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小艾别离
拧了眉,檀心冢真没往心里去,他只瞧着她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喋喋不休的自顾自说着话。讀蕶蕶尐說網固然她嘴巴似了她炼的那些药一般毒,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就是喜欢啊。
“小狗蛋,你可要知道,旁人,可从不敢如此欺负我呢。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这个不怕死的,敢老戳我的脊梁骨。”懒懒地往矮几上一靠,任一头墨发倾泻,轻眯了桃花眼,此时,含羞觉得眼前这个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瞧着他肌肤光洁柔嫩,也不知他今年究竟多大了。
侧身向前,浅了梨涡,“小檀哥,我瞧着你这般美,不知,你今年芳龄几何呀?”
不期然,额上又挨了一弹指,那人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小狗蛋,你这么问我,可是想顺便问问生辰八字,随后拿去叫先生合合啊?”
“……”斜斜睨了他一眼,“你真是的,爱说不说!”摆了摆衣袖,正是要起身的动作。
“哎——,我没说不说呀!”匆匆拦下含羞,檀心冢慢慢憋出了含羞想听的话,“本公子,今年芳龄二十五了,生于未国乾元八年,子时一刻,属相为龙,五行缺木,尚未婚配。”
“停!”素手一挥,压抑住额头狂跳的青筋,含羞暗自一阵腹诽,这家伙,还来真的。
“不知,小狗蛋,你今年芳龄几何?可有婚配?可否有意与本公子先定个亲?”一双桃花眼是对着含羞眨呀眨,含羞只觉这家伙要招人,也不该如此吧。捂了脸,偏过头不去看他,“小的我今年还小,只怕与公子相差太远,生生多了这一道十年的代沟。不若,公子另觅佳人,或许可得婚配?”
“你个家伙,我就知道你会这般,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我会等到你愿意。”轻呷了一丝含羞披散的黑发,复而恋恋不舍,又替她挽了上去。“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不勉强。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么:‘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你如今这头发还没到腰部呢,我不着急的。”
凉凉瞥了他一眼,含羞心中暗道两个字,无耻!这发丝,合该及腰的了,不过,自己闲它太长不好打理,故而剪短了许多,若是要等到长发及腰,只怕,要过个许久去了。
船西厢房。
小艾惊恐了一双眼,狠狠地盯着墨煜,“你说什么?”内心犹如针扎芒刺,“公子,怎么可能会丢下我呢,公子说过不会不要我的。定是你起了坏心思,想要让我离了公子!”
看着眼前这女子一脸的惊慌失措,墨煜的心下不知为什么有些抽动。公子,的确是那么谪仙一般的人,如今看来这小艾姑娘,怕是对公子真的情根深种了。奈何公子还太小,不懂这许多风情,真是可惜了这一位清秀可人的佳人。紧抿的唇松了松,沉了声,他道:“小艾姑娘,这话,确实是公子让我传的。你也知道,公子的身份,身边自是不能留无用之人。”
瞧见她脸色一白,神色僵硬,墨煜硬下心肠,又道,“小艾姑娘,你要知道,这回若不是幸得公子故人相救,只怕,这会公子早已是落了江。小艾姑娘,若是真心对公子,还请三思,随了再下去往隐谷习医。”
“要我去可以,只是我想在走之前,再见一面公子,可好?”她一张清秀小脸,蹙了眉,沾染上些许泪珠,此时像极了那迎了雨露的白梨花。
墨煜的心又是软了,他沉了肩膀,只道了一个字,“好。”抬脚,身后是小艾紧着步子,一步不离的跟着他。
“主上。”墨煜敲了敲门,声音有些低沉,自己私自带了小艾姑娘前来见主上,不知主上可会气恼。
“进来。”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定定的看向那黑衣人之后某个瘦弱的身影,挑了挑眉,“可是有什么事?”
嗫嚅了半晌,女子终是道出了心中的不安,“公子,可是真心要赶小艾走。”语毕,一双蒙了水雾的眸子怯怯的看向含羞,她是多么想听见自己期望的答案啊。
奈何,含羞平静的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小艾,我不是赶你走。我曾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之所以,让你回隐谷学习医术,是因为我真心怜惜你。因着昨日,我想你既是女子,而我身边太危险,你身无技艺傍身终是不妥。若是习武,对于女子来说,太累太苦,故而,动了心思,让你习医。”
“你记着,公子我是以医术传世,若你习了医,日后方能长久的跟在我身边,我也能更好的指点你。”含羞说完,眸光淡淡的看向那散了热气的茶盏,最凉不过人心。自己待她,也算是极好的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艾扑通一声,朝着含羞跪了下去,“公子,小艾能有今天,全是靠了公子。如今,小艾听公子的吩咐,愿意去隐谷习医,只是,待小艾学成之际,还望公子莫要忘了小艾。”
“嗯。”点点头,含羞示意墨煜带了她走,这应付情深的女子,还真不是见好差事。眼角扫过屏风后面,那一袭紫锦,某人只怕这会又要笑的抽风了。
果不其然,二人一走,檀心冢已是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前,“小狗蛋,没想着,你竟然这么厉害。这么一副俊俏公子的模样,将那么个小美人是祸害不浅啊。”
伸出五爪手,面无表情的用了力旋转,“过奖了,檀先生,这会倒是有空的紧啊,不知檀先生可有祸害多少骚狐狸?”
憋着气,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柔荑轻轻包握进手里,眼里是诉不尽的情意,“我记着,小时候,你这手可厉害了呢。特别会捏人,捏哪,哪就肉疼的不得了。不曾想,当年那个调皮的小狗蛋,长成如今这般倾城绝色,这手也从小胖手,变成了这青葱指。”
檀心冢好一阵感叹,皱了眉,“可惜就是这撒泼的性子,始终没改,合着好似越来越厉害了。我真担心,日后,我真娶了你,可能降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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