,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说完,不忘继续安慰着拓拔燕。
时间虽然只过去十分钟左右,但是对于拓拔燕还有房子里面的阿紫来说,这样的噩梦却哪怕是一秒都觉得漫长。
没在过多久,那唯一的木板门被人从里面扯倒。与地面碰触的巨响,把所有人的视线拉向了房门口,那溅起的灰尘缓缓的落回地上,宣誓着拓拔燕一家子今天的噩梦快要尘埃落定。
似乎很尽兴似的,高泰奴隶主一面整理着衣衫一面哼着小曲从房子里面走了出来。根本无视外面拓拔凯旋和拓拔燕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目光。走到他的八抬大轿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后,被黑衣人抬着就向村口走去。
“燕弟,快去看看阿紫怎么样了?”
经拓拔凯旋提醒,才收回杀人目光的拓拔燕不顾身体还在疼痛,吃力跑向了屋内。
站在房子外面,听着房子里面不断传出的痛哭声。阿紫不断要寻死之心和拓拔燕的不断安慰与安抚的话语。让拓拔凯旋心中无比的苦涩与难受。
喜庆之日却演变成如此。
将一切记在心中,埋下了仇恨后,拓拔凯旋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