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细说秘辛续
许久之后，鸿钧才再次清醒过来，在将各种杂念排除后，他才歉意的向梅自寒道：“累道友久等了，鸿钧深感不安。”
“无妨，道友清醒便好，之前却是贫道言语间太过急迫，以致道友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是五行之过也。”
梅自寒淡然回应道。
“不怨五行道友，听道友先前所言，鸿钧还有一个疑惑，难道盘古不是自愿开天？”
鸿钧却是再次提出了同一个问题，可见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
梅自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鸿钧道：“鸿钧道友难道不觉得洪荒世界缺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事物吗？”
随后他便向着不周山的方向指了指。
“是撑天的世界树吗？”思考片刻，鸿钧才不确定的回答道。
“不错，正是撑天的灵根，这对于开天之人来说非常重要，缺少混沌至宝级别的灵根，开辟如洪荒这样的大世界，开天之人必然会身陨于撑天。”
梅自寒详细解释了其中的缘由。
之后他才继续道：“盘古本身并没有混沌至宝级别的灵根，他又不痴不傻，明知道这样开天必然身陨，怎么可能甘愿开天？如果换做是鸿钧道友，你会去开天吗？”
犹豫了良久鸿钧才如实回答道：“贫道肯定不会，不过盘古是有大爱之人，说不定会选择身陨开天呢？”
鸿钧还是不愿意承认盘古不愿开天的事实，其实他心中十分清楚，换做是自己都不会开天，盘古凭什么愿意开天？
难道就凭所谓的“大爱”，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即便是要牺牲自己成就洪荒，难道就不能等到伤势恢复吗？完好状态的盘古，所开之天岂不是更加完美？
“看来道友心中已经相信盘古开天并非自愿，怎么可能是自愿呢？盘古活了48岁，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片混沌，如果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大爱’，那么之前为什么不开天？何必非要等到现在，而且是重伤的时候，难道他不知道先把伤养好，才能开辟出更大的世界吗？”
梅自寒的话在鸿钧的内心深处给予了最后一击，彻底击碎了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鸿钧已经接受先前的论断后，梅自寒又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如今的洪荒天道，却是早已诞生了灵智。”
“怎么可能？天道怎么能够拥有灵智？”
鸿钧豁然起身，然后开始不顾形象的大声争辩。
天道竟然诞生了灵智，这对鸿钧固有观念的冲击更大，要知道他一直都在修习天道，以天道为目标，如今竟然得知天道已经诞生灵智，那岂不是天道也算是生灵？
如此说来，自己以前都是在修另一个生灵的道，和模仿别人的道有何不同？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自身的道途就将完全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眼看鸿钧即将又一次变得痴傻，梅自寒急忙提醒道：“道友无需太过担心，天道的灵智还很低下，而且以后也无法再行增长，其中的道法与之前无异。”
在梅自寒提醒下，鸿钧终于恢复了平静，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道：“天道如何算计盘古？而盘古为何被逼开天？”
这次梅自寒倒没有详细解释，而是简单的回答道：“具体过程太过复杂，牵涉到我们混沌魔神的无量量劫，也牵涉到特殊混沌至宝，总而言之就是，天道通过造化玉蝶算计盘古，让他开启了无量量劫，进而与其他三千魔神争斗。”
略微停顿后，他才继续道：“争斗的结果却是盘古重伤，其他三千混沌魔神仅剩我和扬眉，之后天道再次算计盘古，这次算计只给了盘古两个选择，要么开天九死一生，要么不开天，十死无生，因此盘古不得不在重伤的情况下开天。”
这次的信息量有些大，鸿钧听完后，端坐在一旁沉思许久后方才缓过心神继续问道：“道友和扬眉在无量量劫前具体修为如何？都是被盘古重伤的吗？”
“贫道之前也只是天道期巅峰，扬眉道友却是混沌后期，可比贫道厉害多了，扬眉确实是被盘古重伤的，而我只是间接被盘古轻伤而已。”
“原来还真是两个老怪物啊，一个天道巅峰，一个更恐怖，竟然是混沌后期，自己如今连准圣都不是，与他们确实没法比啊！”
鸿钧却是在心中感叹道。
不过很快他便又重拾信心想到：“如今两个老怪物修为大跌，都还没有成圣，岂不是和自己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自己未必没有反超的机会。”
这个时候鸿钧才注意到，梅自寒刚刚说自己只是轻伤，那他如今怎么只有准圣初期的修为，难道其中另有隐情，于是便开口问道“之前道友言自己只是轻伤，那为何道友如今的修为？”
却是暗自修为如此低下，不太好直接言明。
“鸿钧道友但说无妨，我的修为跌落，主要是因为后来帮盘古撑天，倒没有什么其他的隐秘。”梅自寒据实回答道。
但就是这个事实，让鸿钧的心中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浪。
“眼前的这位竟然帮盘古撑天，当时该有多么强悍啊，盘古撑天都身陨了，这位却活了下来，岂不是比盘古更厉害？”
鸿钧想想就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既然想不明白，鸿钧便直接问道：“道友言自己帮盘古撑天，那为何盘古还会身死？”
“谁说盘古死了，他只是回混沌疗伤去了，以盘古的强悍，即便是重伤之下开辟洪荒，也不可能因此身死。”梅自寒反驳道。
之前鸿钧的话有些逼问的意思，对于梅自寒帮盘古撑天，结果盘古死了，而梅自寒却活了，那这其中是不是另有什么秘辛呢？
不过鸿钧还没来得及探究其中的秘辛，便又被盘古没死的消息惊吓到了。
“五行道友，盘古当真没死吗？那洪荒中的盘古遗族是如何出现的？”
鸿钧当即紧追盘古的消息，之前的心思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贫道可以肯定盘古并没有死，但为了成全洪荒，却是把残破的本体舍弃下来，一来提升世界级别，二来化为盘古遗族，其元神如今应该在混沌中重塑真身，有开天功德相助，想来1万个量劫之内便能恢复。”梅自寒肯定的回答道。
直到这个时候，鸿钧才最终相信盘古并没有身死。
对于盘古没死，鸿钧此刻的心态即便是他自己都不明白，原本自己因为盘古才能够出现在洪荒，应该感谢盘古，之前以为盘古身死，那便把这份感激记在心里就是了。
如今盘古没死，那他肯定还会回来，等他回来后，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盘古？而盘古会不会取代天道掌控洪荒？
如果那样，自己所修的天道大法就将会完全费去。
看到鸿钧纠结的表情，梅自寒也大致猜出了他复杂的心思，当即劝慰道：“鸿钧道友放心，以盘古的修为，掌控洪荒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最多只是回来看一看罢了。”
也不知道是梅自寒的劝慰起的效，还是鸿钧自己想明白了，总之他很快恢复了理性，继续开口道：“多谢五行道友为鸿钧解惑，五行道友接下来如何打算，难道准备在恢复修为后将天道抹杀？”
“既然盘古道兄都没有为难天道，我肯定也不会与它为难，如我们混沌魔神，只会奋力追逐大道，小小天道，玩笑而已，何必去在乎，再说洪荒世界只是我们暂时休养的场所，不久便会离去。”
梅自寒如实将自己的既定计划说出。
在确定天道安全后，鸿钧才松了一口气，从某一方面来讲，他和天道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只有天道一直存在，他才能够成为道祖，一旦天道被灭，即便洪荒世界能够再产生一个天道，也不一定会选他为代言人。
“五行道友希望鸿钧怎么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梅自寒对他讲了这么多秘辛，鸿钧知道梅自寒必有所求，与其让对方开口，还不如自己先行开口反而显得更有诚意。
梅自寒并未料到鸿钧竟然会主动开口，心中思索道：“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鸿钧，能够成为道祖的人物，其心智和城府都近乎完美，以后自己还需要多加提放才是。”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直言道：“我希望道友以身合道，甚至是化身天道，在争取到洪荒世界话语权后，能够阻止天道的一些算计，维护整个洪荒世界。”
“五行道友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鸿钧非常惊讶，之前梅自寒给他讲了那么多的秘辛，他以为对方所求必定甚大，如今得知竟然如此简单，并且还非常符合他自身利益。
能够以身合道，甚至化身天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此时竟然就这般轻易的从梅自寒口中说出。
“那道友以为贫道所为何求？即便是把整个洪荒给吾，贫道都不屑一顾，如果真的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贫道当初也就不会选择去撑天。”梅自寒非常郁闷的道。
这个时候鸿钧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可是帮盘古撑天的存在，凭他的身价，对自己能有什么可求？别的暂且不说，仅仅是上方的混沌至宝造化鼎，整个洪荒世界加起来，都没有这个鼎珍贵。
“这种级别的存在，对自己确实并无可求，自己的全部身价都不如人家一个鼎。”
很快鸿钧便在心中思考明白，况且对方的要求正好符合自身利益，没理由不答应。
“道友大德，鸿钧代洪荒众生谢过道友。”
既然两人目标一致，鸿钧便下定决心，起身向梅自寒躬身拜谢道。
梅自寒立即闪到一边，却是没敢接受鸿钧拜谢，道祖的礼，他本能的不敢接。
虽然没有接礼，他依然还是开口道：“还望鸿钧道友早登圣位，为洪荒众生造福。”
“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