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３章 刑讯
是夜亥时，龙凤酒楼！
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龙凤酒楼大门外，正是留着八字胡的西宁城主府师爷周通，只见这家伙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一脸的红光，看样子心情很不错。Du00.coM
大步踏进龙凤酒楼，周通那对小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今晚的龙凤酒楼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正好店小二也看到他惊喜不已地迎了上来，便不在意地开口询问道：“小二，今晚你们的生意怎么如此冷清呀？难道是我来得晚所以客人都走了不成？！”
“呵呵，没有的事！周爷！您老可来了！今天有位客人包下整个酒楼，是一位远方来的有钱商人，说是想在咱西宁府做点生意，他包下整个酒楼就是为了跟您老谈点生意！”店小二点头哈腰地跟在周通身后，笑眯眯地开口解释道。
“哦！”周通那对小眼睛一亮，做为西宁府的师爷，他没少利用手中的职权为自己谋取各种利益，因此他才有钱天天出入这种酒楼享受生活，一听说有油水居然自己送上门来，暗暗心喜不已。
“他没说是打哪来的吗？现在可在你们店里？！”周通故作不在意地开口询问道。
“周爷！那位客倌现在就在二楼雅间内，您直接上去就行了，周爷，这可是位大方的主，光是今晚的一座酒席就置办了这个数！”店小二神秘兮兮地伸出一个巴掌向周通晃了晃。
“五十两？！”周通瞪大双眼猜测道，见店小二点了点头默认这个数，他的那对小眼睛顿时露出贪婪的目光，这富商越有钱，就说明今后的油水将会越足，连吃顿饭都搞出如此排场，将来与自己的合作怎么可能会是小打小闹？
二楼雅间，罗成一眼看到从楼梯口走出来的胖子周通，斗篷后头双眼之中闪过两道冰冷的厉芒，稍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才站起身来到雅间门口迎接这位正主。
“呵呵，周爷，小的在此备下一席薄酒，还望周爷勿必赏脸，在下有些生意希望能与周爷合作合作！”罗成拱手施礼，尽量将声音压得低沉显得成熟一些。
周通显然没想到这个宴请自己的家伙居然大晚上地还戴着个斗篷，搞得如此神秘，这让他心底既好奇，又隐隐有些不安。
“敢问您是。。。”周通拱手回了一礼后，开始疑惑地问道。
“呵呵，在下乃是从北方过来的商人，至于其它，一切等入席后再聊吧！周爷放心好了，届时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罗成打着一口北方腔调笑着回答道，跟子璐认识多年，他多少也学会北方人说话的语调。
“来来来！周爷您请上坐！”罗成客气地抬手虚引，将周通引向雅间上座。
这个周通毕竟是西宁府的师爷，面对那些商人始终有种优越感，对于坐到上座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直接大步走到上座位置，然后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罗成则紧挨着他陪坐了下来。
“小二！将一早备好的酒菜全部送上来！”在饭桌旁坐定，罗成立即向候在一旁的店小二招呼道。
“客倌放心好了，刚刚周爷一进店门，我家掌柜的就去厨房催促准备上菜了，您稍候片刻即可！”店小二恭敬地回答道。
罗成这才伸手将一早摆在桌面的一壶美酒端了起来，然后恭敬地往胖子周通面前的酒杯里倒酒：“周爷！听说您非常喜欢这家酒楼的猴儿酒，今天在下就借这里的美酒敬您一杯，希望周爷您别怪在下暂时不能将斗篷摘下之罪，呆会酒菜上齐，将其它人屏退后，在下定当以真面目见周爷，届时定会给您一个天大的惊喜！”
顺道将自己的酒杯也满上，罗成这才将酒壶放回桌面上，伸手从衣袖里暗暗抽出一叠百两面值的银票，偷偷地往周通身上塞去，那周通一眼看到一大叠银票向自己塞过来，顿时眼睛里闪过一抹贪梦的光芒，原本对这个神秘家伙的疑虑也减少许多，想毕这个富商有些隐秘的事情要和自己作合才会戴斗篷来见自己吧！
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那叠银票塞入自己的口袋里，周通这才主动端起面前的酒杯望着罗成笑眯眯地说道：“这位爷，虽然不知道您有什么事要与周某人合作，但俗话说得好，人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管如何，只要有赚钱的生意，您能找到周某人一起合作，那是我的荣幸，来，为了将来的合作咱们干一杯！”
“谢周爷体谅！呵呵，来，干一杯！”罗成双手端酒与周通碰了一杯，然后二人直接仰头将酒倒进腹中，这酒一进肚里，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溶恰许多，那周通既然收了好处，还有免费的晚餐，他这种人精当然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来增加双方之间将来合作赚钱的可能性。
没多久，各种山珍海味就摆满了一整座，待店小二表示菜已上齐后，罗成这才开口道：“小二，你们都下去候着吧！记住如果不是我喊你们，绝对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我们！”
一早就知道这两个客人要谈隐秘的事情，店小二没任何犹豫地点头答应道：“是！二位爷请慢用！有事直接喊我们就成了！”
点了点头，罗成微眯着双眼透过斗篷望着店小二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整个人的表情开始变得冰冷起来，缓缓站起身来，他望着一旁的周通沉声开口道：“周爷！现在没有外人，在下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虽然罗成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生硬，但喝了几杯酒的周通完全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之处，还带着一脸的笑容好奇地望着伸手开始准备摘斗篷的罗成。
随着斗篷被摘下来，周通才发现原来和自己聊了半天的家伙似乎还很稚嫩，估计最多也就十五六岁左右，当他看到罗成光溜溜的脑袋以及那双赤红的眼睛，似乎感觉非常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
“你是。。。”周通显然没能一眼认出这个就是自己安排人在罗家庄等候的光头红眼少年，人有时候就那样，关键时刻总会变得糊涂起来。
“周爷！您难道不认得我了？那为什么还找了两个笨蛋在罗家庄等候一个光头红眼少年呢？！”罗成脸上露出冰冷的笑容，冷冷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胖子周通。
“啊！你是。。。”周通猛然蹦了起来，惊呼出声道：“罗。。。罗成？！”
既然被认出来了，为了不惊动外人，罗成闪身就来到他身后，伸手捂住他的嘴，一柄黑漆漆的弯刀就压在他的脖颈下，为了警告这家伙别乱来还故意压得重了些，锋利的刀刃直接割开脖颈肌肤，眼见鲜红的血液就这么狂冒出来。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只要你敢乱喊一声，我就削了你的狗头，那样也肯定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罗成声音冰冷地警告道。
“唔唔。。。”被捂住嘴巴的胖子周通忙点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估计是想说他不会乱喊。
弯刀继续紧紧地压在他颈部，罗成这才松开捂住周通嘴巴的手，用力地锁住他的脖子沉声喝问道：“周通，想要活命的话，就将我罗氏一族灭门惨案的凶手说出来，否则。。。哼！”
“别别。。。罗。。。罗成。。。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饶在下一命？！”胖子周通额头冷汗狂冒，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赴宴居然会是鸿门宴：“罗成，你罗家的惨案那可不关我的事呀！你看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别说废话！”罗成冷冷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
“好。。。好！我说。。。我说，其实我所知道的也很有限，当年你罗家派人到西宁府报称罗家有一子弟虚五岁突破佛陀境，当时我们西宁府就将此事上报，没多久我们府主大人就命我随一位黑衣特使一同前往罗家庄确认你是否真的虚五岁突破，随后我们将结果上报，没过两天就接到罗家庄被灭门一案，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呀。。。”周通两只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转，结结巴巴地如是说道。
“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罗成声音冰冷地冷哼一声道。
“别。。。罗成，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到你们罗家庄检测了一下你的实力，然后将结果上报了而已呀。。。呜呜。。。”胖子周通居然眼泪鼻涕一直流个不停，一脸的可怜相。
“哼！”罗成冷哼一声，直接一记手刀将其敲晕，然后推开雅间窗户，他选的这间雅间与那城主府方向相反，下面是一条小胡同巷子，轻松地拎起这个近两百斤重的胖子，罗成一步跨上窗台便跳了下去。
双腿弯曲化掉巨大的冲击力，也将落地声降到最低，他这才背着胖子周通一路顺着些阴暗的小巷子不断向前奔行，七拐八绕之下，很快就来到一处城墙脚下。
现在是和平时期，因此整个西宁府城墙守备相当松懈，在一处隐蔽位置摸出一捆绑有三角钩的绳索，三角钩带着绳索直接飞上城墙挂在凸起的城砖上，罗成这才背起胖子周通三两下就上了这段城墙，将绳索拉上去往城墙另一端放下，然后就这么溜了下去。
一路向前疾行了大半个时辰，来到城郊一座无人的小破庙，罗成这才将周胖子给放到庙堂内脏兮兮的地面上，为了这次行动，他白天将所有行进路线都规划了一遍，想在城里审问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不行，要是动刑一旦周通的叫喊声惊动外人肯定会很麻烦，因此他准备了两套方案。
既然这个死胖子不老实，那只好把他弄出城去，到了城外无人的荒郊野地，就算他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见！
在破庙院子里找了半瓦罐的雨水进来，当头浇下，胖子周通这才被惊醒过来，望着黑漆漆的陌生庙堂，这家伙终于害怕了：“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一早就将这个死胖子给绑得紧紧地，望着在地上挣扎的周通，罗成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周通，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地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否则，一会的皮肉之苦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罗成。。。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把我带到哪里了？！”胖子周通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显然他开始感觉到要糟糕了，刚才在城里罗成绝对不敢对自己动用私刑，这会光听外头呼呼的山风就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在城里面。
“嘿嘿！周通，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罗成故意将声音弄得阴森森地，还将一些字拉得长长的，听起来很瘆人。
“说吧！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我就一根根地将你的手指给切下来，要还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耳朵、鼻子一个个地割下来，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呜呜呜。。。罗成。。。我真的不知道内情，你要想知道内情就去找西宁府主李斯去，他肯定知道一些。。。”胖子周通有点快要崩溃，居然哭喊起来。
“看来，你是认为我只会吓唬人对吧。。。”罗成终于开始动怒了，这个死胖子要不知道内情才有鬼了，不知道内情派人去罗家庄等自己干嘛？
“罗成。。。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是个小人物，哪会知道什么内情呀。。。”
一柄弯刀出现在罗成手上，一手将周胖子的右手按在地上，另一只手将刀尖对准他的大拇指，罗成根本不一刀痛快地将手指剁下，而是用刀尖当锯片用，在周通大拇指上来回切割着。
“啊！”破庙里响起杀猪般的痛叫声，弯刀切开拇指皮肉，然后在指骨上来回切割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绝对会让任何人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