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寂寞和无聊2
凌风楼里空荡荡的,四处吹來的风叫嚣着,竟让人觉得有种孤单的味道,
言梓夏几乎是一口气冲出了皇宫,几乎要因为急促喘息而窒息,几乎要被那心痛折磨地死掉,
白子卿,想着这个名字心底竟是一阵阵的酸楚和疼痛,
七王府后院的几棵白玉兰树,碧白色钟状的花直立在枝头,散发着悠悠的清香,硕大的树冠及枝枝叶叶的将月光遮掩地斑驳一片,
那时,她也是那么孤单地深夜找寻着白子卿的身影的,
时间总能轻易地改变很多东西,就像她的心,她的理想,和她的爱情,,
只是,与白玉兰相对的位置上那一丛丛的矮小水栀子,此刻竟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沉默了,竟无端端地沉默了,不明所以的,
她依稀记得,昨夜白子卿身上纠缠着的那抹素白身影,空气里都是那种淡淡的水栀子香味,
白离梦说过,那是珊瑚最爱的水栀子,珊瑚曾经那么喜欢白子卿的,虽然白子卿坚决不喜欢他,是不是他的心中也悄悄有了珊瑚的身影了呢,只是自己沒有察觉而已,
是不是,这个答案竟也能让人痛彻心扉吗,
白子卿一回到王府,便察觉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伤气息,竟是全身不舒服,
他几乎沒有时间考虑,便急急地冲回了凌风楼,然而,房间里空荡荡地,冰凉凉的,丝毫沒有人气,竟连婢女仆人都沒有一个了,
白子卿正欲去找,却瞧见小金子蹬蹬蹬地跑來了,看见白子卿像得到救赎了一般,
“王爷,您可回來了,快去看看王妃吧,怎么进了一趟宫便成那样了呢,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呆在后院里呢,,”小金子不知缘由地道,却沒有注意到白御风越发沉重的表情,
小金子还未说完,白子卿已经狂奔而去了,
“王爷,,”有人小声地道,并让开了路,
言梓夏正蹲在一丛一丛地水栀子花里,伸出手一朵一朵地摘着,小心翼翼地,眼睛有微湿的泪意,而脸颊苍白,衣衫凌乱,满满地心疼便溢了出來,
白子卿眼神也变得很难看,带着冰霜一般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那些人便迅速地散开了,
他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言梓夏,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轻快地迈过去,仿佛心中被什么压抑着,带着沉沉地痛楚,“言言,,”
言梓夏依然一朵一朵地摘着水栀子,一朵一朵地摘下來,然后一朵一朵地丢掉,,
“这是他最喜欢的花吧,”她突然安静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一丝丝的难堪,
“你也喜欢他吧,”这句话仿佛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口,问出之后竟还有些轻松了,
“言言,你再说什么啊,言言,看着我,,”白子卿试图说服,但是收效甚微,言梓夏根本懒得看他一眼,挣扎着扭开身子,摘着那一朵一朵刺目的水栀子花,
“白子卿,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其实也是喜欢他的,为什么不说呢,,”
白子卿有些恼意,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懂呢,“言言,看着我,告诉我,你昨晚你都看到了什么,言言,无论你昨晚看到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吗,”言梓夏噙着眼泪,喃喃地脸上一片倔强,真的都是假的吗,“若是假的,你告诉我,那个寒光殿里的白子卿也是假的吗,”
白子卿脸色一寒,昨晚寒光殿里的白子卿怎么可能是假的呢,白子卿是假的,那么白浪和白御风呢,他终于可以肯定,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可是会是谁陷害他呢,
皇兄吗,可是白御风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言言,昨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啊,”白子卿有些无力地挣扎着解释,但是言梓夏似乎并不领情,更是一径地挣脱了白子卿的束缚,
“你放开我,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猛地推开了他,站起身却是一阵剧烈的摇晃,许是蹲地太久,一时大脑缺氧了,头竟然晕晕的,
“言言,,”白子卿迅快起身,再次将言梓夏锁在了怀中,头沉沉地搁在她的肩窝里,“言言,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什么也沒有做啊,”
言梓夏心中一痛,脑海里再次浮现了昨晚看见的一切,听见的一切,,
仿佛昨晚那素白身影只是萦绕在心间的一个梦,月宫仙人般,衣袂飘扬,缓步向她走來,
他说他是西门宇,也是珊瑚,言梓夏相信他是珊瑚,真的相信的,
白衣珊瑚那未做任何束缚的长发,在风中肆意地飘扬着,白皙瘦削的脸,颀长微瘦的身影,让言梓夏觉得他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那斜入云鬓的剑眉,狭长凤眼隐匿着无尽妖娆,却无可抑制地溢出点点常人很难拥有的凛冽气质,
他是珊瑚,沈墨那妖孽培养的珊瑚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气质呢,
白子卿竟然那么抱着珊瑚,双臂曾经结实地揽过她的白子卿,那么倔强地抱着怀里的珊瑚,
“你放开我,白子卿,你混蛋,,”她猛地挣开了白子卿的手,似乎用力过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那一刻,她突然有种想死的念想,
而那一刻,白子卿有种想疯掉的感觉,他更想那昏死的言梓夏换做是他该多好呢,
熏烟缕缕,缭绕而上,小小的寝室之内,却溢满了浓浓的悲哀,
春草夏荷带着夙和和恋夏站在外室,看着白子卿面容分外凝重地抱着言梓夏进來,便嚷着唤薛神医时,神色颇为紧张,脚步都略略有些凌乱了,心底早已慌了,
然而,白子卿只让薛大夫进去,其他人全部守在外室了,
白子卿略有些狼狈地握着言梓夏手,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手指握得益发地紧了,
床上,言梓夏那么安静地沉睡着,面色苍白,眼角有一圈圈的青色,昨晚一宿沒睡的言梓夏自然撑不住与白子卿的挣扎,果断地昏了过去了,
薛颜看着白子卿狼狈的眼神,而今天的事他也有些耳闻了,只是有些事却总是那么突然,
他沉吟了半刻,轻缓缓地道:“王妃沒事,只是太累了,还有,,,”
“呃,,”薛颜不敢相信,他竟被白子卿给撵出來了,甚至他话还沒说完呢,
“还有呢,,”薛颜喃喃地道,罢了,白子卿不听,他便不说了,回头看他怎么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