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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内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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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整夜,直到天亮还淅淅沥沥的没有停止。

李季伶服用祁月汜配制的药后算得上一夜好眠,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一大早便神采奕奕的敲着祁月汜的房门准备一起去学校。就算今天山崩地裂,只要他们先稳住阵脚不慌不乱总会有应对办法的。可是从祁月汜的房间到一楼客厅到厨房,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只有厨房餐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早餐和往常一样,却也有些不一样,餐点旁边留有一张纸条和一个茶色水晶瓶。这种清净到有些违和的感觉,让李季伶眉头深锁,她抓起桌上的纸条快速扫完上面短短几行字。

「早餐是红茉芸豆粥,加了赤蜜糖和少许九叶艾云,就算你不喜欢红茉芸豆也吃完它,不好好补血益气很容易被察觉内息亏损。水晶瓶里是我改进的‘避味霜’,擦过以后出门,切勿沾水。」

李季伶一脸阴郁,这些家伙都不会当面好好说话吗?一个两个留张纸条便把她打发了。她的存在感是被贱价甩卖怎么招,全部都这样应付她。

不妙,这种感觉如同恐怖片中惊悚场景出现之前,明知有鬼却让人束手无策的心慌。剧情的高*潮就要来临,前戏已经这么充足,祁月汜这怒爷转世一定去做了什么损己利她的事。李季伶却全然无法阻止,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是她这三年多过得太安逸,还是她反应变迟钝了,这种情形根本就是料想之内的。她昨天只是大姨妈来了,既不是脑子坏了,又不是昏迷不醒,怎么就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明知祸事将至还睡得这般无畏淡定。她就算用铁链拴或者黏腻撒娇也该把祁月汜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啊,怎么就能这么愚蠢的认为祁月汜也能和她一样心宽体胖的睡大觉。

她这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阿q精神和祁月汜心思敏感。半点不能让她吃亏的体质是完全相排斥的,所以才会发生眼前‘留书出走’这一幕。

按照祁月汜的个性,保不准用祭司一族掌权人的身份去军校上层为她申请保荐。如果昨天祁月汜的族人没有来到帝都,梵也没有对她产生怀疑。那么祁月汜的保荐尚且还能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可能。可是经过昨天的事,这七成的可能性早已被刷成负数。那么现在祁月汜能做的除了‘硬来’,就没有别的途径了。

李季伶脑机器飞速运转想着对策,顺便几口解决了一碗粥,抹上‘避味霜’,结下‘防水咒’便赶往军校的导师楼。

她越靠近导师楼就越有一种不祥之感,就好像一张新结的蛛网在等着她这个猎物自己往上扑,不管怎样先找到祁月汜那家伙再说。当李季伶到达导师楼外围处就已经察觉到隐隐笼罩着的金色防御结界,从周围弥散的气息和结界薄如蝉翼的完美来判断,设结界的人绝对是杜斯法尔。看来该惊动的还是惊动了。

若不是情非得已,李季伶是半点也不想踏入杜斯法尔的‘狩猎’范围内。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气息融合于防御结界,告诉里面的人她来了。防御结界快速破开一道裂缝,李季伶穿行进入。然后裂缝又迅速闭合。

结界内显然比结界外的气息更加森然严肃,李季伶不由地握了握拳头,便朝导师楼内走去。

将近一千平方的大厅内安静地可以听到自己脉搏的跳动,厅内除了坐在休息区沙发上静静品茶的杜斯法尔就再无他人。

“杜斯法尔导师,我是来找祁月汜的。”李季伶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平稳轻快,她走到离杜斯法尔几米处微微躬身。

如若不是这里还残留着祁月汜的气息,李季伶真准备掉头就走。她从来也没有和杜斯法尔单独相处过。这男人温文尔雅中散发出严肃不可亵渎的气势,而这种不可亵渎的气势中又深藏着对靠近之人的审视和探究,李季伶明显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好像自己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被这个神一般的人物从内到位的透视阅读着。明明杜斯法尔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品茶,也没有释放任何威压。她就是觉得自己像掉进了食肉动物猎食圈的小肥羊浑身起鸡皮疙瘩,而这种感觉无疑是朝着愈演愈烈的方向发展。

“祁月汜同学啊…来过,又被带走了。”杜斯法尔抬眼睨了一下规规矩矩站立一旁的李季伶,抿了口茶温和说道:“坐吧。”

“不,不用。谢谢您。”

李季伶僵在原地,连她的身体都在警告自己‘有事禀报,无事退朝’。没有非坐不可的必要,她一定不能坐下。这沙发坐不得坐不得,一坐下就走不了了。李季伶继续站着回话:“您说祁月汜被带走?可以告诉我是被谁带去哪了?”

“坐下说话很难,是吗?”

杜斯法尔突然牵出一丝寒不可破的笑容,这样的反义疑问语气,询问的本质却是:李季伶你的胆子很肥,是吗?

李季伶咽了口唾沫,变形怂货再也不敢拒绝,她‘嗖’地一下立马捡了个最边上的位置坐下。好吧,这是不可抗力,这‘非坐不可的必要’来得太迅猛了。

杜斯法尔眼神微变,满意地移开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觉的戏谑笑容,他对这霸气侧漏的效果很是满意。

“作为你的导师,你是否该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弄得一贯不喜拿乔的祁月汜端出贵族掌权人的身份为你保荐,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感兴趣的是,他的族人竟然绕开你们的公寓,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他一晚上,而且还真将他逮住。请祁月汜立即回封地处理事务用得着这么‘低调’的劳师动众吗?”

“他们能逮得住祁月汜?不过也好,回封地也好……”李季伶第一反应是‘不能吧’,凭祁月汜现在的战斗值,那几个人加一块也不见得动得了他分毫。随后,李季伶又松了一口气,祁月汜真是被他族人带走也好。这样他也就不至于为了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了。

“是啊,我更加搞不懂的是,梵怎么会介入别族内部事务,帮着那些人禁锢住祁月汜。你可以给我详细说明下吗?”杜斯法尔笑意越浓。不容反抗不容逃避的慑人气息也就越浓厚。

“梵!”李季伶的音阶不经意提高了几段,瞬间又压住自己内心的惊慌。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梵接住她后,那种探究中带着侵略性的眼神。这还是夏天吗?怎么处处释放着寒冬腊月的凛冽寒气。

“杜斯法尔导师,既然祁月汜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李季伶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准备撤退。

杜斯法尔紫瞳幽暗,目无旁骛地盯着李季伶,手里的茶杯一直端在嘴边,既没有品尝一口也没有放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李季伶僵硬地维持着想站起又不敢站起来的姿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杜斯法尔就是有这种不紧不慢将她逼到自己挖好的坑旁。然后还要她不留遗憾地跳下去的能力。

“导…导师……”李季伶唯唯诺诺的低唤了一声。

她认栽,她和杜斯法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不,是不在一个生物圈。这完全就是食草小白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在食肉动物的圈子内游走一遍还可以全身而退的天真烂漫,这真是近乎白痴的痴心妄想。

在这种妥妥的强攻模式面前。她只能不断的变小变小继续化作尘埃。该死的,怎么不出现一两个活的生物,好让她已经降到无限微弱的存在感找个对比物,转移转移这只狼的视线啊。难不成在她来之前,这里早已经被清场完毕了……

“不是说要走吗?”杜斯法尔抬了抬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茶。此时这副被定住的画面才敢继续往后展开情节。

“不走了。”开启无限讨好模式的三个字脱口而出,李季伶郁闷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无节操啊无下限,自己还能再怂货一点吗?

“不走了?既然不走了,那就说说吧,早点说完早点去开导开导你的难兄难弟,免得他被削了爵位,丢了掌权人的位置。”杜斯法尔突然面色一凛。压低声音说道,这刻意被削尖的声音直直戳穿李季伶努力压制的慌乱之心。

“削爵?丢了掌权人的位置?到底怎么啦?怎么这么严重?”

李季伶被杜斯法尔一番惊雷之语劈得再也按耐不住,反而忘了所有顾忌,冲到杜斯法尔面前俯视地质问他。

“这种不要命的样子才是你。”杜斯法尔放下茶杯也站了起来。

身高差异产生的压迫感再次让李季伶突爆的嚣张气焰蔫了气,所幸她也不像刚才那般战战兢兢。她抬头迎上杜斯法尔的目光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执意要保荐你去西北边境,不仅如此他还要随你一起去。祭司一族一直在内乱,这个你也清楚。掌权人的位置还没坐稳,很多人都等着抓他的把柄。如果你不去劝他,他这次必定会被钻了空子,轻则削爵丢掉掌权人的权力,重则被逐出礼莱一族。权力之争在贵族内向来普遍,你是因为活在诺比沁的羽翼之下,没人敢真的对你放肆,即便如此其中的猫腻你不会不清楚。”杜斯法尔总能用一种局外人的观望语气牵动着局内人的每一丝神经波动。

“我不会让那些人如愿的,就那种乌烟瘴气迟早会把礼莱一族败的尸骨无存。”李季伶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贵族内部党羽之争,祁月汜那样谪仙般的人物终究被搅入污秽不堪的浑水中。李季伶只是想想便觉得气堵,更何况身在其中的祁月汜呢。

“哦,那也就是说,你打算放弃去西北。”

现在除了祁月汜会义无反顾的带李季伶去西北,还有谁能不计代价的做这些?然而杜斯法尔深信,李季伶绝不会在还没摆平祁月汜后患的情况下,贸然去西北边境。所以这鱼和熊掌之间,她要如何取舍?

“祁月汜我要保,西北我也要去。”

什么鱼和熊掌?就算是鱼和熊掌她也全部都要……

“口头上的意气用事没有意义,你要怎么两全其美?去找梵?他正乐得你送上门去。现在祁月汜和他的族人应该还在梵的别院,这不是等着你去又是什么?你还不打算和我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说说,你们之间的‘小故事’吗?”杜斯法尔了解一切。正是因为了解一切他才断定李季伶没有别的选择,舍他其谁?

“以你的手段,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发生过的事?”李季伶冷冷笑道,杜斯法尔这是在向自己抛诱饵。果然狐狸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明面上的我当然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是如何让梵那样一个自持冷静的人,像突然得了失心疯一样借着别人家的事把你往笼子里赶。我真的,很感兴趣。”杜斯法尔逼近李季伶俯下身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杜斯法尔,让我加入你的‘炎狼军’,帮我保住祁月汜,我知无不言。”李季伶平视前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他产生交集。

“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吗?昨天的事吗?那还不至于让我使出这么大的力。”杜斯法尔缓缓直起身体,那突然变得高傲的姿态仿佛提醒着李季伶。若没有‘好货’,她的最后一位买家就要离场了。

“你先答应我,我的交换条件自然丰厚。你若是不答应,我只有去找梵,相信他会乐意的。”这句话让李季伶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是吗?你要是真能说服梵。也不至于和我在这里斡旋这么久。我的‘炎狼’已经整编完毕,没有不可抗力的意外就不会做出调整。就算你在长老院给我提供遗传学图谱做研究,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我为你做出变更。而且长老院见习的事是我们的上一笔交易内容,它的效用没理由延续至今。”杜斯法尔的一番话,让李季伶心里的每一步小算盘都拨空为零。

他到底是贵族还是商人,怎么算的比兔子还精,李季伶内心郁闷的千万次捶胸顿足不能抒发。面对这种商人一样算计到犄角旮旯的杜斯法尔。李季伶无疑又输了一筹,她原本是想将自己给长老院提供的‘地球人类遗传学图谱’作为和杜斯法尔再次谈判的筹码,没想到杜斯法尔算得比她更清楚,将这些都归于上一笔,这是要做一锤子买卖吗?无奈她现在还没正式毕业,也不算真正的军人。还的仰仗着他一丝半毫。果然奸诈如他,不会平白让出半点利益。

“今非昔比。你先答应我。”李季伶内心挣扎着,她真要走着最后一步吗?即便是要走,也要杜斯法尔先应承她才行。

两人一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率先做出让步。可李季伶显然不占优势。她内心秒表飞转,她耽误不起,确切的说是祁月汜耽误不起。

杜斯法尔和梵之间,她之所以选择杜斯法尔是因为杜斯法尔不会特别反对自己去西北边境,而梵一开始就是持反对态度的,尤其等梵知道自己的秘密后,恐怕她将一步也离不开他的势力范围。

“你的愿望恐怕一个都不能达成,插队‘炎狼军’不可能。保住祁月汜,我向来不参与家族内部的争斗,特别还是在梵插上一脚的情况之下。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也不认为你有什么更让我欲*念萌生的资本。”

“是吗?那么我现在便离开。如果在我走出防御结界之前你还没做出决定,到时候可别后悔。”李季伶只能赌最后一把,她无论如何也要获得杜斯法尔的支持,进入‘炎狼军’就是眼下最优的选择。

李季伶清楚‘炎狼军’虽为杜斯法尔掌控,实质上是隶属帝都皇室的直系亲卫队,每一个编制人员都要经过皇室筛查选定,这个高精尖番队和诺比沁的‘翼狮番’不相上下。但要入编‘炎狼军’却更为苛刻严格,不是任何一个人随便都可以进入的,更何况她还想插班入队。

李季伶咬了咬脸颊内侧,毅然果决的走出导师楼大厅。

门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帮着她宣泄内心的不满。李季伶深吸一口气,勾起嘴角势在必得地笑了笑,抬脚走入雨中。

李季伶一步一步走的很稳,不快不慢,似乎给足杜斯法尔思考的时间。也似乎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而这段走出结界的距离已经足够让雨水淋湿她的身体。

李季伶默默数着,一、二、三、四、五……

突然一道白影快如闪电挡住李季伶,阻断她的去路。

杜斯法尔不由分说地勾手将李季伶紧搂入怀。瞬间支起一道隔离结界,将雨水阻挡在外,同时也将李季伶周身散发的香甜血腥气味锁在结界内。

“你这是在逼我要你吗?”

李季伶被高大修长的杜斯法尔裹入怀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感觉杜斯法尔此时的气息柔软下来,似乎还有一种杜斯法尔在微微示弱的错觉。

“是的,我就是在逼你要我。”李季伶埋头,用力地握住拳头,她胜利了。

“进去再说。”

“答应我,就进去。”

此时周围满满一股宾主异位,本末倒置味道。李季伶面朝杜斯法尔的怀中,暗暗欣喜为自己庆功。

“你真是不怕死,找麻烦的本事天下第一。”杜斯法尔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不都叫我‘亡命之徒’吗?怎么能忘记我不怕死的本质。”李季伶的脸依然埋在杜斯法尔怀里,可她说出的话已全然掩盖不住内心无限扩张的嘚瑟。

“我答应你。入编也好,保祁月汜也好。我都答应你。你的气息太浓,进去吧。若不是下雨,我怕是也控制不住你这浓郁气味的扩散。”

“成交。”

“这样的日子,你还敢淋雨。一个女孩为何如此固执,你若先挑明我也会答应你的。”杜斯法尔面对李季伶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他用内息化作热力瞬间将李季伶透湿的衣服蒸干,现在他终于明白梵当时该是一种如何讶异吃瘪的表情。也只有这小子,不。是这小丫头才能让他们一群雄性时时刻刻处于担惊抓狂却无能为力的边缘。

李季伶很惊讶杜斯法尔称她为女孩,因为祁月汜在知道她性别之后还是雌性雌性的叫她。但是李季伶更惊讶杜斯法尔那句‘这样的日子’里透漏的满满内涵信息,他连这都知道?

李季伶微微有些脸红,被其他男人知道自己如此私密的事若还不知道尴尬害羞,那就真的是节操无下限到可以立碑观摩的程度了。

“你给长老院的基因遗传研究资料中囊括了地球女性的生理知识,如今有活本我才了解的更加透彻。不得不说。地球女人真的——很彪悍。”

能在每月这种莫名其妙的‘创伤’中,活得逍遥自在的地球女性,怎一个‘彪悍’了得。这是杜斯法尔内心的独白,当纸张上的知识变成现实时,那种冲击感确实让他这个自诩处变不惊的人也大大的惊讶了一把。

活本?活标本?也是……李季伶哆嗦了一下。这个说法怎么让她如此不寒而栗呢?这个痴迷于生物繁殖研究的杜斯法尔该不会真的要把她泡在福尔马林,或者当小白鼠饲养吧……

看见李季伶脸一阵红一阵白,杜斯法尔无语地朝她那脑洞无限大的脑袋上敲了两下,以免她把楼歪了。

“‘炎狼军’你还是别想了,祁月汜我帮你保。”杜斯法尔说道。

“你竟然反悔?”李季伶炸毛的嚷起来,不能加入‘炎狼军’她怎么去西北?难不成杜斯法尔想禁锢她。

李季伶满眼警戒的看着杜斯法尔。

“你想多了。我说你入编,可没说你能入炎狼军。加入我的医疗队也能去西北部,而且明天就出发。你如果答应,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办妥这两件事。”

“那怎么行!谁都知道杜斯法尔的医疗队只收雌性不收雄性。我这一加入,不是明显的告诉别人……我的性别吗?”

“为你例外,你以雄性的身份加入就可。炎狼虽然由我掌控,但是一大部分时间都在帝都皇室行走。就算暂时能把你安排进去,你毕业后必然首先会留在编中,为皇室服务。以你目前的状况和未来的发展趋势,你确定要冒着被拆穿的危险,也要留在一群雄性之中吗?”杜斯法尔现在完全是循循善诱的劝导者,毫无半点压迫气势。看似把主动权全部交给李季伶,实则告诉她路只有一条。

“你的意思是会为我保密?对长老院和皇室也保密?”

李季伶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杜斯法尔是假冒伪劣品。如果说诺比沁和梵会对外封锁她性别的消息,她一点都不会讶异。可是杜斯法尔,这个以种族繁衍大计为己任的人也要这么做,这就非常的令她匪夷所思了。正常的杜斯法尔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让她加入什么什么研究结构吗?

“我为什么要拆穿你。对我可没任何好处。我希望你在向这个世界坦诚自己的性别之前,仍然以雄性的身份生活。一定要快快的变强,因为你的时间不多了。”果然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无疑他是先认真的那个。

“杜斯法尔,你还真不一般。”李季伶木讷地张大嘴。

“不会逼你做研究?或者用强制契约禁锢你?”杜斯法尔笑了笑,看来他在李季伶心目中的形象还真是差到一个根深蒂固的境界了。他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况且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成长到哪一步。太弱的雌性我提不起兴趣,我更不敢冒险让伪劣基因混入贵族血统。”

“那你千万别对我有兴趣。”李季伶小声咕哝了一句。

突然一股强猛霸气的武力气息如同千万箭矢齐发向导师楼倾轧而来。

“看来有人安奈不住守株待兔的等候,亲自跑过来了。”

杜斯法尔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感觉到防御结界被蛮力撕破,然后又迅速被补上,而来人不做他想正是气急败坏的梵?摩卡勒。

梵推门进入大厅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一脸铁青的他大步走向李季伶,那只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准备抓住李季伶的手腕。却又突然强制般地停在空中,而后握紧收回。

梵压低声音,克制住怒气问道:“为什么唯独瞒着我?为什么你可以告诉祁月汜,选择和杜斯法尔摊牌,唯独瞒着我?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梵,你算得到每一步,却唯独算不到她这个变数。”杜斯法尔悠悠开口说道。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

“祁月汜他怎么样?我要见他,要和他说话。”李季伶全然不明白梵气的是什么。她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把话题绕开。

她的性别是祁月汜自己察觉的,和杜斯法尔摊牌那是没办法的选择。至于隐瞒,除了梵,貌似自己的‘养父’诺比沁也不知道此事。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季伶不要去西北部……算了,若你执意要去,加入我的‘剑齿豹’系统,由我来保护你。”梵见李季伶如此直接回避他的问题。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接下来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梵,你没有义务为我做这些,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你宁愿跟着这家伙,也不愿跟着我?我何曾害过你?又何曾把你当过交易对象?”梵那张温润清冷的俊脸彻底崩盘,他一万个不放心李季伶跟着这么一个居心莫测的人在一起。

千算万算他终究棋差一招,他原本以为暂时扣下祁月汜会逼迫这个丫头就范。可当他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意识到这丫头根本不能用普通雌性的思维来衡量,她体内根本就藏着亡命之徒的灵魂,她会做出什么谁也无法掌控。当他意识到这些快鞭御龙前来之时,果然一切都晚了。梵有些好笑,亏他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原来自己不仅没有弄清楚李季伶这个宝贝的‘属性’,还被他人抢到了先机。

“有些事情迟一步,就失去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丫头和祁月汜本王都保了,以后的事情交给本王吧。”没错,他杜斯法尔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先机,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应该以何种方式驯服这只炸毛。

“祁月汜那边不是我说交给你就能交给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梵望了望李季伶,接着说道:“至于你,还是不要去西北部了,就算家族之间撕破脸我也绝不放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阻止我去西北呢?”李季伶发现梵强硬到有点无理取闹的地步。

“以前是因为和诺比沁亲王约定要保护你。而现在是因为你是雌性,而且是我看中的雌性。我会向诺比沁亲王送去契约合书,让你成为我的契约者,所以你就待在我身边。”梵此时一门心思的钳制住李季伶。就算手段拙劣也无所谓。

这次边境战役有多凶险,他们这些封地领主心知肚明,所以才会调动各地最优秀的编制队伍前往。他不能让李季伶去冒险,尤其在他知道李季伶是雌性之后,就更加不能放任她任性。就算李季伶恼他也好,怨他也罢,这次他不会心软迁就。随后梵又补充道:“就算是请求帝都对你强制契约,也在所不惜。”

梵怒火昭昭的望着杜斯法尔,杜斯法尔怎会不知此行的危险。可恶的是,杜斯法尔明明知道却还在这里推波助澜。难道异族雌性这个身份还不足以让杜斯法尔将李季伶严密保护起来,这个糟心的家伙到底再打什么算盘。

“又是契约,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想拿契约捆住我,难道我在你们眼中就只有契约这个用途吗?”李季伶一时恼怒也口不择言起来,她这句话连带把祁月汜也数落进去了。

“看来祁月汜那家伙早向你提了。对吗?这家伙呢,他有没有?祁月汜目前还没有和我叫板的资格,他自身都难保。”梵满载怒气的目光变得凶煞四溢,他冷戾地对杜斯法尔说道:“你也不在话下。”

“梵,你冷静点。”李季伶从没见过如此失控的梵,她突然伸手抓住梵的领角,负气冷笑道:“好。好。你就拴着我的尸体去契约吧。告诉你,我如果不去西北部就只有死路一条,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如果真的阻止我去,我最多还能活上一年。”

梵和杜斯法尔闻言,同时大惊说道:“什么意思?”

“你们都知道我是地球的人。这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现在连我是雌性你们都知道了,我就全部跟你们说了吧。我的体内被族人植入了生物质能系统……”

李季伶用最简短的话概述了有关她体内的秘密,然后着重说道谜题系统的时限问题,以及她预测西北方的磁场风暴有很大可能和她的这个谜题有关。

“你是说如果接下来的一年你还不能解开第一道谜题,大脑就会被瞬间破坏?”梵终于冷静下来。事关李季伶的性命他没有权衡利弊的资格,看来只能选择去西北了。

“是的,所以我只有一年的时间。而且就算这第一道谜题解开,还有第二道、第三道、很多道谜题等着我。只要开启进入这个系统,就没有退出的办法,除非所有谜题破解,或者我死。”李季伶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母星族人全都是性格恶劣,玩死人不偿命的主。

“果然同宗同源。”杜斯法尔看着李季伶若有所思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看来李季伶生出这么一种个性不是没有依据的。

地球的科技真是令人仰止。杜斯法尔听完李季伶的一席话后,觉得天外有天,整个思路都跟着开阔了,仿佛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但一想到这种系统随时随地可能要了李季伶的小命,又不由的没了脾气,这是她族人给她的历练,他们这群外人难不成去责骂这丫头的娘家人。

“怎么你们星球的人都那么不省心。好,我不会阻止你去西北,但你要跟着我一起,杜斯法尔这家伙我不放心。”梵杵在这样一种打不得骂不得的情况,顿感无力,不过他也不能让李季伶跟着杜斯法尔这只狼。

“梵,你确定没有法师或者祭司在身边,你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掩饰住这丫头身上越发浓郁的雌性气息?你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帮自己树立更多敌人?”杜斯法尔总是能一语戳中别人内心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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