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南商政变!
这几日,北海国皇城内,一则传言,愈燃愈烈,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竟在主动追求府中的那位神秘姑娘,听说,为了讨这位神秘人物的欢心,他竟将皇上赐下的宝贝,通通送给对方,只为换其一个笑脸。讀蕶蕶尐說網
听说,为了不让这位姑娘误会,他甚至将帝王赐下的女人,赶去了最偏远的北苑。
这些传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传得轰轰烈烈,八卦的百姓最喜欢的,不就是皇室秘辛吗?这则消息传出后,多少爱慕风瑾墨的少女,黯然神伤,在屋中痛哭流涕?多少人在背地里扎小人,诅咒上官若愚早点去死?多少人,对她羡慕嫉妒恨?
可作为主角的上官若愚,这小日子却过得水深火热。
尼玛,要是每天早上,大清早,就有女人成群结队的跑来敲她的房门,给她请安,还当面说些冷嘲热讽的话,谁心情能愉快得起来?
再次被丫鬟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上官若愚彻底黑了脸,浑身冒着一股低气压,没精打采的坐在前厅的木椅上,再精美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低迷的情绪。
身旁,那名贴身伺候她的丫鬟,正狐假虎威的板着脸,气势十足的瞪着下首的六名年轻少女。
这些少女,便是风王赐给风瑾墨的女人,身份、背景、家世,无一不俗。
“姐姐,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张燕是这六人中,家世最为雄厚的,理所应当,成为了这帮女人的领军人物,在面对上官若愚这个她们眼中的劲敌时,这些女人主动组队抱团,一致对外。
“……”谁特么每天这么早被人叫起来,脸色能好看?上官若愚实在没力气说话,她这会儿就想快点回去房间,和自己的被窝私会。
没得到她的回应,张燕面露一丝委屈:“姐姐,是不是臣女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得罪了您?您说出来,臣女改正还不行吗?”
向这个女人俯首做小,张燕心里不是不难过,不是不愤怒。
可是,如果这是她能够嫁进太子府的前提条件,为了太子爷,她通通愿意忍受。
“你们每天真的有这么闲吗?”上官若愚终于打起了一分精神,为了之后一个月不受她们的骚扰,她必须要把一些事说清楚,“太子还没下朝,你们要想见他,可以晚一个时辰再来,至于向我请安,我不是太子妃,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求放过,求解脱。
她只差没跪在地上,哭求她们了。
张燕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番话来,神色微微一变,“姐姐比臣女先进府,又得太子欢心,礼不可废,臣女怎能失礼呢?”
她错把上官若愚的意思,当作是陷阱,误以为她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让太子认为她们不知礼数。
若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上官若愚绝对会大呼冤枉,她真的是好心好意在恳求她们好么?
“她既然不愿你等前来请安,日后大可不必这么做。”一道邪肆的嗓音,从屋外传来,风瑾墨优雅的迈入厅中。
六名少女瞬间眼泛红心,一双双夹杂着倾慕、爱恋、憧憬的眼睛,紧紧黏在他的身上。
上官若愚毫不怀疑,要是她们再多一点胆量,说不定会扑上来,把他扑倒。
见主角登场,她默默的起身,打算离开,回去房间好好补眠。
“累了?”人刚离开椅子,手腕就被人握住。
温柔至极的话语,愣是把她脑子里的瞌睡虫通通赶跑,打了个寒颤,擦,就算是演戏,他完全没有必要演得这么逼真吧?
扭头看着他温柔似水的模样,她只想说,亲,你的邪魅狂狷叼炸天呢?啥时候他改走深情的路线了?根本不适合他好么?
她内心的凌乱,除了风瑾墨,在场大概没有一个人察觉出来。
六名少女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眉目传情的画面,心里的嫉妒,这会儿犹如海啸,疯狂迸发。
要是太子爷能这么对她们说话,即便是让她们立即去死,她们也甘愿啊。
深情款款的目光,在转到上官若愚身上时,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只差没把她给刺得透心凉。
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在暗中瞪了风瑾墨一眼,靠!都是他惹来的烂桃花!
“我不累,我现在精神得很。”她咬着牙,语调微凉。
就在众人以为太子殿下要动怒时,他却反而笑得满脸兴味,“还说不累?脸色如此难看,孤陪你回屋歇息。”
说罢,他拂袖起身,状似亲密的扶住上官若愚的手臂,朝门口走去。
背后那一束束恶毒、阴狠的眼睛,让她倍感压力。
压低了声音,恨声道:“丫的,这笔交易我怎么觉得自己好亏?”
“现在才这么觉得,已经晚了。”就算她后悔答应自己的要求,也已来不及。
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如狐狸般狡诈的暗光。
南商国京城。
帝王病入膏肓的消息,早已在街头巷尾传遍,游走在街头的百姓,脸上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忧色,这几日,城中戒严,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在街道上巡逻的九门士兵。
这些威严、壮硕的士兵,从百姓们面前走过,让他们弱小的心灵,不禁微微颤抖。
“你说皇上会不会归天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病重?”有百姓在街角交头接耳,这些天,有关圣上忽然抱病的猜测,一直在坊间流传。
有人说,他是因为二皇子失踪,二皇妃生死不明,从而遭受到巨大的打击,一蹶不振。
也有人说,皇上是被人下毒。
各式各样的猜测传得绘声绘色,但有一点,所有人都知道,那便是,南商国快要乱了。
“主子,皇上病重,却迟迟不肯立下遗诏,若是皇上突然暴毙,四皇子、五皇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三皇子府的书房里,南宫归玉这方阵营的几位朝臣,苦口婆心的劝道。
一席朝服的男人,面容冷峭,静静坐在椅子上,缄默不语。
俊美如阿修罗般的五官,透着一股刀锋似的锐利,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场,仿佛让这整个房间的空气,也随之凝固。
自从帝王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时,追随他的朝臣,便三五天跑来他的府邸,一日一日的劝说他,提早做好周全准备。
“父皇还没死,你们休要胡言。”南宫归玉沉声警告道,眸光深幽,似两口寒潭。
“三皇子,臣等也是为了您的大计着想,皇上已病得无法下榻,清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只怕是……命不久矣了。”兵部尚书故意放慢了最后四个字,似在提醒他。
“放肆!”南宫归玉怒然起身,冷如冰凌的目光,咻地刺在这位老臣的身上,“你是在诅咒父皇吗?”
“老臣不敢。”兵部尚书立即跪地请罪,在他这股强悍的压迫感下,他恐惧得不敢抬头。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惊起。
南宫归玉立即抬眸,看向房门。
“三皇子,大事不好了。”上官清风推门而入,脸上惯有的温和笑容,如今已被焦急取代。
自上官雨墨嫁他为妻后,他就和南宫归玉站在了同一个阵营,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何事?”他冷声问道。
“我刚从宫中得到消息,皇上下旨,让四皇子进宫面圣。”上官清风急不可耐的说道,尔后,缓了口气,“三皇子,看皇上这意思,只怕是要立四皇子啊。”
非他多心,这皇上好不容易清醒,却立马招四皇子进宫,这太过不寻常的举动,怎能叫人不多想?
书房里汇集的朝臣哪一个不是人精?一听这话,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三皇子,不能再犹豫了,若是皇上当真有立四皇子的念头,对咱们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就是,四皇子有罗尚书这个老丈人,再有皇上的遗诏在手,崔浩那帮人,必定会拥戴他。”
“三皇子,请下决定吧。”
……
一声声催促,一句句劝告,深深刺痛了南宫归玉的心,他眸光黯淡,抬眸朝窗户看去,窗外,是明媚的长空,远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的,是那座象征着绝对权势的宫闱!
父皇,你当真要放弃儿臣,拥护四弟吗?
宽袖下,拳头用力握紧,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在听到这则消息后,化为乌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个位置,是属于他的,任何人,也别想能从他手中夺走!
一束跳跃的暗火,点燃他冷峻的黑眸。
薄唇微启:“去,传李奎,与御林军统领到府一叙。”
几名朝臣浑身一震,心头大喜,三皇子终于要出手了!
“是!”
这夜,皇宫敲响丧钟,南宫煌病死在寝宫内,临死之时,唯有四皇子南宫归殇一人,相伴左右。
当帝王归天的消息,传遍皇城,由李奎率领的九门士兵,封锁整个京师,御林军统领张木,封锁禁宫,文武百官被困于皇宫大院之内,不得私自与外界联系。
以南宫归殇为首的皇子,被侍卫围住,南宫归玉摔五千骑兵,冲进正午门,名为戒严,实为逼宫!
无数白鸽在黑夜下扑闪着翅膀,向四面八方飞去,一条条消息,从京城内,飞向各地。
“主子,三皇子果真如您所料,发动政变,诸位皇子已被他强行禁足宫中,反抗他的官员,也被李奎等人镇压。”京城外,八百里处,一座深山之巅的山寨中,一抹黑色的人影站定在漆黑的房间角落里,沉声向窗口的男子禀报。
那人背对着他,面容隐藏在黑暗之中,一席黑袍,似地狱修罗,邪魅、深沉,散发着一股极致危险的气息。
“传令,三军启程,直取京师,清君侧!”冰冷的话语,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幽幽传开,可话里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道。
也该是时候了,属于他的东西,今日,将通通还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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