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互相质疑
周墨的出现在意料之内,却又在意料之外!
但是她唯一确定的事情便是现在要立刻马上脱身安氏,将安淮远远的隔开。她怎样无所谓,但是安淮必须安全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她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情绪,心跳恢复正常后,林梓强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感,拿出自己的包包里面的化妆品,将自己有些花了的妆容补齐到位,由于刚刚的“激烈”运动,整齐妥帖的小西装有些皱皱巴巴的,但好在外面的风衣是黑色的,稍稍整理后已经恢复了正常。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林梓看着里面类似的完美的自己,勾了勾嘴角。
随后走出洗手间,按下了电梯,趁着等待的时间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值十点差十分,还有四十分钟员工大会就正式开始了,全国连锁的安百家的网络平台全部开启,将由股民和员工来决定谁将继续担任下一任ceo。
电梯玎玲响了,里面空无一人,林梓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郊外别墅
“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安淮站在二楼阳台边上,空旷的房间里照射进来的阳光将他完全笼罩。
他本该出现在股民大会上的,但是那包邮件着实让他不安心,所以他挑在今天这个日子约见苏夜。
关于苏演的死,关于苏父的死,他总要给一个交代。
苏夜上前一步与他齐肩而站,漫步惊心的说道;
“解释?什么解释?解释我和她的婚礼吗?”
“你混蛋!”
安淮突然变了脸,反身一拳打在苏夜脸上,苏夜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歪在栏杆上。
安淮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瞪着苏夜的脸几乎是要吃了他的样子。
苏夜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疼得抽气,不用想肯定是一片淤青了。
本该以牙还牙的一拳打回去的,苏夜却笑了,看着安淮的脸讥讽的笑了;
“你嫉妒?你嫉妒我得到了你得不到的东西!”
苏夜自以为看穿了安淮的心思,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安淮。
他在安氏的所作所为他都了如指掌,为了一张脸他不惜把安氏拱手送给林梓,可惜啊可惜,最终林梓的归宿是他啊!
安淮看着林梓的现在的心情,就像当初他亲眼看着苏演跟安淮你侬我侬的情景,那滋味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心口上割肉,不是一次性就割完,而是待伤口长出新的鲜肉,又被一刀剜去,受伤的只有那一块心窝,永远都没有好妥的时候。
“王八蛋!”
安淮怒骂着,又是一拳挥了过去,这一拳苏夜没有被动的挨打,扭身躲了过去。不料安淮又紧身而上,一把拽住了苏夜的衣领,几近低吼道;
“说,小演是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几分病例,苏父被人害死已经确认无疑,那么那一场爆炸,就在苏夜回来的一天,苏演就被人炸死在了车里,而他苏夜随后接受了公司成为了苏家唯一的人。
事情知道了三分之二,结局就不难猜测。苏演是被人害死的,除了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后别无他人。
这个真相几乎让安淮抓狂,他不知道这份病例是谁寄给他的,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目的,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他的小演死的冤枉。
“你知道些什么?”
苏夜一下子冷下了声音,揪住安淮的衣领,暴怒道;“你以为她是我害死的吗?”
“难道不是吗?”安淮的反应特别激烈,一股愤怒和心痛从胸腔里蔓延开来。
“我告诉你,我不会在任由第二个苏演再次毁在你手上,结婚?你做梦!”
苏夜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丢下衣领,狠狠的冲着安淮狠狠的打了一拳,冷声吼道;
“你找死!”
眼光照射的窗台上,两个年轻人扭打着,毫无章法,纯属于在发泄愤怒、
“我告诉你苏夜,你敢跟她结婚,我一定会杀了你!”
安淮将苏夜按在地上,低吼着说道。
小演是他的就一直是他的,如果不是这小子狼心狗肺,他的小演现在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对他撒娇耍赖。
“哈哈.....”
苏夜笑的猖狂,一把推开安淮。
“我们选好了日子,到时候一定邀请你!”
他用了“我们”两个字,安淮就更加暴怒,扭身就要再打,却被苏夜一脚踹倒在地上,苏夜至高临下讥讽的看着安淮,冷声笑道;
“我也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也会让你消失!”
他的邪魅不同与安淮,苏夜是A市的地下太子爷,杀个人跟宰头猪没有什么区别,几乎是云淡风轻。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淤青,几乎分不出个你胜我败来!
经历过一番厮打,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苏夜靠在栏杆上,看着安淮,一字一句的冷声说道;“我杀谁都不会杀苏演!”
安淮一愣,没在说话,苏夜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后扶着栏杆走出别墅,跟安淮的一场打架,他早就渴望了。
当初的他若是心智在坚定一点,动用那些黑暗力量将苏演带到美国去,那么安淮就绝对没有机会去得到他梦寐以求的爱。
只可惜,四年前他有所顾虑,总想等待时机在成熟些,结果...
呵,那就是最后的结果!
苏夜的离开,安淮没有阻拦,半卧在阳台上,靠着玻璃疲累的阖上了眼睛。
霎那间,仿佛整个二楼都被静止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苏夜说的话,他信,却又不愿意信!
那么,就不信吧!
他的小演,独自面对了一切,他自持深爱,却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演.............
俊美的五官,被镀上一层痛苦之色,眼角慢慢的溢出眼泪,每想一次,胸口的位置就泛着钻心的疼,以前疼,现在更疼,疼得他辗转反侧,疼得他不敢睁眼,只能蜷曲在阳台的一角,把自己卷成一团。
本是无声的眼泪,却逐渐演变,成了呜咽,最后痛苦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