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白川寒的离去
“奶,要不,咱看看我二伯娘,她可是最……”
黎夕央不往下说了,但是黎夕央的动作确实转向了黎荷花,娄氏藏东西,黎荷花肯定也有,果然,黎夕央这突然袭击,黎荷花吓了一跳,身上掉下来一枚戒指。
“你们……央丫头,你搜!”
黎老爷子气愤的看着,黎德江真是给他长脸!
娄氏因为黎老爷子插手,那还能拦着,黎德江坐在椅子上,也开始如坐针毡,黎淑兰和黎夕央姐俩都是打脚,黎荷花一小脚女人想跑也跑不过她俩,二郎三郎想帮黎荷花,被黎老爷子喝退,黎夕央抓过黎荷花拼命挣扎的胳膊,一撩,果然,胳膊上有好几个镯子,其中有一幅还是她母亲安氏的。
“老二,你就是这么到你四个家做客的!”
黎老爷子瞪了黎德江一眼,又吩咐道:
“老三老四,你们都上,连你二哥二嫂一块搜,老三媳妇,你和孩子们都上!”
三房四房领命,全都上了,二郎三郎拼命挣扎,黎德江想跑,白川寒守门,黎德江要跑也没门,白川寒直接几下把他抓住摁在地上,白川寒和四郎搜黎德江,黎德川黎德山搜二郎三郎,娄氏被肖氏堵墙角,清竹过来帮忙,娘俩没等搜,娄氏自己就弄掉出一堆东西,大房的人没动,全都看好戏。
“白川寒,你个混蛋!你他,妈一外人掺合我们家的事!黎德川,你个该遭雷劈的,你祖宗的,你有钱养活这种野,种,你也不给我花,你他,妈就该死,咱家祖坟没埋好狗,有你这么个瘪,犊,子!”
黎德江叫着,白川寒早就是个心冷如铁的人了,根本不会有反应,他原本就是孤儿,被组织收养训练,不算这些年他杀的,就光被他彻底灭掉的那个组织,人命就有百条,若是怕人骂,那便不是他了。
屋里二房人叫的和杀猪似的,没一会就搜完了,东西摆在地下的桌子上,黎老爷子打死黎德江的心都有,首饰,珠宝,银子,绣线,书,就连吃的都有。
“爹。”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个儿子!”
黎老爷子气得不行,让金氏拿三十两银子给黎德川,金氏心里骂黎德江没脑子,偷了东西不知道先回屋收起来。
“爹,我们已经分家了,二哥怎么处理那是您的事,我们先回去了。”
黎德川收了收东西,他没兴趣管这些事,闹心!
黎德川带着孩子回家,天晚了,黎德山一家也去了黎德川家,一进院,六叔公在这,大门的锁被黎德江砸坏了,六叔公看这家里乱的没样了,就进来帮着收拾了,满地的东西,各人都回屋看看,窗帘都被扯坏了,被褥上留下不少黑手印,柜子什么的都乱七八糟的。
没一会,陈煜一家也来了,他家就在附近,本来想看看黎德川哥俩,遇上这事,也跟着收拾,人多,收拾也快,坏掉的被清理,被褥什么的黎夕央看了都恨不得一辈子不碰了,索性现在是夏季,大家晚上盖单被就行,花房里,因为白川寒极力维护,倒是没什么事。家里盖花房的时候还剩了几块玻璃,黎德川给上上了。黎夕央的猫受了点伤,黎夕央给包扎了一下,四郎统计了一下家里的损失,列了个单子。
一晚上,黎夕央没睡,在院子里,白川寒也没睡,两个人在院子里聊天。
黎:“你说,我赚钱是不是错了,他们反而更惦记我家里了。”
白:“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你没钱,看你们好也会不自在的。”
黎:“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没事吧。”
白:“我要是怕人说,早就死了,不过,我想我该离开了。”
黎:“你要走?不是过的好好的吗?你的过去,已经被你彻底抹消了。”
白:“行了,你又不是猜不到,我对你家而言终究是个外人,你二伯那话太伤人,而且要是说出去,会有很多人附和的,你爹和你三伯救了我一命,我不想要他们为难。”
黎:“那你去哪?除了这,你根本没有家。”
白:“不知道,我想去参军,这两年边疆战事频发,我曾经奉命杀了一个守边的将军,是我所杀的人中我唯一一个后悔的,去从军,让自己安慰安慰。”
黎:“那你小心点,战场无情,不是你以前的单打独斗,那么多人在一起厮杀,真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回来。”
白:“打不过就跑!我不笨!”
黎:“这是三百两银子,我手里就这些钱了,你拿好,要是从部队逃了,就换个身份,这些钱你可以打点一下边疆的那些小吏,也可以买点你要的。”
黎夕央拿出三百两银票给了白川寒,白川寒笑了笑,没要,道:
“银子这东西,我比你多的是,我用不着,你留着吧,给你和你姐作嫁妆,那个丁霖……”
白川寒欲言又止,黎夕央笑了笑。
“丁霖确实是个才貌双全的男人,不过,他以后注定三妻四妾,我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的,我的相公,一辈子只能娶我一个。”
黎夕央说着,白川寒不置可否,黎夕央无语,从空间里拿了不少药,这都是空间最近新开的药房里拿的,黎夕央闲着的时候,做了不少药,金创药有不少,黎夕央全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一种救命药,因为材料太珍贵,黎夕央只做出来五份。
“给,以后留着用吧,这药效果比你那些还好,还有这五份,是用来保命的,省着用。”
“药?你连这都有,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会画画,会做诗,连药都会做。”
“我要不是人,先吃了你!”
一夜安详,第二天一早,黎夕央发现自己躺在屋里,外面传来四郎的尖叫。
“爹!三伯!你们快来!川寒哥走了!”
白川寒走了!这么快!黎夕央起身,去了前面大屋,黎德山黎德川都在那里,白川寒走了,留下一封信,黎德川现在和四郎学,也认识一些字,但这信还是读不下来,黎清竹黎淑兰等人也在,四郎在那里读信。
“爹爹德川:
儿已经回复记忆,因急事不能和您道别,儿心中惭愧,家有急事,多谢爹和三伯救命之恩,儿日后必定相报,今留信一封,银票千两,以谢爹与三伯,望爹勿念。
儿,白川寒”
黎德川坐在炕上,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他是真当白川寒是儿子的,白川寒这一走,他就有些上火了,黎德山也感觉惋惜,但白川寒找回了记忆,他们还是高兴的,不过,黎德川心里就怕白川寒是因为黎德江昨天的话,白川寒心生芥蒂才会离开,一千两,黎德川看了伤心,觉得那是儿子和自己诀别,全给了黎德山,黎德山最近因为酒楼的事也需要银子,没推辞。
今天还有事,黎德山是想离上房远远的,早早就回丰塘镇了,黎德川和四郎去了上房,二房破坏他家,不能不算账,过了一个半时辰爷俩才回来,黎德川心情不好,一脸的疲惫,回后屋休息了。
四郎和黎淑兰姐俩在客厅说话。
“咱二伯,真可恶,还有大伯,净说咱爹的不是。”
四郎给黎淑兰姐俩讲了上房的事,原来黎德川去找黎老爷子,黎德川知道上房没钱,也没想要上房赔,结果黎德江蹬鼻子上脸反倒讹人,黎德川和他吵了起来,黎德海也插嘴,说黎德川就多余养活白川寒,这不提白川寒倒好,一提白川寒黎德川就更觉得是黎德江逼走他儿子,差点没干起来。
“以后,还是少在咱爹那提川寒哥吧,爹是真舍不得他!”
黎淑兰说话,都赞同,四郎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金氏知道白川寒回复记忆了急着问他什么身份,黎德川也不知道,但把白川寒留了一千两银子的事说了,金氏和黎雪儿那个后悔,黎老爷子也动心了,黎德海和黎德江眼珠子都绿了,黎德川没说银子给黎德山了,就说他瞧着觉得儿子再也不会来了,就心痛,就把银票烧了,结果被金氏和黎雪儿一通骂,黎老爷子和黎德海他们也插了嘴,说黎德川脑子有病,一个半时辰,金氏足足骂了一个时辰。
黎夕央摇头,这一家子一天的,就认得钱,四郎的先生今年也要参加秋围,所以四郎放假一直到先生回来,这个家里,黎德川管大事,小事什么的都是姐仨自己做主,黎夕央总算找出来她为什么觉得天气不对劲了,因为进入夏季后就没下雨,村里不少地都旱了,好在花村前面有条河,一般人家啊地也不是很多,浇的过来,空间里有个叫望天的东西,有点玄乎,是用来测天气的,黎夕央今早上测过,十天后开始下雨,一下二十天,二十天不见太阳,再下大雨庄稼肯定完,黎夕央让四郎存粮,他家现在也没地,四郎也不想那么多,拿上银子上镇里买粮去了,黎夕央不是冷血之人,这庄稼人没什么积蓄,今年要是收成毁了,得饿死人,黎夕央打算四郎明天去镇里找严俊清,让严俊清带他去见新县太爷,告诉他会有大雨来,这张县令新上任,还是不错的,村里这边告诉长老们,挖排水渠,实在不行就他家出钱,黎德川也希望四郎考科举,那么现在就开始吧,办实事,可比好名声更管用。
黎夕央这边想着,老宅,金氏也在盘算怎么抓住黎德川的心,同时拿捏住黎夕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