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请圆润的,滚粗!
被心头突然升起的感动影响到的女人,深深的陷入了自我唾弃的情绪中,你妹!她明明说过,在他没有向自己解释清楚之前,是不会原谅他,更不会给他半分好脸色看的,为毛刚才她还要为他的讲述心疼,为他的话语心动?
整张脸纠结的拧成一团,她气恼的撇下院中的男人,双脚迈开,朝着院子外走去。讀蕶蕶尐說網
不行,她得离他远点,否则,还会被他影响到。
她风风火火的离开这座僻静的殿宇,一次也不曾回头。
南宫无忧刚想跟上去,哪怕只是隔得远远的,跟着她,也好。
谁想,脚还未迈开,一抹黑影,竟从左侧的灰墙外跃入,“主子,三皇子已经伏法。”
“将他的尸体拖去喂狗。”他冷声吩咐道。
那人,多年来诋毁他,欺辱他,呵,如今,也是到了该讨要代价的时候了。
“是。”面覆纱巾的女子沉声应下,神色不变,好似他所下的命令,只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
“张文解决掉了吗?”南宫无忧淡然问道。
“他服下的毒药,已然毒发,尸体属下已经抛去了深山,不会被人察觉到的,请主子放心。”女人恭敬的说道,眼睑始终低垂着,不敢直视天颜。
“做得不错。”他赞许一句。
随口说出的话语,却令这女人双目里迸射出两团熠熠的火焰,主子夸了她?
她立即跪地,“属下不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因为主子运筹帷幄。”
南宫无忧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漠然转身,对她的讨好之词,未留下只言片语。
女人爱慕的望着他一步步远去的身影,这就是她的主子啊,就连无情,也是这般迷人。
但随即,想到方才那位贸然闯入这间宅子的女人,眼眸中狂热的火焰,瞬间冰封,黑色的面巾后,她的容颜因嫉妒生生狰狞着。
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得到主子的倾心相待?就连这座二十多年间,除主子外,不曾有人胆敢踏足的旧居,她也能堂而皇之的闯进来?
她不会允许的,决不允许这样的女人陪伴在主子身侧!决不允许她扰乱主子的心房!
上官若愚刚走到御花园里,冷不丁,后背爬上一股凉气。
她警觉的朝四周望了眼,除了来回走动的宫人,没有别的发现。
大概是她的错觉吧。
耸耸肩膀,她抬脚朝东御宫走去,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竟直接从早晨,睡到下午,正午的一场暴雨后,下午,又古怪的出了大太阳,上官若愚是被门外的喧哗声给吵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的从房间里出来,下了楼,刚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谁想到,迎接她的,竟会是一幅一大一小伏案作画的温馨画面。
脑子里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谁能告诉她,这是在闹哪样?
小玲怎么会和南宫无忧在一起作画?
宽敞的大殿上,上官玲正坐在软塌中,手持毛笔,趴在矮几上头,笑吟吟的画着什么东西,而在她身侧,一席白衣静静观看,指导的男人,不正是他吗?
“娘亲。”上官白率先发现她的到来,立即走上前。
“这是啥意思?”她表情空白,指着前方相谈甚欢的二人,各种看不懂。
他不是天子吗?这年头,做皇帝的都这么有空?
“他午膳时前来,说是看望妹妹,妹妹缠着他教画画,所以……”余下的话上官白没说,他很是看不顺眼妹妹一个劲巴着这人的做法,蠢妹妹难道就没看出来,娘亲和这人之间有隔阂吗?
她应该和娘亲统一战线才对!
上官若愚听得满脑子黑线,擦,她这会儿对他避如蛇蝎,可这女儿倒好,愣是拆她的台,和她对着干。
“行,让他们接着做他们的,咱们吃饭去,我饿了。”她两眼一翻,果断决定出门去避一避。
早上的那次偶遇,让她如今,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应付他。
山来找我,我不想见山,怎么办?两个字躲呗。
她牵着上官白刚要出门,谁想到,上官玲竟及时发现了他们俩往门口挪动的身影,惊喜的叫道:“娘亲!你醒来啦,快来看看人家画的画。”
“……”刚抬起的左腿,蓦地停顿在空中。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真是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
南宫无忧也仿似刚发现她的到来,眼眸含笑,静静睨着她的背影。
她无力的在心头叹了口气,“小玲啊,娘亲现在很饿,欣赏画作什么的,能等娘亲先吃口饭再说吗?”
嘴角挂着一抹温柔贤淑的笑,幽幽问道。
上官玲惊讶的瞪大眼睛:“娘亲,你肿么了?脸抽筋了吗?”
不然,她为什么会笑得如此古怪?
温柔的面具瞬间变得狰狞,丫的,不拆她的台,她会SHI吗?会吗?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额!”貌似她说错话了!上官玲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怜巴巴的冲她投去忏悔的目光,身体一个劲的往南宫无忧怀里拱,似乎在寻求保护。
眼前这幅画面太美,上官若愚害怕自己会看到心头憋火,索性干净利落的将视线转开,“你们俩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
“没听见吗?去为皇后准备午膳。”南宫无忧抬眸看向殿外伺候的宫女,低声吩咐道。
他怎会看不出,她是在借故躲避自己。
自从她回宫之后,一直在避着他,漠视他,这些天的冷淡,也该够了。
她若不愿见他,不愿同他说话,他便换种方法,重新进入她的生活,那些隔在他们之间的隔阂,总会有一日,被消除的。
夜月若是知道他的心里活动,绝对会感动到泪流满面。
他这不开窍的主子,终于聪明了一回,掌握了迂回追求女人的入门方式。
“是。”宫女被忽然点名,先是一惊,尔后,立即应下,行礼后,急匆匆去了御膳房。
上官若愚刚想开口,让她别走,可这人却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借着出门用膳的借口,离开这里的想法,瞬间化作泡影。
这丫的绝壁是故意的!
她扭过头去,恶狠狠瞪着某个腹黑的家伙。
南宫无忧却早已将投掷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轻轻拍着上官玲的背脊,淡淡道:“我们接着画。”
“嗯。”上官玲被他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迷得七荤八素,哎呦,有白发哥哥待在她身边画画,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而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则被她彻底忽略掉,她沉浸在男se诱惑中,已然无法脱身。
手指无力抵住眉心,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女儿?
与她姿势相同的,还有身旁的上官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个傻瓜妹妹?
母子二人郁闷的对视一眼,心头皆是各种悲催。
这日,南宫无忧愣是在东御宫中足足待了一整天,直到大半夜,都快到就寝的时间,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上官若愚好说歹说,才把一个劲要黏着他一起玩的宝贝女儿哄睡着。
刚要出门,打算弄点宵夜,谁想,脚刚迈出去,就被门外站在长廊暗处的白色人影,给吓得够呛。
“卧槽。”她惊怒的爆了粗口,“你大半夜的在这儿扮鬼呢?知道啥叫人吓人会吓人吗?知道我的小心肝有多脆弱吗?”
擦,一开门就撞上这种阴森的画面,她能不受惊吗?
南宫无忧缓缓自暗中现身,“我非有意。”
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些。
“是,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上官若愚冲他抛去两颗卫生球,语调很冲。
她的怒火,令南宫无忧眼眸微微暗了暗,薄唇轻启:“你今日,不曾理过我一回。”
这种他深受委屈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小玲作画,你只看她,不曾看我。”他接着道,嗓音幽幽,似有满腹的委屈。
“……”沉默,她只想知道,作为一国君主,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他好意思吗?
“吃晚膳时,我替你夹菜,直到下席,你也不曾动过。”他还在控诉,可这人偏偏有本事用着最为平淡的口气,说出好似暗藏无尽委屈的话来。
上官若愚从最初的惊愕,到最后的麻木,直到他说完,她才挑眉问道:“还有吗?有就继续说。”
他抿了抿唇瓣,轻轻摇头。
“没有了是吧,没有了,劳烦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麻利的滚蛋!”方才还平静的女人,忽然提高分贝,指着下方的殿门厉声说道。
丫的,让他在她的寝宫里待上一天,没把他撵出去,就算不错了。
这人居然还敢有委屈?
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打算开染坊了?
她暗暗磨牙,气得不行。
“当真要我滚吗?”他眸光忽闪,似乎在思考,从这里滚到殿外的可操作性有多少。
上官若愚果断被他气笑了,“劳烦你有多远滚多远,滚远了,记得别回来,速度的!”
近乎咆哮的怒斥,从殿门的缝隙中朝外传扬出去。
正站在殿外,随时准备进去伺候的几名宫女,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可真是位人物啊,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叫他滚蛋!
“你们说皇上真的会滚出来吗?”一名宫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低声问道。
在东御宫做事的,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在乎有多重?皇后娘娘一句话,皇上绝对会照办。
“应该不会吧?怎么说那也是皇上。”有宫女拒绝相信。
几名宫女开始站队,甚至还在暗中坐庄,赌帝王会不会如皇后所说,离开寝宫。
当那扇殿门缓缓开启,当那抹尊贵非凡的白色身影,从里头跨步走出。
宫女们的心情或明媚或忧伤,目送帝王离去后,赢钱的宫女难掩面上的狂喜,手掌一摊:“快快快,给钱给钱。”
她就说嘛,皇上是不会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的。
娘娘让皇上走,他怎么可能留下?
但她的亢奋,换来的却是几名同伴的沉默,这帮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宫女,欲哭无泪的看着,殿内那抹倩影。
嘴唇颤抖着,唤道:“皇……皇后娘娘。”
“不错啊,胆子够肥的,居然敢拿我打赌?”她凉飕飕的笑了,在宫女们痛苦,绝望的目光下,再度开口:“速度把赌资交出来,通通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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