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钱不见了
那些女人刚进灵堂便是一阵嚎啕大哭,哭得让人感觉肝肠寸断。
唐靖渊抬头看那男的,竟是礼部的洛尚书,他连忙把头低下去。
洛尚书是个孝子,过去拍着老夫人灵柩呼叫着老娘,哭了起来,那些女人哭得就更加卖力了。
丑丫他们都愣住了,这种场合怎么奏乐啊?
管家却急了,这么悲伤的情景更加需要音乐来衬托啊,他们怎么就不动呢?
他一挥手,众人便只好硬着头皮上,就这样,一曲欢快的《喜洋洋》在灵堂里奏响了。
哭灵的人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这群奏乐的,洛尚书一脸怒火看着管家,管家惊出一身冷汗后马上反应过来,对洛尚书说:“老爷,老太太八十高寿才仙逝的,这是喜丧!喜丧啊”!
丑丫敲着梆子观察着洛尚书的神情,她从他的表情中感觉不是很好,于是边敲梆子边想办法。
她抬头看见灵堂上的横梁边上有个小鸟窝,一个小喜鹊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地,不知道是看热闹还是在等它妈妈。
丑丫有了办法。
她吹了声口哨,小喜鹊飞到她身边,丑丫小声说:“去把你妈妈找来”。
小喜鹊听不懂,啾啾地叫着。
丑丫想起鸟类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妈妈,那它们叫什么呢?
不管了,她说:“去把你娘、你母亲、你额娘找来”,这么多个称谓总有一个是对的吧?
小鸟啾啾着飞走了。
洛尚书这时大喊一声“停”。
乐声马上停了
看来他准备发飙了,呃,情况不太好。
就在这时,一阵噪杂的啾啾声从头顶传来。
众人都抬头去看,丑丫一看怎么来了这么多?
这小鸟把各种称谓的鸟都找来了,好吧。
丑丫对其中一只最大的黑色大鸟命令道:“飞到老太太的灵柩上去,停留一会”,丑丫目的是想假装成老太太喜欢这曲子,特让鸟儿来传音报信的意思。
那黑鸟果然飞到了灵柩上,洛老太太的灵柩尚未封棺,那黑鸟便往老太太胸前停靠了一会,它低头刚好看见老太太的鼻腔里有颗红色的小丙子,于是便飞近前,费了点功夫把它啄了出来。
它叼了果子便飞起来,准备带回去给自己的宝宝吃的。
洛尚书看见这一幕无比惊讶,连忙跑到棺木旁喊叫着老太太,却见老娘眼睛眨了眨,仿佛刚刚才睡醒。
“干啥呀儿子”?
洛尚书把手放在老太太的鼻腔下,却被老太太打了一巴掌,说:“怎么?你就这么希望我老婆子咽气不成”?
洛尚书终于确认,老娘是真的活过来了。
他跟几个女人连忙把老太太从棺木里弄出来。
“儿啊,刚才那曲子好听,娘一欢喜就醒来了,要重重赏他们知道不”?
洛尚书哈哈大笑:“是儿子知道”,遂命管家带下去赏赐他们,并表示下次还要请他们来给老太太演奏。
其实在洛尚书拍打棺木时,老太太卡在鼻腔里的果子就已经被拍出来了,那只鸟也只是碰巧看到而已。
洛尚书让王安带他们下去领赏。
丑丫等人始终低着头,洛尚书搀着老娘准备走时,却见到那群人离去前的一个侧面,这个侧面是洛尚书愣在当场,像!太像了!
“老爷,走啊”而二夫人催促着他。
“王安”,洛尚书大叫着管家,管家连忙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你让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在那里落脚,一定要给我盯紧了”。
“是,小的明白”,管家立刻差人去办。
丑丫回到王府听说王爷正在见客,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一进门就发现了问题,为何她的小院四周地上的土都被翻过了呢?
她喊了蕊儿进来问,蕊儿说:“蔡总管说现在是春天了,要给凌姑娘的院子重新栽种些花草,今日让人翻了土施了肥,两日后便有花匠过来种植。
丑丫一听急了:“那有没有在地里刨到什么东西”?
蕊儿点头说:“有啊,挺多小石子的,我还帮忙捡了呢”。
丑丫只觉眼前黑暗一片。
她怒气匆匆去见宁皓天,宁皓天正在跟一个和尚下棋,淡淡地问她:“回来了”?
丑丫看了和尚一眼,那和尚好像不知道这里多了一个人一样,未看她一眼,继续聚精会神地下他的棋。
丑丫:“王爷,我那院子里的土都翻了”?
“嗯,听说了”。
宁皓天说完这话便专注下棋,不理她。
丑丫看和尚在场,只好忍住不说,杵在一旁看那乱七八糟的棋盘。
她看的心烦意乱,想不明白就这么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有啥好争的呢?再说了,这玩意又不能赢钱。
“赢了”,随着那和尚兴奋地高喝声,这盘棋总算是下完了。
和尚超对面的宁皓天摊开手掌,丑丫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便盯着宁皓天看。
宁皓天从身旁矮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和尚,和尚接过动作利索地揣进怀里。
“别急,还有呢”,宁皓天说。
丑丫跟和尚都觉意外,只见宁皓天从盒子里又拿出一个钱袋来,这钱袋为何这么眼熟呢?难道王爷也喜欢用这种钱袋?
宁皓天把钱袋里的银子倒在桌面上,除了一张银票,还有些碎银,他点了点数,一共十四两银子,推到和尚的面前去,说:“这里共一百一十四两,就当一点香火钱,麻烦一泓大师在菩萨面前添点油”。
和尚又乐颠颠的收起了:“菩萨会保佑您的”。
丑丫只觉自己的血液正全往头上涌,她甚至能听见它们叫嚣着要冲出脑子的声音。
因为她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银两啊!
丑丫上前一步,压住火说:“王爷,这,这钱是我的”。
宁皓天一脸的莫名其妙,问:“这是蔡总管今天带人从院子里翻土翻出来的,你有何证据证明这银子是你的?再说上面也没刻你名字”。
丑丫咬住牙说:“那个钱袋”。
和尚终于缓缓地回过头来,说:“这种钱袋那里都有”。
这和尚长得浓眉大眼,黝黑且粗鲁,怎么看都不是个有道高僧。
作为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他不但不主持正还助纣为虐,帮他说话。
丑丫指着钱袋说:“可是那个钱袋上绣了个‘丫’字,确实是我的”。
和尚拿起钱袋仔细端详,又递给宁皓天说:“确实有个丫字,我原以为是根竹子”。
宁皓天拿过钱袋也研究了一番,然后得出结论:“本王也这么认为”。
“既然是施主的钱,说明施主跟佛有缘,那老衲就当是施主为我寺庙捐的香火钱吧”,说完又揣进怀里。
丑丫红着眼怒瞪着和尚,她直觉这根本是个神棍一枚,瞧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身上哪有一丝跟佛有关的佛根?
“敬不敬佛是用心的”和尚笑眯着眼对丑丫说,他从头到尾把丑丫审视了一遍,说:“今日既然跟施主有缘,便送给施主一句话吧”。
丑丫侧过脸,她已经能预计这个和尚要说啥了,无非是前途无量,有贵人相助之类的话,又或者将来某天会有个坎,只要逢凶化吉就能捱过去之类的。
这种神棍说来说去不都是这些东西吗?
和尚又笑了,看着丑丫有些狡颉地说:“施主可是个有奇遇的人啊”!
丑丫心惊,侧转身问:“大师此话怎讲”?
他对丑丫勾了勾手指,丑丫连忙靠过去。
他暗瞄了她胸部一眼,低声说:“你睡觉不穿文胸”。
这句话比当年追着丑丫劈的雷还要雷人,丑丫差点被炸飞,但是,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知道她是穿越来的?
丑丫激动得目光含泪,扑上去抱住大师的腿说:“大师,你帮帮我,送我回去吧,这里没电视看,没MP3,连个录音机也没有,你送我回去吧,我一定好好读书,重新做人”。
一泓大师一愣,他发现她刚才说的那段话里有很多他听不懂的方言。
“什么是文胸”?好学的宁皓天同学一直在回味文胸二字,一看得空赶紧来问话。
“呃,就是很斯文的胸衣”。
丑丫:“……”,难道刚才那番话他是胡说的?
后来,丑丫通过各种方法证明,这个“文胸”的说话确实是一泓大师胡说八道出来的。
一泓和尚从小苞着他那个当神棍父亲,四处混吃混喝。
他父亲向他传授各种当神棍经验时说过:“如果有女人怀疑你,不信你的话,你先看女人的脸,脸色发黄的肝不好,火气旺,或者是家中男人待她不好,或者是男人不行,未婚的就是还找不到婆家,心急……女人若是胸部饱满的大都不喜裹胸而睡,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生的,反正你照这些说不离十,人家就得服你”。
只不过,一泓一时记不起是什么胸,所以把裹胸说成了文胸,他自己不知道竟是“文胸”一词的最早发明者。
“咳”宁皓天看丑丫低头不语,一副落寞的样子心生不忍。
“既来之则安之,今日之因皆因昨日之果,万事皆有因缘,施主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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