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盘古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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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就在梅自寒拜访旧友之际，得到些许先天功德的鸿钧道祖，先将其混合一些洪荒本源，从而得到半份多的后天功德。
这些功德被他分别赐予，玄门三教的九位弟子身上，其中道、阐、截三教每教三人，显得不偏不倚，至于最后还剩余的一些，则被他留于手中备用。
得此功德之力，玄门三教相继成就九位准圣，不仅一举扫清了自身的颓势，也将佛教的扩张势头直接压下，令先前倾向于佛教的天平，一时间再次恢复至平衡态势。
天道对于此事，竟然一反常态的不予干涉，倒是西方二圣，见鸿钧道祖短时间内拿出近半份功德，不禁感到有些震惊，只因天道不曾插手，他们二人又不是道祖敌手，这才未能深究。
众徒相继归来之后，梅自寒便辞别鸿钧，后再次御使凶兽战舰，向着外混沌深处行去，其目标所指，便是盘古的闭关疗伤之地。
为了几位徒孙的修炼，他不得不厚颜向盘古借取一些先天功德，以供三种方式一起成圣所需。
因盘古疗伤之地，距离洪荒并不遥远，凶兽战舰仅仅航行千余元会，便已成功抵达其外围，为显示自身尊重之意，梅自寒决定直接下了战舰，以本体飞向盘古。
紧随他身后，便是七位混沌岛一代弟子，以及五位二代弟子与铁扇公主、红孩儿两人，众人中唯独不见盖亚与倪芙娜的身影，却是其特意让二人留在战舰上面。
相比混沌岛一脉，来自于大荒天界的两位主宰。无疑是那外人，在请示盘古，并得对方同意之前。不便将她们引至盘古闭关之地。
毕竟盘古现在仍是重伤之躯，见一见混沌岛一脉倒还无碍。却轻易不能让外人发现。
与他先前一行相似，混沌岛一脉徒子徒孙，也忍不住为混沌之气的玄妙变化吸引，以致不顾师尊在场，就直接盘膝而坐，开始领悟其间的大道道法。
然而对于盘古利用混沌之气的奥妙，即使梅自寒本人，也只能稍稍察觉到其中一二。比他更为不如的众徒，或许连皮毛也领悟不到。
不过无论如何，能够近距离领悟盘古，对于混沌之气的运用之法，终究是为一大机缘，因此对于众徒自发的领悟行为，他心中并无丝毫责怪之意。
仅仅千余年，众徒便已先后清醒过来，却是再也无法继续领悟下去，以致心中无不暗道一声可惜。却是为他们空入宝山，而几乎没有所获而惋惜。
“尔等且随为师，前去拜访盘古道兄！”
梅自寒仅仅交代一句。便率先向着盘古的所在行去，眼见于此，众徒自然不敢怠慢，紧随他身后，向着闭关核心地域飞去。
“许久不曾相见，五行贤弟可还安好？”
对于盘古率先出声，梅自寒心中未有半点惊讶，若是对方不能先一步发现自身一行，那才是活见鬼。
须知经过开辟洪荒以后。盘古的修为业已突破至混沌后期巅峰，足可轻易发现迅速接近的梅自寒等人。
而更为重要的。则是此处业已接近疗伤的核心禁地，即使将盘古换成其他混沌魔神。想必也会在闭关之地外围小心防范，以防仇家前来寻衅。
作为当前盘古本体的那团精血，在之前数十个量劫之中，仅仅增大了一些，又向着盘古本体的模样，迈出了一小步，然距离完全成型，仍不知还需多少时日。
“愚弟携众徒，前来拜见道兄，尔等速速向盘古师伯行礼！”
见师尊如此吩咐，众徒在地灵的带领下，一一向着盘古见礼：“弟子拜见师伯！”
“尔等免礼，”既是自家师侄，盘古的语气之中，充满着温和之色：“众位师侄首次前来，贫道便以一些领悟相赠，尔等速速收敛心神。”
说完，盘古便自顾自的开始演化大道道法，只见四周的混沌之气，以一种玄之又玄的方式，飞速被他吸收、炼化，用以演示道法。
以盘古的修为如何不知，地灵等人如今正受制于混元大罗金仙后期的瓶颈，无法再进一步晋级天道期，因此才会选择，为他们演道一番，以便降低突破的难度。
在梅自寒看来，仅仅一次演道，即便出自盘古之手，也难以令众徒直接突破，不过其中好处，却也是显而易见的，想必经过此次领悟盘古演道，其瓶颈多多少少应可松动一些。
若是之后再有突破机缘，或可顺势晋级天道初期，而无须耗费数百万个量劫之久。
“道兄明鉴，愚弟此来，主为向道兄借取一些先天功德，以便几位徒孙，能够得些机缘，快速突破至天道期。”待盘古演道以后，梅自寒才直接表明来意。
作为混沌魔神，基本无须理会世俗中的俗礼，该如何便是如何，很少有那魔神兜圈子，毕竟每位魔神的时间都很宝贵，说事之前先兜圈子，只会浪费自己与他人的时间。
“无须言借，为兄再送贤弟一些便可！”说着，盘古复又拿出数十份先天功德，欲将之交到梅自寒手中。
然他对此却并不接受，执意言道：“愚弟早些时候，业已接受过道兄馈赠，此事可一却不可再，今日只能相借，若道兄决意赠送，愚弟唯有选择拒绝。”
亿万个量劫的魔神生涯，早已让梅自寒养成一些傲骨，平白接受对方一次馈赠，或许还可用交情解释，自不会接二连三的收下好处。
盘古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提及赠送一事，只是他言语之间，全无让对方归还之意，令梅自寒感激之余，心中亦暗自决定，以后必将这些先天功德加倍偿还，其中还应包括上次所得的那些。
接过先天功德之时，他才想起先前的逆天试验结果，自觉可为盘古所用，于是将他在寒枣界内所行之事，一一说于盘古听，以便对方以后遇到合适的大世界，凭借此法得到其中的至宝级灵根。
对于逆天试验的过程与结果，混沌岛一脉无不知晓，以致众人满怀希望，待突破混沌期后，去取那撑天的至宝级灵根。
“唉！”
原以为盘古得知此事之后，会对其相当看重，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梅自寒的意料，只见他先是感叹一声，后沉默良久，才叹息道：“世界内生灵何其无辜！原以大世界生灵的资质，或许有着转化混沌魔神之机，若是贤弟行此试验，不仅大世界难以保存，其中众生也会随之而灭，悲乎！悲乎！”
其实，盘古从来都不是一个狠心之人，上一个无量量劫开启以前，他也曾犹豫了许久，心中一直无法决定，是否应以灭杀三千混沌魔神的方式，成就一件造化至宝，以庇护自身。
最终抵挡不住诱惑，他才毅然决然的选择，与三千混沌魔神为敌，然在得知造化玉蝶，是为天道算计的那一刻，他就深深感到后悔。
这才在即将成功之际，将造化玉蝶直接放弃，令得扬眉、梅自寒二人，以及初生世界内的一众新生魔神，有了生还的可能性。
否则，若是盘古选择继续成就造化至宝，只须再次挥出一斧，便可将仅剩的魔神全部灭杀，以其传承紫气，用以造化玉蝶晋级所需。
对于魔神而言，一件造化至宝的价值，可令许多人为之疯狂，然而盘古在最后一刻，保持住了清醒的头脑，不仅保全了扬眉与梅自寒，也让他在开辟洪荒之中，获得一丝生机。
放弃造化玉蝶，是功是过暂且不谈，单单盘古能在最后时刻，强力压下心中肆虐的贪念，便值得梅自寒推崇。
前世有一句话：不向敌人出售，那根用于绞死自己绳子的资本家，不是好的资本家。其意思在某一方面，可以理解为：就算是明知资助敌人，或许将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然而人们也抵挡不住，其中的巨大利益。
从这个方面而言，盘古应不是好的资本家，因为他在最后时刻，并未选择“出售”那根“绳子”，也即是灭杀梅自寒等人，提升造化玉蝶的级别。
见梅自寒仍在犹豫，盘古继续说道：“提前毁灭一方大世界，固然能够得到一棵至宝级灵根，然世界内生灵何其无辜！莫非只因混沌魔神的一时贪念，就令他们枉送了性命？”
“即便不为众生考虑，贤弟也须为自身与众位师侄着想，一方大世界毁灭的因果，就算有那万分之一，降临到贤弟身上，贤弟或可保全，然众位师侄却会迎来厄运。”
闻及盘古的一番讲解，梅自寒才突然意识到，逆天试验并非万全之法，偌大的因果就算奈何不得他本人，也终将作用到混沌岛一脉身上，或是祖凤，或是众徒。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保证道：“道兄安心，愚弟此后必不会轻易尝试。”
“大善！若是有那逆天级灵根，为兄或许也会心动，以逆天试验之法得之。”
由盘古这句话便可推知，他并不是反对逆天试验本身，而是觉得一棵普通的至宝级灵根，不值得梅自寒为之冒险。
若是遇到一棵特殊的至宝级灵根，其价值就将是普通灵根的数十、上百倍，到时即便是盘古，也会忍不住为之心动，他自然也不会继续阻拦梅自寒行事。(未完待续)