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章 小若的身份、教皇的战力
星力爆炸了，就爆炸在自己周围，在这巨大的爆炸之中，有着一种无法估量的力量从身体之中盛放而出，如同黄金之莲绽开了。
有着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出去了，凌天这样想着，但是他的思绪并没有来得及继续下去。痛，痛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断蔓延。但是他不怕痛，他怕的是有着某种重要的东西彻底离开。
胸口如同被强行穿透了一般，并没有巨大的血洞，但是痛苦却是完全一样的，撕裂的痛感伴随着一种无法压抑的激动。
因为即便是在烟尘之中，凌天也能分明看见一个黄金色的巨大影子浮现在自己面前，守护着自己。无需多言，那是自己朝思暮想，想要亲眼见到的小若，是那甜美圣洁的天使。
烟尘散去，三十片银白的金属翎片交接成了翅膀，在空中微微偏转，在其双翼的正中，有着一个奇异的0的图案。精细复杂的银灰色传动结构正处在翅膀和身体的连结之处。
其正面有着一个巨大的银冠，银冠的末端有着一个个小洞，而从这银冠向下有着一根根钢结构的柱体从洞中穿过直接交接到了下面的底座。
在银冠之下是一个金属的面部，目光相当冷冽，她似乎相当的生气，而且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全身有着无数的螺旋之枪，同时两边各有十个炮口。
攻守一体的战斗堡垒式星器，远攻与近战完美结合，她周围还散发着一种强烈的波动，也是凌天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命运的痕迹，在她的周围，真切的感受到了。
身体相当巨大，并没有倾世的容颜，也没有可怕的面貌，因为即便是从身影和侧脸观看，都并非人形，是巨大的金属怪物的形态，但仍然是相当之精致，比最杰出的艺术品还要精密与美丽。
那是一种结构严谨的美，她不同于其他的星器，甚至因为这种严谨而产生了如同生命一样的可能性，她有着记忆，有着自己的思想，虽然还无法确认她是否拥有感情。
“这，这是从我身体中出来的？”
凌天无法明白如此巨大的小若是如何存在于自己体内的，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巨大的声音就轰鸣在了自己耳畔，是教皇的悲呼。
“怎么会是zero，为何会是zero，不是应该是abosulte！”
不管教皇此刻如何的失态，凌天都听不见了，当zero这一个单字被他愚钝的头脑捕捉到的刹那，就像是紫色的霹雳撕开了天空。
zero，z_e_ro，小若。
疑团在自己的脑中渐渐解开了。关于小若无意中的欲言又止理解了一些，虽然知道的反而越发令自己迷惑。
“不，不要难过的说，都，都是我的错。”
“虽然因为内吸过多导致外显为零，但是下次再充满的时刻，就能以最快而且没有阻碍的上升了，虽然初期的那个时候是一次性内吸，但是内吸一次性足够的时候，你应该就能见到我，并且知道一切的源头。”
“我可是高贵的Z……”
不明白的始终比明白的多。
但是小若开口了，于圣洁、甜美之外多了冷冽，再次显露出了自己隐约听到的过的语气。
“渺小的凡人啊，汝等之实验虽然多番操作，妄图染指那不可触摸的存在，所抱持的幻想，最终却只是可笑。我之临尘，固然有祈愿之故，也因汝等之恶的思念。所谓万点之星力，不过是我零之命运第二形态的激发资格而已。”
万点的关卡，“绝对命运”仍然是遥不可及，才仅仅是zero的第二形态所需的条件，教皇等人的实验的最终目标——控制“绝对命运”的宏伟愿景，在此刻完全粉碎了。
虽然还无法停止他们的脚步，无法阻止他们永远不可能停下的欲望，凌天和凌天所处的这一事件，已经彻底落下了帷幕。
“实验”失败，教皇在悲嚎之后，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是的，这家伙是第二形态，之前所谓的零之命运原来仅仅只是第一形态，关于zero的所有资料都得重新更新，而关于接下来的实验，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将在这次失败的基础上探索接下来的可能性。
“嘿嘿，既然这样我就来测试一下第二形态的零之命运到底有多么可怕。”
“渺小的凡人啊，汝虽然比起很多人要强上了很多，在第二超等星象神器的威力之下，也不过是蝼蚁。”
轰！
黄金色轮盘在教皇抬起的手中释放而出，强烈的掌控力量在左右着周围的空间，但是他左右不了声音的传播。
只要有介质，有震动，在一定频率范围内，就能够被听见，即便他掌控的能力再强。
“凌天，给我你的星力！”
在说出了这句话的同时，小若，也就是zero第二形态周围的螺旋之枪猛然从身体之上轰击了出来，金色光芒耀动和黄金轮盘互相影响着，同时周围的空间发出了细小的鸣叫与震动。
在zero张开的翅膀和教皇的掌控能力中僵持着的空间发出了震动。
“哦！知道了！”
自小若从自己身体出去之后，那种压抑的感觉就消失了，星力维持在一万点附近，同时仍然在不断地产生着。
“如果你能够超过我的最高上限，就能够突破我的掌控。”教皇那副令人厌恶的表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小若此刻正需要自己的力量。
想起了全身是血的西亚娜，想到了倒下了的星薇老师和菲尼克斯，想到了地下躺卧着的所有人，想到在这场实验中所有受伤、哀哭、永远无法安息的灵魂。
自己被摆布却丝毫不知的悲哀。
陷入了阴谋之中死去的那个goldensword。
玩火自焚的silverflare。
菲尼克斯？洛蒂特家族的全灭。
天才的陨落。这其中包括了九千点的杰出者，包括为了产生得克萨斯而被迫接受惨无人道实验的八个甚至更多的优秀强者。
这些都仅仅只是自己知道的黑暗。
凌天的眼角飞起了热泪，身体中的星力全部涌入了zero巨大的身躯之中，她略微一震，随即巨大的星力波动从其三十片金属末端抖动而出，二十个炮口扭转轰向了教皇。
仅仅一次的全力输出，凌天就趴在了地上，无力地仰望着小若的背影。
教皇直接浮起，从之前仅仅只是发动黄金轮盘的淡然景象转变了风格，他一边飞速的向着小若冲去，手中浮动的黄金轮盘也越发变大。
炮口轰出的星力洪流在黄金轮盘之上弹开，当黄金色轮盘增大到几乎与小若的身体一般大小的时刻，教皇松开了手，轮盘向天空浮动而去。
小若背后的金属翎片翻卷，巨大的翼展猛然向教皇轰击而去，教皇被翼展接连轰击，一路撞到了艾菲尔学院的钢架之上。
咚！
小若巨大的机械身体追击而去，螺旋之枪凝聚到了一块，巨大的螺旋之枪中缺开了一个口子。
“裂乾！”
凌天猛然喊出，体内的星力所存无几了，自己唯一能够帮上的忙也就这件了。但是凌天顿时注意到了地上微微的颤动，是“夜毁”！学院长蓝色的瞳孔黑暗之中自然是看不见的，但是凌天却分明能够感觉到他心中燃起的火焰。
“yesmaster，mi，miss，pleasure。”
小若噗嗤一笑，裂乾也猛然补全了螺纹之枪的最后一丝缺口，就如同本来它就在那里一般。
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刻，教皇也做出了新的动作。
之前释放的巨大黄金色轮盘在空中自行旋转着，教皇则是将双手摊开，星象圣典顿时就浮现在了他的双手之间。
“就要到子夜了啊……我说要有红月……”
声音不断回荡，在这没有任何自然光亮的夜空之上，渐渐浮现了一颗红月。随着红月出现，小若却惊呼了。
她是圣洁高贵的天使，从不落凡尘的她虽然来到了人间，最不想要见到的场景就是负面的场景，而在红月的映照之下，她根本就没有了力量。
她是有生命，有智能的，但是她毕竟是星器，主人还没有真正和她融合，第二形态下需要的万点星力凌天只能够瞬间爆发。
天空上巨大的黄金色轮盘这才显示出了其存在的意义，并非是挡开星力洪流的盾牌。轮盘碾压向了完全没有了力量的zero，甜美的声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凌天的心猛然痛了起来。
但是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一根根螺旋之枪断裂，只能看着她银色的冠被磨损，只能看着她变得伤痕累累。
红月映照之下凌天看到了科诺诺斯若隐若现的英俊面庞，也看到了他喃喃自语的模样。
他的唇语如果你仔细去读的话，正是“就要到子夜了啊。”
“暗夜毁灭者”的震动越来越大了，凌天流着泪，银之四翼终于像是觉醒一般亮着前所未有的银之光芒。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