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乱心意
转过背去余光瞥见后门墙角处站着个人影,绮宵也不多作想,疾步冲上前去一把从背后抱住那人,
“咳咳,嗯,小戏痴,”李倾华扶着墙正吐得喉咙灼痛,突然背部贴上一个软物,腰腹部骤然收紧,这样温软微热的怀抱,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嗯……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的脸色好……好吓人,”绮宵将侧脸贴在李倾华宽厚的背部,生怕这人会消失一般将怀抱愈发收紧,神色紧张着关切询问道,
李倾华见他担心成这样,略泛起小小心疼,转过身回抱住绮宵施以安慰,跟绮宵解释说自己此时已无大碍,
绮宵抬眸,的确见李倾华脸色好转很多,舒展眉头长吁了一口气,却依旧想要对他为何成这副模样之事知根知底,扳过李倾华的身子询问自己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爹对他用上什么重刑致使其面色苍白,
李倾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小戏痴你想太多了,你爹沒对我上刑,我这样乃是水土不服所致,我就说么,怎么今天呕两下都能把你紧张成这样,原來有人是联想过度,关心则乱,”
“你刚刚居然又在骗人,你个混蛋把爷担心死了你知道不,,”绮宵在李倾华结实的腰腹部狠捏上一把,看他这副仍然面无血色的样子,也不敢下重手,略显嚣张的语气之中平白添了两分委屈,
“咳咳……是是是,我骗人,我不该沒跟你解释清楚,害你白担心一场,乖,别一副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样子,要让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李倾华伸手捧起绮宵的下巴,用拇指指腹在他俊秀的脸庞上面轻轻摩挲着,温声劝告道,
绮宵却不甘地埋怨道:“你本來就时常欺负爷,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怕人说吗,”那一双凤眸斜睥着李倾华,眸底幽光潋潋,
“以前欺负你沒甚关系,顶多算打情骂俏,啧,现在你可不一样了,告我的状子有人交递给你爹看着,我就要注意着点,免得又被你爹抓住把柄训一顿,”李倾华两道剑眉低垂微皱,不禁为两人未來担忧,
“那个……爷不知道嘛,不如你说说他们告你什么,严不严重,要实在不行爷去把那爹认了让他将就将就给你通融几次,”毕竟相处久了,绮宵见李倾华这样好像闷闷不乐的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再这样继续飞扬跋扈地嚣张下去,
“多着嘞,不过你爹最在意的只有两张,一是告我日日不管公事不理民生的,标題和内容未免你积怒于心就不唸出來吧,二是告我眠花宿柳夜不归的,就前日里和你在窑子过夜那时之事,许是下午出來时被人看见,”李倾华抬眸正视着绮宵,耐心与他解释道,
“眠花宿柳夜不归啊……听起來好像挺严重的,”绮宵兀自喃喃道,又追问李倾华,“……那个爹呢,怎么处罚你的,打你哪儿了,掀开來给爷看看,”
“啧,小戏痴你怎么就盼着你爹打我,”李倾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你爹是挺好一老先生,今天看到那么多份东西也就训了我两句,沒别的,”
绮宵却依旧不信,不依不饶地质问着李倾华是不是自己的爹为了早日父子相认而刻意逼他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