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集 留恋、出场
卡古礼被哈克的话。引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脑海中的画面清晰如实。这些一直被他珍藏的记忆。也被他一股脑的调了出來。。
那一年。他十三岁。米洛克十四岁、约翰也十四岁。
因家中变故变成孤苦一人的卡古礼被古素收养。然后古素把他放到了蓝琴湾的‘本’家族青训营。那一年。他、米洛克和约翰同期入营。入营后三人便就成为了那个营的焦点……
……二十一年前……
“你们未來。。都将是国家的栋梁。你们未來。。都将是世界的精英。但前提是。你们得有能力在这个营里活下來。。”这是开营仪式。被称作冷血魔鬼的教官在一纵方阵前面喊话。
而此时的卡古礼和米洛克却在队伍后面搞小动作。卡古礼蹲在地上把站在他前面的约翰的两只脚的鞋带儿绑了起來。米洛克在旁边一直小声跟约翰说话。他在吸引约翰的注意力。他跟卡古礼是一伙儿的。
“约翰。迪洛克。卡古礼。你们三个出列。。。”
“窟通。”约翰一步沒迈出去。然后一头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六十多名青训学生全都乐差了音儿。而此时的卡古礼却一脸得意的样子。
那时。约翰借着自己是查尔斯的儿子。所以沒有参加入营考试就进來了。‘本’家族的青训营可不是那么好近的。许多人备考几年也不见得能进的來。所以这让他们考试进营的这些人都很不服。这里面特别是卡古礼和米洛克。两个人是这个营的入营成绩1、2名。他们就等着机会整一下约翰了。
“怎么回事。。。谁干的。。。”魔鬼教官疯了。
“我干的。”卡古礼很干脆的举起了手。
“还有我。”米洛克沒有缩到后面。他一拍卡古礼的肩膀。跟卡古礼一起走了过去。
“每人五十公斤负重。爬到摩比斯山顶。两个小时回不來。就不用回來了。”
“切~小意思”两人不屑的开始绑负重。而此时。约翰也从队伍里走了出來。他几步來到两人旁边。然后也蹲下开始绑负重。
“约翰。你不用去。你回队伍吧”魔鬼教官摆了摆手。
约翰却沒有理他。他继续绑他的负重。率先绑好沙袋后。约翰站到了两人前面。“你们两个是这个营的第一二名吧。”
卡古礼和米洛克抬起头。他们不知道约翰想干嘛。
“大伙儿对我沒考试就入营有点儿不服气吧。好。那就比比吧。看咱们谁先跑回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输了以后还要找我麻烦。那就别怪我约翰跟你们不客气了。”
“哼。我们会输。”米洛克不屑的一笑。
“就是。真拿自己当根儿葱了。”卡古礼接话间也绑好负重站了起來。“那你要是输了呢。”他指着约翰的鼻子。
“我输了。呵。我要是输了。在营期间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退营都行。”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三人同时像一枚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加油。卡古礼加油。迪洛克加油。。。”一营人全都不训了。他们跟着这三人一齐跑了起來。他们在给卡古礼、迪洛克加油打气。他们推波助澜的把这场比试搞得火爆非常。
三人如此挥汗如雨的跑着。汗水释放着少男们的激情。同时也拉近了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那一场比赛。心潮澎湃。那一场比赛。酣畅淋漓。
十几年后的卡古礼想到那一幕。依然会会心的挂上甜甜的微笑。年少轻狂的他。。单纯。热血。豪情万丈。他喜欢那时的他。他喜欢那时的同伴。迪洛克、约翰……如果可以。他愿意将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个时候。那是关于他的留恋。那是他唯一愿意记起的记忆……
跪在地上的哈克依旧张开着双臂。幼小的他在卡古礼的心中形成了一道高墙。他驻足了很久。不知道他是在犹豫。还是在追忆。总之许久过后。他还是走向了哈克。
他蹲了下來。他蹲在了哈克的身前。他抬起手抹掉了哈克的泪水。接着他拍拍哈克的脸蛋儿。微笑着道。“这世界上的人。如果都像你一样该多好。可惜啊。十几年后、二十几年后。你还会是现在的你吗。呵呵……都是一样的。哈克。这世界如果还是这样。那我们谁也逃不掉的……”
卡古礼说着站了起來。他错过哈克向城门走去。哈克转身挥手拽住了卡古礼的脚。“什么世界能沒有坏人。你干嘛就只看那些黑暗的东西。。你看不到大家的努力吗。你看不到大家都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吗。卡古礼。。。卡古礼。。。这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求你看看。求你睁开眼睛看看。。。。。”
“哎~~”卡古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哈克。你老师米洛克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从那一刀之后我就再不可能回头了……是这个世界逼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是这个世界逼我杀死了自己的兄弟。我对这个世界沒有爱了。毁掉吧……毁掉一切。才能重生……”
“混蛋。你说的什么混蛋话。你回來。。。。回來。。。。”哈克在卡古礼最后的话语声中。被一阵狂风刮起。接着一道道巨大的风压压在了他的背上。他再动不了了。他甚至连头都沒法抬起來。狂风肆虐的模糊着他的视线。那个离去的背影让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绝望。
卡古礼步履沉重的走到城门前。他不知道如果米洛克沒死。自己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那些假设都已经沒有意义了。望着这残败不堪的大本城城墙。卡古礼觉得。沒有什么比一场灾难更能让人类警醒的了。
他也不是沒有希望。他的希望源于他的绝望。他在绝望中看到了哈克的眼睛。那一双纯洁无暇的眼睛。而就是这双眼睛却让他生出了将这个混沌的世界推翻重建的执念。
视线模糊的卡古礼在心中念道。“哈克。米洛克死前。我问他还有什么遗憾沒有。他却只求我不要伤害你。他说。只要有你在。这世界就还有希望。我当时不懂。可我现在好像理解了一些……那。不管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都请你赶快站起來吧。站起來。然后带给这个世界。新的希望……”
卡古礼抬手撇掉了伤感。他此时已來到在大本城的门口。
这时精英侍卫鹫正在这里指挥人搜查国王查理的下落。看到卡古礼走來。他几步上到了卡古礼跟前。
卡古礼现在在精英侍卫的眼里身份比较特殊。他们一直以为他是古素的人。自他从皇城救走约翰以后。他们就更加认定了这一点。然而。在围剿‘圆桌’的行动中。精英侍卫却知道有一个人潜伏在‘圆桌骑士’中。他是克雷芒的内应。是克雷芒整个计划的核心。接着。在大本城见到克雷芒和卡古礼之间的那种感觉之后。他们已然豁然明白那内应是谁了。
“审完了。怎么样。问出來了吗。”鹫问道。
“恩”卡古礼也不多话。只是点头。
“是吗。那太好了。我这儿正愁搜不到查理。怕教皇得发火儿呢。这下‘海灵珠’有下落了。他应该心情会好点儿吧。”
“应该吧”卡古礼面色平静。让人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啊。呵呵”他这下的表现也弄得鹫比较尴尬。
而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口突然发生了一阵骚乱。鹫和卡古礼也当即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城外來者是两个人。这两人鹫和卡古礼都不认识。然而另外一个关注着这里的人却已然震惊得说不出话來了。
这人正是雅塔莎。她此刻正牵着红宝石躲在城墙边一座坍塌了一面外墙的一个哨所中。她刚刚带着红宝石躲过了城里的精英侍卫來到这里。她正想如何出去呢。便就见到了卡古礼、鹫以及从城外走來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她不久之前刚见过一面。他们是谁。他们正是魔王埃尔文手下的两位魔族少将军。。梦魇之最斯盖?奈特以及沙文的哥哥莫勒尔?阿克琉斯。
这里面奈特给雅塔莎的印象最深。因为正是他在八年前率领队伍将桑德兰暗杀团全员斩杀。也正是他将詹宁斯最最敬重的‘荣耀’给搞得失去了消息。这个可怕的梦魇。无形中就给人以一种压迫感。雅塔莎知道。真要是动起手來。这些精英侍卫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雅塔莎趴在哨所的窗沿下看着那边的动静。她搞不懂魔族人怎么会來到大本城。他们不是去了蓝琴湾了吗。这会儿來到大本城。他们是冲着谁的。蓝琴湾那边怎么样了。城被他们攻陷了吗。许多疑惑间。雅塔莎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交谈。
“干嘛的。”鹫在盘问。
“他们说自己是鱼人族的。然后要找教皇大人。”卫兵向鹫解释道。
“鱼人族。”鹫诧异的将來者打量了一番。他随即看到了两人的巨大瞳孔。“搞什么。。魔族人。你们说自己是鱼人族的。”
“是~我们是奉了鱼人族长老艾伊莎的命令。來和克雷芒交换东西的。”莫勒尔张嘴出声儿。然而那声音却是一个女人的细嗓。
雅塔莎一脸惊诧地看着这一切。她完全被搞懵了。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同样。鹫和卡古礼也都被莫勒尔这极不协调的声音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