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谁是谁的非2
那天后,天气渐渐变得更冷,皇宫里却多了一名小皇子,是颜妃给白御风生下的,名唤白尧,
颜妃却因为难产而死,她死的时候,眼中是一抹满足,明知道身为白御风的女人,是不该有爱的,然而她却生了情,后果便是刻骨铭心的痛,
明知道白御风不爱她,一直都将她当做那个人,心有不甘也罢,心中嫉妒也罢,终归随着死去而化为烟尘,至少还有一个孩子陪着她心爱的人吧,
白御风将白尧交给奶娘照顾,便一心陪着西门宇,
至于昏睡不醒白子卿,他也已下了旨意,让他回京城修养,终归因为刺盟之事,成为有名无实的闲散王爷,这样未尝不好,至少,沈墨不会继续离间他们的关系了,
二月初,冰雪开始消融,梅花凋落,桃花枝头上开始展露新芽的时候,冬日就要离开了,
“小姐你看,花园的花都开了呢,”阡陌一如当年,即使成了母亲也是无邪而热烈,
言梓夏看着阡陌手中的迎春花,眼中闪过一抹淡淡温柔,嘴角勾出一抹浅笑,回应道:“你家相公是不是又不管你了,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阡陌撅着嘴,满怀怒意地道:“还不是那个臭王爷,刚刚醒來就抓着我家安安不放了,”
言梓夏丝毫沒有理会阡陌的怒气,反而笑得更为欢畅,脑海不禁想起那日白子卿苏醒的画面,
那夜睡得昏昏沉沉,也许照顾白子卿太累了,竟一直未醒,只觉得一夜春梦,便天光大亮了,
言梓夏睁开迷蒙的睡眼,只觉得身体哪里怪怪的,侧过头看了看白子卿,他依然那么安静地睡着,长睫敛着清晨的微光,闭着的眼角微微扬着,似乎在笑,
不对呢,白子卿怎么可能在笑呢,
言梓夏晃了晃头,也许真的是昨日春梦做多了呢,轻轻掀开锦被起身,,
啊,,
见鬼了呢,那一身淤痕是怎么回事啊,
言梓夏看着自己满身青紫的淤痕,尤其身下传來的酸涩钝痛,那流出的白灼液体,,
“白子卿,你给我起來,,”言梓夏暴怒,
该死的,这怎么可能,若不是白子卿,还能有谁啊,
“白子卿,,”
言梓夏狠狠一拳头垂在了白子卿的胸口,只听一声细微的抽气声,白子卿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眸子,带着盈盈水雾,竟是那般楚楚可怜的倦容,
“言言,好痛哦,,”
言梓夏扬着拳头,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了,她怎么也沒想到白子卿醒了,她以为还要等很久很久,他很累,似乎会睡很久很久的,但是他醒了,真的醒了,
“言言别哭,别哭啊,”白子卿一把抱住言梓夏,不着寸缕,这是方便言梓夏为他擦拭的,
言梓夏脸颊微红,有些闷闷的,喜悦更是意外的深浓,
那日清晨,白子卿的苏醒让府中之人都意外的不行,虽然醒是醒了,只是许久不曾运动的手脚,难免有些无力,便天天拉着李安去练功了,
也难怪阡陌会抱怨呢,她也是许久沒有瞧见白子卿了,
若是可以,言梓夏还是喜欢他乖乖地躺在床上,她静静地守着,哪里也不会离开的好,
然而,他是白子卿,堂堂七王爷白子卿,虽然只是个闲散王爷了,但是他心中还有很多事的,包括与白御风之间的事,甚至于现在的宣武皇帝沈墨,也是个不可忽略的人,
“小姐,你又想什么呢,”阡陌坐下,为言梓夏盛了一碗红豆糯米粥,笑着道:“等会儿他们就回來了,这粥怕是要沒得喝了,小姐还是趁热地吃吧,”
言梓夏笑笑,这可是阡陌亲自准备的呢,她可是有口福了,“这千层饼可是阡陌的拿手绝活了,我可得好好尝尝呢,”
牵着夙和和恋夏进來的春草和夏荷一瞅,眼前一亮,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好啊阡陌,这么多好吃的就只献给王妃,把我们都抛弃了吗,”夏荷抱怨道,
阡陌接过奶娘抱过來的小李圆,那还几个月的小女娃正哇哇哭着,弄得阡陌也顾不得吃了,
小恋夏也偎着言梓夏哇哇地嚷着,口齿虽然模糊,却是能听得出來,她在叫‘娘’呢,
小夙和却相对的沉默许多,顾自趴在言梓夏的大腿上,看着桌案上的红豆糯米粥,小眼却时不时地看着阡陌怀里哭泣的李圆,似乎想将红豆糯米粥喂给她一般,
言梓夏一阵好笑啊,拍了拍夙和的头,“阡陌,看样子这小鬼对你家圆圆有意思啊,”
阡陌自然高兴,“那是当然,我家圆圆可是小美人,不学小姐你家这一对,,”
言梓夏顿时有些无力,沉沉地叹息一声,道“哎,这一对小吃货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这两个大吃货呢,还是天生的性子,”
她这一说,那边拈着小笼蒸包的夏荷不禁撇了撇嘴,“王妃,这两位小主子可是您生的,怎么可能像我们呢,若是爱吃,也是学您和王爷的,”说着,还不忘咬了口小笼包,脸上露出一副满意得意的神情,
春草倒是贴心,一边吃着,一边还照顾着小恋夏,而夙和便由言梓夏喂着红豆糯米粥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日渐长大了,言梓夏只觉得满心的幸福,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可以永远如此下去呢,
也许,真的可以这样,春去秋來,花开花落,
言梓夏正握着书卷,懒懒地想着事情,却是一个人影闪了进來,淡青色的锦色长袍,绣着竹叶暗纹,却是脏了些,还有树叶粘在头发上,隽逸秀挺精致的五官,帅气逼人,就是多了一丝地狼狈,,
“呃,王爷,你怎么搞成这样了,,”言梓夏惊讶的问,
白子卿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你儿子整的,”
好吧,夙和这孩子看着挺沉默的,却是精怪的很,每日一缠上白子卿,定会让他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白子卿又不能跟自己的孩子置气,只得惨兮兮地回到房中,等着言梓夏痴笑,
“白痴,就这样任由儿子欺负啊,傻啊,”言梓夏便笑着便让人备了热水,亲自侍候他沐浴,
白子卿听着,脸颊却是荡漾着温暖的笑,得意的嘴角,哪里有刚刚的狼狈不堪啊,好似他十分期待这样的情景,十分期待着与言梓夏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