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海妖
近两万人口？！维里安怔了一下，原本是一万人迁移进来，经过了三千年的发展，居然还不到两万，这就有大问题了，不过他也没有多问，这时萨瓦丝刚回到自己的位面，明显有些兴奋，何必去泼冷水。
维里安观察着天空中太阳的方位，由于一般外层位面中的太阳是主位面太阳的投影，位面所处纬度的不同，太阳运行的时间和轨迹也有差异，这就可以根据各位面的太阳轨迹来计算得出位面的坐标。
从时间推算，水蓝位面的时间要比主位面大概要晚上半个小时左右，一般上层位面的时间比主位面要早，下层位面的时间则比主位面要晚，这是区分上、下层位面的主要特征，他并没有精确的计时工具，也算不出具体的位面坐标。不过这也只是计算坐标的方法之一，有大天使的存在，他并不担心不能回到主位面。
“萨瓦丝，由于你们提前了两天回来，议会并不知道，不过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你直接去大议会厅便是。”帕罗特只送他们到法师塔外便停了下来，向萨瓦丝说着，又转向维里安，郑重其事道：“维里安法师，我的职责所在不敢离开，就不送你过去了，我们水蓝位面的人族离开主位面三千年了，主位面一定有了许多魔法上的新进展，希望你有空过来，给我们传授一二。”
“我也是过来学习的，谈不上传授，我们多多交流吧。”维里安应承下来。
“老师，你留步。”萨瓦丝施礼告别帕罗特，便带着他们顺着一道宽敞的石阶，向山下城中走去，一路介绍着：“这里是我们的主岛，叫作帕特里克岛，意思是贵族之岛，先祖最初发现这个位面之时，就在这里建立了魔法塔，你们看，就是最中间的那座，历经三千年还在运作。大议会厅就在那边，旁边高一点的楼群是我们奥古斯家族所在。”
这个岛屿形如一条浮在水面的鲤鱼，中间的山峰有三百米高，五、六里长，形如鱼脊高高隆起，弯曲的腹身处就是整个城市海港，山上建立了大大小小七座魔法塔，错落有致地拱卫着岛屿。从山背远望，十数里之外还有两座与此差不多大的岛屿。
“那是克利福德岛，那是格雷戈里岛，”萨瓦丝介绍了另两座岛的名字，维里安知道，克利福德在古精灵语中意为悬崖上的要塞，格雷戈里意为哨兵，看来这个水蓝位面的人族生活得并不安宁。
“那些船是在作什么？好象不是捕鱼吧。”维里安指着三岛中间的海面上数十艘小船问道，他能看见那些船上的人并没有使用渔网，而是用着一种长长的勾子，也有人在水中潜游着，似乎在海中打捞什么。
“哦，那是我们的农场，他们在种植和收捞海粟和海菜，”萨瓦丝解释道，“我们这里没有土地，平时的素食主要就是这两种了，至于肉食，主要靠捕捉鱼类，不过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大鱼和鱼群了，捕鱼的船要比这些船大得多，一般要组成舰队才出航。”
萨瓦丝与维里安并肩而行，后面跟着凯瑟琳、朱莉娅和十来个蓝色人族法师和战士，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山腰。
这时周围已经有了民房，经过三千年的发展，水蓝位面的建筑明显有了自己的特色，所有的房屋几乎全是用大块的暗蓝色石头建造，看上去十分低矮，不过里面的空间并不小，门口是向下的阶梯，房间里向地面下方深凹下去，呈半掩体式。
遇上的蓝色人族都恭敬地向萨瓦丝行礼，萨瓦丝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这些蓝色人竟然大半都是战职人员，也有工匠和平民，但大多衣着整洁，气色充足，显然整个蓝色人族的基本生活水平是不错的。而许多战职人员除了近战兵器，还装携有弓弩武器，看来脱离了精灵族的压制以后，水蓝位面也发展出了自己的弓箭技艺。
他们惊奇地瞧着三个外来人族，倒是没有上来围观，只一些小孩子雀跃着跟在队伍后面，水蓝位面没有纺织物品，所有的衣物基本都是鱼类或兽类的皮质，他们对维里安的丝质法师袍和披风极为羡慕，而两名英武非凡的女骑士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那身雪亮的全覆式钢铠更让蓝色人交相赞叹不已。这里虽然也有金属制作的盔甲，但与主位面一样，工艺水平尚达不到全身钢甲的地步。
奥古斯家族的府邸是一圈方形的双层式楼群，四角建有坚固的哨塔和箭楼，底层也是半掩体式，内里是宽敞的院落，头顶有数道凌空交叉的木质吊桥，把整个二楼连为一体，进去后通过石阶直上二楼，萨瓦丝亲自安排了三人的房间，便告辞出去，想必是去向议会汇报此次行动了。
据维里安了解到的，水蓝位面人族是采取的家族大小议会制管理，即以各个家族代表为大议会成员，这些家族再选举产生九人小议会，日常事务便是这九人议会处理，其中设议长一位统领全局，数千年来，这议长一职都是奥古斯家族嫡系担任，现任议长便是萨瓦丝的父亲伊森·奥古斯。
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管理也全部采取的家族负责制，每一个家族无论大小，都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担当相应的职权，由此他们的信仰也全部都是对祖先的崇拜和祭祀，多年之后，很可能将会产生如同原始部落祖灵似的神祗，维里安猜想，也许这也是当年奥古斯都传奇**师为人族留下的后手吧。
维里安在房间里面进入了系统空间，试着探寻与系统联接的精神联系，他发现约翰的信仰之线几乎没有受空间转换的影响，仍然与主位面一样，而其它留在主位面的升级后的兵种则和狄安娜一样，可以感应得到，但不能联系。这样回到主位面的把握就更大了。
萨瓦丝离开了很久，直到天黑之后才回转来，这时维里安他们已经在芮玛和另一个女战士的陪同下用过了晚餐。
“维里安法师，让你久等了，”萨瓦丝略表歉意之后，又介绍同行的另外一个蓝色人，道：“这是我人族陆战军团军团长劳伦斯·奥古斯，我的大哥。”
劳伦斯是黄金中阶法师，年龄大约接近四十岁了，眼角有细密的皱纹，但双眼锐利，身姿挺拔，手脚粗长，看上去反倒象是战士职业。
见礼坐下之后，劳伦斯就一脸严肃地直接说道：“维里安法师，议会已经同意你进入我们的图书馆学习，所有资料全面向你开放，不过希望你也能在学习之后，把主位面的新的魔法研究方面的资料能传授出来，帮助我们位面完善法术资料。”
“这是自然，”维里安点头，正色道：“同为人族，能对水蓝位面的人族同胞有所帮助，也是我的心愿，必全力以赴、倾囊相授。”
劳伦斯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又道：“听小妹所言，维里安法师似乎很有把握能回到主位面，就我看来，法师应该也是黄金阶法师，我很好奇，法师准备怎样打破位面屏障，回归主位面呢？”他顿了一下，又补充说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如果涉及到法师的**，你可以不回答，这不会影响任何事情。”
维里安沉吟了一下，目前系统空间内第两名大天使也已经生产出来，在这个移动的下层位面，应该还没有精灵神系的神灵关注过来，他倒是不介意让一个大天使露下面，就担心吓着这些蓝色人族反倒不美了，毕竟大天使是传奇二阶生物，而这些蓝色人族现在有没有天位阶人物都不一定，如果不计装备和法师塔的加成，单以个人实力而言，一个大天使几乎就可以横扫所有的蓝色人族，合作的双方如果实力过于不平等，反而会多生事端。
他这一思考，劳伦斯以为他不愿意说明，也便没有再说什么，神色间也不见恼怒，只挑开了话题，询问起主位面如今的军事方面的发展情况。维里安游历大陆，博览群书，对军事也是相当了解，他们三人相谈起来，不知不觉就很长时间。
大约近十点钟的样子，屋外忽然起了一阵轻微的噪动，一个精干的战士急步行了进来，向劳伦斯报告道：“军团长阁下，主岛正东方向发现大群海妖来袭，数目不详，已经到达第一警戒线内，副军团长请你立即就位。”
“知道了，”劳伦斯长身而起，向维里安道：“公务在身，以后再与法师详谈，告辞。”说着便匆匆走了出去，屋外七、八名随行人员也跟在他身后，下楼向旁边的法师塔奔去。
海妖？维里安站在门边，看见府内的各处岗哨箭楼的人员开始进入，临海一面隐约有有警哨声传来，空气中弥漫起紧张的气氛，转头看见萨瓦丝站在身旁，面色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便问道：“萨瓦丝小姐，海妖是什么生物？”
“这是水蓝位面主要的土著生物，生活在海底，上半身如人，下半身象蛇，一般如同原始部落群居生活，”萨瓦丝解释道，“海妖是我们的说法，他们自称为娜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