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五爷重伤卧病榻公孙治伤述护卫倒V看过
待白玉堂悠然醒转,他发现自己已身在迷阵之外的某个房间里。他扭转着动了动,瞬时被一阵高过一阵的痛感笼罩全身。
外面天色已是大亮,他眯着眼盯着窗户看了好一阵,竟也不知此时究竟是何时辰了。
白玉堂仰面平躺,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方,脑子不住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是任凭他怎么回忆,却是想不出那之后的半点后续。
屋子静默的听不到一点声响,唯有自窗外不断飘进来的几声鸟叫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身在梦中。
这抹沉寂持续了好一会,但终究还是被“吱呀”的一声开门声响打破。
听到门响,白玉堂下意识的扭头向门的方向看去,他在内心期待着是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人,但是当他听到脚步声的那一瞬间他便失望的垮下脸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绕过屏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但当来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与床榻上的人视线相撞那一瞬间,前者愣了三秒,而后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手舞足蹈跑出门外。
不多一会,屋子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白玉堂阖上双眼,他听见这次在刚才那个人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仍然不是他最迫切渴望见到的。
公孙策在见到冷宫羽端着一张震惊面孔飞奔到自己面前时本正在慢悠悠的享用午饭,他听说白玉堂醒过来了,连饭都不及吃完便提着药箱跟过来了,然而走进屋子,见到白玉堂那半阖着的双眼和提不起精神的慵懒态度,他反而后悔应该先把饭菜吃完再来。
“睡了那么多天,还没睡够么?”公孙策将药箱往案子前一放,面色颇有些不善的走到榻前,将白玉堂的手臂从被子中取出来,替他把脉。
“展……咳咳咳……”
白玉堂开口想要问展昭,不料他才刚吐出一个字,后面的话便被淹没在一阵咳嗽之中,他只好以手掩口,停下要说的话,不过凭公孙对他的了解,即便他才说了一个字,他也已经明白了他想问什么。
“展护卫外出办事了。你体内的两种毒素已经完全融合到了一起,并且随着身上的血液不断地向身上各处蔓延,学生奉劝你最好老实点,别等展护卫归来后却只能见到你一具冰冷尸首了。”
公孙这意思是白玉堂身上的情况比较糟糕,但坏不至死,他只是把话说的难听点,省的他不老实的落跑,万一加剧毒素流动,在他将解药赶制出来之前令情况恶化就糟了。
白玉堂听展昭还能出外办事,说明他身体无碍,倒也得以松下一口气,只是再一想,那猫才从迷阵中脱逃而出便又有了新的公务,这也太劳碌命了吧,想至此,他又不悦的皱起眉头。
公孙策替他把完脉,回身从药箱里取了银针过来,才刚走回来,眼睛就扫到他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大人也不是铁石心肠,你们出来后,他已经让展护卫休息了两天,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紧急突然,没有办法了才只能劳烦展护卫前去,况且这也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去的。”
公孙说到这,忽的戛然止住,后面的话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说出来。当然这一切都没能逃过白玉堂的眼睛,他看着公孙策拿着银针在原地定住,了然忍痛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先生若有话,不妨直说。”他将身上的洁白内衫解下,露出整个光洁的胸膛。想到公孙策方才说的话,原来他已经昏睡了不止一天。他解了衣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缠上了绷带,而且内衫也是被人换了的。
公孙原本还在犹豫哪些话当说哪些不当说,眼瞅着他麻利儿的已经将衣服褪|下了,于是上前一步将薄被掀开几分,继而捏着银针在他身上找穴位。
他一边为他施针,一边头也不抬的问他:“白少侠可是对展护卫动了不该动的情念?”
白玉堂听他的问话,身子不由得僵了几分,“先生从何得知?”难道是冷宫羽或是展昭告诉他的?
公孙策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针,“并非有人告与学生,是学生为你诊治之时,听你在昏迷中一直喊展护卫的名字,心中暗自猜测的罢了。”
白玉堂听罢松了一口气,不是展昭说的就好,他还担心是那猫不同意亦或其他原因致使他告知了公孙策,如果是那样,估计包拯该也瞒不住的才对。
他正想的出神,却听公孙又道:“白少侠既不否认,那便是肯定了学生的说法,那么学生猜测,展护卫是否也已经知道了白少侠的心意?”
白玉堂想了想,自己那日在倒下前确是对展昭说出了心意的,只不过他究竟有没有听清并理解自己的意思,他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策见他睁着眼睛出着神,心中了然的暗道一声:果然!难怪展护卫这几日极度反常,且身上的伤还未愈便力求大人让他出去办差。
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公孙又再度对床榻上的人开口:“这本是你二人之间的事情,学生不好多问,只是此刻学生却不得不多说几句。”他将最后一根针自白玉堂身上取下,然后为他掩好衣服,又将薄被替他拉好,这才直起腰来,正面直视他。
“你与展护卫同为男子,这种感情若继续下去,总有一天将会遭到天下人的舆论与非议。如果到了那时,你可会仍旧无愧于心的坚持自己的这份感情么?”他的表情异常严肃,两只眼睛格外有神的紧盯着白玉堂的脸。
白玉堂听着公孙的话,想也未想便张口作答:“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任何事情,我白玉堂都不会有半点退缩。”
公孙沉默了片刻,缓缓道:“白少侠回答的未免太过轻率了。”
白玉堂淡然的一哂:“白某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并非不负责任之言。”
公孙策看他眼眸中闪烁的坚定目光,相信了他的话,只是有些话,他仍必须要告诉他,“白少侠的那份坚定学生也并不是不信,只是不知白少侠是否曾为展护卫想过?”他停下来,清浅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在床沿处坐下。
“展护卫来自江湖,他自从追随大人入朝为官之后,暗中不知遭到多少人的猜疑和谩骂,说他为了吃官家饭不惜成为官府的走狗,甚至还有更难听的,但展护卫心系百姓,他执着于自己的深明大义,因此即便有再多再难听的流言,他也仅是一笑了之,当做不在意,不过我和大人都知道,其实展护卫的心里还是很无奈和悲寂的,只是我们身处在某个位置的时候,不好同他去说,而且顾及他的尊严,我们也没法去说。”
公孙说至此,不觉心酸的摇摇头。
“只是后来,幸好他遇见了你。”公孙看向白玉堂,眼中含笑,“虽然你最初之时为证明自己而盗取三宝视他为敌,但是在展护卫的眼中,学生却从未发现过他对你有任何不满与厌恶之感,即便是你将他困于陷空岛来捉弄,他都未曾怨恨你半分。那时候,学生与大人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与你相惜的真情,那是在他为官后许久都没再出现过的感觉。”
公孙策讲的很仔细,白玉堂听得也很耐心,其实他与展昭,还有许多是彼此不知道的,他也确实很希望能够多听一听他的事情,甚至是再细小,再琐碎的,他都想要知道的更多、更多一些。
那之后,公孙同白玉堂说了很久,也着实将自己心中知道的、了解到的展昭都一一陈述与他。
其实在他的心里早已明了二人彼此的心意,他相信包大人也同他一样看的十分清晰。他与包大人一心将展昭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对待,自然也希望他能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这龙阳之恋,确实长路漫漫,前路难行,也因此,他必须要让他们彼此思虑清楚,莫要待到将来再追悔莫及。
待公孙策提着药箱离去之后,白玉堂便一个人安静的平躺在床榻之上。他仰面朝天,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公孙对他说过的话,而心里,却为某人感到一丝抽抽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概算是过……渡……章……节……
公孙家长和包包家长不容易啊,为了自家护卫呕心沥血,操碎了心,谁人不希望自家儿女能够找寻到自己的幸福呢嘤嘤嘤快够
紧赶慢赶的- -又没能在零点前更上正文这章,结果昨天就真的是番外专场了QaQ
越儿见小什锦gN各种砸雷力求更新,于是……我终究是爬过来更了一章正文……然后吐血吐血吐血
今天应该貌似还能更一章,完全看我睡醒之后的状态→_→我一般周六打了鸡血,周日就会反弹尼萌别打我
Ps,我把文案玩抽了_(:3」∠)_夜里应该看得人少吧QaQ……刚才一刷新吓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