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巧合,大难不死
喧闹过后。定然。便是安静。安季晴。从來。都是个炙热的话題。那些关于安季晴死忙的话題。曾经传得沸沸扬扬。滇城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在讨论着这件事。不过。随着段风涯不但不作任何说明。更是全心全意的把精力投入到家业上。从赌坊。到染坊。绸缎庄。当铺。只要是段家的。段风涯都凡事亲力亲为。把生意经营得。越发的红红火火。
外面开始流传。段风涯。压根就一个薄情郎。家里莺莺燕燕。少了安季晴。他依然可以。过得一如既往。尽管如此。却未曾有一人为安季情发出一点心疼的怜惜。有些人。从一开始。是罪人。可能。这辈子。也就只是罪人了。无论生死。
段风涯却开始染上了一个习惯。他习惯夜静更深时。一个人走在安季晴的房前。站在窗外。凝视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久久未离开。就好像。里面真的。躺着一个人。真的有一个人。在里面熟睡。
世事万般皆属命。一切命数离不开巧合。
当安季晴恍惚的睁开眼睛时。赫然入目的环境。还是让她有点无所适从的镇惊。周围可是以岩石为墙。白锦为帘的房子。床。是石的。桌子。是石的。椅子。是石。安季晴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我又穿越了。
一白衣女子走进來。虽年近半百。她素颜面洁。面容淡雅。体态轻妙。笑容温婉。给人一种。侠骨柔情般的感觉。安季晴从床上。试图坐起來。该女子见安季晴醒了。欣喜若狂的过來。扶起安季晴。扶她坐稳。明澈的双皮眸。在安季晴身上流连。久久未曾移开。脸上虽沒带一丝复杂的神色。这神色却尽显在眼底。
安季晴讪讪的说。“小姐。我。有哪里不对劲了吗。”
白衣女了敛容。措辞间。已经平伏好自己的情绪。温声说。“沒有。姑娘体质差。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我看着姑娘醒过來。突然一下子不习惯了。”
她的声音。在这宛若山洞的房子里回荡。透着空洞与灵气。安季晴只有小心应着。“一个月。那我。还活着。”
白衣女子掩嘴。噗嗤的笑了。“当然活着。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和死人说话吗。”
“沒有。我沒那个意思。对不起。”安季晴窘迫的低头。然而下一刻。又想到自己身染噬心毒。不可能还活了一个月的。她抬眸看着白衣女子。喏喏的说。“那。就是说。我。在这里。活了一个月。”
白衣女子听出了安季晴的言外音。她抚上安季晴的头。摸着她漆黑的头发。心生爱怜。“姑娘。段云。是你什么人。”
白衣人说段支的时候。长长的眉毛。轻轻的颤着。透着的。尽是女子温情。而安季晴听到段去两个字时。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并沒有穿越。她正面回答。“我叫安季晴。段云是我的公公。”
“公公。那不可能。你身上的噬心毒。明明是……”白衣女子张嚷。随后又平静下來。“安季晴。公公。这么说來。段公子也是有福之人。有你这么舍命爱着。至少。你比我年轻的时候。理智多了。”
“小姐。认识我公公。”
白衣女子不答反问。“段云现在。还好吧。”
“公公他。两年前。就死了。”
瞬间。两个人对目相望。却是无言以对。各怀心事。安季晴一度在揣测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如果就自己活了一个月。这噬心毒。也就解了。可是。怎么解的呢。她在等一个答案。
随后。白衣女子才把二十三年前的那段不堪入耳的往事。徐徐道來。
原來。这女子叫白兰。是白胡仙子唯一的女儿。而段云。自小就是白胡仙子的入门弟子。和白兰一起玩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他们自己小也不反抗白胡仙人给他俩说的婚约。
后來。一次下山。段云遇上经商的封水灵。封水灵的端庄娴雅。深深地打动着估云。而段云的侠义之心。也同样。让封水灵一见倾心。段云知道。白胡仙人是不会同意他和封水灵的婚事的。为了爱情。他们干柴烈火。有了男女之欢后。白胡仙人才大发慈悲。和段云断绝师徒关系。
然。白兰因爱入骨。一心想挽回郎心。偷着白胡仙人的毕生心血。《布图》來送给段云。希望他看到自己的诚意。并回心转意。可是此时。封水灵已身怀六甲。段云不离不弃。白兰一时怨起。就给封水灵下了噬心毒。企图迫使段云离开封水灵。可是段云死心踏地。二人追打着。來到悬崖边。打闹着。白兰不小心。就摔下了悬崖。和安季晴一样。随水漂流。让当地居民救了起來。一直生活至今。
在这件事上。可能说。段云是忘恩负义的。白胡仙子对他。既是师。也是父。而白兰也是极端的。在爱情面前。一个情深不弃。一个失了心。盲了目。才酿造了今天的悲剧。沒有谁对谁错。只怪用情太深。
听完白兰的这翻话。安季晴心酸酸的。这个女子。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怀着一颗坦然的心。安静的面对生活呢。
“白小姐。这些年。难为你了。”
白兰努嘴。笑意轻盈。“季晴。你就叫我白姑姑吧。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至于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只是沒勇气上去。再找云大哥。沒想到。他竟不在人世了。”
“那。白姑姑。你就一直在这里生活吗。”
“嗯。”白兰点点头。抚上安季晴的手。她十分喜欢安季晴。可能是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又可能觉得她为爱舍身。就是自己当年欠缺的那份勇气。“季晴。你身上的毒。要在这里待上些日子。慢慢清洗才可以完全解掉。这里也沒什么不好的。在不远处。就有一条石源村。村民傍石而居。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与世隔绝。我经常就给他们看病去。有时间你陪我去。就不会闷着了。”
“那有劳白姑姑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