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二十一 禽兽不如
姚雁儿娇美的面容之上添了几分惶恐,曲线柔美的身躯轻轻蜷缩,容色明明暗暗,看着好似也被震慑住了,手指儿却也是轻轻的伸出去,好似要去拔头发之上的发钗。
聂紫寒蓦然眼中冷光一闪,手掌轻扬,随即一耳光重重打在了姚雁儿的面颊之上,在姚雁儿的面上留下了嫣红的巴掌印。
姚雁儿手臂微微一颤,一枚发钗却也是被聂紫寒夺了去。
聂紫寒手掌轻轻覆盖了姚雁儿的脸颊,轻轻的磨蹭,瞧着姚雁儿那精致的眉眼,瞧着姚雁儿眼里那一丝恼怒。聂紫寒嗓音里头亦是添了些个狠意:“你道我不知晓,赵宛是如何死的。这般手段,可也是不必用在我的身上。”
随即聂紫寒不知道怎么动作,姚雁儿只觉得自己双肩微微一麻,似乎也是没了什么力气。
聂紫寒轻轻抚摸姚雁儿的秀发,嗓音也是放缓了些个:“方才我可是力气大了些,你可也是不必见怪,我只是一时生气,动作未免大了些个。这屋子里香料里头,也是添了些个东西的,夫人不必奇怪自个儿没什么力气。”
姚雁儿原本亦是精通药性的,只是一则今日她心事重重,很有些个不自在,再来便是聂紫寒下药的手段亦是极巧妙的,故此她居然也是浑然不觉。
姚雁儿轻轻的喘了口气儿,心下却也是禁不住添了几分惧意。
“聂紫寒,如今我也是个有身子的人,难道你不知晓,竟也要做出这等,这等连个禽兽都不如的事儿?”
姚雁儿亦是又气又恼,然而心尖儿的惧意却也是点点儿加深了些个。
“夫人三年无出,可怎么就有了?倒是当真扫兴,没趣儿得紧。”
随即聂紫寒竟亦是咯咯一笑:“听闻妇人有了身孕,其实那身子还是十分敏感些个,兴致更好。侯爷没有相陪,音娘可是觉得无趣?既然如此,音娘可是不能太挣扎了些个,否则若是动了胎气,可不是伤了自己腹中孩儿?”
虽然早知晓聂紫寒便是这等无耻的性儿,然而他的不顾伦常,仍是让姚雁儿极为心惊。自个儿从前当真是吓了眼珠子,竟然对他有那么些个异样之情。如今姚雁儿亦是早便知晓,聂紫寒便是那等无耻之徒,然而心下却也是仍然不由得为之心惊。想到了此处,姚雁儿眼睛之中亦是射出了寒芒,锋锐宛如利刀,好似也是能在人身上洞穿一般,令人好生心惊!
然而聂紫寒却也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儿,一边伸手轻轻抚摸姚雁儿的脸颊,一边柔声说道:“所以音娘过会儿,还是顺着我些个,免得伤了你腹中孩子,那又如何了得?”
什么人伦道德,什么礼义廉耻,在他心里面是统统不存在的。他原本便是个禽兽,便是那等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儿,说出这等下流卑鄙的话儿,聂紫寒心里却也是一点儿也是不在意的。
聂紫寒语调亦是放得柔和些个:“放心,过阵子我定然是要对音娘温柔些个。”
他语调轻佻亦又是添了些个漫不经心的味道:“否则若当真弄得孩子没了,血淋淋的,那可也是无趣扫兴得紧。”
这般冷漠语调,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聂紫寒心下并不觉得自己如今所做的那么些个事儿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姚雁儿却也是觉得自个儿好似都透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曾经经历的梦魇就又这般死死的纠缠住自己,让她心下也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的苦涩。只这个时候,李竟的身影却也好像突然一下就浮起在她的心中,让姚雁儿的心里亦是添了几分喜悦酸楚。从前自己被聂紫寒糟蹋了,只觉得活下去也是没有滋味,也厌恶了男子的碰触。然而李竟的强势温柔,到底还是让她动了心。今日自己被糟蹋了,她避不得,可亦绝不会如曾经一般苦苦纠缠,恨不得自己死了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
她并没有错,更不是什么水性的女子。便是有错,亦是眼前这个畜生!
此事过后,她亦不会折磨自己,若是有人该下地狱,亦是应该是聂紫寒,可绝不应该是自己。而自己唯一要做的,却也是将聂紫寒送下去!
姚雁儿不由得合上了眸子,死死的咬住的牙齿。
聂紫寒那湿润的舌尖儿,轻轻的在姚雁儿耳垂边舔动一下:“夫人放心,我亦是有过不少女子,自然也是懂得许多手段,等会儿自然亦是让你舒服得紧。”
姚雁儿纵然只想自己身子浑然没有知觉,可惜捂不住耳朵,聂紫寒那些个话语却也是禁不住一句句的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那些个恶心话儿,让姚雁儿胃里一阵翻腾,十分厌恶。
聂紫寒唇瓣碰触着姚雁儿的额头,随即又轻轻的滑在了姚雁儿的鼻尖儿上,轻轻的呼吸扑在了姚雁儿的面上。这般举动,却也是那等极为亲呢的,亲呢的宛如情人间的爱怜。只聂紫寒唇儿里吐出的话语,却也是十分卑劣无耻:“若夫人被我服侍了,不知李竟知晓了这个事儿,会是个什么反应?我的心里,倒也是好奇之极,只觉得十分有趣。不若,待会儿在音娘身子上留几个印子,让侯爷好生欣赏。”
他瞧着姚雁儿眼睫毛轻轻一颤,知晓姚雁儿并非无动于衷,心里亦是生出了几分喜悦之意。
“音娘,你这腰间香囊,里头似有许多好物。只一个好好女儿家,香囊里藏些个迷药银针,却又是为何?”
“这衣带可是那苏云斋的手艺,缀的可是和田羊脂白玉?”
“这蜀锦天锦剪裁的衣衫,宫里的公主也是难得有一件。瞧来传言也是不假,侯爷果真爱惜你得紧。音娘好福气,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今我占了你的身子,不知道他恼还是不恼?”
聂紫寒唇角含笑,整好以暇,一边品评,手却也是不闲,将姚雁儿发间首饰,腰间玉佩,身上衣衫尽数褪下去。
那床上的女子羊脂白玉般的身子轻轻陷入了那一片锦绣绸缎之中,如乌云般的发丝轻轻散落,纷纷冉冉,渲染出一幅极为艳丽淫靡的画面。
聂紫寒轻轻含笑,亦是将自己身上衣衫一件又一件的褪下去。
他原是习武之人,身上肌肤虽然苍白了些个,却也是精悍得紧,宫灯映衬之下,却宛如一只白豹子。聂紫寒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飞眉入鬓,目若寒水。只是那股子寒意之中,却亦好似流转一股极为灼热的火光!
姚雁儿并没有睁眼去瞧,纵然心下暗暗对自己说了,不必介意这么些个事儿,然而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对这般事儿无动于衷。此刻她心下只觉得甚是屈辱,却也是一句话儿也是说不出来。只她心里亦是暗暗发誓,若是有那样子的机会,必定是要将自己今日之辱千倍万倍的奉还!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懦弱,纵然重生,见到了聂紫寒却也是仍然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她的心里,甚至盼望离聂紫寒远一些个。然而如今她心里却也是极为清楚的知道,自己断然不能继续躲避,这样子的毒蛇,除非拔掉他的毒牙,击中七寸,否则自己永远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安安稳稳的日子!
聂紫寒目光游离,从姚雁儿的面颊流转到了姚雁儿的足尖儿,一丝一毫,俱也是不曾放过。
随即聂紫寒唇瓣游离,顺着姚雁儿粉嫩的脖颈轻轻落下去了。
姚雁儿心下好生酸楚,再也控制不住,眼里不由得垂落两行清泪。聂紫寒舌尖儿轻轻舔过了姚雁儿面颊上的泪珠子,轻轻品着这泪珠之中的苦涩。他蓦然微微一怔,这样子的泪珠子,除了苦涩,原本没有别的味道。可那丝苦涩的味道缓缓的在聂紫寒舌尖儿弥漫,却也是让聂紫寒心尖儿也是生出了诸般滋味。他仿佛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儿,比如那一日,院子里下了雨了,那细细的雨丝轻轻的打在了绿浓的芭蕉叶上,生出了丝丝的声音。
随即聂紫寒摇头晃落脑子里的心思,冷冷的瞧着面前女子娇美的容貌。眼前这个妇人确实具有颠倒众生的本事,便是心思冷漠如自己,居然也是生出了几分心绪动摇。然而他心下却也是暗暗告诫自己,无论对姚雁儿有多少的兴致,对方也不过是一件用来享受的玩物。自己如今要做的,就是占了她身子就是了。
就在此时聂紫寒忽而肩膀一痛,竟似有什么尖锐之物刺入。
一道宛如仙人般干净俊美的身影缓缓踏入了房间之中,苏尘如玉般容貌在烛火映照之下,亦是越发光润灿烂,然而那张出奇好看的面容仍然是温润剔透,并无多余表情。聂紫寒猛然一惊,顿时跳起来,瞧着眼前男子。背后一枚小小的锋锐的袖箭竟也是死死钉入,血珠儿一连串的落下。这般痛楚自然也是极为难受,然而聂紫寒虽然脸颊更加苍白,却冷漠之极,并未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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