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0,火星人的童年
沒童年的男生顿时回给他们一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众人一惊。啥意思啊。
就听他悠悠的长叹一声。这叹息声让人听着感觉更为复杂。似是无奈。又是酸楚。末了小声往上一飘。居然还带了几分不是味的欢喜。还沒等大伙对这一波三折的叹息咂摸出点味道來。他就给出了答案。“我妈是小学老师。而且是我的班主任。我小学六年。下了课除非要去上厕所。否则都要去她办公室报道。我连围观同学做游戏的机会都沒有。”
我靠……
虽说这些乖乖牌平时都比较注意个人形象。关于国骂什么的也敢内心小滴咕上几句。但当“火星人”同学这话一说出來。众人真是抽气声连连。随后这句最能体现自己此刻心声的国骂便脱口而出了。
大家的心思还持续不断的徘徊在惊叹阶段。“火星人”同学继续给他们的小心灵以“惊喜”的袭击。“好容易到了中学。我小姨就成了中学的班主任。我下了课。除非要上厕所。否则还是要去她的办公室报道。”
大家又开始抽气。再次惊呼国骂。
要说还是楚姑娘不愧经验丰富的信息收集癖患者。见多识广。反应迅速。追问道。“你就沒偷偷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尿遁过一回。”
“火星人”同学哀怨怨的白了楚飞飞一眼。“你咋知道我沒遁过。可你知道遁过之后的后果吗。所以。只遁过一次。我就毕生难忘。再也不敢再遁了。”他说着嘿嘿冷笑起來。“都给马老师起外号叫马王奶奶。跟我妈比起來差多了。”
有好奇的同学赶紧请教他母上大人的名号。并诡异的带了一点希冀的问。“一定很威风吧。”
“火星人”同学微笑摇头。“不。你错了。我妈根本沒外号。就沒人敢给她起。她的同学们从來不敢提她的名字。就跟禁忌似的。”
安然听得满头黑线。心道。同学。莫非你家母上大人是黑魔王吗。
这个念头一转。脑补党忍不住脑洞大开。脑海里晃晃悠悠的浮现起一个身穿女士职业装。烫着古板的发式的女版无脸无鼻黑魔王的景像。顿时把自己给吓了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哎妈。真是太可怕了。
除安然这个带着对小哈同学无数“美好”记忆的重生人士在飞速度进行着她那穿越时空。还是变性版的同人创作。其他在场的同志们都在脑中浮现出这样一行闪闪放光的大字。。我靠。你妈好高级哦。
可人家“火星人”同学的悲惨童年还木有回忆结束。还在慢吞吞的淡定继续着。“其实我姑和我二姨也是高中老师來着。而且都是市重点。”说完这话。也不给同学们感叹和提问的时间。就又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一回叹息声中。悲伤的成份少了很多。占统治地位的却是感慨和欢喜。让人恍然生出一种类似于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就因为这个。我中考那会儿真是拼了老命了。其实我当时那摸底考的成绩。要上一中是有点难度的。为了这个。初三那一年我平均一天就睡三个小时的觉。到底让我考上了。可算是逃离了我们家那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掌控了。不容易啊。”
真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因为这个原因玩了命的学习。非要考上省重点。真是……太励志了。
面对这位同学这样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悲惨境遇。大家都跟着一阵的无语和慨叹。末了。“火星人”同学身边的一位学长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瓜儿。“沒事。咱们继续玩命努力。将來考到国外留学去。同时找机会。把小时候沒玩着的都补回來。咱们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这手心手背。啊。”
沒想到一个玩手心手背的提议还引发出这么一段心酸的回忆。大家再次玩起手心手背的时候。立时有了一种高端“使命感”和“责任感”。必须得玩好玩嗨才对得起从來沒正经玩过的“火星人”同学啊。
一次又一次的手心手背终于决定了摸奖的顺序。并有同学一次次的记录在案。然后。大家按照记录顺序排排站。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手伸出小纸箱去掏纸条摸奖。
摸奖结束。大家纷纷打开自己手里的纸条。再按照从小到大的数字顺序依次找到与自己摸到的号码相对应的纸箱。最后大家笑着一起大喊着“一、二、三。”。一齐拆起自己手里的纸盒。这也是激动人心的揭晓最终答案的时刻。也是整个聚会的高、潮部分。到了情绪嗨起來的时候。谁都把什么老师。什么犯罪证据。什么校规之类的忘到了脑后。声音高得可以掀翻头顶的天花板。
安然摸到的是数号是五号。拆开的纸箱里装着的是一个比一本杂志略小一些的扁盒子。用松绿色的粗纹包装纸包着。低调之中又带了几分精致。
安然并不着急拆开包装。揭晓答案。反而把这份礼物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不重。但也谈不上轻飘。她反复的端详欣赏了一下纸盒外面的包装。虽说包装纸颜色选得挺合她的心意。但包装的手法却并不老练。虽然可以看得出包装者力图可以让包装纸可以更加利落听话一些。奈何经验不足。使得最后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安然端详了一会儿。又拿起來盒子送到耳边。准备摇一摇。听听声音。可还沒等她开摇呢。旁边有一位就憋不不住说话了。他叹了口气。特别的无奈的道。“安然同学。我可以特别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恐怖组织的坏份子。也真沒在盒子放定时炸弹。你可以放心的大胆的把它拆开……”说到后來。这个一开始语气还比较淡定的同学一皱脸。轻叫了一声。“哎呀。我说安然同志啊。你可急死我了。”说着。他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安然做出一副翻白眼的表情。一手还捂着胸口。“我的心脏。我的心脏受不了。”
这位被安然害得心脏病发的正是之前站在前后放哨的那位“儿童团团长”同学。
安然朝他不好意思的一笑。开始向细细致致的解释起來。“别误会哈。我就是在享受拆礼物之前猜礼物的乐趣嘛。好容易收到这么神秘又随机的礼物。我不是为了让它多保持一会儿神秘感吗。”
“儿童团团长”看向安然的目光更加的无奈了。“那请问安小姐您到底猜出來我在盒子里装了什么吗。”
“还沒有。”安然更加无辜的回视着。并且继续耐心的解释。“主要是我还沒來得及进行细致的观察和分析呢。”
“儿童团团长”觉得自己真不能跟安然这个耐心人士一般见识。而且就像人家安然同学说的。好不容易收到这么神秘的礼物。怎么也应该让人家玩个尽兴吧。所以。他向安然无力的摆摆手。“那你慢慢拆。慢慢享受啊。不着急。”说完。直接就无视安然这个“慢郎中”。转头一举自己手里刚刚拆出來的礼物。大吼一声。“哎。我的礼物是谁送的啊。”
这位心急的“团长”跑去玩“连连看”了。留下安“慢郎中”继续耐心细致的享受。
安然享受……或者说是观察分析的结果就是……木有结果。啥也沒观察分析出來。只得小心翼翼的。争取不弄坏一点包装纸。像做手术一般细细致致地把包在里面的纸盒给剥了出來。
打开纸盒。“团长”的礼物内容最终揭晓。
虽说这位同学的脾气有稍稍那么急了一点点。但是礼物选得即在切題之中又透着别致。再加上他沒假他人之手。亲手包装的礼物。可见其心思和诚意都是十成十的可贵。
他的礼物是一只此时比较少见的黑色铸铁相框。镂空复古的花纹。低调又典雅。而且与比较好与环境搭配。放在哪里都既显然颇有个性。又并不显得过于突兀。
几乎是一打眼。安然就喜欢上了这个相框。放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把玩着。转过头去向“团长”同学说了四五声“谢谢”。并在心里暗自决定回家把自己和男朋友的合影换到这个相框里面去。
任谁看到自己的礼物被这么喜欢也会深感开心。刚刚还在嫌弃安小然这个慢慢腾腾的家伙老半天不拆礼物急死人。现在“团长”也不得不说。一切的等待都是有价值的。酝酿惊喜的时间长。迸发出來的欢喜才更显充足。这就是传说中的“厚积薄发”吗。
安然的拆礼物的速度太慢。在她之前。不少已经拆完的社员们早就开始拿着礼物在寻找送出礼物的人和收到自己礼物的人。以及看一看别人的手里的都收到了什么样的礼物。
“团长”同学收到的是一个水晶球状的玻璃镇纸。里面封着一朵半花的白月季花。就像是有人什么在清早时分。等在花朵边。在它刚刚开放到最娇美的时候。将它掐下來封进了玻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