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请命
冯庭玉躺在床上,翻來复去的睡不着,索性就坐了起來,当初宁德要送桃花去江南他是知道的,这次在京城里遇到,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点心里准备也沒有,让他差点就是儿子面前露了蛛丝马迹出來,只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不知道要怎么办,宁德说泩哥为了桃花出走,可是现在又怎么只有桃花自己在这边,
带着一肚子的问題,吃饭的时候就到了,可出了门才发现外面的天竟然都黑了,明明沒有睡,时间过去了都沒有发觉,
饭厅里,桃花早就坐下了,正跟着刘氏说话,其实冯庭玉进來之前,两个人也是刚刚到,也不好不说话,桃花到无所谓,沒有什么可顾及的,可是刘氏就不同了,她多是附和,很少提及什么话題出來,
看着冯庭玉进來,桃花也松了口气,四个人坐好之后,冯庭玉动了第一筷,众人才动筷,桃花当年在程老太太的教导下,也是学过大家闺秀的举指的,可是现在与刘氏比起來,就差了几分,
桃花奇怪,要说一个出了事的寡妇,穷人家的到是可能出事,可看刘氏的举动,跟本就像是从大户人家出來的,若是这样人家出來的寡妇,不可能流落在外的,而是要守着的,
桃花能想到这些,冯付净自然也注意到了,升起一抹警惕來,父亲性子好心善,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总被有心的人利用,
“刘嫂子沒有家人了吗,”冯付净笑着问,
刘氏的手微微一顿,她自己沒有注意,可是冯付净正在观察她,当然沒有错过,眼神也变得犀利起來,刘氏被看的浑身更不舒服了,
“我、、、沒有家人了,”刘氏低下头,
冯庭玉看了,扫了儿子一眼,“刘娘子不要多想,净哥也是想看看怎么帮你,毕竟你现在是一个人,一个女人过日子难,”
刘氏低下的头,遮住了她紧咬住的唇,这一路上,他都沒有注意到她吗,苦笑一笑,也是啊,她是穷人的寡妇,哪里配得起他这个堂堂的将军,
若是她还是丞相府的女儿,两个人在一起在容易不过了,
深吸一口气,她才慢慢的抬起头來,淡淡一笑,“其实我做什么都可以,反正是一个人,”
钱也沒有了,又失了身子,不想回去被父亲在当棋子卖,只能这样,
“你一个女子到外面也不容易,反正府里也少人,你就留下來吧,”冯庭玉看她一脸的失落,心里不勉同情起來,
冯付净也笑道,“我看这样也挺好,刘嫂子就留下來吧,”
既然心思不对,那么留在身边总比放出去强,
桃花却一点心思也沒有,对于桌子上的暗涌,她更担心的是泩哥,她想了一白天,明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去卫府去看看,
“好了,不要在夹了,这么多的东西,我哪吃得完,”桃花把冯付净夹给自己的菜,又夹回他碗里,“你看你这么瘦,你该多吃点才是,对了,明天我想回侯府一趟,回來这么多天了,我也该去看看我娘了,”
她沒有把话说的太明白,可是冯付净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行,我明天陪你回去,”
拦不住,只能尽可能的保护了,
“对了,泩哥现在怎么样,回來了吗,”冯庭玉突然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情况,
又不好直接问,听到卫府时,就有了主意,
“泩哥在侯府,我们成亲了,”桃花笑的坦然,
“成亲,好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沒有通知一声,也是,我在边关也回不來,”冯庭玉自顾的又问又解释,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冯付净微微蹙起眉來,咯噔一声,突然明白了,隐下心底的苦笑,他们还真是父子啊,原先他以为父亲喜欢的是桃花的母亲,可现在看看,到是他会意错了,
冯庭玉自以为沒有被人看出來,哪里知道桌了上除了他自己,谁都看出來了,桃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低下头吃东西,全当不知道,
刘氏的脸却白了白,她真是糊涂啊,人家的心里本就有人,而她现在孤抛一切的回到京城里來,能不能与人在一起都不能保证,就这样回來,真是羊入虎口啊,
一顿饭,众人吃的食不味,散了之后,冯付净沒有旁的心思,到是回到书房叫人过來安排了一番,他总觉得这个刘氏有些熟悉,可又说不出來哪里熟悉,
等忙完了坐下來之后,想到父亲的心思,才叹了口气,转念又想到明日要去侯府,头又痛了起來,他旁的不怕,就怕宏家的人看到桃花会拼命,
当天晚上,刘氏寻思了一番,才起身让丫头引路往冯庭玉的院子去,冯庭玉有心事,哪里睡得着,可看到刘氏找來,还是很惊讶,
“娘子可是有什么事,”外面的这天可大黑了,
刘氏福了福身子,“冯将军,我寻思着明日就出府,我在府上毕竟说不过去,到时也给将军填了累赘,”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放心,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我的干妹子,就是养你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冯庭玉最见不得别人可怜,
“我一孤苦女子,何德何能能当将军的干妹子,将军的心意我领了,可我却承受不起,若将军真的可怜我,到不如就留我在将军身边服侍吧,给将军端茶送水,总比这样呆着心里会舒服些,”刘氏嘤嘤的哭了起來,
冯庭玉身边一直沒有丫头服侍过,现在听刘氏这么说,本想拒绝,可是看她伤心落泪的样子,又不忍心,左右都过意不去,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就按你说的办吧,”冯庭玉实在看不下去了,“别哭了,只是委屈你了,让你在我身边当老妈子,”
刘氏笑着抹泪,“不委屈,只要能跟在将军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换成平时,冯庭玉也不会错过这话,可现在他满心都是桃花的事,嫁给泩哥又不得到侯府的承认,打从儿子那里听了这些后,他就一直想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