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是奸情吗?
上官若愚这一觉,足足睡到日上三竿,耳畔,像是有只苍蝇,不停的在嗡嗡嗡的骚扰着她,就连睡,也睡得不安稳。讀蕶蕶尐說網
她烦躁的拧紧眉头,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上官玲哭成小泪包的身影,就在她的视野里放大。
她猛地闭上眼睛,尼玛,这绝对是她的幻觉!
“娘亲。”上官玲哽咽的唤道,小脸皱巴巴的,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哭诉,彻底打破了上官若愚的自我安慰,她偷偷朝屋子里坐着的儿子投去一抹困惑的视线,这人咋滴了?
上官白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自从见到风瑾墨抱着娘亲回来后,她就一直没停过眼泪。
“娘亲,你肿么可以这样子?”上官玲哇的扑倒在她的怀里,嚎啕痛哭,眼泪和鼻涕一个劲的洒落在她身上华丽的被褥上。
如同魔音般的哭声,折磨着上官若愚纤细敏感的神经,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脑门落下。
谁能告诉她,这女儿到底又抽的是什么风?
她还没死呢,她就急着给自己哭丧?
“嘤嘤嘤,娘亲,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瞒着人家,和漂亮哥哥在一起?”上官玲揪着被褥,昂着头,控诉着她的过分。
“等等,”她急忙叫停,刚才她好像从女儿嘴里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谁特么告诉你,我和风瑾墨在一起了?谁?谁说的?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卧槽!这分明是在质疑她的专一,分明是在污蔑她的名誉!
上官若愚气得咬牙切齿,她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吗?她认定了一个人,绝不可能改变心意。
“……”上官玲被她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跳,不安的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
要是她告诉娘亲,这话是她自己猜的,娘亲会不会打死自己啊?
“恩?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上官若愚危险的扬起眉梢,把女儿推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木有木有,是人家自己猜到的。”秉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上官玲弱弱的选择自我坦白,“谁让漂亮哥哥居然和娘亲一夜没有回来,而且,还抱着娘亲出现!你们绝对有奸情!”
“奸情你妹。”上官若愚忍无可忍,她才几岁?哪儿学的这些词?一个爆栗,在女儿的头顶上炸开了花,可把她给疼得哇哇直叫。
上官白无情的将目光转开,活该!谁让她去质问娘亲的?自作孽,不可活。
“娘亲,你骗人!你这样子,对得起白发哥哥吗?对得起人家吗?你不能爱上漂亮哥哥,这是不对的。”虽然被揍了,可上官玲却还在不依不饶的叫嚣。
为了美男,她一定要和娘亲对持到底!
心头升起熊熊的火焰,双眼被斗志溢满。
上官若愚微微一愣,她的脑洞还能开得再大点吗?知道自家女儿显然误会了什么,她无语的解释道:“我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不要胡说八道!”
她心里住着的人只有一个。
“真的吗?”见她说得坚定,上官玲有些半信半疑。
“爱信不信。”这年头,说真话,居然也没人相信了?上官若愚懒得再多做解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听见她起身的声响,屋外的丫鬟立即跑进来,想要伺候她。
换上一件干净华贵的长裙,将如云长发盘成美丽的发髻,插上一支金步摇,上官若愚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暗暗点头,嗯哼,她长得果真不错。
丫鬟羡慕的瞅着她身上精致的服饰,这衣服乃是用三国内最为少见,也最为名贵的金蚕丝缝制而成,一针一线,出自京城顶级绣娘之手,即便是宫中最得宠的贵妃,也只拥有一件,如今,却被太子当作普通的衣裳,送与姑娘穿。
不知道姑娘能否感受到太子爷的一番心意。
“你家主子呢?”她在府宅里绕了一圈,却没有瞧见风瑾墨的人影,“还没下朝回来吗?”
“不,太子爷今儿个没上早朝。”丫鬟回答道,太子在回府时,已经错过了早朝的时辰,便罢了今日的早朝。
上官若愚眨了眨眼睛,他没去上朝一定和自己扯不上关系。
“那他人呢?”既然没在宫里,又在何处?
“太子爷在书房与几位大人议事。”丫鬟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姑娘要过去吗?”
“不了,他办正事,我去干嘛?”她调动脚步,去了前厅,打算先吃饭填饱肚子再说。
她的需求,没有一个下人胆敢怠慢,即便这会儿不是开饭的时辰,厨房里的厨娘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一盘盘美味菜肴,被送到桌上。
鲍鱼、燕窝、海参、鱼翅……每一样菜,都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上官若愚愣愣的吸了吸口水,“你家主子最近发财了?”
靠!她在太子府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享受到这么丰盛的大餐。
这要是换成银票,得有多少?
奢侈啊,浪费啊,可耻啊,她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把风瑾墨揪到跟前来,好好说说他铺张浪费的坏习惯。
银子多得没地方用,干嘛不分给自己一点?不知道她缺钱吗?
“这……太子爷吩咐,姑娘重伤刚愈,理应要好好调理。”丫鬟不着痕迹的替自家主子说好话,为他刷着好感值。
我去,真想让她好得再快点,不如送她些真金白银,她发誓,自己绝对会在下一秒就变得生龙活虎!
丫鬟原本以为,这番话会令她感动,谁想到,姑娘不仅没有动容,反而还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子,着实让她有些猜不透。
太子爷的眼光果真与众不同,就连看上的人,也和普通的姑娘不一样。
上官若愚拖家带口的享用着这顿价值连城的午饭,盘中餐,被她吃得一干二净,就连一滴油水,也不曾浪费。
干净到闪闪发亮的陶瓷餐具,险些亮瞎了下人们的双眼。
这得多饿,才能吃成这样?
“好饱。”三人同时瘫在椅子中,抱着圆鼓鼓的肚子,嘴里发出一声惬意的长叹。
站在厅中伺候的丫鬟,无力的抬头望着天花板,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种!
“娘亲,人家吃得好撑哦。”上官玲撅着嘴,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人家会不会变得很胖?那样,漂亮哥哥就不会再喜欢人家了。”
嘤嘤嘤,她要减肥!
“就算你瘦骨如柴,他也不会喜欢上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上官白无情的戳穿她的幻想,她除了犯花痴,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吗?
“切,人家才不信呢。”上官玲冲他扮了个鬼脸,全然没有了早晨痛苦大哭的悲伤模样。
小孩子的忘性是最大的,一顿丰盛的午餐,就能将她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酒足饭饱后,又听说,前来拜访的大臣告辞离去,她这才抬脚,去了书房,打算见见风瑾墨,顺便问问他,有没有那人的消息。
刚推开门,她就被书房里站着的三个男人惊住,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在忙?那我待会儿再来。”
风瑾墨冲她招招手,用眼神示意东方三人离开。
三名隐卫立即出门,从上官若愚身旁走过,将空间留给他们。
上官若愚莫名的觉得,那个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黑衣男人,貌似这回对她的态度,比上次和善不少,而且还透着一种奇怪的尊敬。
她微微拧眉,下一秒,就将困惑抛开,进了屋子。
一席艳艳红衣的太子爷,正慵懒的靠着椅子,衣襟微敞,面带邪肆的浅笑,眸光不似以往那般充满了戏谑的兴味,反而称得上温柔。
“休息够了吗?身体可有不适?”淡淡的关切藏在他低沉的话语中,以前他从不明白,这种无趣的问话有何意义,可现在,他似乎能明白,发自内心的想要去关心一个人,哪怕是再平常的小事,再微不足道的问话,也会变得有意义,变得弥足珍贵。
“我的身体杠杠的,好得很。”她扬了扬胳膊,做了个健美的动作。
“噗哧。”滑稽的动作,让风瑾墨哑然失笑,“那便好,孤还担心昨夜在皇陵里,你会染上风寒,无碍便好。”
他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上官若愚自然也回想起来,他昨天的失控,忍不住问道:“你呢?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这是他生平为数不多的几次向人道谢,昨夜,如果不是她,他不会时隔多年,再次安然入睡,甚至一整夜,不曾做过一次噩梦。
“说谢谢太俗了,咱们俩是啥关系?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的。”她豪气冲天的拍了拍胸口,这个曾经被她视作是冤大头的太子,如今,她已将他看作了自己的朋友、知己。
朋友吗?
艳丽无双的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悲哀,明明最先认识她的人,是他,可为何,兜兜转转,她喜欢上的,想要厮守一生的,反而是另一人?
“他对你好吗?”他忍不住问道,话语中暗藏着几分期盼。
上官若愚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想到那人,老脸不禁有些发烫:“还算可以吧。”
可这话他却是不信的,若仅仅是可以,她怎么露出如少女般羞涩的样儿?
“对了,我来是想问你,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他的消息?那件案子最后的调查结果是什么?狗皇帝有没有为难他?”她急切的问道,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过得可好?
想想他在南商国内的待遇,她又觉得自己在问废话!
那些人巴不得他死,怎么会好好对待他?
她的焦急,风瑾墨看在眼中,心脏里,那块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似乎又要裂开,一股撕裂的疼痛,漫上喉头,可他面上却依旧笑得明艳动人:“你放心,现下无人有功夫去对付他。”
南商国内正值内乱,谁会有闲心去对付一个失踪的皇子?
眸光微微一闪,他忽然想起,日前南海送回的那份密信,手指轻轻拂过衣袖,略一犹豫,并未及时将它取出。
权当他自私吧,他只想能多留她几日,只想让她能够多在他的身边,安静的多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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